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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
不过,就算是,她也没眼福喽。
夜深,孤枕难眠。
辗转反侧了半夜,唐十九摸着身边空置的床位,就一个感觉:孤单寂寞冷。
他已经走了吧?
不然,他不可能一整日都不过来的。
丰州命案,危机四伏。
杀手甚至直接杀入秦王府,不知道他此去,会否平安。
他武功不俗,又伪装了身份,可一旦进了丰州地界,介入这桩案子,稍有暴露,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她早晨,不该就这么走了。
至少应该和他道个别,叮咛几句,祝他平安。
现在后悔了。
“曲天歌,你小子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你要死了,就是阴曹地府,我都会把你抓回来。”
“曲天歌,我真的很想你,你呢?”
带着思念入眠,梦着曲天歌被吵醒。
唐十九打了个哈欠,外头乒领乓啷,像是有东西砸了。
第三卷 第四百十九章 不是干活的料
“碧桃,怎么回事?”
门外,一道身影,恭立着:“王妃,是奴婢,奴婢不小心打翻了水桶。”
“春燕啊,没事,打翻就打翻吧。”
“王妃,吵醒您了吗?”
“没事,我起了,你叫碧桃来伺候。”
一日之计在于晨,既然正经八百的决定学武功了,那也就不能偷懒贪睡了。
碧桃进来,端着热水,拧了毛巾给唐十九擦脸,问道:“小姐您早膳想吃什么?”
“牛乳面包就行。”
“好,那奴婢们也吃这个,您穿衣服吧。”
“付春燕起来都做什么了?”
“呵呵,您说这个,奴婢就想笑,她一点活也不会干,把水桶送下水井后,她就在那犯愁,说怎么打不起水来,奴婢过去一看,水桶直愣愣的飘在水上呢怎能打得起水,教她用力摇晃绳子把水桶晃翻,这简单的很吧,她也不会。”
唐十九微微皱眉:“我都会啊,她不是孤儿吗?水都不会打,这些年怎么活的?”
“可不是,奴婢也这样笑话她了,她说她们那不打水,有条河,直接拎水用。她水不会打,力气倒不小,帮奴婢提了好几桶,奴婢教她用扁担吧,她又不会,挑不稳,水桶从扁担上脱钩了,砸了您一盆花,不过奴婢已经帮您重新种好了。”
“呵,真是稀奇,去河边提水的,却不会挑水。不管她,可能是个好吃懒做的,你看她一身本事,却甘心做个乞丐,不过我也不是让找她来干活,无所谓她是个什么人,只要她把那一身武功教了我就行。”
“嗯,活奴婢干就行,小姐,一天一夜了,王爷怎么还不过来?”
“他忙啊。”
她囫囵应付一句。
碧桃撅了嘴:“您该不是又和王爷吵架了吧?”
“我倒是想。”吵吵嘴,至少见得着,可现在,哎……
“您怎么了,一脸不开心样子。”
“没什么,去拿早膳吧。”
碧桃给唐十九系好扣子,应声出去。
走到门口,看到付春燕,她还吓了一跳:“春燕,你怎么在这里啊,你不用伺候小姐,小姐有我伺候就行。”
“哦。”付春燕转身要走。
屋内唐十九懒懒的开了声:“春燕,进来吧。”
付春燕领命入内,唐十九指了指椅子:“坐下说话。”
“是,王妃。”
她落座,唐十九看她坐姿,她整个屁股都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身侧,自然垂着,坐姿很放松,表情却很是拘谨。
“碧桃说你打水的事了。”
她忙道:“对不起,王妃,我没走稳。”
“不用抱歉,春燕,你父母过世的时候,你多大了?”
“十一了。”
“一直一个人生活?”
“是。”
“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去年秋天。”
“一直乞讨为生?没想过去谋个行当做做?”
“找过。”
“哦,那都找过些什么?”
“找过……”她顿了一下,语气放缓了,似要回忆一番,“厨工,织染工这些的。”
“你力气大,这些活倒适合你,怎么没做?”
她似乎在思考,唐十九嘴角笑意温柔,和蔼可亲,话家常一般的,表达着对下属的关心爱护。
“因为,因为不大合适,我不喜欢。”
“哦,怎么不合适了,工钱不合适?为什么不喜欢?”
“就是不喜欢。”
“呵呵,所以,更喜欢的当个乞丐,天天被人追打吗?”
她虽笑着,问题却听着十分犀利刺耳,她素来不是个刻薄的人,这样问,自有意用。
第三卷 第四百二十章 这丫头有古怪
付春燕的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烦,却很快隐去,可这几不可见的一瞬情绪,还是没逃过唐十九的眼睛。
她长袖一拂,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的。只是碧桃说你不想当镖师,我怕你也不愿意当武师,你若只是碍于碧桃替你花了钱摆平事端才不得已来当我的武师,那大可不必。那点钱对秦王府来说算不得什么。你不用有压力,你不喜欢随时可以走的。”
她一番盘问听着皆是为她着想,付春燕起身给唐十九行了个大礼:“王妃,奴婢喜欢在您这。除非王妃赶奴婢走,奴婢愿意一世侍奉王妃。”
她表了衷心,却表的着实有些太快,反倒惹人怀疑。
唐十九面上,笑的更是温柔和煦:“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妃。”
付春燕一走,唐十九脸上的笑意便收敛了干净。
这女人,有蹊跷。
首先她在她面前的拘谨和紧张,根本都是装的,这从刚刚进来后的坐姿就可窥出。
她脸上的表情胆怯而恭谨,可坐姿却十分的轻松而自然。
放松的坐姿,出卖了她的伪装的紧张,显然她内心深处,未必忌惮唐十九王妃的身份。
嘴上的恭顺,都不过是些假模假式。
这从之后她对唐十九露出不耐烦之色,也可见看出。
还有,她自称孤儿,却连打水担水这些寻常的家务活都做不利索,十一岁之后的日子,她又是如何过活?
再者昨天夜里,碧桃准备了那满满一桌饭菜,唐十九注意到,付春燕吃的并不多,吃态也并不难看。
不是她不饿,就是她胆子太小放不开。
不饿显然说不过去,不饿她能舍了尊严到人家酒楼里吃残羹冷炙剩菜剩饭。
初来乍到有些胆怯放不开?且就这么解释吧,但是唐十九最后其实有注意一个细节,碧桃夹给她的鸡腿,她没有啃干净。
不敢夹菜不敢多吃,或许她胆小,然而夹给她的菜她却浪费了,这就只能说明,她其实根本不饿。
如果不饿,她又为什么要去酒楼里扫人家的菜盘子。
前后,皆是矛盾。
她的胆小是装的,她的饥饿也是装的,或许,她的身世都是装的。
她笼统只说自己来自禹州,却不说禹州何处。
入京的原由,她说是为了谋求更好是生路,然则唐十九问起她都谋过什么差事的时候,她明显疙疙瘩瘩,回答的不顺溜了。
找过什么工作,为什么不喜欢这些工作?
真有这么难回答吗?需要特地思考一番吗?
还是,忘记了提前编好。
昨日并没有仔细问碧桃是怎么找到她的,或许,她真该上点心,曲天歌才离开京城,任何事情,小心点总是好的。
用了早膳,她就将碧桃叫人房内,一番细谈,碧桃将如何遇到付春燕的经过,巨细靡漏一一告诉了唐十九。
这下好了,唐十九又有新疑惑了。
“碧桃,你是说,你明确表示过你可以用钱帮她摆平事情,那些追她的人并不放过她,非要扭送官府?”
第三卷 第四百二十一章 试探
“是,小姐,他们可凶了,七八个呢,身材魁梧,凶神恶煞,一看就是打手,奴婢差点吓死,奴婢……”
“废话真多,我问你,后来她揍了那些人一顿,你再给钱,那些人就乖乖拿了钱就走了?”
碧桃点点头:“是啊。”
“还挺识时务。”
“您都不知道那是多少钱,而且可能是被春燕打怕了。”
“碧桃啊,这些人可真是欺善怕恶,说的小姐我都来气了,走,叫上春燕,咱们去会一会那酒楼老板,秦王府的钱,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她爆棚的正义感,叫碧桃满脸崇拜:“恩恩,奴婢这就是去**燕。”
唐十九极力要为付春燕“出头”,付春燕满心感激,却并不想再生事端:“王妃,奴婢不碍事,奴婢早就习惯了,谢谢您心疼奴婢。”
“诶,你我既然有缘成为主仆,以后我就会罩着你的,而且此举也并不只是要给你出头而已,我只怕那些人当时忌惮你,回去后愤愤不平,心里不服气又去告官了,你应该知道,现在他们就是不告你偷窃罪,也可以告你一个伤人罪,碧桃说,你把那些人打的不轻。”
人是碧桃找回来的,碧桃当时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她当时想的很简单,有秦王府在,怕什么。
现在她都这么认为的:“小姐,官府如果知道春燕是秦王府的人了,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官府当然不敢把秦王府怎么样,但是民间的声音呢?你难道忘了,前大理寺卿袁大人家事情。”
当然忘不了,这案子一时闹的沸沸扬扬呢。
那时候袁大公子奸杀粮油铺子家的女儿,却仗着家里的权势地位压下此事,逍遥法外。
坊间多少声音都在声讨袁家,袁家一时臭名昭著,后来案情破了,袁公子锒铛入狱判了斩监候,京城多少人拍手叫好。
如今,若是那酒楼真去状告付春燕,官府碍于秦王府的地位权势不敢造次,民间少不得说秦王府仗势欺人,藏匿罪犯什么的。
于秦王府的名声,实在是不好。
“不然,春燕,咱们去一趟吧,私下里把事情摆平了,也没什么的。”碧桃觉得走一趟而已,不麻烦。
这对付春燕来说,有利无弊,可她不知为何,就是不肯配合:“王妃,你若是怕奴婢牵累了秦王府,奴婢可以马上就走。”
碧桃着急劝:“春燕,小姐她不是这个意思,小姐是真心为你着想。”
“让她走!”
唐十九不冷不热,淡淡三个字。
碧桃顿然吃惊:“小姐……”
唐十九抬手制止她,淡笑着看向付春燕:“我说过,你但凡有一点不想留在秦王府了,随时可以走。”
付春燕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有些难以收场。
慌乱中,她忽然跪了下来:“王妃,奴婢会走,但是请允许奴婢报答您的恩情,他们若是真的告官了,奴婢会去官府自首的,在此之前,奴婢想留下伺候您。”
呵呵,又不走了?
第三卷 第四百二十二章 目的何在
看来本就不想走,只是估算错了唐十九的“善良”,没想到唐十九根本不想留她。
这个人女人的思维,和寻常人完全不一样。
这让她越发的可疑。
她要真走了,恐怕唐十九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