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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灵。”
唐十九半信半疑,打开瓶塞闻了闻,差点呛的吐出来:“这么臭,你确定是吃的。”
曲天歌掩住眼底一丝荡漾开来的笑意:“爱吃不吃,如你所说,本王要杀你,掐断你脖子就行,那药没毒,对你百利无一害,你自己斟酌。”
唐十九倒不是怀疑他要谋杀自己,虽然听到他说那句要她死的时候,确实心伤不已。
可现在,她笃定他不会害自己。
且试试吧,他曾经受伤,断骨这些应该也是家常便饭,他的药,或许效果确实好些。
只是,又闻了闻,她实在没忍住差点吐了:“太臭了。”
她不见,曲天歌走向房门,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每一颗药丸都浸润了史上最臭的臭虫粉,能不臭嘛。
曲天歌笑着离去,碧桃候在门口以为里面发生了美事,进去一看枕头掉在地上,她家小姐哭丧着脸痛苦的看着一个瓶子。
“小,小姐。”
“碧桃,拿水来。”
碧桃取了水,唐十九倒出一颗药丸。
碧桃战战兢兢:“小姐您吃什么呀,王爷给的您什么呀。”
“放心,不是毒药,就是臭的我宁可吃毒药。”
说完,仰头吞下,强忍着吐出来的欲望,唐十九觉得,吃人肉的恶心劲才过去,这药丸都能让她几天几夜吃不下饭。
然而,当五日后,肋骨完全不痛了,腹部的乌青也消肿了之后,她才知道,真是良药苦口啊,不,臭口。
第六天唐十九就去学骑马了,有陆白在,就是肋骨还没好,她也得去啊。
陆白一袭白衣,风姿翩翩,容颜虽然比不上曲天歌,却也自有一股叫人惊叹的俊朗,尤其这一身白袍,更是衬的他纤尘不染,而站在他身边穿着一身亚麻长裙长裤的唐十九,直接被秒杀成个丫鬟。
陆白很谦逊,也十分礼貌。
“王妃,您来了,给您挑的是这匹马,您上马试试。”
那天的摔马唐十九还有点后遗症,小心问道:“直接上去,不用我跟这匹马沟通沟通,培养一下感情?”
陆白一怔,随后轻笑道:“不用,这马儿通人性,很是温顺,您上去吧,我会牵着马,有任何不适,您告诉我,我就让您下来。”
陆大帅哥都这么说了,唐十九也不好在帅哥面前显得太怂。
于是,一脚踩上马镫子。
“可以吗,我上去了哦。”
“您上去吧。”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是地狱罗刹吗
以不太潇洒的姿势上了马,唐十九有些害怕,手心发汗,这次如果再摔下来,直接摔死算了,反正不要再摔瞎了就是。
然而,她多虑了,陆白骑上另一匹马,然后拉着她这匹马的缰绳,马儿十分乖顺,只是跟着陆白的马慢慢的带她遛弯。
马背上的视线高人一等,能看到马场围墙外的一座山头,也能看到皇宫里摘星楼的屋顶,唐十九安下心来,倒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那边碧桃也在学,马场的奴才挑了一匹矮脚马给她,唐十九很是羡慕,那样的小马,摔一下都不疼。
不过看着陆白,她也不羡慕了,骑个矮脚马跟着陆白就太搞笑了,有点像是宝宝跟着爸爸的感觉了。
陆白真是个暖男,平素里看他跟着曲天歌有些严肃,可是他的教学认真而温柔,唐十九做错的地方他总是礼貌的指出,唐十九不懂的地方他总是彬彬有礼的回答,可身上,又浑然没有任何奴才气,反倒满是阳光的味道。
唐十九喜欢这样,只是欢喜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
陆白只教了她半天,就被曲天歌叫走了。
唐十九离了陆白,十分没安全感,也不骑了。
如此这般,陆白每日都会教她一个上午,几乎日头出来了,陆白就走了,唐十九也回了裕丰院。
十天的功夫很快,唐十九的领悟能力也很高。
到后来,已经能做到陆白在前面跑,她策马在后面追了。
不过陆白到底照顾她,并不跑的太快,到了最后一日,照着陆白的教导,她勒着缰绳夹着马肚子,跑的已经是有模有样了。
陆白让她追了三圈,唐十九却觉得自己想再来个三圈。
可惜曲天歌这烦人的,又把陆白给叫走了。
唐十九一个人在马场里溜达,看着陆白这些天骑的马,眼里都是爱怜之色。
“小马啊小马,你主子总是这样匆匆来匆匆去,哎。”
一声叹息,不偏不倚传到刚进来的曲天歌耳中。
他抬起头看她,她却浑然不知他来了,自己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偶尔叹息。
碧桃忙是喊:“小姐,小姐,王爷来了。”
唐十九这才转过头,一脸懒懒没劲:“你来了,来验收吗?我能跑了,到时候不会给你丢脸的。”
曲天歌翻身上马,一点点朝着唐十九靠近。
唐十九的马儿本来是悠闲的吃着脚边的草料,看到曲天歌的白马似乎有些受惊,往后退了几步。
唐十九已经很能应变了,拉住缰绳:“别怕别怕。”
抬起头看向曲天歌,一脸戏谑:“连匹马都怕你,你是地狱罗刹吗?”
他拉住了缰绳,淡淡的看着她,唐十九给看的发毛,忽然见他小指弯曲,含在嘴边,一声清脆的哨音后,唐十九根本没扬鞭或者拍打马肚子,身下的马儿却狂奔起来。
平时陆白训练都很温柔,奔马也总有限度,不会叫她不安紧张,而她也学会了这么控制马。
可现在,马儿完全不受摆布,第一次摔马的恐惧感又袭来,虽然没那么强烈却也叫她好一阵的惊慌。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我怕
“曲天歌,你对我的马做了什么?”她试图控制马儿,一面对曲天歌大喊。
“这是马哨,你不是学会了吗?慌什么?看来陆白对你还是太宽容了一些,坐稳了,夹紧马肚子,这点都应对不来,你还说不会给本王丢人。”
“你……”他还要嘲笑她,唐十九负气,却不敢丝毫怠慢。
心里念着陆白教的,一步步让身子稳当下来。
马跑的太快了,是她不能驾驭的快,但是她脸上的认真和竭力已经多过恐惧,也不再分心和曲天歌逞口舌之快,努力的驾驭着身下的马。
终于,好像可以了。
天杀的他却忽然又吹了一声马哨,马儿除了狂奔之快,竟然开始跳跃。
唐十九觉得自己在坐过山车,整个人都不好了。
马儿跑一阵跳一下,得了马癫疯一样,唐十九除了极力的忍耐和控制,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马已然是个叛徒,不听她指挥了。
缰绳摩挲的手掌生疼,整个人因为绷紧几乎要累的散架。
陆白教了十天,她都不曾这样吃力过。
曲天歌就来了一刻钟,她已经难受的要坠马了。
“吁!”唐十九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似乎再也拉不住缰绳,碧桃跪着哀求,她身子在往边上掉,曲天歌终于叫停了马,身子一跃,将半掉下来的她抱下马,揽入了怀中。
她没有力气,骂他的力气也没有,半天只吐出一口口水,可没力气,口水都只沾在他胸口,没法如愿喷他脸上。
他脸色一沉,忽然压下身,胸口对着她脸颊一顿蹭,千杀的,作孽啊,为什么要让她遇到曲天歌。
蹭干净了,他看着她那张脸,极是嫌弃的松开了她。
回头看那匹马,褐色的缰绳有一段是黑褐色的,他看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真没用。”
碧桃过来抱住唐十九:“小姐。”
唐十九冷冷看着曲天歌:“你学十天你又能学成什么样?”
“本王一天就学会了,而且已经能在马背上弯弓射大雕了。”
唐十九忽然无话可说。
“过来。”
他对她下令,碧桃战战兢兢,不敢扶唐十九过去。
唐十九也不想过去,曲天歌有些不耐烦,翻身上马,对唐十九伸出手:“上来。”
唐十九拼命摇头,不骑了,今天骑的够够的了,而且她肋骨不想再断了。
面对她的抵抗,曲天歌甚是不悦,翻身又下马,一把揽住她的腰,轻松一提,两人就在马背上了。
这次他没让她趴着,坐在马背上,熨贴着他的胸膛,倒也没那么不舒服。
她下意识要去勒缰绳,他挡开了她的手:“用不着你,坐好。”
“驾”一声,马儿撒开蹄狂奔。
唐十九有了刚才的惊吓,现在几乎是下意识的半转过身抱住了曲天歌的脖子。
曲天歌身子僵了一下,又骂了一声:“没用。”
唐十九不想逞强了,以扭曲的姿势抱着他不肯松手,脑袋埋在他胳肢窝里:“我怕。”
他低头看她,终于不再是那副戏谑冷漠的模样,一只手松开缰绳,放慢了速度,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有本王在,怕什么。”
这句话莫名的叫人心安,也可能是因为他放慢了速度。
第二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非一般的大度
马儿溜了两圈场,径自跑出了马场。
她感觉到周围的风景变化,却依旧不敢松开她,因为风景变了,才更怕,这不是马场,这是后院,她怕马儿踢到什么撞到什么,更不敢抬头,闷声问:“带我去哪?”
他没说话,马儿没走出秦王府,而是进了天心楼。
陆白候在门口,看到陆白的那刻唐十九都要哭了,几乎脱口而出一句:“陆白,救我。”
腰上被人狠狠拿捏住,整个人轻飘飘落了地,她痛的恨恨瞪曲天歌:“我腰要断了。”
“谁也救不了你。”
被半夹着半拖着进屋,然后人就被丢到了软榻上。
这是他的书房,软榻上布了棋局,他不知和谁下过,唐十九看一眼,就算对围棋不甚精通,也察觉出两方实力相当,落子精妙,但是还是黑方占了上风。
还没怎么研究棋面,手背抓住了,温热湿濡的东西覆入了掌心,她吃痛,下意识的抽手却被拉住,低头一看,他在用热毛巾给她清理手心的擦伤。
她不动了,因为动不了,也因为知道他没有恶意。
白色的布巾染上了一抹红色,他温柔的擦拭让气氛有些诡异,她无所适从,开起了玩笑:“余慧以前拿着一块手帕来和我炫耀,白色的,上头沾了一抹血,她说是你宠爱她赐给她的,我当时还不懂,后来想明白怎么回事,气的差点哭死,嘿嘿,你们怎么都有这种恶癖,拿个白手帕来接初夜血啊,不恶心吗?”
他动作停了下来,淡淡的看着她:“你跟本王谈这个,是要暗示什么?”
唐十九忙道:“没没没没没没没,你别想多了,我就忽然想起那么件事。其实,很多人初夜都不见血的。”
他擦拭的动作又停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就不会见。”他眼底的气息危险起来。
唐十九又忙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这人,我们就聊聊天,你别这么严肃啊,对了,我想去趟提刑司。”
“做梦。”
不冷不热两字,打断了唐十九的幻象。
“为什么,那次恶人谷我被绑真是个意外,可我不也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完好无损吗?”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