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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明道:“姑娘夸奖了。”
小叫化道:“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杨非子派来的人,定然会提出要你付出的代价,但若我不是杨非子派来的,又有谁知道他们受了这样重的伤呢?”
欧阳明微微一怔,道:“这个……”
小叫化道:“所以,你应该让我试试,我如加害了他们,很难生离此地,是吗?”
欧阳明呆住了,只觉这姑娘说的入情入理,竟使人无法反驳。
小叫化有些急躁地说道:“老堡主,我的时间不多,不能拖延下去,我希望能早些疗治他们的伤势。”
欧阳明双目中神光暴射,凝注在小叫化的身上,道:“小姑娘,你不要冒险,如是你无法医好他们的伤势,老夫会立刻把你击毙掌下。”
小叫化轻松地笑一笑,道:“保证是药到病除。”
欧阳明不再多言,引小叫化进入了室中,一面提气,把全身的功力都凝聚在右掌之上。
小叫化未再多讲一句话,也未看两人的脉象病情,从衣袋中摸出两种颜色不同的药丸,捏了雷庆的牙关,把药丸投入雷庆的口中,立刻转向了凌度月的身前。
凌度月道:“你是什么……”
小叫化一抬手,药丸投入了凌度月的口中,转身向外走去。
欧阳明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小姑娘,等他们醒来再离此。”
小叫化道:“那是对症之药,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不过雷庆伤得很重,只怕他已无法自行运气,希望你找个人帮他一下。”
欧阳明双掌拍了一下,陈大可应声而入。
一指雷庆,欧阳明缓缓接道:“大可,帮他运行一下真气。”
陈大可依言施为,盘膝坐在雷庆身后,以内家功力,攻入了雷庆的玄机穴中。
凌度月神志清明,药丸入腹之后,立刻感觉一股热流,在丹田之中散开,本能地运气相合。
但觉一股热力随着真气运行,所到之处,汗水涌出。
出了一身大汗,凌度月顿然有着一股轻松的感觉,一举步行下木榻,双腿竟然已完全恢复。
雷庆得陈大可内力之助,很快地把药力运行开去,除了奇毒。
目睹药物的奇效,欧阳明突然对那小叫化一抱拳道:“欧阳明感激万分,姑……”
小叫化一摆手,道:“不用空言感激,重要的是你们要有番计划,杨非子还不知道他们两位的伤势已经痊愈,很可能会派人来有所勒索,你们如何对付,该好好地计划一番,我的愚见能别让他知道两位伤势已好,可埋下一支奇兵……”
语声顿一顿,道:“我要去了,用不着送我,也别派人跟踪我。”
转身向外奔了出去。
欧阳明奔出客厅,那小叫化已快步离去。
一面吩咐了下人,替雷庆和凌度月准备衣物沐浴,人却举步行入内室。
陈大可站起身子,悄然退了出去。
雷庆轻轻咳了一声道:“好利害的杨非子。”
凌度月道:“这人当真是可怕得很,但不知他是否有立刻置人于死的毒药。”
欧阳明道:“听说他有一种三步夺命毒粉,人中后立刻就死。”
雷庆道:“那小叫化是不是丐帮中人,药物灵效得很,在下似乎已感觉到余毒尽除了。”
欧阳明道:“世间只有一种药物,具有这等一服即愈的奇效……”
凌度月接道:“什么药物?”
欧阳明道:“杨非子自制的解药,除此之外就算是仙露玉液,也不致如此快速地使人恢复过来。”
凌度月道:“你是说他偷来杨非子的解药?”
欧阳明道:“不知是否偷来的,但他用的对症之药,是不会错了。她为什么救二位?”
雷庆跃下木榻,道:“老堡主,她为什么救咱们暂时不用去想,但她救了我们总是不错,兄弟觉着她临去的两句话说得不错,我和凌老弟仍装作中毒未解,看看那杨非子有些什么举动。”
欧阳明道:“老朽也是这样的想法。”
三人又计议了一阵,决定以静制动,先观敌势,再作应变。
欧阳明嘱咐了陈大可,尽量保守机密,杜天龙、欧阳凤、王人杰、欧阳成方等,都不知详细内情,都知道雷庆和凌度月中了毒,安置在一座小楼上。
黄蜂女坚持要登楼瞧瞧雷庆和凌度月的伤势,欧阳明没有法子,只好陪她登楼查看。
雷庆昏迷不醒,凌度月却是武功尽失。
黄蜂女查看过两人的伤势,竟然和苗奇悄然离去。
对两人的走,王人杰和杜天龙都极感忿怒,但欧阳明却笑一笑,道:“他们本不是咱们同道的人,凌少侠中毒失去武功,他们已完全丧失了对咱们的信心,离此他去,以保性命,实也不用苛责。”
保守隐秘的方法很成功,杜天龙和王人杰等,都有着无比的哀伤,但也都激起了拼命之心。
欧阳明一直坐在大厅中等待着回天手杨非子的消息。
但事情大出了欧阳明的意料之外,直到日落西山,仍不见杨非子遣人登门。
夜幕低垂,大祥记客厅中燃起了四支火烛,照得一片通明。
除了客厅之外,到处却不见灯火。
但暗影中,却不时有人影移动。
整个大祥记绸缎庄,都在一片森严的戒备中。
欧阳明坐镇大厅,直等到二更时分,还不见杨非子遣人来此。
陈大可低声道:“老堡主,你睡一会吧!他们要遣人来,也会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来了。”
语声甫落,忽然响起了一声轻微竹哨声。
这是约定的信号,陈大可一晃身,飞出了大厅。
欧阳明也站起身子,负手立于厅中。
片刻之后,陈大可带着一个人走入厅中,竟然是黄蜂女去而复返。
只见她双手提着两只黑布罩的大竹笼,里面传出了嗡嗡之声。
欧阳明怔一怔,笑道:“姑娘回来了。”
黄蜂女放下手中的竹笼,行入厅中,道:“小女子自知武功有限,难以助诸位一臂之力,因此去寻了一些毒蜂回来,也许可以稍尽功力。”
欧阳明道:“姑娘很辛苦,那个黑布罩的竹笼中,都是毒蜂吗?”
黄蜂女点点头,道:“小女子已经驯了半日,还不能运用自如,好的是我还有一只随带的玉蜂,可为前导,对敌时还不致于无法控制,我希望尽两日的时间,能把它驯服一些。”
欧阳明道:“姑娘这等特奇之术,江湖上除了令堂和姑娘之外,只怕再无第三人了。”
黄蜂女黯然一笑,道:“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但求能得为雷老前辈和凌少侠报仇之事一尽心力,小女子死亦无憾了。”
欧阳明暗暗忖道:“想不到这恶名昭著的小丫头,竟然是性情中人。”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姑娘这片心意,老朽亦为感动,但愿吉人天相,他们两位能及时得救。”
黄蜂女苦笑一下,有些凄凉地说道:“蛇怪苗奇,对那万年虎衔恨极深,决心去寻找一些奇毒之蛇,用作报复,但奇蛇难求,不如小女子求毒蜂这么方便,他要我转告堡主,也许一月,也许一年,他找到了能够报仇的毒蛇,定然重回开封,只是这一次也许无法为诸位助阵了。”
欧阳明道:“苗兄有这份心愿,我们一样感激,姑娘收罗这些毒蜂,想来极为辛苦,先请回房去休息一下吧!”
黄蜂女道:“这些毒蜂,野性未脱,小女子希望能把后院赐借,为我驯蜂之用。”
欧阳明道:“姑娘请便。”
黄蜂女一欠身,转步出了大厅。
目睹黄蜂女的背影消失之后,欧阳明点点头,道:“好!这位姑娘颇具义气心肠,不过,你得去通知她一声,要她先了解咱们这些对敌的暗记,以免自相残杀。”
陈大可一欠身,向外行去。
欧阳明因黄蜂女的归来,心情好了很多,熄了大厅的火烛,盘坐调息起来。
一夜已过,未发生一点事故。
直到第二天,太阳下山时分,欧阳明已到了无法忍耐的时刻,杨非子才派来了一个人。
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长衫、毡帽,手中执着杨非子的拜帖。
陈大可接待其直入大厅,引见了欧阳明。
来人一抱拳,道:“在下马松,久闻欧阳明老堡主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一会。”
薄薄的两片嘴唇,一开口,就叫人感觉到是一位能言善辩之士。
欧阳明这两天来,心中早已打好了底子,想了很多种应付之法,倒也沉得住气,轻轻咳了一声,道:“不敢,不敢,马兄手执杨大先生的拜帖,想是受那杨大先生之命而来了?”
马松笑一笑,道:“老堡主,兄弟正是受杨大先生所遣。”
欧阳明道:“杨大先生,胸罗玄机,学究天人,江湖之上,人人敬慕……”
马松哈哈一笑,接道:“老堡主,太过推重了,大先生数十年啸傲云山,从未卷入江湖是非之中,一生之中,只有施舍于人,从未受过人半点好处,这一番,受人情所拘,破例下山,希望你老堡主能给他一个面子。”
欧阳明暗暗忖道:“好一张利口。”人却淡淡说道:“马兄有何见教,但请明言,如是老朽能够办到,自然遵办。”
机巧地避开了任何承诺。
马松道:“兄弟只是转达大先生的意思。”
欧阳明道:“老朽洗耳恭听。”
一直不谈雷庆和凌度月中毒之事。
马松忍了又忍,仍是忍耐不住,道:“听说贵属中有两位身体不适?”
欧阳明道:“那不是老朽的属下,那是老朽的朋友?”
马松道:“他们的毒伤如何?”
欧阳明叹口气,道:“一个晕迷不醒,奄奄一息,一个武功一失,悲伤难喻。”
马松笑一笑,道:“老堡主没有替他们请个大夫瞧瞧吗?”
欧阳明微微一笑,道:“马兄,就算请到了天下所有的名医,又有谁能够医治好杨大先生施放的奇毒呢?”
马松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大先生着手回春,医道绝伦,配制的毒粉,天下可能也很少有人能够难得……”
语声微微一顿,不闻欧阳明接口,只好又道:“老堡主对他们两位中毒一事,是否有所打算呢?”
欧阳明叹口气,道:“老朽心急故友,但却又无能疗好他们的伤势。”
马松道:“这个兄弟倒或能效微劳。”
欧阳明一抱拳,道:“马兄既有此能,还请一施妙手……”
马松笑一笑,接道:“老堡主不要误会,马某只是奉转大先生的露丹,以救令友。”
欧阳明霍然站起身子,道:“那就更好了,老朽这里先行谢过,救人如救火,马兄可否先赐灵丹,解了两人之危,咱们再品茗长谈……”
马松接道:“可惜的是兄弟来得匆忙一些,未带灵丹。”
欧阳明哦了一声,重新坐下,道:“这么说来,马兄……”
马松笑道:“老堡主放心,疗治贵友伤势一事,包在兄弟身上,不过……”
欧阳明道:“不过什么?”
马松道:“杨大先生希望你老堡主答允他几件事情?”
欧阳明点点头,道:“马兄,老朽已被逼上了虎背,不答应也不成了,只要能过得去,老朽定为应允。”
马松道:“佳人白头,英雄暮年,能够悠游于林泉之下,也该是最好的下场了。”
欧阳明轻轻吁一口气,道:“马兄金玉良言,老朽早有此感了,只是江湖是非,摆脱不易,我欧阳明也是洗手封刀许久,竟又被拖入了江湖。”
马松神气一冷,道:“老堡主,兄弟要予肯定的答复,空言感激,于事无补。”
欧阳明笑一笑,道:“马兄,老朽相信杨大先生,决不至这一个条件吧!你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