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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老干瘪的嘴唇,动了动。
她身子立马绷了起来。
然而,门外那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却打断了老人眼见着就要吐到嘴唇边上的话。
唐十九丧气,甚至有些烦躁:“谁啊。”
听到女人的声音,门口愣了一下,半晌才道:“张伯,你在吗?”
老人听到声音,站起身:“在,怎么了?”
“门口有人找您。”
老人看向唐十九:“我不晓得她都和你说过些什么,很多事情,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现在我要出去一趟,最近衙门出事了,就连我这也不得安生,你在这里等我,我就回来。”
唐十九点点头:“好,我等你。”
他既然决定说了,唐十九纵然一心想要知道她身世之谜,也只能等着。
老头出去,唐十九也跟着出了屋子。
院子里不见林婶,唐十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重新回到老头的房间。
等了约么一刻钟,始终不见老头回来,倒是林婶拿着几个水果回来了,在衣服上蹭蹭就往唐十九手里递:“小姐,这里的水果可真便宜啊,你看这果子,你吃过吗,我可是没吃过,真好吃。”
唐十九有些不耐烦:“人参果而已,我不吃,你刚去哪了,不是让你在院子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唐十九鲜少这样绊着脸孔训斥,林婶也不敢造次放肆了,忙站个毕恭毕敬:“对不起,小姐,外头有人叫卖果子,我没忍住……”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打斗痕迹
“算了,你去门口看看,这扫地翁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林婶点点头,去去不久,就回来了:“小姐,大门口不见那老人家,我问了门口守门的,都说不见他出去。我还去后门看了,也没见人。”
唐十九皱眉:“不见人?”
“嗯。”
“我自己去看看。”
林婶在前面带路:“后院门是开着的,似乎有人进出过,不过人没有,前面您不用去了,看门的说没见过老人家。”
“后院,走。”
林婶在前面带路,唐十九心里隐隐有些怪异的感觉。
到了后院,门果然敞开着,然而从门开的程度来看,并未打开,而是开了一半。
门栓半截,都还挂在门上,并未取下放在一边。
这扇门,显然并不是故意开在这,而是有人进去或者出来过,忘记带上了。
她心里的不安感更浓。
推开门往外走,忽然目光注意到了墙壁上一抹血迹,愣住了。
林婶出去在外头巷子张望,不见唐十九跟上就回转身来,也注意到了那抹血迹,伸手去触,血迹竟然还没干透。
她也是有江湖经验的人了,大惊:“小姐,这是人血吗?”
唐十九正眉目紧锁,出了巷子,这条巷子看上去很空旷整洁,然而就是因为太整洁了,几块碎瓦就显得格外突兀。
瓦片是从围墙上落下的,唐十九上前看,瓦片的断口是白色的,这是白砖瓦外头上了一层黑釉,断口的白瓦不染纤尘,很是干净,这瓦片,必是刚摔了不久。
抬头循着瓦片看去,她忽然飞身一跃,非上了围墙。
脚印,很凌乱,往东南方向。
她一路追去,林婶也有些脚力,在下面追:“小姐,你去哪里?”
唐十九一直追到了府衙隔壁的一座宅子,那宅子收拾的很干净,但是门扉紧闭,没有人的气息,显然是一处空置的房产,还未有人居住。
而宅子的庭院里,打斗的痕迹更为明显了,甚至能看到血迹。
一股血迹,消失在了井边上,唐十九心下一紧,追过去,扑头看那口井,是一颗长发凌乱的脑袋,吓的她往后猛然一腿,冷静下来才意识到,是个死人。
林婶已经翻过了围墙,抓住了唐十九的手:“小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唐十九对着那口井使了个眼色,林婶上前去,只看了一眼就尖叫着退了回来,说话都打了哆嗦:“死,死人。”
“捞起来。”
林婶忍着浑身抖意,按着唐十九的吩咐,走到井边,闭着眼睛抓住了那人头发往上拔。
奈何对方是个男人又浑身湿濡,她拔不动。
唐十九上前帮忙,一起把那死人从水里捞了起来。
人已经死了,不过肢体还没僵硬,这是刚死不久。
这人脖子上有不不浅的刀口,唐十九放了手指进去,血液也是温热的,这符合她的推测,这场打斗,最多发生在一盏茶之前。
林婶看着死人发怵:“小姐,要不要报官啊。”
“我先看看。”
正文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很江湖很暴力
唐十九拉开死人的衣服,赫然发现,他左胸口有黑色梅花样的刺青。
这像是一种标识,她心系着老人,看向林婶:“你去隔壁衙门报官,我接着去追。”
“那您小心。”
“嗯。”
还有一串血迹,是从宅子的西南角消失的,唐十九往西南角追,追了个七八里地,却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不见老人,也不再见任何血迹。
回来到血迹最后断掉的地方,她左右找了一大圈,也没任何蛛丝马迹。
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然而她明白,就是死了,也必定能看到尸体,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肯定是躲进了何处。
而这躲起来的人是谁,有几个,其中包不包括老人,她就不得而知了。
她如今只能祈愿,这老人平安无恙。
她的身世之谜,还等着他来揭开呢。
唐十九回到了府衙,曲天歌已经回来了。
隔壁井里挖出的尸体,放在衙门大厅,仵作正在验尸,曲天歌站在边上,见到唐十九,上前:“去哪了,林婶说你去追人了,本王正要去找你。”
唐十九摇摇头,看向那尸体,低声在曲天歌耳边道:“你知不知道胸口带一个黑色的梅花刺青的,是不是什么团体?”
曲天歌猛然蹙眉:“梅花刺青?”
看来仵作才开始验尸,还没拉开尸体的衣服。
唐十九蹲下身,对仵作示意让让,仵作让到了一边,唐十九拉开了尸体的衣服,曲天歌看到那个标识,愣了会儿,唐十九就知道,如她所料,这个刺青有故事。
这不是一起简简单单的谋杀案,老人家的失踪还有那个来找他的人是谁,都是谜,唐十九把这里甩手给了仵作,跟曲天歌出了大厅。
左右四下无人,她才开口:“看来,你认识那个刺青。”
“是,你怕也是不陌生。”
“怎么说?”
“你还记得付春燕吗?”
唐十九当然记得,那个演技拙劣混进秦王府给她当武师傅,后来被她识破,再次相遇,是在她们从南疆回京的路上,付春燕携了一批人中间埋伏,想要刺杀他们,最后被许舒捉拿归案,杀死的那个女人。
“记得,我还记得她是青城派的人。”
“青城派早年就已经四分五裂,各大长老自立门户,其中这几年发展的最好的,是青山派,这个教派,从青城派衍生而来,却不比青城派名门正道,和魔教红莲教有往来,里头也不乏红莲教之徒,红莲教众,以胸口纹刺一朵红色莲花为标记,而青山教依样画葫芦,一众门人,都在胸口刺了一朵黑梅花,今天这人,就是青山教的人。”
很好很江湖。
唐十九纵然向往江湖,却也不是向往这种一听就乌七八糟的江湖。
“你见识广博,为何会见到这多黑梅花这么吃惊?”
“徐老王妃,你知道她找了什么人在寻找那本名册上的人吗?”
唐十九摇摇头,又恍悟:“青山派?”
“嗯,她的人,既然找来了南州,我只怕事情有变。”
正文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颠鸾倒凤
唐十九看向曲天歌:“你是怕,柳禅诗被抓?”
“那本名册上,就有柳禅诗母亲的名字,而柳禅诗的母亲早已经去世多年,本王只恐他们找到了柳禅诗,对其下手,到时候,本王的计划就全盘崩溃了。”
唐十九这才想到了顾慈:“你去过地牢了?”
“嗯。”
“宣了处斩圣旨了?”
“嗯,只怕今夜地牢的防备,更加严密,不过柳禅诗的地牢的排水狭道进去,再翻窗进去,那只能容得一个婴儿的空间,不会有人起任何疑心,只怕今夜行动之前,柳禅诗就被青山派盯上了。”
唐十九有个事情,还没告诉曲天歌:“这伙人,未必是冲着柳禅诗来的。”
“怎么说?”
“如果是冲着柳禅诗来的,也就不会死在府衙附近了,我要是猜的没错,名册上必定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南州,而这个人,就是府衙的一个扫地翁,我刚刚和他聊了会儿,他似乎认识我父亲,也认识徐老王妃。”
“你怎么会和他聊起你父亲和徐老王妃。”
唐十九不想隐瞒曲天歌,可是想开口的时候,心底却有个声音猛烈的窜了出来,疯狂的呼喊着:“别说,别说,别说。”
她被这个声音吓住了。
就好像是身体里住了个尘封的魂魄一样。
“怎么了,你脸色不大好。”
唐十九捂着心口,摇摇头:“没事,那个人,我不小心弄伤了他,林婶去给他送诊金看病的时候,闲聊起京城,说起唐家长女的身份,他和林婶说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爹,后来还和林婶问起了徐老王妃的近况。我就想进去问问他是否是京城人士,觉得也是种缘分,不过聊了没两句,就有人找他,之后我听到后院有动静,追出去看到打斗的痕迹,一路追上前,发现了那具尸体,不过那老头不见了。”
“无论他们为找谁而来,柳禅诗都不能出事,十九,本王需要你办件事。”
唐十九点点头:“你说。”
“本王需要你,今天晚上和本王演一场,颠鸾倒凤。”
这人,要脸不?
这大白天的,大太阳底下,赤果果的大花园里,这是要干嘛。
唐十九嘴角抽搐。
实在无法严肃脸。
曲天歌压低声音:“本王也不想,你叫给别人听。”
唐十九脑壳大了:“还,还要我叫,叫那个啥,你,你到底要干嘛?”
“白大人的人,势必会把本王看的紧紧的,本王其实带了小北,然而白大人此人心细如尘,观人入微,小北的功力,躲不过他的火眼金睛。他今夜邀了本王秉烛夜谈,无非是想将本王留在眼皮底下,届时,只有你,能从他那带走本王。”
唐十九明白了,这白大人再怎么不识相,也不至于破坏人家夫妻情趣。
“带你走,你是怕白大人还有法子暗中窥看,不过到时候床笫之欢,他也不敢看的太明目张胆和仔细,届时用小北替代你,就不容易被看穿。”
“是,只是要委屈你。”
正文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缠夫计
唐十九抬手:“我可不委屈,小北这张脸我看着可是很有胃口。”
曲天歌脸色一沉:“你要是敢和他动真格的,你该晓得本王手段。”
唐十九还真不怕:“我还真想看看呢。”
曲天歌叹了口气,实在是拿唐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