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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有些意外,阿依古丽看破了她的身份,唐十九不是该庆幸吗?
“呜呜,六嫂。”
“别喊别喊,古丽。”
阿依古丽眨巴着大眼睛点头,无辜坏了。
唐十九松开了她,太后上前,慈颜悦色的握住了阿依古丽的手:“古丽,你娘来信,说你小时候犯错,她关你不许出门,你却乔装成丫头,每天都悄悄溜出去,是不是?”
阿依古丽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似懂非懂:“您难道,也是在家里闷,想溜出去吗?可是您不是太后吗,为什么要溜出去?”
“古丽,这等哀家回来再告诉你,你帮哀家守着长寿宫,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哀家失踪了,好不好?”
“徐嬷嬷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所以,这里全靠你了,哀家都托付给你了。”
太后对阿依古丽委以重任,真是逮住个能用的,就利用一个。
可怜阿依古丽,无缘无故成了共犯。
唐十九表示,对她深深同情。
然而最同情的,还是她自己。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一章 流产
太后顺利出宫顺利回来,这件事不揭起半分风浪,这当然是最完美的。
然而,万一被发现呢,没出宫前被发现了,唐十九顶多就挨皇帝两句批评。
一旦去看完齐王回来再被发现呢,那她就玩完了。
皇帝现在对齐王恨之入骨,这从他在宫里开始大肆屠杀和齐王贤妃有所瓜葛太监宫女就可见一斑。
而且太后身子不好,他并不愿意太后为齐王之事劳心伤神,唐十九却偏偏把太后带去了齐王跟前。
怎么想,唐十九都觉得自己会死的很惨。
另有一种绝顶糟糕的情况,万一太后出事了呢,好吧,她陪葬,她懂。
人家是赔本买卖,她这根本是赔命买卖啊。
然而,身体就是这么不受驱使的,一步步一路从日华门,把太后“偷渡”到了金水门。
金水门是最严苛的一道门,这里通着宫里宫外。
尤其是车马的进出。
唐十九平素里,都是在金水门外下车,进了金水门,再换乘宫内的车马。
今日早晨进宫也是如是,出去却是太后的车马相送,例行检查是必须的。
车马已被拦停,外头传来盘查的声音。
“车里坐的是谁?”
驾车太监恭恭顺顺:“是秦王妃。”
“秦王妃,劳请您下车来,奴才要检查一下车子。”
太后躲在夹层后,显然急了:“怎么办?”
所以您老啊,以为真的这么好出去吗?
还好唐十九第一眼看到这个夸张的占了小半台马车的夹层后,一路就已经有了对策。
她拔下簪子,咬着牙扎入自己的小腿。
太后隔着夹层的缝隙看清了她的举动,低呼一声:“你做什么?”
“嘘,太后,你安静。”
疼痛感剧烈袭来,她脸色顿然苍白,汗如雨下,浅粉色的裙裾上,一片血色,不大,却在一片粉色之中,格外显眼。
她深呼吸一口。
女士们先生们,表演时间到了。
“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真都很疼,我要死了,肚子好疼啊。”
马车里,不见她下来,只听到一声声痛呼。
车外一阵紧张:“秦王妃,怎么了?”
唐十九挪到车子边缘,整理了一下衣服下摆,把沾满血的那一边放到门口位置,推开小半扇门。
“我肚子疼,太后派车送我回家,可我疼的厉害,还流血了,怎么回事,真的好疼啊。”
她还故意拉了拉那沾血的裙子。
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她裙摆上的一小片血迹吸引过去。
“这,这莫不是……”
“王爷,王爷,好痛啊,我肚子好痛,是不是要死了,快送我回秦王府,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她满头大汗,泪如雨下。
在宫里当侍卫,难能没这点经验,秦王妃这莫不是流产了。
“王妃,给您请太医吧。”
“不要太医不要太医,我就要王爷。”唐十九任性的捶打着车子,说完死死咬住嘴唇,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众人哪敢忤逆,更不敢检查马车,匆匆扫一眼,马车内确实空无一人,忙放行。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二章 乔装打扮
车马飞驰出了金水门,这最后一关,唐十九付出了点血的代价,终于完美通过了。
远离金水门,她收起了脸上夸张的表情,但是疼那是真的。
太后知道安全了,忙推开夹板,着急的坐到唐十九跟前:“你干什么呀。”
说着,掏出手帕,想来给唐十九擦血,然而养尊处优惯了,哪能真的伺候人了。
唐十九接过手帕,吸了口气:“哎呦真有点疼。”
“这么多血,还是有点疼啊。”
“您别小看我,我抗疼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再说刚也没办法。”
太后皱着眉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唐十九撩起小腿,收拾伤口,她看着都疼,倒抽冷气:“唐十九,你可真是蠢,哀家出不了宫,不是更合你心意吗?”
“呵呵。”唐十九抬起头,咧嘴笑的几分顽皮,“我这不是想拍您马屁吗。”
都替老太太伤成这样了,玩笑几句总无妨。
太后一怔,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笑意,却很快转了严肃脸:“你说哀家是马?”
“您非要这么理解吗?我还说阿依古丽是跟屁虫呢,难不成我还是个屁吗?”
唐十九表示无奈。
“说话没大没小,不成体统。”
唐十九包扎好伤口:“我都为您负伤了,您就别批评我了,接下来,怎么进齐王府还是个问题呢。”
提到齐王,太后眉目间又凝了悲愁。
“不怪皇帝对天洛如此狠心,实在天洛这个孩子,此次真的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之罪,如今,连个吊唁的人都不敢去,谁敢在这时候和他扯上关系呢,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出现,以什么身份都不合适吧。”
老太太明白人,唐十九倒还有个法子,就是有些委屈她老人家。
“太后,您真想见见齐王吗?”
“自然,不然哀家费尽心思出宫做什么?”
“那,您等等。”
唐十九打开车窗,看向车外。
“你看什么?”
“您等等。”她专注的看着路边,看了许久,忽眼前一亮,“找到了,停车。”
车马停下,她叮嘱太后在车内等她的,跳下了车。
太后看着她染血的裙裾,落地的动作,心口微微一疼。
“你慢点。”
“别担心,我没事。”
“这孩子。”太后一声叹息,远远看着唐十九走向路边一双女子,嘀嘀咕咕交头接耳几句,就和那两人消失在了巷子里。
过了许久,才见唐十九回来,晃了晃手里一包东西。
上了车,她抖开包袱:“太后,咱们换上。”
打开包裹,里头赫然两套衣服,一股怪味,几分脏污,上上下下,打满了补丁。
“这是什么?”太后几分嫌弃的捂住了口鼻
“伪装术啊,不然没法不惹人怀疑的进齐王府。”
“就这破衣服?”
“还有呢,您的车马太显眼,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咱们要换一两马车,到了齐王府,您就跟着我,干嚎就可以,其余什么都不用做,我一定带您进去。”
太后半信半疑,唐十九已经脱掉了衣裳,换上了这一身破衣服。
衣服对唐十九来说,稍有些短,破破烂烂的,光看身上,像个难民。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三章 索命
加上后来,唐十九摘下了所有环佩首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擦掉了脸上的妆,看上去,更像个难民了。
太后看着她左边脸颊,几分惊奇:“你的胎记?”
“哦,化的,之前的掉了,我家王爷口味重,看不惯,又让我化上去了。”
确实是曲天歌让她化的。
这厮,她现在除了黑了点,其实没毛病,就他毛病多,让她又黑又丑。
也得亏了曲天歌毛病多,她这胎记一擦,最明显的特征被掩盖了,不怕人认出她。
擦下来的颜料,还能给太后补个妆。
“您快点啊,您别嫌弃,我直接上手了,您这脸太白了,一点不像历了千里风霜的老人。”
她伸手过去,太后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她手中的红手帕,染了一脸乱七八糟的红色。
“唐十九,你干什么?”
“易容术啊,您别动您想想齐王,您想想咱们千辛万苦才出来的,您忍忍。”
太后果然,不动了。
爱孙心之切啊。
任由唐十九摆布,最好好好一个太后,愣生生成了个满脸是“伤”,衣衫褴褛,头发斑白凌乱的落魄老太。
加之她本身的病态,更是将这份落魄演的惟妙惟肖。
“行了。”唐十九表示她很满意。
太后左右要找镜子。
找不到,拿了一支银簪,细细眯着眼,看清自己的尊荣后,颤抖的指着唐十九,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
“哎呀我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吗,您就忍忍吧,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太后一怔。
“哀家还不够老吗?”
“您年轻着呢,十八岁小姑娘。”
“胡扯八道,唐十九你这张嘴,到底是什么做的,怎的没一句正形?”
唐十九还想知道,她老人家这张嘴是什么做的呢,怎么没一句看她顺眼的。
“就这就这,咱们速战速决,您一个午睡最多撑到晚膳,咱们还有两个时辰不到。”
“罢了,为了见我天洛孙儿,哀家今日,不同你算账。”
“呵呵,我倒是希望您明日能找我算账,这样好赖证明,我活到了明天。”
“你只管放心,出了事,有哀家在。”
这句保证,听着含金量倒是挺高的,唐十九没想到,太后对她除了嫌弃之外,还有这样的仗义。
出了事再说吧,有些事情你看的太远了,反而束手束脚,既是已经出来了,当务之急,就是进齐王府再说。
唐十九带着太后换了马车。
马车到了齐王府两条街之远,两人下了车。
一条街之远的时候,唐十九开始干嚎了:“还我丈夫命来,还我丈夫命来。”
曲天歌,你多担待。
“还我兄长的命,还我兄长的命。”
唐荣,你也多担待。
“呜呜呜,呜呜呜,娘,这就是齐王府了,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齐王的家。”
太后终于明白,唐十九是要伪装成丰州惨案家属,千里来闹事索命。
她并不喜欢,天洛犯下什么错,她都不愿意亲自去批判他。
然而,她也清楚,如今的齐王府,人人都想摘清楚关系,不以这身份进去,她也根本没有别的身份能掩人耳目的入得齐王府。
第三卷 第五百三十四章 繁华凋蔽
齐王府,早无人看守,然而保不齐,有什么眼睛躲在暗处观察。
比如说刑部的人,说白了也是瑞王的人。
刑部负责肃清齐王在宫外的余孽,如今齐王相干人等,都已经锒铛入狱,等待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