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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皇要立太子了。”
宣王又是大吃一惊:“六哥何来的消息,我一直在京城,都不曾听说此事。”
“我一回来,父皇就派我去驻守皇陵,你可知为何?”
宣王摇头。
“因为当年我夺嫡失败,虽然朝中势力尽除,然而父皇摸不清我的底细,他对我深有忌惮,所以才会用顾慈试探我,等我回来之后,又将我派去驻守皇陵。”
宣王还是不太明白:“给皇祖母守灵,本来就是我们兄弟之内的事情。”
“老八,你还是不懂,父皇若然真是要让我守灵,便会把十九一起派去,现下他却将十九留在京城,就是防备我有所动作,十九不过是个人质。”
宣王大惊,看向唐十九。
唐十九自己也才意识到这一点。
“人质?父皇到底要干嘛?难道真的要立太子了,立谁?”
“老五。”
唐十九不知道,曲天歌是猜的,还是有证据。
却见宣王咬牙切齿:“就晓得是他,父皇从小就偏爱他和他母妃。”
看来,兄弟间积怨已深。
唐十九多了句嘴:“你确定了?”
曲天歌拿出了一张名录:“这是接下去一个月内,三省六部会换的人。”
朝廷要大换血了?
宣王迫不及待的拿了名录过去,看完更是愤然:“都是五哥的人。”
“其中两个,已经换了。”
宣王点着两个名字:“果然,虽然不是什么要职,可是三省六部都插入了五哥的人,父皇这是摆明要替五哥养人啊。”
“以老五的性子,八弟,你以为他登基后,会放过你,放过二哥,四哥吗?”
宣王紧皱了眉头:“我和我哥,一直都站在二哥这边,替二哥做了不少亏五哥的事情,以五哥的性格,绝对不会轻饶了我们。”
正文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夺嫡之战1
“便是连我,你以为他真的当我是兄弟?”
话说到这个份上,宣王就不明白了:“六哥,我说句不好听的,我早是知道五哥的性子,当时又为何要选择他?”
当时,齐王还在,三王之争,呈白热化状态,而齐王最终选择和乾王抱团,其余成年兄弟之中,除了翼王也纷纷靠拢向乾王齐王这边,唯独曲天歌独自一人,站在瑞王身边。
唐十九自然知道原因,宣王却未必猜得到。
曲天歌放下了筷子:“因为我不曾想要依附任何人,这江山,我依旧想要。”
唐十九和宣王又惊道了。
曲天歌是疯了,还是喝醉了。
这眼跟前的可是宣王,某种意义上来说,撇去两人之前不大对付这件事不说,光是两人同出一脉,这帝王之位宣王未必不觊觎,他也不该如此坦率的表露自己的野心。
然而,曲天歌看上去,十分的清醒,事实上,这宴席才刚刚开始,他连一口酒都还没喝。
宣王的震惊不亚于唐十九:“六,六哥,我,我听不大明白。”
他脑子显然不够用了,曲天歌目光,深锁在他脸上:“只有站在最强的人身边,才能努力让自己变得比他更强,野心,权势,地位,父皇的恩宠,我们谁也比不上五哥,我只有站在他身边,才能切切实实的感觉到,要到何等程度,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宣王震惊的看着曲天歌。
曲天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自然也有其余原因,我接近五哥,也是为了查清楚他身边的人脉关系,以后好逐一击破。”
“你,从一开始就是假装投诚,根本就没有真心的帮扶过五哥?”
“嗯。”
这夺嫡的泥石流中,宣王太过单纯,单纯的在曲天歌面前,他以前暗戳戳帮着乾王对付瑞王的那些小手段,都显得有点搞笑。
不过,他却是从心里佩服曲天歌。
“你要夺位,你就不怕父皇这次,不再饶了你?”
“我便不夺,父皇也不曾放过我,顾慈的事情,你们不是都看到了。”
确实,大家私下里都明白,父皇的用意。
“你,为何要拉上我?”
“因为你救过十九的性命,我若得到,许你三分之一。”
宣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我……”
“南疆王,就是这个意思。”
南疆王,宣王震惊了。
唐十九也愣住了。
南疆,南疆如今还算是个独立的国家,只不过是大梁的附属国,拥有自己独立的政权,而听曲天歌的意思,这是要将南疆,彻底收为大梁所有。
南疆王,一方之王,这是何等的诱惑。
宣王一世都跟在几个哥哥们身后,纵然有称霸的野心,也全在看到几个哥哥的光芒之后,暗淡的连个小火星都不剩下。
如今,有人给这小火星浇了一壶油,轰的一下,这小火星撩起了一片巨大的火焰,烧的他热血沸腾,脸颊都因为激动红润一片。
“真的?”
“自然。”
然而,他还存着几分冷静:“是要我做什么吗?”
正文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夺嫡之战2
“我知道你朋友众多,其中有一个叫南星的。”
宣王点点头:“是,他父亲南石是羽林卫的副统领。”
“我要你将这封信,送进南府。”
曲天歌拿出一封信。
宣王接过,拆开信封,打开看完,脸色煞白。
“六哥,这……”
“你只说,能或不能。”
唐十九接过信看了一下,也是大吃一惊,却很快平静下来,知道对于宣王也好,曲天歌也好,很多事情,迫在眉睫,已经再无选择了。
宣王沉默许久,收了信,静默无言的折叠好,放回信封之中,怔怔的看了这封信许久:“能。”
权利,有时候真是可怕的东西。
这一封信一旦送进南府,怕是京城之中,再无南家了。
这顿饭,本是答谢宴,却将曲天歌和宣王的命运紧紧的牵扯在了一起。
唐十九不管曲天歌要做什么,她始终只有一个想法:支持他。
*
是夜,飘了雨。
窗沿下,雨声滴答。
唐十九靠在曲天歌怀中,一只手按着曲天歌放在她肚子上大掌,之间轻轻的摩挲着。
这样安静的夜晚,还能有几个她不知道。
然而,便是外头是如此的安静祥和,她也知道,一场波澜,正在赶来的路上了。
素手,在曲天歌手背上打了几个圈圈后,最终停了下来,静静抱住了曲天歌,在他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为了我和孩子,你也不能输。”
曲天歌低头,回吻她:“本王不会输。”
唐十九微微勾起了嘴角,前路凶险,她愿一路相伴,不离不弃。
*
五日后,太后五七。
五七之后,曲天歌就启程去了皇陵守墓。
京城之中,一度安静。
直到九月底,宫中东角楼失火,火石蔓延的很快,幸亏宫中人多,很快扑灭了大火,但是失火之责,最终仍要追究。
守门护卫以失职罪被压入了大理寺,判了斩监候。
而大火过后一周,西城门处,百年屹立的守门石狮忽然从中断裂,这都是不详之征。
钦天监日夜观察形象,卜算星云,最终得出结论,近日频又流星扫紫薇,紫薇星大动。从星象上看,这是紫薇为帝星,紫薇星动则征兆国祚有动,流星扫紫薇,乃大凶之兆,有人要弑君。
钦天监的话,引起朝野上下轩然大波。
而同时,大理寺卿凌云竟然在处决东角楼护卫之前,接到护卫妻子送来的一封求情信。
信中表明,东角楼失火实属人为,而纵火的恰恰是此护卫,然而他并不非自愿,而是老婆孩子受制于人,不得不为。
纵火理由,信中表示不知。
然而威胁其纵火之人,恰是羽林卫胡统领南石。
凌云将此事密奏给了皇上,当日皇上就下令大理寺,彻查南家。
在南家书房秘阁之中,搜出书信两封,凌云看完之后,立刻回宫,呈送到了皇上跟前。
皇帝看到那两封信,脸色瞬间铁青一片。
放在桌子上的拳头,死死的捏到青筋暴露,愤怒不言而喻。
姜德福便是伺候皇帝多年,也从未在他身边,感受过如此强烈的,骇人的,叫人无法呼吸的愤怒。
正文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瑞王大限将至1
他甚至于不敢去看那封信,头也不敢抬,甚至连呼吸都在竭力摒住,只害怕一个呼吸的动静,就惹恼了这至尊帝君,要了自己的性命。
“来人。”皇帝阴沉的语气,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穿出来的魔鬼的声音。
“是,皇上。”两个侍卫进了屋。
“给朕搜,整个瑞王府,但凡会喘气的,都给朕带到乾坤宫去。”
“是。”
“姜德福。”
“皇,皇上,奴才在。”
“摆驾乾坤宫,派人去通知皇贵妃,前来乾坤宫。”
“是。”
*
乾坤宫,已经冷清了太久了。
先帝在世的时候,乾坤宫作为处理政务的宫舍之一,这里立过太子,废除过妃子,贬谪过朝臣,也提拔过不少人才。
先帝驾崩后,皇帝被所有的政务,都移到了养心殿处理,乾坤宫一直只是派人打扫着,空置着。
然而,先帝威严任在,和乾坤宫依旧是宫里肃穆庄严之处。
一进去,藻井上一条巨大的吐珠金龙,威武不凡,正殿上大梁开朝以来世代治国祖训做成的金字屏风,记录着大量千百年来,皇室的绝对统治地位和统治手段。
九龙头纯金龙椅,每一条龙,代表着的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势。
空置多年,乾坤宫依旧是宫中最让人忌惮的地方。
当年处置曲天歌“党羽”的时候,就是在这乾坤宫,如今乾坤宫重开,宫中之人,不寒而栗。
却是不知,这次又是哪位皇子。
饶是他们想破了头,都绝对想不到,这次血腥的中心,站着的人,是人人艳羡,备受恩宠的瑞王母子。
坐在九龙头金椅上,皇贵妃先于瑞王抵达。
她额头上留着一条暗红色的疤痕,并不蓄意遮掩,这伤疤也是她的荣耀,能为她赢得恩宠和疼惜的武器。
然而今日,她骨子发了冷,虽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在被叫来乾坤宫后,就明白,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匍匐着,一言不发,别说是伤疤,便是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那上首的人散发着的阴森戾气,就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鬼怪之手,死死扼住了人的喉咙,她连大气也不敢出。
很快,黑压压一群人,被押送进了宫。
而皇帝,在这一群人里,一眼就认出那熟悉的面孔,握着龙椅把手的粗糙大掌,几乎要将那龙头捏碎。
若说看到信,看到那熟悉的无可复制的字迹,他尚且不大愿意全然相信,那么看到人,他还有什么怀疑的理由。
“儿臣给父皇请安。”
“给皇上请安。”
瑞王府的人,黑压压跪了满地。
只有一个人,傲然站立着,不顾众人的诧异,凝视着皇上的眼眸,用苍老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