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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侧眼看她,似在提醒她,上回惹的糗事。其他人则笑得更大声。
“幸而上次是演习,不是真的上场打仗。”有着张平凡面孔,却有双媚眼的贺兰咧开嘴笑着提醒她。
慕越见已快到二门,清咳了一声,她们才静下来,二门前已备好她们的马,矫健的翻身上马后。大总管上前道:“七姑娘,知府大人已派了捕头和捕快过来。咱们府里的侍卫也已候在大门。”
“我知道了,柯统领他们可通知了?”
“柯统领他们都知道了,他让易护卫先行出府,也不知去那儿?”大总管有些不悦的告状,慕越却知,易护卫应是去通知隐龙卫。
当下也没多说什么,只领头策马往通向大门的夹道去。
※
蓝守海等人除受伤的人被留置在营地里,其他人便举着火把在野地里四下搜寻,四皇子坐在营地里焦心不已,他的斗篷己毁,蓝慕攸将自己的斗篷给他,蓝慕远将自己随手灌满喜酒的葫芦递给他,蓝慕攸拿去喝了一口,便理所当然的将葫芦别在腰上。
蓝慕远瞪他一眼,转头让人找件斗篷给他。“那这么虚。不用。”蓝慕攸伸手推开,蓝慕远直接把人抓过来,亲手帮他披上,边绑系带,边道:“先把你自顾好,免得阿朔要人帮手时,你却帮不上忙。”
四皇子知蓝慕攸和东方朔感情好,开口想说什么,却见蓝慕攸偏着头有些纳闷的问:“大哥,你说好端端的,阿朔和柯福助两个怎么会不见踪影?”
蓝慕远哀叹:“不知道,若知道他们怎么失了踪影,也不至于四处找人了。”
蓝慕声领着一小队人回来,“我说,那辆车是四匹马拉的对吧?”
“是。怎么了吗?”四皇子问。
“马车附近怎么看都只有三匹马,还有一匹马那儿去了?”
“看样子,阿朔他们两人骑着那匹马,弃车逃走了吧?”蓝守海的声音从蓝慕远身后响起,众人转头就见蓝守海领着人回来,大家纷纷起身,待蓝守海坐下,蓝慕远他们才坐下。
“那……”四皇子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东方朔身边仅留一个亲卫,而从大家的对话中,他已知那人被砍伤,东方朔若不带着他一起,现在那辆马车里就多一具尸首了。
黄内官递给他一碗热茶,他接过来喝了一口,黄内官低声询问他是否要吃的,他无力的摇头:“我现在吃不下。”
他自小在繁华京都里长大,虽是代父北巡,却不曾见过血腥拚搏的场面,这一年却是开了眼界,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少时,他便知道,若想要保住自己和阿朔,就得努力冒出头,不能让二皇兄他们将自己压下去,所以他做过许多事,午夜梦回时,他曾良心不安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但他一直未对二皇兄他们痛下杀手,一来,他天真的以为他们会适可而止,二来不希望父皇认为他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可惜,他心慈手软的结果,是他们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的欲置他们于死地。
“……如果阿朔他们确实逃走了,那我们在这里寻找也是无用。”
“蓝将军,你命人送回去的消息可有提到我?”四皇子突然开口,蓝守海微怔了下,随即摇头道:“他们兴许不知王爷也在。”
四皇子郑重的开口:“不如就让外界误以为本王与阿朔一起失踪了。”
“王爷这是……”
“本王想过了。他们不置我们兄弟于死地,是不会罢休的。”四皇子自嘲的道:“虽然本王很不想承认,但本王和阿朔就是两个箭靶,不管父皇最后会选择那位皇兄,他们两人都会设法除去本王和阿朔。”
蓝守海若有所思的脸,在营火的照映下显得异常晦暗不明。“王爷总算想明白了。”
“阿朔这些年多亏将军护其周全。本王在此谢过。”四皇子起身恭敬的朝蓝守海揖礼,蓝守海起立微侧过身避开。
“他是老夫的女婿,老夫护他周全也是应该的。”蓝守海低语。
四皇子严肃的道:“一直以来,本王与二皇兄、三皇兄成了劲敌。本王与他们只差在母妃早逝,母家已败,但本王仍与他们势均力敌。甚至让淑妃产生惧意,进而唆使向皇后与本王彻底撕破脸,好让本王绝对不可能与皇后连手。”
在座的几个人心里有数。当初若皇后没有与四皇子撕破脸,反而将向珞嫁给阿朔,如此一来,皇后必然会弃二皇子、淑妃母子,转而支持四皇子为太子。
四皇子和东方朔母妃已逝,皇后只消将四皇子记在名下,他便是嫡出。顺理成章的太子了。
其实不管那个皇子当上新帝,对皇后都得奉为太后。只是有亲生母亲的皇子们,自然会亲自己的生母,对礼法上的太后,只消过得去,也不会有人故意挑刺,淑妃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在幕后策动,让皇后与四皇子决裂,伤害四皇子本人,远没有伤害十二皇子给他的打击大。
淑妃也想藉此试探下,十二皇子与四皇子兄弟间的感情。
结果让她非常满意。
与四皇子一样的想法,她不想皇帝对二皇子存有心狠手辣,对兄弟毫不容情的印象,因而她处处压着二皇子,不许他对东方朔下重手。
“不论今日是谁出得手,都能指责对方没有手足之情,对兄弟痛下杀手。”
蓝慕远眼露同情的看着四皇子:“你们兄弟辛苦了。”
正说着话,风里传来跶跶规律马蹄声。蓝守海道:“应该是家里的人到了。”
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马往营地来,领头的是蓝守海留在家里的亲卫,后面是蓝府的侍卫,和慕越及她的人,在他们之后则是知府派来相助的捕头和捕快们。
见没有西宁大营的人,蓝守海微松口气,这表示他的副将控制住西宁大营,扛住那些将军的施压,将所有人全拘在营中。
然而看到女儿,蓝守海不禁皱起眉头。
慕越的马冲到营地前不远处,忽地人立起来,慕越翻身下马飞扑到父亲身前。
“爹,你们没事吧?”开口问出声,慕越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
“你怎么跑来了?”蓝守海轻斥,伸出宽厚的大手将她身上翻飞的披风拉拢,“你大嫂也是的,怎么就让你来了。”
慕越抖着唇露出颤抖的笑,“我当然要来啊!我可是蓝家人,家人有难,我怎么可能不到。”
“丫头,你就空着两手来啊?”蓝慕远眼巴巴的看着妹妹。
“大嫂打包了好些食物,让我带过来,还有保暖的衣物。”慕越朝大哥扮了个鬼脸,蓝慕声已经自行上前与侍卫们拆包袱,蓝慕攸也凑过去,“哎呀!有烤鸭!”
慕越闻声看去,笑着指挥她的亲卫们去帮忙,“食盒里有些热的糕点,若是吃不下那些油腻,还有清淡的糕点可用。”
黄内官听着立时上前,从慕越的一名亲卫手里接过食盒,打开一看,蒸糕扑鼻清香迎面而来,闻着就觉肚腹一阵作响,他端着食盒到四皇子跟前,“王爷,您光喝茶不止饥,用这糕点正好。”
四皇子从食盒里取出块桂花糕,正想放到嘴里,听到慕越问阿朔呢?还没找到人吗?他立时也没了胃口,叹了口气把桂花糕放回食盒去。
第二百九十七章 惊变 三
东方朔在宁夏城住了几年,却不如柯福助这个当地人了解此处,柯福助右臂被砍鲜血淋漓,心知血腥味肯定会引来饥饿的野兽,他让东方朔抓雪块先摀住伤处,再帮他把伤口包扎起来。
柯福助虚弱的指示东方朔骑上马,带着他将沾血的雪块扔了几处再离开。
天色渐渐暗下来之后,他们将马藏在树丛里,东方朔便抱着柯福助飞身上树,夜里的林子并不幽静,柯福助掏出怀中的干粮,分了一半给东方朔,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树上吃起来,东方朔身上挂着一个葫芦,那是临出门时,蓝慕远让他带着的。
“我穿这一身,带着这个葫芦会不会。。。”
“不会,不会,嘿嘿,带着,带着,去到男方家里之后,要是他们家的酒好,咱们就装回来慢慢喝,不好,咱们就不装。”
因此,东方朔的葫芦里头被蓝慕远装满了酒。
见东方朔解下葫芦,柯福助不禁失笑,指着自己腰际。“大爷也给了我一个,还跟我们说,那家的酒好,让我们装回来慢慢喝。”
“其实是他自己想喝吧!”东方朔这几年与蓝家兄弟相处下来,多少也摸清了大哥的脾性。
他就是喜欢杯中物,明师父曾笑说,蓝慕远的性子适合当个侠客,而他,是当了侠客也不像,东方朔还记得明师父说话时的语气,颇有几份惋惜,因为蓝慕远虽是个武将,却不适合练他师门的武功。
没慧根,也没那根骨。
然后明师父颇恨铁不成钢的瞪他,说他有慧根,根骨上佳,却偏偏幼时底子虚没打好,他和罗大夫费了好一番心血才将他调养过来。
啃了两口干巴巴的干粮。东方朔喝了口酒,才把干粮送下去,然后他便学柯福助那般,把干粮收到怀里。
柯福助张开嘴正想说话,见东方朔侧耳似在倾听便闭上嘴,隔了一会儿,东方朔悄声的指着右前方的林子:“他们追来了,不过似乎在闹内哄。”
“您听得见?”
东方朔点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未几便听闻马蹄声由远而近。接着是争论的声音。
“早跟你们说了,不要妄动杀戒,你们就是讲不听。”
“那照你说。难道让那几个家伙去领功?”
“哼!王爷说了,伤敌一千不能损己八百,能将罪名挂到对头的头上去,自己坐享渔翁之利,那才是真高明。”
“说起来。他们也是够笨的了!难不成真以为蓝守海这些年的战功是假的?吃定他们没带兵器就贸然出手。”
下方的声响顿了好一会儿,“我在边上瞧着,蓝家军确实了得,空手夺刃,嘿嘿,你们就没瞧见,被夺走兵器的那家伙的脸色啊!”言词之中竟颇为佩服。
说话间,那些人举着火把走了,待他们远去之后。柯福助张嘴欲言。又被东方朔制止,过了近半个时辰,就见树下有人从黑暗中站起来。“啧!每次都玩这种把戏。也没看到人被骗出来。”那人边抱怨边燃起火把骑上马扬长而去。
似知道柯福助的疑惑,东方朔在柯福助的手心写了三个数字,柯福助随即反应过来。
原来东方朔听音辨人,来时有十二匹马的蹄声,他们说话间,又加入一骑,可是离去时,却只有十二匹马的蹄声,而树下却隐隐传来马儿的喷气声,果然被他料中,那些人在玩把戏,想要哄他们现身哪!当他们是三岁的小娃儿吗?
追在东方朔身后的这些人,是刚奉二皇子之命前来,想要除去东方朔和四皇子,好嫁祸给三皇子的人,他们方从华大奶奶陪房那里探得消息,得知蓝守海族兄嫁女,蓝守海一家都去送嫁。
想到送嫁是喜事,蓝守海他们总不好带着武器出门,他们便追过去,谁知在盯梢时竟发现,有人跟他们打一样的主意,因此他们便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没想到蓝守海等人那么彪悍,手无寸铁也能反转情势,反将来袭的黑衣人击溃。
领头的御卫朱统领瞧了手下的神色,见众人皆一副蔫然,他沉吟片刻下令休息,他身边的副统领待从人安置下来后,才凑到他身边道:“统领您是怎么知道那辆马车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