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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糖糖每次出去,都是被抱着的,邻居也没见过几次正脸,说不准,而且会说话这一点,得到了公认,墨染自然没再将这孩子,考虑进寻找范围。
现在,除了官府,整个汴京城的乞丐和百姓,都为了一百两的赏银,满城都在寻找糖糖。
当然,没人敢直呼公主名讳,外面找都叫无暇公主,便是官府的人知晓糖糖小名,这糖糖在遇到曲天歌之前,也不曾和任何人说过她的名字,而曲天歌他们没有要把孩子叫出去的意思,这就让外面的寻找,更有难度了。
几个乞丐窝,几乎都要给翻个底朝天了,汴京百姓,就差挖地三尺寻找糖糖了。
唐十九徘徊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心力憔悴。
同样心力憔悴的,还有慕容席。
议和书送交到了河谷镇,可河谷镇却早已接到曲天歌的命令,想要议和,必须先让赶来援助的西北军撤回西北。
可,慕容敏却不允,事实上,议和一事,就激怒了慕容敏,亲自赶回,朝堂上,讲慕容席结结实实的羞辱了一顿。
他愚蠢不自量力,却夜郎自大以为还能掰回颓势,完全没顾虑到,这是在拿北齐军士,甚至北齐国土,供养他那自以为了不起的自尊和野心。
他恐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道要将北齐置于何地,他才肯罢休。
正文 第一千七百二十九章 一意孤行
这几日,墨染旁敲侧击的问过唐十九,如果糖糖找到了,管不管北齐这档子事。
唐十九没有给她答案,因为从如今前朝的局势来看,慕容敏的一意孤行,让他人心尽失,朝堂上,慕容敏执意不可议和,不肯让西北军撤回的举动,就连往日支持他朝臣,也都不予赞同。
他的大势,在慢慢褪去,这对慕容席来说,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唐十九不认为,慕容席真的无能到这等地步。
如果,慕容席无法阻止慕容敏狂妄自大的举动,无法阻止西北军继南上,到时候,唐十九自会出手。
慕容席对她的恩情,她既是答应过墨染,必当回报,那就不会食言。
*
又是四日过去,糖糖依旧杳无音讯,不过慕容席这边,却是好势头。
慕容席,将慕容敏软禁了。
除了慕容敏手中极忠的几股势力在朝堂上极力反对慕容席此举,其余人,泰半都是默认了慕容席的旨意,大抵明白,如果放由慕容敏如此下去,终会酿成大错。
慕容敏被软禁在摄政王府之中,此消息轰动了整个北齐。
只是,西北军的调任令,始终握在慕容敏手中,慕容敏抵死不将虎符交出,西北军如今在三元口处待命,离汴京城,不过五百里之遥。
可以说,一旦慕容敏派出心腹,手持虎符前往三元口,那么西北军,只认虎符不认帝君,一定会继续前进的。
当下,必须隔断慕容敏和外界所有的联系,为此,慕容席派出了他两支亲信部队,讲摄政王府,看管的严严实实。
然而,大梁的要求,却并不是西北军不擅动那么简单,议和的前提条件,是西北军撤回西北。
慕容敏不可交出虎符,西北军就一直在三元口,大梁,始终不肯谈判,慕容席这几日,日日宵衣旰食,召见群臣,集思广益,思谋对策。
前往摄政王府的说客,也换了一波又一波。
没用,慕容敏油盐不进,对慕容席软禁他的举动,更是盛怒不已,如何都不肯讲虎符交出来。
同时,河谷镇传来了消息,大梁皇城来信,最多再宽限十日,十日之内,若是西北军不撤回西北,那么议和作罢,沙场上见。
打仗,是谁也不想再看到的局面。
北齐当日信心满满,以为十万军士能破嘉峪关三万唐家军,最后损兵折将,十万加四万将士,剩下不到三万。
那些追随慕容敏主战的臣子,如今别说主动进攻了,就是迎战勇气都没了。
人人都在说,大梁太子杀伐果决,阴隼狠冷酷,亡国之臣,若然落入他的手中,必无善终。
所有人都怕亡国,所有人都不敢再战,只剩下十日,整个北齐朝廷,陷入了极度两难的困境之中。
西北军撤,摄政王不肯松口,不交出虎符,无法撤,如果十日期限一到,依旧不能说服摄政王交出虎符撤并,大梁必定进犯,而那是,西北军在三元口,千里之外的河谷镇,他们如何接应。
正文 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肚子疼
撤退无望,原地不动后果堪忧,而如果现在进的话,那更无疑是赤果果的挑衅,唐家军必不会等到西北军到达河谷镇,必定主动进攻,到时,依旧是援军无望的状态。
进退,都难,原地不动,也要挨打,却不知如何是好,整个北齐朝廷,一片人心惶惶,阴云密布。
比起他们的大世界,唐十九这边的小世界,阴雨已经下了快二十天了。
她的糖糖,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找的,心力憔悴,却不敢放弃希望。
*
摄政王被软禁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城内人们,对于朝中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道权侵朝野的摄政王都被软禁了,肯定有大事情要发生了。
这一阵子,到处都是卖房子的人,一时之间,倒是兴起了许多牙行。
专司房屋买卖的叫做庄宅牙行,还有卖牲畜叫做五畜牙行,有些大户人家,北迁带不走家里的奴才婢女,于是也放到牙行卖,衍生出个生口牙行。
风离痕只恨自己没带够银子啊,汴京城的房子,便宜爆了。
每日闲着没事,他就到处去牙行转,兜里,出去揣着银票,回来就揣着房产地契。
他对房产本没什么兴趣,可架不住这房产真是便宜到人神共愤,不买都对不起自己。
就说他昨天入手的一处庄园吧,才不过三千两银子,牙行伙计告诉他,这宅邸原先的行情,你就是一万两也未必拿的下来,何况主人家里头全套的家私家具统统赠送,三千就和捡了一样便宜,多少人想买,就是没那么多银子,卖了倒卖都值。
当然,牙行伙计那张嘴,肯定是真假参半,成分夸张的,不过光是他有一句绝对是真的,那就是三千和捡了一样便宜。
芦笙对风离痕买房这件事,不予理睬,事实上,她现在多半心思都落在了糖糖身上。
糖糖和她也亲,不过和夕瑶姑娘的关系,就堪忧了。
两人互看不对眼,吃饭时候,都是能坐多远坐多远,不过夕瑶姑娘再怎么讨厌她糖糖,有了芦笙上次的警告,把糖糖“送”回家这种事,她是不敢再做的。
这日的上午,风离痕出去回来,又入手了一套房子,路过街道时候,还买了一串糖葫芦给糖糖。
糖糖开心极了,捏了糖葫芦,进去给曲天歌分享了一个,曲天歌不吃甜食,却不想扫了糖糖的兴致,于是拿了个油纸,捏了一颗下来,推说一会儿再吃。
糖糖拿着剩下的糖葫芦,开开心心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个个往嘴里塞。
很快,一串糖葫芦落肚,脚边落了一大堆糖葫芦核,她用小脚碾着核,玩的开心。
玩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她小小的身子忽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吃痛的哭声。
“啊……”
芦笙正在边上和风离痕下棋,听到声音的刹那,丢下了子跑了过去:“怎么了,糖糖。”
但见糖糖捂着肚子,小身子一阵阵的颤抖:“肚子疼。”
正文 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糖糖中毒
芦笙吓坏了,风离痕也急忙过来:“怎么回事。”
“不知道,说肚子疼,会不会是这糖葫芦吃坏了。”
风离痕一阵紧张:“不会吧,这糖葫芦看着也挺新鲜的啊。”
糖糖还在哀叫,汗如雨下,泪水直落:“芦笙姐姐,疼,好疼。”
“怎么会这样。”
糖糖的哭声,引了曲天歌出来,见到糖糖在芦笙怀中蜷缩着身子,神色骤变:“怎么回事?”
芦笙忙道:“不知道,说是肚子疼,可能是这糖葫芦有问题。”
曲天歌上前,看了看糖糖的脸色,嘴唇发乌,明显是中毒症状:“快,送医馆。”
风离痕主动抱起糖糖,飞速往外跑。
曲天歌拉住芦笙:“我屋内桌上还有个没吃过的糖葫芦,先带上,我们在街头那家医馆。”
“是,陛下。”
曲天歌吩咐完,足下一点,追上风离痕,从风离痕手中捞过糖糖,小丫头嘴角吐了白色的泡沫,曲天歌的心,疼的发紧,足下运功,朝着医馆极速而去。
莫如罗听到动静出来,拦住了芦笙:“怎么了,闹哄哄的?”
“糖糖中毒了。”
“啊?”莫如罗一怔,旋即心中一阵暗喜,可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卑鄙,那毕竟只是个孩子,于是也起了担忧,“带我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都赶往了医馆,这是一间不大的医馆,快到中午了,两个伙计无精打采的正在捣药,一个大夫模样的,靠着诊桌打盹儿。
风离痕一路大喊:“大夫,快救命啊。”
大夫被吓了一跳,脑袋差点撞到桌子,吸了一口哈喇子,忙站起身:“怎么了?”
“你快看看这孩子。”
此时的糖糖,嘴唇完全成了黑紫色,嘴角流出一行白沫,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
大夫忙上前,诊脉。
曲天歌的冷峻和沉着,在看着大夫慢吞吞皱着眉反复诊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彻底崩塌。
“她到底怎么了?”
一声冷喝,气势威严,将那大夫吓的,浑身一颤,嘴皮子发了抖:“这,这,这是中,中,中毒了。”
“什么毒。”
“这,这,这个,这个不好说。”
“啪!”一张落下,诊台被劈成了两半,风离痕满心自责,这孩子若是有事,他怕此生都不得安生了。
“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大夫吗?”
“来了,来了,剩下的山楂来了。”
芦笙和莫如罗进来,送上山楂。
大夫却似乎不想去接,被曲天歌冷冷扫了一眼,才上前,可是闻了许久,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得不道:“几位大爷,我这才从医三年,才疏学浅,只能治些浅表病症,这毒,我无能为力啊,不然,你们去保和堂看看。”
所有目光,看向曲天歌,等他定夺。
曲天歌几乎没有犹豫,抱着糖糖往外奔去。
风离痕和芦笙紧追上,三人运功,飞檐走壁,那不是莫如罗能够跟上的速度。
莫如罗小跑了一阵,跑的气喘吁吁,也没跟上她们。
正文 第一千七百三十二章 莫如罗和唐十九
莫如罗因此,心里不免又起了怨恨。
“有那么着急吗,从不见他这么关系过谁,不过是个捡来的孩子,他紧张什么。”
“随便了,我不去了,去凑什么热闹,人家也不会念我的情,保不齐以为,我是去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还不如回家。”
转身要走,迎面一个人,却让她的脚步僵在了远处。
要躲,对方显然也已经看到了她。
于是,三年后,她和她的替身——十九,就这样在汴京城的一处小巷口,不期而遇。
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