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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九笑的温和:“别急,喘口气再说。”
宫女几分不好意思,顺了几口气,盈盈又是一福身:“多谢王妃体恤。”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三章 笼络
“怎么了,你找我?”
“是皇贵妃娘娘,请您过去用午膳呢。”
说起来,太后这个抠门的,最后那么随意的打发了她,赏赐没给算了,午饭都没请一顿。
如今有免费午餐可蹭,何乐不为。
“好啊。”
她竟然一点都不露怯,出乎宫女的意料。
而真正见到皇贵妃本人,唐十九的落落大方,坦率开朗,才真正叫人吃惊呢。
皇贵妃似乎也全然没预料到,唐十九是个这样的性子。
似乎,在她身上,隐隐能看到某个人的影子,一个让她,妒忌却又怀念的人。
“十九,本宫这样叫你,可以吗?”
“可以啊,随娘娘喜欢。”
皇贵妃一怔。
眼前似出现了一副模糊的景象。
小小的人儿站在跟前,笑起来明媚如阳光,她说我叫你小七可好,她扬起嘴角,可以啊,随您喜欢。
她一时有些恍惚,直到宫娥送了果盘进来,她才回神:“十九,你坐下吧。”
唐十九觉得古怪,刚刚皇贵妃看着她,却好似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似的。
唐十九落座,果盘送到了她面前,并着几个糕点盘。
总不是用这几样东西,来打发了这顿午膳吧。
“十九,你今年多大了?”
多大了?两世年纪不一样,她有时候也会顿一顿才想起自己的年纪。
“十七岁了?”
听听这语气,活脱脱一个二傻子。
其实她真的没仔细去记自己这一世的年纪。
皇贵妃轻笑起来,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十八了吧?”
唐十九一想,果然,十八了。
尴尬啊。
“呵呵,呵呵。”
皇贵妃笑颜温和,真是个绝美的女子,难怪盛宠不断,宠冠后宫。
已是奔五张的年纪了,可岁月眷顾她,没在她脸上落下太多风霜,留下的,都是越渐沉甸韵味。
听说她和皇后就差五岁,并肩而站,倒是能差出一个辈分来。
或许,皇上的雨露恩泽,也是她不老的原因之一。
毕竟,再美好的花朵,也是需要滋润灌溉的,唐十九怎么觉得,自己有点污啊。
然而,在这深宫后院,这句话确实是真理。
这里的女人,此生所盼,也无非是皇上的恩泽宠爱罢了。
皇贵妃是幸运的,虽然拥有倾城之姿,然而宫里每年多会进来新的女子,新的美人,她们年轻,漂亮,身上充满让男人荷尔蒙暴增的甜美气息。
皇上也总会为其中几个沉迷,然而,那些宠幸,都无非是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唯独只有皇贵妃,盛宠不断,连她所生的瑞王,都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又闲话几句,和唐十九把话了些家常,她语气里处处透着长着的温柔和关爱,如果是以前的唐十九,皇贵妃给的这点阳光,都足够她感激涕淋,感恩戴德了吧。
然而,如今的唐十九,可不是那个小天真。
皇贵妃为何请她过来,和颜悦色的和她把话家常,字字句句温柔和煦,她心里清楚的很。
无非,是种笼络手段罢了。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四章 触了逆鳞
唐十九虚与委蛇,笑意盈盈,人家既然要笼络,她就给机会呗。
皇贵妃盛情款待,给足了唐十九面子。
她这一辈子,就是对瑞王妃,都不曾有过这般的客气温和。
唐十九该吃的饭吃,该拿的礼物拿。
嘴不软,手不短。
皇贵妃留了她到下午,直到奴才来报,说瑞王来了,唐十九才从她宫里告辞出来。
宫门口,秦王府的马车还等着,曲天歌靠在车旁,看她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暖笑:“回来了。”
“嗯,本早就走了,皇贵妃请我吃饭,还送了我礼物,嘻嘻,卖了换钱。”
摇着手里的匣子,哐当作响,是满满当当一盒子的琉璃珠。
满当当流光溢彩一盒,皇贵妃出手堪称大方。
不过比起一个齐王,这一盒琉璃珠,又稍显小气了一些。
唐十九其实更喜欢,她饭桌边上那个一人高的琉璃灯座,估摸着,少说能卖个几万两银子。
曲天歌接过了她手中的盒子,半抱着她上了马车。
他的眼中微微有些血丝,下巴也长了青黑色的胡茬。
唐十九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下巴:“不会昨天早朝到现在,你都不曾睡过吧。”
“中间小憩了会儿。”
“齐王的判决,下来没?”
曲天歌点头:“明日早朝,父皇就会宣告。”
“不会死罪吧。”
“嗯。”
唐十九差点没惊掉下巴,虽然对皇帝这个英明果断的决定表示十二分的赞同,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决断太过英明果断,她才吃惊。
“皇上,真要处死齐王。”
“三哥,触了父皇的逆鳞。”
皇帝在唐十九眼里,就是个刺猬,什么逆鳞,他根本哪哪都碰不得。
不过看来齐王这次,真是扎到了最硬的那根刺了。
“是贪婪海皇岛的宝藏,还是贪污受贿,还是伤了这么多条人命?”
曲天歌均摇头。
“不会吧,这些都不算?那,还有比这更严重的?”
“他私下打造了一只军队。”
“他,莫不是要造反?”唐十九佩服齐王的勇气,佩服之余,更是佩服瑞王,“瑞王这次,是真要至齐王于死地啊,连这种事他竟然也调查出来了,想不到,他很厉害啊。”
曲天歌轻笑一声,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唐十九先前害怕皇帝徇私,让人替齐王背锅顶罪,饶了齐王的性命。
如今看来,齐王是真的扎到了皇帝最硬的一根刺,死罪难逃了。
也是他自作自受。
*
这场夺嫡恶战。
齐王是第一个真正败下阵来的。
翌日,圣旨下。
贤妃被褫夺封号,赐了三尺白绫。
而地牢之中,送去了毒酒一杯。
毒酒是由姜德福领着众皇子一道送去的。
齐王生前不见得有多光彩万丈,永远活在乾王和瑞王的光芒之下。
死,却死的极为屈辱。
几位兄弟,站成一列,看着他狼狈败姿。
一盏毒酒,他七窍流血,一声“父皇”半截卡在嗓子里,也不知道是恨,还是后悔。
曲天歌自地牢回来,就将自己关进了天心楼。
一关,直至天黑。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五章 和亲
唐十九还以为曲天歌上朝尚未回来,直到陆白匆匆而来,她才知道,曲天歌早回来了。
怎么不回裕丰园?
“陆白,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又不肯吃饭了?”
“上午就回来了,回来之后甚是疲倦的样子,让属下不要告诉您,属下送了午膳进去,他一口没动,晚膳送进去,他也不肯吃。”
“我知道了。”
他是不是心情又不好了。
唐十九进了天心楼,一楼书房,亮着一抹昏黄。
隔着纸窗户,影影幢幢,透出一个身影,几分落寞黯然。
唐十九推门而入,谢天谢地,这次没有砸的一片狼藉。
她轻声喊他:“曲天歌。”
“嗯。”他转过身,勾起一抹浅笑,笑容却很是牵强。
唐十九进屋,关上门,走至他跟前:“怎么了?”
“三哥,死了。”
“这么快。”唐十九断然没想到,皇上对齐王如此恨之入骨。
“一杯毒酒,我们所有兄弟,送他上路的。”
唐十九一怔,又是吃惊不小。
“皇上这是,要杀一儆百,警告你们吗?”
“十九,本王觉得有点累。”
唐十九懂,他心累。
夺嫡之路,何其孤单。
手足相残的局面,谁又想看到。
“别多想了。”
“本王没事,慢慢,也就习惯了。”
那些自小一起长大人,终究不是他踩着他们的尸体上,就是被他们踩成尸体。
他一番自我宽慰,倒是没了唐十九什么事。
“不然,吃点饭?”
“好。”
唐十九松一口气,谁死谁活和她无关,反正,只要曲天歌别死就行,尤其,别饿死,和太后似,把自己饿垮了,太不值当了。
晚饭罢了,唐十九为了调剂曲天歌的心情,提议园中散散步。
曲天歌并没拒绝。
月色清冷,冬寒料峭,少时,居然下了雪。
唐十九后悔自己这个破提议,这破天,就适合在温暖的房间里,烤烤炉子磕嗑瓜子唠唠嗑,她这是受哪门子罪。
打了个哆嗦,她主动提出来散步,有不要意刚出来没多久就要回去。
曲天歌很是体恤:“冷吗?”
“不冷。”典型的嘴硬,故作潇洒。
然而嘴硬故作潇洒也就算了,他眼也瞎心也盲:“那再走会儿吧。”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那暖意透过掌心渗入四肢八骸,稍稍好受了一些。
“你的手可真暖。”
“本王是练功之人。”
也是,谁让她身娇体弱呢。
“今夜的雪,你说会下到天明吗?”
“应该会。”
“明天,你要去上朝吗?”
“可以不去。”
那太好了。
唐十九欢喜,这几日,都没好好和他说过几句话:“那咱们赖床一天吧,我也不去提刑司了。”
“明日恐有客人。”
“谁啊。”
“慕容席,慕容嫣。”
他们两,倒是出乎唐十九的意料。
“她们来干嘛?”
“十九……”
“嗯?”
“北齐要和大梁和亲了。”
他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唐十九有些懵懂:“好事啊,这样慕容席是不是就能回去了?”
“你知道和亲公主是谁吗?”
“如今北齐弱于大梁,自然是他们送人过来。北齐帝公主不少,不过最便利的,不就是慕容嫣了?”
第三卷 第五百二十七章 敢撬她唐十九墙角
“你觉得,父皇会将她指给谁?”
这个?
唐十九掰着指头算算:“乾王,宣王,襄王尚未立妃,逃不出这三人吧,不过襄王年纪尚幼,慕容嫣都老姑娘了,可比他大上不少,我觉得的不至于是他,宣王虽然也比慕容嫣小,但是比起襄王来,稍微合适一些,乾王的话,真许给他他得哭。”
唐琦熙雄厚的背景,能不比一个北齐质女强大?
“慕容嫣嫁给谁,是两国联姻,不单单是父皇单方指婚作数的。”他提醒。
唐十九差点忽略了这点。
“是啊,我都忘记了,北齐不是南疆,慕容嫣不是阿依古丽,她的婚姻,一半还由得她自己做主,不过就算自己做主,她能挑的不就乾王,宣王,襄王三人。其余几位王爷,都立了正妃了,总不会,她甘心为妾吧。”
堂堂一个公主,纵然她自己甘心为妾,北齐也是拉不下这个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