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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经吓。”阎烙狂轻撇着唇,念叨了一句。
“又不是你,铁打的胆子。”怎么吓也吓不破,北冥路肆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以前也不会吃这种听上去如此恶心的东西吧,肯定是某女人教的吧?
“北冥涛继,究竟会不会来?”
虽然是他的皇叔,但北冥路肆心中还是不确定,那个老东西可是老歼巨猾,敏感得很,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地就相信传言。
“一切演得那么真,他不来才奇怪。”阎烙狂悠哉地喝了一口茶。
只是,他还真等得有点心急了,在这些耽搁的时间越久,见到轻轻的时间就越得拖延。
“北冥涛继对于皇位的欲望,肯定会让他信以为真的。”
北冥涛继与东昇先皇不一样,他是为了想要得到皇位,才想要变强,为了皇位,他怎么都会自己过来一探究竟的。
“你每天都那么大摇大摆地住在本王府上,他怎么可能来?”北冥路肆真想要骂人了,就他那副模样,不像是来除魔,倒像是来享福的。
阎烙狂眼皮微抬,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呢,不就吃几顿嘛,他这不是担心自己若是消瘦了,回府之后,轻轻饶不了他嘛。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本王这个客人都不急。”其实他心里也急啊,只是急又有什么用呢,只能等着机会。
“本王自然不急。”北冥路肆口是心非地说道。
他是不着急,可是,看着某男人成天在他的府上欺负他,怎么能忍得住呢。
“话说,阎烙狂,你现在是什么等级了?”北冥路肆突然问道。
对于阎烙狂的修为,他真的很好奇,以前自己就一直屈居于他之下,现在应该更比不过了吧?
“怎么,想与本王打一架?”
“咳,还是别了吧。”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北冥路肆赶紧摇头,别到时候一掌就给他拍晕了,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不想打,问那么多做什么?”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问问都不行吗?”北冥路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过,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啊,我可是听说,五年前在东昇国,有很多人都站在你那一边,想扶持你为帝,怎么最后,还是让阎烙烨做了皇帝呢?”
而阎烙狂却闭关修炼,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而且,据消息传来,还莫名奇妙地出现了一个太上皇,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做皇帝不好吗?”阎烙狂挑眉,当初他就说过,谁做皇帝,与他无关。
北冥路肆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怎么说呢,本王只是有些不解而已,其实谁做皇帝,都是你们东昇国自己的事情,本王何必管是谁呢。”
只是,他就是好奇,明明有这个能力,为何就没有自己上位呢?
“本王不喜欢被约束。”阎烙狂只是说了这一句。
“噗——”哪知,阎烙狂才说出口,北冥路肆就轻笑了出来,“你家那位,可不像是不会约束人的媳妇儿啊。”
轻妩媚此人,有主见,有魄力,更有胆识,算是一个说一不二的女人,暗王爷能看上她,那就表明,男人已经被女人吃得死死得了。
明明早就被某女约束得死死的了,还大言不惭地说不喜欢被约束。
阎烙狂厉眸一瞪,不再理会北冥路肆。
“行了,本王也没功夫跟你闲扯了,拜你所赐,本王有许多要务需要处理。”
那日一向父皇提起十一皇叔的事情,父皇虽然心痛皇叔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但从他那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父皇更高兴的是,自己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抛下所有烂摊子,可以与母后恩爱过过小日子的理由了。
只是苦了他啊,军中之事已经够忙的了,还得担负起父皇的事情。
“呼,烙狂兄,你……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给本王吃梵鼠肉,你……”
终于从外面回来,累得气喘吁吁的北冥路优,一手搭在自家二哥的肩上,另一只手指着阎烙狂。
就算府上的奴才跟他解释再多,也改变不了梵鼠与老鼠,从根源上绝对没有很大区别的事实。
他想不恶心都不行啊。
“行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这烤肉美味可口,天下无双,连雪域灵猫肉都比不上。”北冥路肆拍开自家弟弟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站了起来。
“二哥,你去哪里啊?”看着北冥路肆往门外走去,北冥路优转身问道。
“他还能去哪,处理公务啊。”阎烙狂代他回答。
处理公务?北冥路优眨了眨眼,也是,二哥这几天都快忙死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转头,他看向阎烙狂,“二哥陪不了你,那就由本王尽一尽地主之宜吧,对了,烙狂兄,你家的两个侍卫呢?”
怎么到处都没有看到术风和术云,两人又跑到哪里打探消息去了吗?
北冥路肆拿起一个茶杯,喝一口茶水,吐了那么久,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嘴巴里头酸得很。
“左右在战王府没什么事情,本王让他们两个去雪域抓灵猫去了。”阎烙狂极轻地回答。
“噗……”北冥路肆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被阎烙狂的话给惊到了。
抓雪域灵猫?呵,呵呵!
他知道雪域灵猫有多难抓吗?而且,从南屿郡一来一回,都要三天的时间,这里的诱敌之计才刚开始,要是十一皇叔来了,他一个人,对付得了吗?
而且,他身边都不需要人照顾一下吗?
果然是东昇国的暗王爷,做什么事情,都让人摸不着头脑。
……
向家的地牢之中,花子需被关在一间铁制牢房之中,眼睛有些散乱迷离,对面,关押着红婷,却是被铁链锁着,口中一直模糊地低话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话。
“没用的东西,废物。”红婷瞪着花子需那些萎靡的模样,咬着牙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本来还指望着他是尊级的强者,没想到,连一个向天佐都对付不了,真是太高估他了,外族人就是外族人,怎么样都是废物。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去迷惑向天佐呢。”
现在她身受重伤,又被铁链锁着,想要逃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指望花子需……
哼,不可能了,经历了一次失败,那个懦弱的男人,早就已经爬不起来了。
可是,她还不想死,不能死,父亲生前心心念念的玄冥镜还没有到手,就是死了,她也死不瞑目。
“子需,子需,你听不听得到我说话?”红婷突然站了起来,身上手中的铁链一动,便是叮当作响。
就算没有任何希望,也不能放弃,必须试一试。
到了这个份上,花子需带人杀了那么多人,向家的那些老东西都没有伤害花子需,而只是把他关了起来。
由此便可证明,他们还是会放他一条生路的。
“子需,你听我说,你不能放弃,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们还有希望,只要从这个牢房里逃出去,就可以东山再起的。”
可是,她却不一样,向家的人,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是为了花子需,也不会让她再活在这个世上。
现在能救她的,就只有花子需一个人了,只要他护着自己,便还有一线希望。
可是,回答她的,也只有花子需无声的沉默。
花子需只是无声地扯动了一下嘴皮子。
他虽然是被封住了灵力,但身体却没有受伤,耳力的敏感度,还是在的,对于红婷那些嘀咕的话语,又岂会没有听到。
两人锒铛入狱,红婷的心中,没有他预计的患难与共,而是埋怨自己没有找到一个更可靠的靠山,以至于行动失败被擒。
或许天佐说得才是对的,这个女人,对自己从来都不是真心的。
自己是有多可悲啊!
一步错,满盘皆是错,他心里清楚了,明了了,却再也回不了头了。
……
向家密室之中,向家主独自带着向天佐,两人走过了迂回的密道,终于来到了一间不算大的秘室。
“爹爹,这是什么地方?”向天佐看着这间明亮密室,不禁诧异极了。
自己在向家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卧房之下,有这么一条密道,通到这个密室。
“天佐,你看那里。”向家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指向一个地方。
那里,一个精致的长桌上,架着一个台子,上面悬放着一面水蓝色的镜子,好似从水里边捞出来似的,仿佛还在滴着水。
“哇——”向天佐忍不住惊叹一声,向镜子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没想到,他们向家竟然有这样的一件宝贝。
“爹爹,这就是姓红的那个女人口中所提到的玄冥镜吗?”
他忍不住伸出食指,朝着玄冥镜戳了一下,又迅速缩回手,看了一眼自家的爹爹,本以为他又会骂自己呢,没想到,爹爹只是淡笑着看着自己。
“爹爹,这玄冥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宝贝?红家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件宝贝的?”他问道。
“在百余年前,红家的先祖红胜宝,被我族先祖选中,升为家主的贴身护卫,自然会知道玄冥镜的存在。”向家主说道。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红胜宝竟然窥视宝贝,迷倒了家主,欲偷盗玄冥镜,幸被几位长老发现,被废去灵力,因为向家族规,不可滥造杀戮,先祖与长老们一致决定,放红胜宝离开,从此不得再踏入向家。”
他叹了一声,看向玄冥镜。
“没想到,一时之不忍,竟然造就了今日的灾难。”
“爹爹,您不是说,我向家祖辈没有出过什么能人吗?那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向天佐问道。
这玄冥镜,虽然名字听着不怎么样,但他可以看得出来,此镜中蕴涵了非一般的灵力,简直能与轻轻的补心石,阎烙狂的悯天噬月有得一比。
“什么叫做向家祖辈没有出过能人,臭小子,有你这么诋毁自己的祖宗的吗?”向家主一巴掌拍在了自己儿子的后脑勺上,差点被他儿子的话给气得内伤加重。
“干嘛打我,那不是你说的嘛。”向天佐无辜地捂着自己的后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实话,也要被打啊?
“我那不是被你给气的嘛?”向家出了这么一个二十好几了,还只有中级的传人,他还能说什么?
“那您倒是说说,这宝贝,是哪位先祖用过的?”
“哪位先祖都没有用过,玄冥镜,是四力之一的神羽传人的法器,只有神羽之力的传人,才能够启动它的神力。”向家主说道。
既然是神羽之力的传人,自然就不是他向家的先祖了,而是神。
“哦,是……啊?神羽之力的传人?”向天佐淡淡地回应,突然一惊,尖叫了一声。
神羽之力的传人,那不就是——他自己?
“爹爹,您是……是说,玄冥镜日后就是是我的法器了啊?”他指了指自己。
向家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摇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子啊,不是当爹的说你,你凭你现在的实力,想要启用玄冥镜……太弱了!”
向天佐闻言,立即嘴巴一扁,撇过头去。
有这么鄙视自己儿子的父亲吗?怎么,自己再弱,还不是遗传自己的父亲吗?
“不过呢,你再弱,这法器,也是你的,你拿去吧。”神羽之力的能力再弱,也总有变强大的一天,玄冥镜注定是要跟着他的。
“真的?”向天佐问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