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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对提刑司的侮辱,到底是颗老姜,辣的很。
唐十九也不是吃素的,轻笑一声:“提刑司这地儿确实不见得多干净,毕竟常年停着尸体,大夏天的,尸体存放不住,腐烂的满身驱虫的,比比皆是。”
皇后眉头皱了一下,显然有些恶心到了。
正文 第一千二百十九章 皇后找刺
唐十九继续:“还有些死相难看的,更是肠穿肚烂,整个尸体也没块完整的地方,这内脏肠子都翻在外头。”
“别说有些尸体,不过是些零散的尸块,如果不是经验丰富的仵作,根本就看不出这些是人的肉体,有些人捡到了,还以为捡到宝了呢,拿回家剁了吃了……”
“呕!”唐十九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阵呕吐声。
伴随着一声惊叫:“小姐,你怎么样了?”
转身,汴沉鱼不知何时站在的大殿门口,被唐十九这番的有血有肉的描述,给恶心到了,捂着手帕不停干呕。
上首的皇后,脸色也不大好看:“别说了,来人呢。”
两个宫女站了出来:“皇后。”
“快去给王妃请太医。”
汴沉鱼吐的眼泪汪汪,唐十九下意识的去看曲天歌。
他的目光,依旧还是看着前方的皇后,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倒是汴沉鱼,带着某种期盼和祈求的看着曲天歌的背影,然后,始终没有等到一个回头关心的眼神。
兰心搀扶着汴沉鱼进了大殿。
关于哪里恶心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
显然,就目前而言,皇后这方,言语上也好,肉体上也要,都没有占到便宜,倒是着着实实的,被唐十九恶心了一把。
可惜了唐十九,后面还准备了一句“提刑司虽然脏吧,也就是死人脏,不跟有些地方,活着的人都肮脏透顶”。
*
汴沉鱼脸色十分的不好,皇后似乎很是担心,然而目光始终落在的,是汴沉鱼的肚子上,似乎生怕这肚子里的孩子,有所闪失。
很快,太医来了,诊脉之后,抱拳回禀:“娘娘,王妃并无大碍。”
皇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又不大放心的问了一句:“孩子呢?”
太医忙道:“无恙,不过微臣还是给王妃开些安胎补养的药物,王妃身子太瘦,怕是脾胃不开,没吃好。”
皇后闻言,就皱了眉,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挥手:“下去吧,雨儿,去和太医拿药。”
“是,皇后。”
太医走了,皇后关切的看着汴沉鱼:“沉鱼,不然你进屋休息会儿,太后寿宴的事情,还有母后和秦王妃在。”
汴沉鱼抬头看向唐十九,其实很明显,那眼神是透过唐十九,在看唐十九身边的曲天歌。
慢慢的,眼神暗淡苦涩起来:“那母后,我先去歇着了。”
“嗯,兰心,好生伺候。”
“是,皇后。”
汴沉鱼一走,皇后坐回了她的玫瑰凤椅上,瞧得出来,对汴沉鱼的身子很是紧张。
就是“战斗”的状态,也不如之前。
十分兴致索然的样子,道:“秦王妃,太后寿宴的事情,你说说看,你是如何打算的。”
太后的意思,似乎不想大操办,唐十九说了自己的意见:“就再宴喜殿,设个家宴,请些南疆的歌舞班子,跳些南疆的热闹歌舞。”
她说的很简单,皇后冷了脸:“就这样?”
“是。”
“唐十九,怕是你对提刑司的一具尸体,都比太后老人家的寿宴上心吧。”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曲天歌帮忙
唐十九不言语。
皇后完全是找刺,唐十九对于宫中礼俗一窍不通,她现在提的不过是个大概设想,具体事宜,还不是要她皇后操持安排的。
她想听什么,想听唐十九巴拉巴拉说几个时辰,安排到细节上?
纵然她真有这么大方,全权交给唐十九去办这场寿宴,就连细节上都不来指手画脚给唐十九使绊儿,唐十九也得和礼部和内务府商量了,才能给她一个具体的流程吧。
没学过一二三,就要她做加减乘除,未免苛刻了些吧。
不过,皇后对她,不苛刻才叫怪。
就在皇后准备发难的时候,曲天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本子:“皇后娘娘,其实十九早已经做了细则规划,只是说来话长,又怕有些地方说不清楚,所以悉数都写在了纸上,请您过目。”
唐十九一怔。
皇后也有些不高兴,似乎没有借题发挥数落羞辱唐十九的机会,她就不得劲似的。
宫女接了曲天歌递的本子上去,皇后打开看了一眼,表情益发的不悦了。
唐十九以为她要从那本子中挑刺,结果她只是合上了本子,冷着脸看了曲天歌许久,复又看向唐十九:“这个,本宫要先给太后看过,今日时候不早了,你们告退吧。”
这就搞定了?
唐十九都开始好奇,曲天歌递交的本子上,写了些什么,居然让皇后,连根刺都挑不出来了。
从未央宫大殿出来,唐十九就忍不住问;“你该不是,在那本子上写了什么乾王不可告人的秘密,叫皇后不得不忍气吞声吧。”
曲天歌轻笑,几分宠溺:“本王不至于,连一场寿宴都安排不了。”
“这么说,写的真是寿宴流程和细节了?”
曲天歌点点头。
唐十九兴奋起来:“有副本吗,给我看看,皇后居然一点刺都没挑,我得看看你写了什么。”
“有副本,留在王府了,你是要回去看,还是,我托人给你送去。”
唐十九这会儿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曲天歌是如何安排整个流程的,以至于让皇后都无从挑剔。
于是,回的爽快:“我自己和你去拿。”
曲天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唐十九浑然不觉,无非就是愿意回一趟秦王府,在曲天歌那,却是两人僵持关系的,一大步进步。
*
秦王府,天心楼。
唐十九拿到了曲天歌留下的副本,打开一看,惊呆了。
如果说,太后寿诞是一个方程式,那么,她给皇后的,不过是这个方程式的解,而且答案还不一定是对的。
曲天歌给皇后看的,却是整个解答的过程,巨细靡漏,让人无从挑剔。
从礼部,到内务府,到太后宫里一应所有大大小小的细节,都详细而讲解易懂的罗列其上。
甚至具体到什么地步,具体到宴会上不同人用的不同餐具,什么时辰开始上什么菜,每道菜的意义,出自哪个厨子之手,都写的清清楚楚。
怕是皇后纵然要挑剔,那也必然要做好十全的能够盖过这份细则的准备。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福大人中风
显然,皇后那方,对于太后的寿宴也还没开始着手准备,亦或者说,准备了,但是比不上曲天歌这份这样具体。
就好似一个只懂得加分的人,怎么和一个加减乘除精通之人所抗衡。
唐十九本身对于太后寿诞这件事,虽说上心吧,但有心无力。
因为对于宫廷礼仪,这种大型意宴会,她是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肉。
要她去吃顿现成饭,这餐桌礼仪她都要好好学一学,别说布置这样一顿饭了。
这下好,省事了,她之前还颇有些担心自己弄不好。
合上本子,必要的感谢,她从来不吝啬:“谢谢了,我想皇后大约也是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安排了,应该以后,不会随便找我麻烦了,我走了。”
“我送你。”意外的,他这次没有死皮赖脸的强留。
唐十九心里倒莫名有些失落,却又把这番失落鄙视了一番。
像是为了掩饰自己情绪一样,她扯了个无聊的话题:“我刚刚看,门房好像换人了。”
“嗯,昨天换的。”
话题如此无聊,他倒也配合。
“新来的,很年轻啊。”
“原先的,家里出了事,回去了。”
“好像在秦王府也干了很多年。”
“七年。”
“哦!”
……
沉默,接下去,该说什么,离大门,还有一大段距离呢。
唐十九想了想:“你不用送了,忙去吧,我自己认识路。”
“本王只是想多陪你会儿。”
唐十九脸色微红,他最近,在她身边转悠的频率太高,以至于有时候,唐十九总分不清楚,两人已经分开一阵子了。
她淡笑一声,不再言语。
如此两人一路无言,直到到了秦王府门口,外头匆匆进来一个人,一看到唐十九就赶忙上了前:“王妃,到处寻您不到,您真的回秦王府了。”
这是提刑司的人,唐十九可不想叫他误会什么:“我回来拿点东西,怎么了?”
“福大人出事了。”
“什么。”
唐十九惊呼,十分紧张。
来人忙道:“您,快随我去看看吧,福大人昏倒了,中间迷迷澄澄醒来,就叫您呢。”
唐十九赶紧下了阶梯:“走。”
身后,一道身影随上:“本王和你一道去。”
这时候,唐十九也顾不上和曲天歌出双入对的影响有多不好,跟曲天歌上了马车,匆匆奔向提刑司。
福大人的公务房,大夫已经来了。
房外乌压压的围了一群人,一个个都面露忧心之色,唐十九和曲天歌一出现,大家纷纷让出了路。
屋内,又呜咽的哭泣声,是唐十九有过一面之缘的福家夫人还有小儿媳妇。
看到唐十九和曲天歌,两人赶紧起身请安,唐十九止了两人动作,匆匆走到窗边。
“怎么回事?”
大夫面色凝重:“这位是?”
“秦王爷和秦王妃。”
大夫惊起,忙跪下请安,唐十九急问:“不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叹了口气:“怕是中风了之症,乃肝阳暴亢、风火上扰所起。”
福大人中风了!
正文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伉俪情深
唐十九似乎不信,前几天,福大人还提起要回老家江南的事情,这还有一年就要退了,好好的身子骨,怎么就中风了。
挡开大夫,她亲自给福大人把脉,观福大人面相,得出的结论,让她呆坐在了床板。
这脉相,这表象,俨然就是中风没错。
上了年纪,血管堵塞,导致中风是常见。
只是唐十九没想过,这种病会发生在平日里身强体健,精神抖擞的福大人身上。
福夫人已经哭成了泪人,这古代的医疗条件,未必能保住福大人的性命。
若是脑内血管爆破,出血面积过大,很容易死亡。
看福大人的脸色,苍白无力,唐十九眼圈红了起来。
却还不至于乱了方寸,中医博大精深,她研习了徐老三留下的那些病历本子,也大约知道,这中风之症如何配药。
中风之症,分为五类。
乃肝阳暴亢风火上扰证,风痰瘀血痹阻脉络证,痰热腑实风痰上扰证,气虚血瘀证,阴虚风动。
观福大人面向脉相,便正是大夫说的肝阳暴亢、风火上扰证。
此症对症下药,目的乃镇肝熄风、滋阴潜阳。
唐十九当即拿了笔墨纸砚,开了方子。
怀牛膝、代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