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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迷茫了。
唐十九并不叫他为难:“您要查,只管查吧。’
屋内是长时间的静默,许久,福大人默默拉上了顾林意的盖尸布,在结案陈词上的,落下浓墨一笔:”夏阳侯死因,失足溺毙。“
唐十九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老伙计,识大体。
福大人心里其实明白得很唐十九为何要这么做,一块免死金牌,最终便是确定夏阳侯是凶手,也依旧能让他逍遥法外。
只是福大人想不明白,王妃虽然嫉恶如仇,却最是讲求证据的,没有拿捏到实在的夏阳侯杀人的证据之前,她为何会对夏阳侯狠下杀手。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八章 猛鬼索命
很快,福大人就知道答案了。
高峰带着两个小仵作,匆匆来报:”大人,找到了。“
”找到什么?“福大人有些紧张,怕找到的是夏阳侯的真正死因。
高峰摊开手心,一块布帕之内,竟是一个核桃。
”大人,找到李兰庭的死亡现场了,这个核桃,是从夏阳侯温泉屋的角落找到,还有温泉屋的一口矮柜内,发现了血迹和一根沾血的头发,还有被矮柜内木刺勾下的一小块布片,仵作验过了,那头发是李兰庭的,血属下闻过了,和李兰庭的血液气味一样,那块布片也确认了,正是李兰庭的。“
至此,夏阳侯杀人藏尸,证据确凿。
福大人看向唐十九,她似乎早已知道。
他之前的疑惑,也便豁然开朗了。
王妃,绝不会冤杀任何一个人。
夏阳侯,死有余辜。
李兰庭之案,即将真相大白。
提刑司随后控制了整个镇远侯府,一番严厉审问,镇远侯府的管家招供了所有。
原来那日,顾林意出门赴宴,中间喝的酩酊大醉,不见了踪影。
等到下人寻到他,他已经自己一人回了镇远侯府,带着一个半昏迷的男孩儿。
大家都知道镇远侯有这癖好,时常的都会带些长的好看的男孩子回来耍玩,尤其享受那些孩子的恐惧和生涩,所以经常诱骗路上独自玩耍的男孩回家。
玩弄之后,他就会差人把孩子送回去。
用钱财,身份,打手等等各种手段封堵那些愤怒悲痛的父母的嘴,迫使他们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这一招,屡试不爽,也就养肥了顾林意的胆子,这些年他变本加厉,玩弄孩子的手段也益发残忍,但玩死人,还是第一次。
那孩子是失足摔死的,顾林意当时就有些慌张,将男童藏在了温泉池的柜子里,等着趁个夜深人静处理了。
后来顾林意的那群狐朋狗友一来,他日日纸醉金迷,喝的颠三倒四,把孩子的事情全盘忘了。
直到丫鬟来报,说温泉房内有股臭味,管家匆忙去检查,发现了尸体,顾林意才想起尸体的事情,叫管家随便处理了。
管家趁夜将尸体运到了鲫鱼湖,本想着这孩子来路不明,又天寒地冻的,没有人会发现,却不想孩子的头发被冻在了冰层中,有个钓鱼人眼尖,砸开来看个究竟,发现了尸体,赶紧报了案。
所有物证齐全,管家和丫鬟也都招供了,这桩案子,至此算是彻底的了解了。
李家领回去了尸体,夏阳侯最大恶极,遭了报应。
坊间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
也不晓得是谁起的头,最后竟是传的玄乎。
说夏阳侯之死,是猛鬼索命。
又不晓得谁添油加醋,说打更的更夫,在夏阳侯溺毙的那夜,曾在镇远侯府墙根外,看到过一个浑身白色的身影,披头散发,一闪而过。
镇远侯府,至此叫人人心惶惶,成了鬼屋,两日的功夫,主子归天,奴才散尽。
曾是辉煌一时,终究架不住人自己作死,如今人去屋空,子孙断尽,祖上积的阴德,到了这里,算是彻底用完了。
顾林意,死有余辜,只是可怜镇远侯,生为人杰,死为鬼雄,却是想不到,自己的子孙,生成了狗熊畜生。
第二卷 第三百七十九章 小竹鞭抽大屁屁
这桩案子,让百姓拍手叫好,提刑司自是风光无限,而唐十九也出了名。
她之前在提刑司做事,甚至低调,每次出去都是扮成衙役,默不作声跟在队伍之中。
这次夏阳侯自恃身份拒不配合,唐十九一时冲动,亮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案子传的沸沸扬扬,连带着唐十九参与其中这桩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
都说人怕出名中猪怕壮,这句话是一点儿也没错。
唐十九表示,很苦恼。
这个名出的也不是什么好名,外头那些议论她的声音,褒少贬多。
这个时代,女人抛头露面都是的罪过,更何况她堂堂一个秦王妃,竟然和提刑司的人混在一起,沾染这些人命官司,不成体统,有损女德。
更叫人郁闷的是,老皇帝居然下旨传她进宫,这个当会儿传她进宫,唐十九猜测,或许是自己”有损女德“的事情,皇帝也有所耳闻。
此行前去,怕是祸多福少,她纵然不姓曲,这唐字前头也是冠了曲姓,外头那些非议,非议的是她唐十九,也是皇室。
皇帝那么讲求颜面,怕是免不了,要训斥她一顿了。
好在曲天歌随行,她心里也没那么忐忑了。
大不了挨一顿批评,严重点就是被喝令再也不去去提刑司,总不能杀了她吧。
不伤性命便无所谓了。
不过曲天歌显然不是这样想的,若是可以,他不希望她受一点点委屈。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人,比谁都不留情面,折辱人的时候,不会顾念半分亲情。
他将他罚跪在太和殿外一天一夜,他让他去年的初一成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他的眼里,只有顺从和忤逆,一旦忤逆,那么,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一会儿父皇若是说什么,你只管听,一句不要申辩,知道吗?”
“知道了,你别太担心,我觉得未必是坏事,皇上或许很开明呢,我就是破个案,去个提刑司,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
“你又了解他多少?”
看看,他对他父亲始终心存偏见。
也不怪他,他被自己的父亲鼓动着挥舞翅膀想要翱翔天际,却又被那个人亲手折断了翅膀,拔光了羽翼。
他的痛唐十九没有承受过,但是她的恨,唐十九能够理解。
“好了,我有分寸,知道他掌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杀予夺,我自会小心应对的。”
他知道她足够聪明,进退有度,可就是担心她。
车马压过金水河,就进了皇城了。
车辇早就等着,姜德福笑盈盈的亲自候着,曲天歌凝重担忧的表情,终于疏松了,贴在唐十九耳边,轻声道:“能叫姜德福亲自来接,想来不是坏事。”
“嘻嘻,保不齐是来领赏的,等我拿了赏赐,请你吃好的。”
她一句逗趣,他跟着放松下来。
“可以点菜吗?”
“自然,山珍海味,随便你点。”
“本王只点两道菜,唐十九炒的雪菜年糕,还有唐十九本人。”
唐十九脸一红,嗔道:“滚你的,给你吃笋丝肉片汤。”
“什么东西?”
“就小竹鞭,抽你大屁屁。”
”欢迎来抽。“
唐十九嘴角抽搐,那颗略略有些紧张的心,却是无形之中,完全放松了下来。
第三卷 第三百八十章 养心殿
说笑打趣,压力也化了无形。
姜德福远远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王爷,王妃,皇上让奴才来迎候您二位。”
“有劳姜公公了。”
上了车辇,一路往去往后宫。
宫里的梅花开的极好,芬芳吐蕊,竞相争艳。
空气中荡漾着一股淡淡的梅香,到了养心殿前,这梅香更浓,放眼望去,养心殿外延绵一片花海,无边无际,将整个养心殿,团团围绕其中,宛若世外桃源。
皇帝真是好雅兴。
唐十九嫁入皇室一来,养心殿是头一遭来。
皇帝居所,自然不同寻常,别的不说,光这占地,已够让唐十九叹为观止。
“曲天歌,这是皇上一个人住吗?”
她压低声音,贴在曲天歌耳边。
“不是,正殿后有一排房子,是伺候父皇的太监,侍卫,值班官员的值宿之所。”
“也就是说,前面我看到的这些房子,都是皇上一个人住的。”
“是!”
唐十九忍不住表示:“有钱任性啊,这一天住一个房间,一个月都不带住重样的吧。”
曲天歌笑了:“此处也并非只是父皇睡觉的地方。”
说着,便开始给唐十九当“导游”。
养心殿,呈横着的工字构造,
中间是明间,设皇帝宝座,工字两端分别是东西次间,为黄琉璃瓦斜山式顶。
养心殿名字取自孟子的“养心莫善于寡欲“,意思是“修养心性的最好办法是减少欲望。”
明间,设皇帝宝座,上悬“中正仁和”匾。
东次间又称东暖阁,用隔扇分割为数间的,有批阅奏折的书房,又和大臣密谈的小室,还要召见使臣的会客室。
西次间设了小佛堂、梅坞,寝室,是专为皇帝供佛、休息的地方。
除了后面那排供奴才侍卫休息的东西院落,养心殿西侧开了一扇月洞门,连接着一座小院。
小院曰燕喜堂,是专设宠幸妃子的地方。
养心殿东侧,开膳房门,顾名思义,过去不远就是御膳房。
东面养身,西面修“性”,后面还有一群奴才够差遣,皇帝的生活,别是太滋润。
进了养心门,远远看了一眼燕喜堂,她兴致盎然。
专辟来供皇帝寻欢作乐的小院子,不知道里头是何等的情趣。
不过,到底是在养心殿里了,她目光不好太过放肆,看了一眼就抽了回来,随在曲天歌身后,踏入了养心殿正门。
皇帝正坐宝座之上,穿一袭明黄色长袍,袍子上绣着龙纹,衣袖领口和下摆绣了一圈金色的祥云,长发盘于头顶,用一顶做工精致,镶嵌了暗红色宝珠的金发冠束着。
他是王者,有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上的王者之气威慑天下。
他也是一个父亲,如今笑容和蔼,眼神之中几分柔和温暖。
按着宫中礼数,唐十九和曲天歌给他行了问安礼,他笑着赐了座,叫奴才泡了两盏茶进来。
“老六,你最是懂茶,尝尝这是什么。”
曲天歌小泯一口,露出惊色:“锦绣茶王。”
第三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当猴耍
有这么好喝吗?
唐十九尝了一口,实在没觉着哪里特别,就是寻常的红茶。
又尝了一口,得出结论:真就那样而已。
曲天歌却显出少有的兴奋:“父皇,锦绣茶祖遭遇雷劈后,不是已经死了?”
“并没死透,当地官府花了大力气,这锦绣茶祖又吐了新芽,去年不敢采摘,今年摘了些许,拢共炒制了三两茶叶,姜德福,一会儿给六王爷带回去一些。”
“儿臣多谢父皇。”
夫唱妇随,他跪她也得跟着跪。
皇上笑着赐了平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