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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裕丰院,碧桃哽咽着要去厨房拿晚饭,唐十九伸手止了她:“不用拿我那份,我出去一趟。”
“小姐去哪里?”
“你不必问了,我就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哦。”
唐十九换了一身暖和厚实的衣裳,披了一件狐皮斗篷,走到门口又回来,不放心的摸了摸碧桃的脸:“失恋归失恋,饭要吃,觉要睡,明天起来还是艳阳天。”
碧桃被说的又要哭了,勉强忍住:“奴婢会照顾好自己。”
“但愿吧,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我走了。”
碧桃送了唐十九到门口,唐十九让刘管家备了马。
跨上马,刘管家还没来及的问她去哪了,她已经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唐十九去了一趟翼王府,虽然夜未深,可她独自造访到底是让翼王夫妇有些意外。
翼王妃已是七月身孕,便是穿着厚实的棉衣肚子也已经隆的高高,听到唐十九来访,急急迎出来,翼王陪伴身侧,也是一脸着急。
“六弟妹,你怎么现在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翼王着急问。
翼王妃总要做足娘家姐姐的样子,不知真担忧假担忧,反正面上是十分担忧:“吃饭没,冷吗?王爷,咱们先进去聊吧,怕十九妹妹是冻坏了。”
“好好好。”
翼王夫妇将唐十九迎入客厅,翼王看向唐十九:“到底怎么了?”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知悉原有
唐十九犹豫了一下,到底有所防备,没问的太直接:“翼王,我家王爷自从六天前的傍晚进过宫,回来就不肯见我,对他人都好,唯独对我横眉冷对的,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皇上叫训斥了我,让他丢了颜面,他才对我这般态度?”
政治问题,一旦被她小女人化的牵扯到家庭问题,今天的来意就不显得那么锐利,也不至于惹人多想,最多觉得她这个秦王妃当的毫无安全感罢了。
翼王轻笑:“你多想了,那日我也进宫了,乾王晋王瑞王齐王也都在,父皇没说你什么,反倒夸了你马场上很是英勇。”
“哦,那就好。”她故作轻松,“还以为我做了什么,惹的父皇不高兴,叫我家王爷丢了颜面,他才这样的不理我。”
说完,她又愁眉不展:“翼王,难道父皇夸了我,也会叫王爷不高兴吗?是不是其他什么事情,才叫王爷这几日心情如此低落,对我不理不睬?”
翼王如果肯说,最好不过,如果不肯,唐十九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毕竟若是牵扯到政事,翼王三缄其口,她紧追不舍,到底不合适。
没想到,翼王并无隐瞒。
“哎,是有其他事,年关将至,父皇宣我们进宫,是嘱咐各个府邸过年的一些事宜,说到你们秦王府的时候,父皇可能言辞上有些严厉。”
“怎么了,秦王府是做错了什么嘛?”
“已是旧事,你该知道,父皇年岁大了,有些事情免不得反反复复提起,去年年关的时候,不是发生了点事情吗?那时候你已经嫁入秦王府了,应该知道这件事的。”
那时候,唐十九还没来呢。
不过记忆尚在,翼王这样一说,唐十九立马就想起来了。
去年的年关,那个年,曲天歌可不好过。
那年春三月老皇帝选秀完后,忽然提议好事成双。
选完了他老人家的后宫妃子们,索性再给空置了几十年的东宫选个主子。
各个王爷蠢蠢欲动,彼此试探,也有人崭露头角,风头极劲。
储位之争,当时呈现一片争鸣之势,唱和的最响的,并不只是曲天歌一人,还有乾王,瑞王,齐王。
就是宣王晋王,也不是完全按兵不动,其余几位王爷自然也不甘落后。
这些唐十九早就知道,她还知道老皇帝此一招说是为了选太子不过是为了试探儿子们手中的实力。
倒霉催的曲天歌那个,就在这里绊了一跤,摔的不轻。
因为为了对付那几位,他几乎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他贤名在外,追随着众多,夺嫡的队伍,全部是他靠自己的人格魅力聚拢的。
而其他三位,乾王生母皇后,瑞王生母皇贵妃,期望生母贤妃,娘家均有势力,夺嫡的队伍多半都是由他们母妃娘家那边组成的。
一边是皇帝知晓并且估算得到的实力,一边却是远远超过皇帝预算的强大实力,皇帝生性如此多疑,远远超过他掌控范围的权势地位,怎能让他不心生忌惮。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八章 往事犀利
皇帝的忌惮,三妃背地里的挤兑,曲天歌这局输的惨烈。
三月夺嫡之战拉响,四月他就从声名远播的贤王沦为了如今闲散不得宠的秦王。
而此事未休,皇帝因为心中仍有顾虑,开始一一拔除曲天歌的势力。
去年年底,皇帝以莫须有的罪名处置了曲天歌最在意的少年伙伴孟子杰一家,孟家老少十几口人面临年关流放的悲惨命运。
曲天歌自知此事他不可出面,却依旧上朝据理力争,为了孟家甚至和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发生口角,父子闹的十分难看。
皇上气急,非但没有收回成命,还罚曲天歌在太和殿外跪了三天三夜。
唐十九那时候已经嫁给了曲天歌了,曲天歌在太和殿外跪了几天,她就在朝晖阁里跪了几天。
只是,这些曲天歌都不知道。
曲天歌回来后不久就过年了,年宴上皇帝也没让他出席,这对他算是莫大的羞辱和惩罚。
当时有些话传进王府,甚至说皇上要削他爵位,褫夺他秦王封号。
到底皇上还是没这么做,不过这件事确实让当时的曲天歌一蹶不振。
整个新年唐十九去请安,都被陆白拒之门外,连他的身影都没见着。
翼王如此提点,唐十九顿然明了。
却也并非明白的彻底,不觉多问了一句:“是今年,又不让王爷参加年宴了吗?”
翼王愣了一下,忙笑道:“哪里,父子岂有隔夜仇,只是父皇旧事重提,提到了罗家,罗家的日子不好过,那边太苦了,一双双生子,上个月底死了,这些事,大约牵起六弟心里的一些伤口了吧。”
唐十九一怔,装作无事般点点头:“哦,王爷是个念情的人,不过他去年吃了教训,以后这种糊涂事他是不可能再犯的,只是心里难过一番,他定然晓得父子之情,胜过天地。”
翼王忙道:“自然,六弟是个通透人,六弟妹吃饭没,不然留下吃个饭。”
“不了不了,我知晓原因,心里就安心了,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着实吓的我寝食难安。”
翼王翼王妃面面相觑,皆是一笑。
送走了曲天歌,翼王摇头笑道:“唐十九最后说什么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说六弟知道了,是不是整个新年都不想搭理她了?”
翼王妃嗔了翼王一眼:“她生性愚钝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晓得儿女私情,一旦知晓秦王不是生她的气,就是天塌下来她又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罗大人可真是……”
“嘘,什么罗大人,以往虽然和我们翼王府也有交情,可如今到底是罪臣,边塞苦寒,大人尚且可以,可怜那双孩子,哎,说不清说不清,不说了,咱们只管管好自己吧。”
翼王妃抚了下肚子,也是惋惜的叹了口气,低低轻叹了一声:“多好的人家啊。”
唐十九回到秦王府,直奔天心楼。
陆白还跪着,她终于忍不住了:“起来吧,别跪了,里头这样,你外头又这样,你们一个折磨我,一个折磨碧桃,也是够了,你不想娶碧桃我一点不怨你,但是你别折磨你自己,免得碧桃跟着折磨她自己,到时候受罪的还是我。”
第二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要你吃口饭都这么难
陆白依旧跪着。
唐十九无奈的摇头:“行吧行吧,你且跪着,一会儿碧桃就和你一起来跪着求王爷开恩饶你,她那丫头心思浅,脑子笨,会觉得你这样都是她的缘故,你存心让她难受,你就继续跪着。”
“王妃。”
“去弄点吃的,你受罪,碧桃受罪,我受罪,就别让你家王爷再受罪了,弄点吃的送进来,弄点王爷爱吃的,你最是了解的,你亲自去。”
王妃来劝王爷吃东西了,陆白忙站起身:“是。”
还好她聪明,总有法子让陆白两个膝盖拔离地面。
碧桃的苦,她作为碧桃主子的苦陆白无法体恤,好赖衷心,还顾念着他的主子。
唐十九推门进去。
屋内还是那样,虽说黑暗中躺着个人,可一点人气儿都没有。
借着外头的廊灯,唐十九摸到桌边。
点了油灯,屋内亮堂了一些,他可真行,还是那姿势,也不怕抽筋了。
“我让陆白去弄吃的了,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没用。”
“出去。”
“我不出去。”唐十九蹲下身开始收拾屋子。
曲天歌知道她软硬不吃,打发不走,任由她折腾。
唐十九收拾好了书,几本摔破了的放到一边,好的完整了掸干净放回书架上。
又拿了笤帚,把屋内的陶瓷碎片收拾干净,桌椅板凳都扶正了。
陆白也正好回来,提着食盒。
唐十九接过,压低声对陆白道:“再去弄点酒来。”
陆白犹豫一下,点头:“是。”
陆白出去,唐十九布好饭菜,又点了几根蜡烛,屋内的蜡烛架也给他砸弯了,那九头鹤的灯架纯铁的,他可真够暴力的。
屋内又亮了几分,唐十九绕到了他跟前,他一脸憔悴,半闭着眼睛,唐十九沉着脸,冷冷道:“起来,吃饭。”
“你走。”
“你发脾气有什么用,罗大人一家就能回来了,他的孩子们就能活过来了?”
曲天歌黑眸嗖然张开,死死的看着唐十九。
“你瞪我干嘛,是我让他们备尝流放之苦,在那艰辛之地送了命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去了翼王府。”
她并不隐瞒。
曲天歌皱了眉,唐十九冷冷道:“放心,我就是去诉说冤屈,说你怎么不爱搭理我,怎么冷落我,怎么虐待我,翼王自己就和盘告诉我那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知道又如何?”
他又闭上眼,一脸颓废。
唐十九沉默片刻,忽然一把抓住了曲天歌的衣领:“我现在劝你振作,劝你为了罗大人为了那千千万万和罗大人一样被你牵连的人振作起来,我晓得你听不进去,因为你落败后,见着那些曾经的心腹朋友为你一一落难,你必是痛苦万分,你身边还留着的那些亲信朋友必定不止一次这样劝过你振作,劝慰的话你肯定听的耳朵都生茧了,而且我明白我的话没那么大分量,我就要你吃饭,仅此而已。”
曲天歌一动不动,任由唐十九拉着衣领。
唐十九真有些恼火了:“要你吃口饭都这么难,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激将法,也没用。
第二卷 第二百五十章 请汴沉鱼出山
唐十九的火气从丹田烧的浑身都想抓狂。
到底还是忍耐住了,何苦和一个可怜人计较。
若是设身处地想一想,远的不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