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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倒是得有这个胆子说实话啊,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唐十九这样不(有)怕(后)死(台)的。
曲天歌在,她还能怕太后老人家生啃了她。
当然,好听的话她也会讲,只是方才,她看出太后惜命的很,索性把事实告诉她,这条性命还要不要,她自己斟酌吧。
太后表情松软,大家都松了口气。
徐静温声细语的劝:“太后,您往后就好好吃饭吧,也别操太多心,听六王妃的话。”
阿依古丽也忙搭腔:“太后,您可不能再病倒了,您都快吓死我们了。”
说着话,很闻外头一阵匆忙脚步声。
就听到奴婢们纷纷跪下,恭恭顺顺的喊“皇上万福”,少顷,一袭明黄色进得屋内,步履匆匆,神色紧张。
身后随着一众皇子,唐十九一眼就看到了曲天歌,他看到她,微有些意外。
其余人见着唐十九,也都有些吃惊,包括皇帝。
尤其是看到唐十九手里捏着的这个奇怪的东西。
“皇上万福。”屋内众人,包括徐静,纷纷跪下。
皇子们也都跪下身:“皇祖母万福。”
一时,只有唐十九和皇帝两人,相对站着。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章 你在胡闹什么
她一手举着“盐水瓶”,一手捏着“滴斗”,姿势有点傻,颇有些尴尬。
“皇上,不好意思哈,我现在不大方便,回头我给您补一个礼。”
皇上并不缺这一个礼,挥手叫了大家平身,唐十九忙把“盐水瓶”塞回宫女手里,差点没给她扯断了,这小宫女,跪的这么麻溜,还好唐十九眼疾手快,从她手里抢回了“盐水瓶”。
阿依古丽和徐静,也重归各位,一个掌灯,一个看着太后的手腕。
皇上的双眸,布满血丝,神态颇为疲累,连鬓角的白发,都感觉多了几分。
齐王的案件,估计让他心身疲惫吧。
如今太后又病倒了,他为父为子,都是够惨的,一堆事叠一起,够折腾人。
他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唐十九手里的奇怪东西:“这是什么?”
“回皇上的话,这是治太后病的药。”
说什么生理盐水,还不如说的简单明了些。
皇上颇为怀疑,看着黑压压跪着一圈的太医,脸上的疑色散了些,或许是太医院开出的新方子。
只是他并不明白,这一套新奇的东西,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陶盅,一跟长长的橡皮和细竹子连成的东西,还有一头似乎放在太后手背上,只是有白色的布片包着,也看不清那一端是个什么模样。
只是床上躺着的人,也让他没心思去细究这是什么东西,苍白憔悴的面容,虚弱的模样,无一不让他心疼。
若非天洛那个不孝子,他也不至于耽搁到现在才过来。
他心有愧疚,上得前去。
徐静让开身,皇上伸手,想和往常一样,将太后枯瘦的手,纳入掌心。
但听得一声力喊:“别动。”
所有目光,循着这声音而去。
有震惊,有同情,也有窃笑的。
这唐十九,她竟然敢吼皇上,她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唐十九那个“动”字的尾音,半截卡断在嗓子里。
他妈尴尬了,她一时着急,忘了眼前的人,是九五至尊,挥挥手指就能捏死她的皇帝了。
眼看着皇帝的脸有点黑。
屋内的气氛有点沉。
唐十九的脖子半拉快从脑袋上搬家了。
一只苍老却温暖的手,越过小半张床,覆住了皇上被吼停在半空中的手。
“皇上,别怪这丫头,她只是一时心急,哀家这手里,扎了一枚针,她是怕针折断了。”
唐十九不敢置信,太后这是在帮她开大不敬之罪吗?
好像是。
徐静也忙道:“皇上,太后的静脉了,扎了一枚针,六王妃说了,这叫静脉注射。”
皇帝皱了眉:“静脉里扎了针,是什么意思?”
徐静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完全是她看了也不懂,懂了也不会的,还是得唐十九出马:“皇上,所谓静脉注射,就是把这瓶子里的液体,灌输入太后的身体,就像是给干涸的土地,浇水一个道理。”
“瓶子里的是什么?”
“盐水,就是用盐兑的水。”
皇帝站起身,冷了脸,龙颜一怒,真叫人骇的慌。
“唐十九,你在胡闹什么?”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亲亲抱抱有没有
“好了,皇上,别吓唬这丫头,得亏了她这盐水,哀家身子已经舒服很多了。”
这回听的真真切切,太后又替她说话了。
唐十九朝着太后投去两眼感激的小星星,然而人家又给她装高冷,当作看不到。
皇上却始终不放心:“既是盐水,既是灌溉,为何不直接饮用?而且盐水怎能治病?”
问得好,可是怎么回答你呢?
唐十九斟酌再三,放弃了:“没法和您解释。”
她自认态度很诚恳,皇帝却怒了:“什么意思。”
我去,这该不是把对齐王的怒气,往她身上烧吧,那她得有多冤枉。
这次,太后老人家没能救她,实在是,太后老人家也不懂啊。
一道身影,站了出来,是她家王爷:“父皇,这是恶人谷的徐老三教她的。”
众人闻言,纷纷不敢置信的看向唐十九。
恶人谷的徐老三,医术天下第一。
只是脾气古怪,素有二不一只的规矩。
不出谷不授徒。
只医有缘人。
这些年,宫里多次请他进太医院,甚至一品御医的封号,皇上都不吝给他,但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太后的病,困扰多年,皇上也为此多次派人请他进宫医治,他只说了一句话:脑袋可以落,规矩不可破。
要看病,太后亲自来。
至于看不看,他说了算。
没想到,他如今竟是为唐十九破了规矩,传授了唐十九这样高明的医术。
唐十九糊里糊涂的,就被人当作了羡慕的对象。
皇上的质疑也一瞬变成了信任。
这徐老三,是徐莫庭的三叔那个徐老三吧?
名声这么响当当这么好用?
唐十九以前怎么都没听过这号人物?
要早知道这号人物,上次去恶人谷的时候,就该让徐莫庭带着自己见识见识了。
生理盐水的事情,借着徐老三这个“师父”,糊弄了过去。
第二瓶盐水挂完,唐十九拔了针头,用棉花和绸带,给太后绑住了针口止血,累了一天,到最后就得了太后一句打发:“好了,皇上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唐十九随着黑压压一群人,自寝殿出来。
一走到外头,唐十九走到曲天歌跟前,压低了声音:“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等父皇的令。”
“哦,那我要等你吗?”
“不用,你先回去吧。”
“哦哦,你饿不饿?”
他轻笑,几分宠溺:“不饿。”
“困不困?”
“不困。”
“累不累?”
“傻丫头,一日多不见本王,你就想问这些?”
“不然呢?”
曲天歌微微一笑:“本王很好,倒是你,眼圈怎么这么黑?”
“说起来,最近我也忙,等你回家再说吧,提刑司来了个案子,忙活了两天,昨夜等你,也没睡好。早晨起来就被叫进了宫,太后病了,好一番折腾,我感觉我现在脚步虚浮,浑身无力,怎么办?”她的语气,分明是撒娇。
“你想怎么办?”
“亲亲抱抱有没有?”
他环顾四周:“你觉得呢?”
“木有。”有些丧气。
额头,忽落了一丝温暖。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二章 疯狗摔个狗吃屎
周围有些目光看过来,多半不善。
唐十九微微诧异,没想到他怎会亲她。
“你……”
“还想要什么?”
“不,不了。”她受到惊吓了。
这还在长寿宫里,周围都是他的兄弟和长寿宫的奴才们,这样公然秀恩爱,她吃不消啊。
“还要抱抱是不是?”
她退避三舍:“曲天歌,别闹了。”
边上,翼王轻笑一声:“六弟和六弟妹,还真是恩爱啊。”
宣王嗤笑一声:“不成体统。”
唐十九白他一眼:“关你屁事,闪着你眼了?你自戳双目不就成了。”
“你……”
宣王一遇到唐十九,注定是个悲剧。
因为,他根本就说不过她。
和她逞嘴皮子功夫,到头来寻不痛快的都是他自己。
晋王从远处走来,冷冷的扫了唐十九一眼,拉走了宣王:“老八,走,狗咬你,你还能咬狗了?”
兄弟就一个德行。
如果是宫外,唐十九就让他们知道,谁是人,谁是狗。
可是这是在长寿宫,是在皇宫,是他们曲家的地盘,她忍了。
恨恨瞪了一眼晋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一眼内力深厚,忽见晋王身子往前栽去,“啪叽”拍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唐十九哈哈大笑。
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笑声多么格格不入,忙掩住嘴唇,差点憋出内伤。
几个皇子,赶紧拉起了晋王,晋王站起身,捂着膝盖抽气:“谁,谁暗算我,唐十九,是不是你?”
唐十九冷笑一声:“切,我站在你身后,你膝盖中招,你说我暗算你,晋王,就是疯狗也不至于这么乱咬人吧。”
“你。”
刚刚骂老娘是狗,现在老娘回敬你这条疯狗,就是不知道是哪路英雄豪杰出的手。
看了一圈,如今大家都乱哄哄的围着晋王,她也不记得刚刚谁站在晋王的正前方。
但听得曲天歌压低声音,极快极轻的吐出两个字:“老九。”
啥,襄王。
唐十九完全没想到。
看向襄王,他也正抬头看她,对着她顽劣的眨了下眼睛,她顿然投去了感激的笑容。
回转身,看向曲天歌:“他干嘛帮我?”
“你说呢?”
唐十九陡然明白了。
曲天歌啊曲天歌,你到底藏的有多深。
太后这里,有你的眼线。
提刑司那边,你安排了高峰。
襄王明面上是乾王的人,暗地里帮的是瑞王,实际上却和你是一路的。
唐十九上下打量曲天歌,他的人格魅力有这么强大吗?
不过还是要赞一句,襄王有眼光。
跟着曲天歌,以后有肉吃。
跟着乾王,迟早吃屎。
跟着瑞王,迟早变成一团屎。
晋王兄弟嘴贱,如今遭了报应,唐十九心里那个痛快,疲劳也一扫而空。
从长寿宫出来,几位皇子回了养心殿,等候皇帝。
唐十九则是准备出宫。
快走到宫门口了,远远一个婢女喊着她的名字疾跑来:“秦王妃,秦王妃,等等。”
唐十九止了脚步,转身等那宫女。
宫女跑的气喘吁吁,给唐十九施礼:“奴婢,见,见过秦,秦王妃。”
唐十九笑的温和:“别急,喘口气再说。”
宫女几分不好意思,顺了几口气,盈盈又是一福身:“多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