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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姜德福应的愉快而嘹亮。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皇六子正位东宫
唐十九心里顿然明白了,激动的眼圈都红了,却不敢叫人看到她的情绪。
“宣读圣旨。”
“是,皇上。”
姜德福板正了身子,庄重肃穆的打开了圣旨。
众人齐刷刷跪下身,匍匐在地,聆听圣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奉太上皇遗诏登基以来,凡军国重务,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
如今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朕之皇六子天歌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天意所属,兹恪遵朕诏,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今永宁十七年正月初一,朕兹命皇太子持玺升文华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乾王匍匐着的身体,轰然垮塌。
却无人注意到他,所有目光都落到了新任太子,曲天歌身上。
有心中不满的,自然也有欢喜的。
却无论是不满还是欢喜,帝王之令在此,东宫太子,确确实实就是曲天歌了。
唐十九的眼泪刷就下来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得到这个位子,对于曲天歌来说,是经历了怎样常人所不可知的艰难辛苦。
他的母妃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殊荣,反倒因为懦弱无争的个性,让他自幼在宫中备受欺凌。
他以为,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步步得到别人的尊重,扶持,就会成为他父皇眼中,优秀的儿子。
然而,他的父皇,偏心甚重,那个皇位,从来都不是为他预留的,他露出了想要的一点野心,就被死死的掐灭在了摇篮里,折断了翅膀,拔光了羽毛,算计,提防,将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的恶,表现到淋漓尽致。
如若不是已经没有中意的儿子了,如若不是齐王瑞王死了,乾王是个瘸子,翼王中毒发疯丢尽他的颜面,这帝王之位,他可曾会想到曲天歌。
没关系,夺嫡之路上所有的障碍,都清理了干净,曲天歌就算是被挑剩下的那个,也只是皇帝眼拙。
曲天歌的才华,就像是沙漠中的金子,是掩盖不住的,终究有一天熠熠生辉。
他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了。
那混合着鲜血和泪水的太子梦,终于实现了。
唐十九现在完全可以理解,运动健儿夺冠时候,抑制不住的眼泪是为哪般。
付出了太多,只为了这一纸诏书。
他赢了,她的男人,赢了。
广场上,群臣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唐十九在鼻子更酸,却是骄傲的看着身边男人的侧脸,却意外的发现,没有喜悦,平静的一塌糊涂。
她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他侧过头对她笑,那笑,也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
梦想成真,他不高兴吗?
还是,高兴坏了,反倒不知如何表达情绪了?
姜德福拿了圣旨过来,唐十九抽回了手,曲天歌高举双手,大声呼:“儿臣,谢父皇。”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五章 太子妃
搬入东宫那天,正过了元宵。
开朝第一天,也是太子的册封典礼。
册封典礼之后,秦王府就搬了家。
宫外的人,多半是带不进来的,外头的秦王府还留着,刘管家打理着。
绣球和林婶也都留在了府外,因为她们两人没有干净清白到背景,无法带入宫中。
说实话,除了整个特殊头衔打来的莫大殊荣,唐十九倒宁可还是住在宫外,至少自由自在。
入住东宫第一日,掖庭宫就送了一大批宫女来,供唐十九挑选差遣。
唐十九这人在被人伺候这件事上,向来都不苛刻讲究,挑拣了其中四个留了下来,其余的让敬事房的公公拿的主意,安排在东宫各处,洒扫伺候。
四个宫女,分别叫个紫菱,宝儿,欢喜,千千,年纪差不去多少,都是二十上下,这次被选中,一个个都受宠若惊,第一日,就争抢着给唐十九端茶送水,给唐十九弄的好一番别扭,却知道,这宫里和秦王府不一样,她可不能像在秦王府一样,由着性子,和丫鬟们打成一片,主仆不分了。
住进了东宫,除了自由受限,身边的人用着不顺手,还有个最是不爽的地方,便是住处。
东宫大大小小宫殿,共有七座。
其中太子理政的叫朱雀殿,而太子的寝宫,在朱雀殿左侧,名为云澜殿,这两部分,都在前殿。
往后过一个操手游廊,先入目的是一个半大的花园,花园一排房舍,较之云澜殿矮小,每个房子都是独栋带个小院儿,就是太子的小后宫了。
唐十九就住在这排房子最中心的宜芸殿,挨着宜芸殿左右排开的,就是太子以后那些良娣良媛的住所了。
如今,这里是冷冷清清,只住了唐十九一人,可架不住皇上令下,这周围就热闹了起来。
春四月的选秀,马上就要到了。
翼王去年做太子的时候,也赶上了这次选秀,在皇上做主之下,纳了三房妾侍。
今年,轮到曲天歌了。
都说皇命不可违,可唐十九心里头完全无法接受,他的身边再多出任何女人。
这事情,从搬入东宫,每天路过那几座空荡荡的宫殿的时候,就时时提醒着唐十九,有些东西,她到底该如何面对。
正月底的时候,各地的秀女名单,陆陆续续都送了进京。
唐十九有一次无意间进入朱雀殿,在曲天歌的桌子上,看到了堆叠的很整齐的一沓纸,手多去揭了一下,心里就不舒服了。
那是厚厚一沓,美人的画像。
夜里,唐十九心里头就疙瘩的不行,等了曲天歌,等到很晚都睡不着。
曲天歌拖着一身疲惫回来,见到唐十九还没睡,纵然很累,她为他等门,他的疲惫也一瞬一扫而空。
“怎么还不睡,不困吗?”
“不困,心烦,睡不着。”
曲天歌洗了手上前,温柔的抱住了唐十九:“心烦什么。”
“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你桌子上那堆画像。”
曲天歌轻笑起来,倒是不以为意:“本王以为是什么事情惹了你不高兴,那些,本王根本没看。”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六章 是我独孤皓月
这么说,倒还差不多。
只是唐十九知道,纵然曲天歌不看,作为太子,作为皇子,他也圣意难为。
“那是皇上给你送过来的是吗?你没看,也架不住皇上帮你物色个一两个。翼王去年登基后不久,皇上就在春日选秀后,给他物色了三个女子为妾。”
曲天歌喜欢唐十九为这件事计较吃味的样子:“本王下午已经禀告了父皇,说本王今年,并没有纳妾的准备。”
“皇上能同意。”
“同意了,主要还是你的功劳。”
唐十九不明白:“我什么功劳?”
曲天歌低头,抚上唐十九的肚子:“你那脾气那么臭,性格又暴躁,如果因为本王选妃的事情,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谁动胎气了。”唐十九眉心微蹙,忽然又反应过来,惊呼。“你又骗父皇我怀孕了?”
“呵呵。”
他但笑不语。
唐十九嘴角抽搐:“他老人家还又相信了?”
“是。”
唐十九嘴角抽动的更厉害:“好吧,我真是高估了他老人家的智商,只是上次是你给我吃了怪药,造成了假怀孕之相,后来我为了摆脱这颗‘肚子’,可是废了不少功夫,你现在又来,如今可是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如果他明天叫太医来怎么办?”
“那只有再吃药了。”
“光吃药,有个假脉相,时间久了我怎么瞒得住?”
“那只有一个办法。”
唐十九忙问:“什么办法?”
话音才落,身子就被压入柔软的被褥,身上的人,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畔,痒痒的,暧昧而撩拨。
“你说呢。”
唐十九一声娇嗔:“讨厌。”
那酥麻软糯的声调,便是最好的催情剂的。
曲天歌的大掌,摩挲在她的腰眼上,轻轻一按,唐十九就娇呼出声。
“啊,别闹,你不累吗,忙了一整天了。”
“累,所以,需要补充精力的药,你,就是本王的药。”
唇齿被封缄,红烛摇曳,罗帐落下,一室春色燃起,除了唐十九的嘤咛低吟,便剩下,那让人血液燥热的肌肤相处之声了。
曲天歌要的很狠。
往日回来,唐十九总是已经睡下,他不忍吵醒,便没回都将那欲望,生生压制了下去。
这一次,他连本带息的讨了回来。
那生猛的索取,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唐十九早晨起来,瘸了。
实在丢人,唐十九这一日都待在宜芸殿中,哪也不去。
天色擦黑,用了晚膳,她早早洗漱就躺下了,想到昨夜激情,心头一阵阵的酥麻难耐,正兀自发着春,窗口忽然一阵动静。
搬入宫中之后,她是从来都没担心过治安问题,然而这动静很是诡异,唐十九不免起了点怀疑。
从床上起身,披了个外衣想出去一探究竟,屋内烛火,忽一瞬熄灭,她顿然心下警惕,身侧的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内力凝于拳心,屏气凝神,暗色中,凭着感觉,追捕着周围一切动静。
咿呀一声,门开的声音,月光在门口地面上,拉出一道长长的身影,唐十九神经绷于一处,时刻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却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黑暗中,顺着夜风,送入她耳中。
“是我,独孤皓月。”
正文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你恨我我也爱你
独孤皓月。
唐十九断没有想到,和独孤皓月,还有再见的机会。
更没有想到的是,会在宫里和他相遇。
“你来做什么?”
那身影走了进来,唐十九下意识的往后退,那身影似乎意识到唐十九对自己的防备,身形顿在了原地。
“我不会伤害你。”
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而苦涩。
“我只是想你了,想来看看你。”
他这份痴情为哪般。
也不知道为何,唐十九信了。
放松了防备,她虽然没有靠近,却也不再时刻准备攻击。
“宫内戒备森严,东宫更是守卫重重,你是怎么进来的?”
“自然有办法。”
“宫里,是不是有很多你母亲的人?”
空气里,是良久的沉默。
许久,才响起独孤皓月平静的声音:“看来你都知道了,是太子告诉你的吗?”
“是,我已经知道,你是徐王爷第三个儿子,出生就大病一场,有道士指点徐老王爷,为你假做棺椁葬礼骗阴差,才可保你平安长大。”
又是沉默。
如果不是月色下那道身影尚在,唐十九都以为人走了。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