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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如雨下,湿了衣襟:“大人,我想见见我夫人。”
“随时可以。”
“爹,我也要去。”大夫人的儿子,也哭成了泪人,眼中始终是不信。
他要去,要听他娘亲口说。
“好,大人,请问几时可以探监?”
福大人看看外头天色:“后院暗道,本官已经派人守在那,本官现在要回提刑司,你想,现在随本官一起去便是。”
“谢大人。”
一行,从上官府出来,往提刑司去。
唐十九和曲天歌同乘一架马车,一路上,她都在想暗道尸体的事情。
“曲天歌,上官府的那座宅子,三十年前住的是谁你知道吗?”
上官翎的宅邸,是十一年前从一个古玩商人手里买的,听上官翎的意思,这个古玩商人不过是个中间人,这房子真正的主人,他不曾见过。
“本王几岁?”
唐十九一愣,嘻嘻笑道:“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三十年前你连颗受精卵都还不是。”
“什么叫受精卵?”
“这个我怎么和你解释呢,你是希望我用你听不懂的方式解释,还是听得懂的?”
曲天歌挑眉:“你不必解释了。”
她嘴里的稀奇词儿,听得太多,大抵他自己也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应该说的,是他还没在娘胎里。
不用解释,更好,还省她事情。
“先回提刑司,翻翻看三十年前,有没有什么失踪案。”
“昨天进宫,去看望了皇祖母,她念起你了,你什么时候进宫去?”
唐十九现在都怕了这老太后:“我可以不去吗?”
她万一又心血来潮和她玩一出碰瓷,逼着她做某些事情,这一次脑袋倒是抱住了,谁能保证下一次死不了呢。
那老太太就是个恐怖分子,她惹不起,还能躲不起了?
曲天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真是个妖孽,笑都这么迷人,唐十九看的发痴,嗔了一句:“你笑什么?”
“本王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也有你怕的。”
唐十九干干的笑:“你可真抬举我,我怕的东西多了去了。”
他兴致盎然:“比如?”
“你父皇,我难道能不怕?天下生杀予夺大权,都在他手中,上次带太后出宫,也就是太后最后力保我,不然他能饶了我。”
曲天歌轻笑起来:“别说的这么怕死,这可不像本王认识的唐十九。”
“你不认识我的地方多了去了。”唐十九甩过去一记白眼。
曲天歌上下打量她一番:“本王自认,你浑身是上下本王都已经很熟悉了,你倒是可以告诉本王,你还有什么瞒着本王的。”
第三卷 第五百六十九章 为齐王送葬
唐十九老脸一红:“你少没正经。”
“本王从来都很正经。”
“讨厌,滚。”
她一声娇嗔,惹的曲天歌心情甚好,又是几番逗弄,直到快到提刑司门口,唐十九逃也似的跳下来了马车。
高峰也正好搀扶着福大人下车,看到唐十九俏红着一张脸,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王妃,怎么了?”
曲天歌随后下车,方才在车内还各种不正经,如今一张脸上,又恢复了人前的高冷淡漠。
唐十九纯心要戳穿他,斜睨了他一眼:“在车里,遇到个流氓。”
下了一半车的福大人,差点栽下来。
高峰脸色一红。
曲天歌那张万年不变的淡漠脸上,嘴角显出几分抽搐之意。
她果然,就是那个唐十九,天不怕,地不怕。
唐十九得意挑起眼角,挑衅的看着曲天歌:“我说错了吗?王爷?”
她没说错,是他,低估了她的胆大。
提刑司的伙计们,开始搬尸,一幅幅担架,被送进了提刑司。
唐十九掰回一成,心情甚好,不过看到那十二具尸骨,又犯了愁。
十二具骨架被抬进了验尸房,利用验尸房的工具仔细又勘验一边,结果和在上官府得出的结论差不多。
其中十具尸体,从随身物体,身上的衣服材质,应该死了至少三十年。
三十年,如果是自然安葬的,骨头早已经脆化风化。
但是由于暗道深处空气稀薄,常年毒瘴之气缭绕,所以骨架还保持着完整,只是比起后来死的蒙面人和许一,骨头明显发脆,也可见死亡时间之久。
而从骨架上可分辨,这十具尸体里,其中两具是女人。
除了这些,通过验尸,得不出更多的线索。
死者们被编了号,身上取下来的物件也做了相应的编号,等待进一步查核。
在验尸房耗到了天黑,这桩案子毫无进展,高峰到处去查了,别说三十多年前,就是前后推五十年期间,京兆府也好,提刑司也好,都从未接到过多人失踪的巨大失踪案。
这些人的身份,成了迷。
而那个将宅邸卖给上官翎的古董商,也不知所踪,正在追查。
此案到这里,可谓一筹莫展,唐十九也知道,这案子不能急于一时,眼看着天色擦了黑,她也只能回去了。
*
谁知这案子此后,始终没有进展。
二月过到中下旬,这桩案子倒是闹的轰轰动动,只是查不出半点东西,显然成了悬案。
就连个古董商都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而这房子的前主人到底是谁,依旧是个谜。
不过唐十九之后也一直不得空去提刑司看看,她忒忙了啊。
忙个什么,忙的都是曲天歌家的事情。
首先,齐王出殡。
自从刑部怠慢齐王尸体的事情发生后,皇帝开始后悔对齐王太过狠心。
想到齐王府一众人等均被处死不能为齐王送葬,就决定让齐王的兄弟们替齐王送葬出殡。
因为齐王是罪臣,其葬礼若是大肆操办,恐引起民怨民愤,于是便决定,在齐王一众兄弟里,只择其一为齐王送葬。
第三卷 第五百七十章 捞了个好名声
这“美差”,自然没有人敢往自己身上揽。
早朝之上,乾王甚至有意无意,要将这件事推给瑞王。
宣王,晋王一帮腔,瑞王眼看着无法推脱,曲天歌出来做了一回老好人,主动承揽了这件事。
他对瑞王,倒是又表了一次衷心。
要晓得,这场葬礼,可是吃力不讨好。
办不好葬礼,皇帝不高兴,太后不高兴。
办好了葬礼,老百姓不高兴。
左右都得得罪人。
然而,曲天歌是谁,唐十九替他发愁的时候,朝堂上兄弟互相推脱不愿为为齐王扶灵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传入了民间。
而且一传十,十传百的,竟是添油加醋,完全独立成了个感天动地的小故事。
等到传到唐十九耳朵里的时候,赫然变成了几位王爷胆小怕事,怕被齐王之事牵连,不顾兄弟之情,你推我让不肯给齐王出殡安葬,气的皇上差点昏过去,只有秦王站出身来,表示齐王就算是个罪人,也是幼年时候照顾过他的哥哥,纵然天下人都痛恨齐王,齐王对他而言,只是兄长,是骨肉相连,一脉相承的兄弟,他愿意,替齐王扶灵出殡。
故事如此一传,曲天歌赫然被塑造成出了一副孝悌形象。
对皇帝孝顺,对兄长友爱。
如今这敏感时期,谁都忙着和齐王摘清关系的时候,他赫然站出身来替齐王送葬,这份情谊,难能可贵。
所以扶灵送葬之事,最后倒是成就了曲天歌,民间落了孝悌的好名声,因为差事办的好,皇上和太后对他又颇为嘉许。
于是唐十九跟着更忙了。
他妈的,太后嘉许曲天歌,却偏偏每次都要带上她。
进宫不是给太后做饭呢,就是陪太后下棋。
可怜唐十九能有什么棋艺,下五子棋还好,围棋她根本懂都不懂。
她明确表示了我不懂,我不会下,太后充耳不闻,每次她懵比的开始,懵比的结束,怎么输的,下的是个什么鬼,全然不知。
倒是阿依古丽有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棋局结束她去厨房做“劳工”的时候,总会进来教她如何下棋。
几天下来,她也学出了一点门道,回到家磨着曲天歌教自己几招,终于能和太后抗衡会儿。
到后来,竟还能险胜太后一局。
那一局厮杀的痛快,到最后她赢的时候,换太后一脸懵比了:“这才几天,唐十九,莫不是你之前都是故意和哀家装的?”
这就是最好的夸奖了,唐十九嘻嘻笑的天真:“我这是自学成才,围棋,原来一点也不难吗?”
然而,很快唐十九就知道,自己说大话了。
太后之前看她一窍不通,所以下的也散漫,一旦被她侥幸赢了一局,岂还能大意。
接下去厮杀了三四天,唐十九被虐的,体无完肤。
她终于知道,自己这点本事,就是点三脚猫的功夫。
如此天天被太后绊着,提刑司那边偶尔过去了解下情况,日子不知不觉,到了三月初。
春归大地,万物复苏,又到了交佩的好季节——哦不,确切点说,是皇帝发情的好季节。
第三卷 第五百七十一章 谁能飞上枝头当凤凰
三月选秀,开始了。
大梁选秀,并没有太多讲究,只要是官女子,年纪在十四到十八之间,都可参加。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宫的。
毕竟这活生生黑压压一片人进宫去,宫里头就和那热闹的菜市场没什么区别了。
比人先进宫的,一般是画像。
宫廷画师,这几日是最忙。
阿依古丽纵然已经是内定的,也都要走程序,先去作画。
画像左下角,写明了这些女子的父兄或者外祖祖父等等的官职,这些官职,和这些女人的容貌一样,也是皇上待考虑评估的标准之一。
毕竟皇室婚姻,除非你真的长的太对皇帝胃口了,多半还是和阿依古丽一样,是为了维持皇帝和前朝的关系而存在的。
阿依古丽一人害怕,唐十九便跟着她去,大有种陪着自己的孩子第一天上幼儿园的心情,既是不舍,又是无奈。
太监安排阿依古丽插队,她不愿意,反倒是远远的走到了队伍最后面。
唐十九明白这种心情,这种不愿意面对,拖一分钟是一分钟的心情。
她们前面几个,歪瓜裂枣,也不知道哪来的凑数的。
不过左手边有几个,倒是长的不错。
唐十九和阿依古丽排在队伍里,左右前后上下打量着周围的人,这些人里,鲜少有阿依古丽这样挂着满面愁容的。
都在笑,各种笑,眼神之中,装满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殷殷期盼。
唐十九倒是盼着她们之中出几只凤凰,以后这后宫就更热闹了,太后保不齐也没这么多闲工夫天天逮住她下棋虐杀她了。
队伍走的很慢,毕竟是画像,一个小太监端着茶水走到阿依古丽和唐十九跟前,怕累着两人。
众人纷纷朝着这边投来羡妒的目光,阿依古丽几分恼怒:“走开。”
显然,这等殊荣,她根本不要。
小太监一脸无措,看向不远处的大太监,唐十九摆摆手:“下去吧,我们不喝。”
“是,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