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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情,因为曲天风这一番话,烦躁的不成样子。
这场宴会的后半节,唐十九委实度都不太舒服。
夜里散去,回到行宫,唐十九也没有和曲天歌说过一句话。
而他,也竟是没有主动,和唐十九对话半句。
气氛沉闷而压抑。
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决计不是唐十九想想的这番模样。
两人沉默着,各做各的。
夜色也不早了,外头忽然传来扣门声。
唐十九去开的门。
门外一张陌生面孔,一个丫鬟梳着双髻,着了一件草绿色的长裙,看到唐十九,微微有些受惊,低眉垂首,给唐十九请安。
“秦王妃。”
“你是谁?”
“奴婢……”
“是找本王的。”
身后的曲天歌站起身,唐十九让开了半扇门给他。
丫鬟对着曲天歌福了福身:“王爷。”
“出去说吧。”
曲天歌抬了抬手,丫鬟低着头跟在他身后,两人出了院子。
唐十九犹豫了一下,没关门,回屋进了内室,脱鞋上了床。
曲天歌去了不多时,就回来了。
彼时唐十九正在床上摊大饼,黑暗中,他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
唐十九蹙眉。
熟悉的气味,封缄了她的唇齿。
接下去,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
可是从始至终,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嘤咛和低喘,在整个房间里回荡。
唐十九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七章 我随时可以让位
身体从被动承受,到主动应承,其实只是出于本能。
心理上,却总觉得别扭。
甚至总是非常不愉快的,想到有时候曲天歌从外头受了点气回来,就要用各种方法发泄。
就像是去年年底,他知道曾经自己拥护者的悲惨处境,回来发了一顿大脾气,把整个书房都砸了。
又好似有一次,他发疯一样压在她身上要她,如果不是那次她硬撑着反抗,或许那天她就提前破身了。
这次,他也是一言不发,不知道是在讨好求和,还是出去一趟又受了什么刺激,在她身上折腾了好几次。
唐十九的第六感告诉她,如果是讨好求和,他不会一言不发,只和一头老牛似的,也不顾她承受不承受得了,就闷头耕耘。
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心烦事,拿她发泄。
想到这,她就一夜没睡。
最后,还是实在累的撑不住,才睡着的。
然而意识却始终停留在这个问题上,以至于她睡着之后做了个噩梦,梦到她落入了水中,曲天歌在岸边抱着汴沉鱼冷眼旁观着。
她拼命的划水,可那水却特别重,生生压的她五脏六腑都透不过气来,就像是被淹入了沼泽之中,任她如何挣扎,心口越来越疼,越来越重,重到无法呼吸。
一睁眼,那只牛,又压在她身上了。
她陡然恼了,一把推开他:“你干嘛?”
这是从昨天夜里回到到现在,两人的第一次交流。
曲天歌一言不发,欺身上来。
唐十九挣扎,却不敌。
她忽然觉得屈辱:“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吻,封住了她的唇,她恨恨的咬住了他的嘴唇,直到闻到了血腥的味道,也不见他眉头皱一下,手拉开被子,强力的蛮狠的,企图掰开她的身子。
唐十九终于明白,自己想对了。
他不是单纯的想要他,他有心事,重重心事。
松开他的嘴唇,别开头,她不想用自己的身体为他的心事“买单”,男欢女爱,就是被折腾到死去活来她也愿意,却也不愿意这样子。
“曲天歌,你再动我一次试试。”她语气生冷,甚至有些冰凉,带着霜雪之意。
身上的人,停止了手上粗鲁野蛮的动作。
趴在她身上,埋首在了她脖颈之间。
唐十九用力推开他,他被推翻在床边。
唐十九趁机坐起身,拉高了被褥。
外头,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她的身上,就没有一块还能看的皮肉,可见昨天夜里,他折腾的多凶。
腰疼的不行,她浑身进入了防备状态,整个人绷着,腰就更疼,却丝毫不敢放松。
“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他不做声。
她冷笑一声:“是汴沉鱼吧,昨天夜里来的丫头,我要是没猜错,是汴沉鱼身边的丫头吧。”
曲天歌还是不做声。
唐十九却明白,自己其实猜对了。
她不说话了,默默的开始穿衣服。
穿好衣服,她下了床,开始穿外套,头也不回,淡淡一句:“你要是不想说,我不逼你,我不管你和汴沉鱼之间发生了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也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说过的那句话,这个秦王妃的位置,我随时可以让给汴沉鱼。”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八章 只是立侧妃
说这句话,说不上是赌气还是不自信。
她心里有些酸楚,其实鼻子在发酸。
床上的人,终于开口了:“不需要让位。”
唐十九鼻子里的酸楚,退去了几分,低下头去扣衣服扣子,还装作十分不在意的样子:“哼,你对她余情未了,我可不会坏你好事。”
这句,已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进行的自信满满的调侃了。
甚至,她冷哼的时候,嘴角都带了笑意。
然而,很快,那笑容和他扣衣服的手一样,僵住了。
“她只会是个侧妃,如果你不愿意,妾侍也可以。”
唐十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扣上盘扣的,只是觉得,这南疆服饰,穿起来真是麻烦,扣子太多了。
她甚至手上变的慌张,眼圈发酸,喉头发涩。
“十九……”
“闭嘴。”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
扣好衣服,她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甚至没注意到,因为太匆忙了,她甚至撞倒了脸盆架子,水淌了一地。
从房间出来,外面天色微亮,整个行宫除了早起的奴才,昨天狂欢到太晚,都还沉浸在睡眠之中。
她从院子里出来,没有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乱的一塌糊涂。
随时可以让位的潇洒,在感情付出到一定程度后,也就只是嘴上的潇洒罢了。
早晨的南疆,和夜里一样冷,她穿的单薄,冷风甚至灌入骨头缝里,可也比不上那颗心,凉透了。
他说,你不用让位,她只是个侧妃,如果你不愿意,她是个妾侍也可以。
哈哈哈,多好笑。
笑的她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放肆大笑一番。
宣王的话,一语成谶。
他说,曲天歌会娶汴沉鱼,他说,会笑着看唐十九哭。
哭,她才不哭你,傻子才哭。
可是从眼眶里不断落下来的,温热的液体,又是什么。
太丢脸了,绝对不能让宣王看到,她要躲起来。
她和他斗了这么多次,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她失败的样子。
左边这条路,有一片花园,这么一大早上,好像没有人。
她躲了进去,往花园深处走。
花枝擦过头发,落了满头满脑的花瓣。
有些花瓣灌进了脖子,很凉,可她不想去摘。
走了很远,她终于腰疼的走不动了。
茫然的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她竟不知该做什么。
明明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大笑一场,又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哭。
可现在,却什么情绪都没了。
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花开,却不是被这花海给迷了眼,只是心里难受的,连个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肩头上传来一阵热意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半侧过头,一件明黄色螭龙纹的披风,挂在了身上。
她恍惚了一瞬,忙转过身,拜下身去:“皇上。”
那人,手中拿着一并宝剑,穿着一身束身的长袍,站在花丛之中,对着她笑的温和。
“远远听到有人来,以为姜德福不停朕的话呢,原来是你,怎穿的这么少。”
唐十九忙道:“早晨出来散步,没想到外头这么冷,走的远了,就不愿意回去添衣裳了。”
正文 第七百八十九章 皇上的关怀
皇上看向唐十九的脸,唐十九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却还是被皇帝看到了眼角的泪痕:“和老六吵架了?”
“没有。”
他轻笑一声,指了下前面:“和朕去那坐坐吧,正好帮朕烹一壶茶。”
“我只怕手艺拙劣。”
“简单的茶水,总会泡吧。”
“恩。”
随着皇上,穿过花丛,前面竟然还有一处小茅庐,甚是古朴雅致。
茅庐中间,一个小暖炉上,煮着一壶水,一张矮木头桌子,围了几盘精致的糕点,糕点上,落了点点花瓣,甚是养眼。
皇上落座,唐十九要把披风还给他,他摆摆手:“朕发了一身汗,散一散,而且这里也不冷,你披着吧。”
“多谢皇上。”
唐十九边说着,边开始泡茶。
泡茶这一门,她是真的没太多研究。
曲天歌很喜欢茶,陆白泡茶是个高手。
自此曲天歌搬回裕丰园后,唐十九耳濡目染的,也从陆白那看了点手法。
拙劣归拙劣,也还拿得出手。
一道水,烫洗了茶具。
这热腾腾的水蒸汽一蒸,人更暖上几分。
二道水,泡了茶,她也就会这了。
皇帝倒是不嫌弃,拿了一杯喝了一口,坐姿甚是霸气,看着外头的漫天花海,笑问:“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花?”
方才没仔细看,现在看仔细了:“杏花。”
“都只知道阿拉尔的马**酒有名,其实杏花酒也丝毫不逊色,可惜现在没有,不然朕倒是可以和你喝上几杯。阿拉尔有一处山谷,我从小听母后念起,漫山遍野开满了野杏花,你想去看看吗?”
漫山遍野野杏花开,唐十九倒是有些向往,不过心情沉郁,怕是那美好的鲜花,也熏不散她心底的郁闷。
当然,不能拂了皇帝的意思。
“漫山遍野嘛,那肯定很壮观。”
“明天吧,明天早晨,你还来这里找朕,朕带你去看看。”
唐十九微怔:“就我两?”
“就我两。”
这皇上也太任性了。
不过唐十九因为秦小七的关系,对于皇上过分热情和亲昵,都有些别扭。
不晓得回什么的时候,皇上已经岔开了话题:“昨天母后甚是高兴,多喝了几杯,也不知道身子有没有事,你一会儿回去,就去她那请个安,给她看看,顺便劝她,少喝几杯。”
唐十九点点头:“我知道了。”
“你昨天可是出名了,你知道吗?”皇帝笑道。
唐十九窘个满脸通红。
她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出名的。
人家汴沉鱼是因为倾国之姿和倾城之舞,她是因为“拉屎”。
看皇上的意思,倒也没有责怪,可她自己要知道轻重,忙起身跪罪:“对不起,昨天给大梁丢脸了。”
“所以今天,就努力给我大梁争脸回来,下午有个马赛,朕记得,你骑马不错。”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