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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端站在狂风身边,淡淡说道:“兄弟,你说我们还能挨过今天吗?”
“能!一定能!”狂风大声说道,他要给自己打气,更要给别人打气。
“好!冲你这句话,我们拼死一战!”曲端沉声附和。
城下,一队队的官兵开始有条不紊地布阵,战斗又将开始。
***
“什么?你再说一遍。”天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大声相问。
“将军,昭宁府发生大规模民变,狂风将军已占领昭宁府,他要你赶快前去增援。”
天雷一蹦足有三尺高,忍不住仰天大啸,啸声激荡,传播开去,听到的人每个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天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脸上的喜色却是消散不掉,他大声喊道:“弟兄们,狂风将军已夺取昭宁府,这是天佑我们!我现在命令你们全速前进,直扑昭宁府。”
哇!听到这个消息,几乎人人都蹦了起来,欢呼声直达九霄。
“将军,我带着弟兄们和您一起去。”旁边一位一身戎装的军官一脸恳求。
“印将军,你手下士兵连番苦战,还未好好休息,我看你不如留在此处,等候姚本章统领。”
“多一分人手,就多一分力量。您知道,昭宁府外驻军达三万之众,虽然我带出了三千弟兄,您又消灭了五千余众,但怎么说还有两万人马,你只有两千五百人,力量对比十比一,虽说您手下兵士骁勇擅战,恐怕力量也太单薄了些吧。”
天雷面上微微一笑,脑海中却是飞快地转动起来。
“罢罢罢,今天咱就赌上一赌。”天雷下了决心。
“既然寂之将军如此盛情,那就辛苦你们了。”
印寂之闻听此言,心头一震,目光直直射到天雷的脸上。
“在这种时刻,能得将军这般信任,将军的胸怀让寂之无话可说,您就用眼睛看吧,寂之绝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印寂之一脸激动,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言外了!以后你我都要在凌统领手下并肩作战,我们就是兄弟,客气话就无须多话了。”天雷轻拍印寂之的肩膀,“我带着人先行一步,印将军带着你的弟兄随后跟来,你看这样可好?”
“将军您为寂之考虑得这样周到,寂之自当遵从。”
“马千总,你带着一百兄弟,留在这里,等候姚统领的到来。”天雷吩咐一声,“其余人等跟着我火速前进。”天雷手一摆,大声命令:“出发!”
队伍哗地一声,向前奔去。
“印将军,我在昭宁等你。”天雷和印寂之打过招呼,迈开大步,向前奔去。
昭宁府,战斗已到最激烈的时候。
原来官兵改变了遍地开花的攻城策略,改作了重点进攻。
由于城上远攻武器无法发挥作用,官兵索性分作了十队,每队排成一线,轮番进攻。
一组失败,后一组马上抬着云梯跟上,前仆后继,没有半分停歇。而担任掩护的抛石机,巨型弩依附在每队之后,对十个攻击点构成了强大的冲击力。
守城民众几乎谈不上什么配合,只是一味前冲,伤亡巨增。
狂风及时调整了守城策略,除了一部分人用作机动外,其余编为十组,也是轮番上阵,已应对官兵凶猛地进攻。
可惜的是,毕竟缺少组织人员,轮换上阵的时机,各人之间的配合,总是少了几分默契,官兵抓住机会,攻击越发猛烈,不时有官兵爬了上来,开始时还能及进消灭,后来登上城的官兵越来越多,一旦真刀真枪的厮杀,仓促组织起的乌合之众,哪里是训练有术的官兵的对手,任凭狂风曲端带领着剩下的几十名能征善战的勇士,左突右冲,浴血奋战,也是无济于事,眼看城破在际。
就在这危如完卵之时,远处传来喊杀声,更有无数的人在齐声大叫,“冲啊!”“杀呀!”天雷带着人马终于赶到,眼看情势危急,未及喘一口气,便带着人马突入大军中,如一把尖刀,切了进去。
“援军到了!援军到了!”城上无数的人互相大喊,士气大振,拼死相搏。
随着天雷的到来,城下的号角声,鼓声沉寂下去,站在城下,等着上云梯的官兵,停住脚步,心下慌慌;正向上爬的官兵,停下身来,回头下望,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应该上,还是应该下;城上的官兵,士气大受影响,有的人忍不住掉头就跑,沿着云梯向下爬,更有甚者竟直直往下跳。
趁这功夫,狂风、曲端不断大声鼓舞士气,带着人对城上的官兵展开围剿。
天雷心中可是明白的很,知道自己力量有限,只能掀起波浪,而不可能打翻大船。他要做的就是把水搅浑,然后脱身进城,将昭宁府守住,以待姚本章的到来。想是这样想,但要做到又谈何容易。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单凭勇气和信心是不够的。
天雷深知此点,毫不拖泥带水,趁官兵全力攻城之际,带着二千人多人,直直向内切去,绝不与官军发生纠缠。
开始时,官军毫无防备,仿佛沸水入雪,很顺利地就突进去了四五百米。待到官军发现了他兵力有限,识破了他的真实意图,周围的军队纷纷压上,将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登时陷入了苦战。天雷这时才明白,经过几次战斗,官兵几乎都不堪一击,那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等种种因素在起作用,如今双方站在了同一起跑条线上,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犯了轻敌的大错,轻率地将队伍带入了险境。
城下的官兵自动后退,城上的官兵孤立无援,陷身人海之中,被全部消灭。狂风站在城上,清清楚楚看到了天雷所处的不利局面,奈何他手头没有力量前往救援,急得他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天雷是他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简直比亲兄弟还亲,他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雷有性命之忧而不救。
可是他能置昭宁城于不顾,将城中数万百姓抛之脑后,与天雷同生共死吗?
狂风不能!他再是冲动,心中毕竟明白哪头轻,哪头重。眼一闭,身子软软靠到箭垛上,泪水再也忍不住,无声无息地滚落。
“天雷兄长,你原谅狂风吧,我以后一定为你报仇!”
周围的官兵太多了,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眼看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天雷心急如焚,盾牌一摆,将前面两人击飞,忍不住仰天悲愤长啸。
啸声未歇,官兵背后突然射来一片箭雨,就象秋收时,割麦子,后排官兵倒下一片,还未等他们明白过来,利箭破空声再次响起,又一排官军轰然倒地。
长箭竟似毫无止歇,一波波射来,天雷后面的官兵阵角大乱。
只听长啸震耳,有人大声喊道:“天雷将军,我来帮你!”这啸声虽然不如天雷雄浑高亢,却甚是尖锐,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竟是压之不住,清楚地传到了天雷的耳中。
“又有援兵来了!”狂风大喜,扑到了箭垛,展目投向啸声方向。
“好个印寂之,是条汉子!”天雷心中赞叹一声,只觉酸麻的双臂忽然之间似乎又充满了力量,一声大吼,将前面两人击倒。
“弟兄们跟着我,向前冲!”当此时,当此刻,他的选择不是后退,与印寂之汇合,而是向前突,实是愚蠢之举,但也出人意料。
“来人呀!将叛徒印寂之给我拿下!死的赏银一万两,官升两级,活的三万两,官升三级!”数百名官兵齐声大喊,从两侧分出一半兵力,向印寂之夹击而来。
哪知喊声未歇,官军原驻军大营方向突然冒出大股大股的浓烟,火光已是隐隐可见。
战鼓声、号角声彼此起伏地响起,大队大队的官兵开始向军营方向退去。殿后的官兵竖起盾牌,利箭出鞘,对准了印寂之,天雷所部。
缠战一阵,眼见官兵自动退却,天雷、印寂之见好就收,趁势带军进入城中,进城前,投掷火把,将城下连绵的营帐烧掉,。
这把大火烧得正是时候,官军绝不敢不理,毕竟原驻军大营是军需粮草要地,若全被烧光,即使把天雷、印寂之全部消灭,没有了粮草,这仗还怎么打下去。哪头重,哪头轻,傻子也能分清楚。再加上经过天雷、印寂之两次的雷霆打击,官兵损失可以称得上惨重,士气低落,火一起,官军更是人心慌慌,而印寂之毕竟不久前还是自己人,他的出现,对官兵震动非小,种种因素累积起来,就是再打下去后果也是难以预料,官军选择退兵应该是明智之举。
由此看来,昭宁守军总兵却也不是弱者。
四千余名正规部队,浩浩荡荡开进城中,城中悲惨绝望的气氛被冲天的喜气所代替,百姓自发站立街道两旁,夹道欢迎。
狂风急急赶来,扯住天雷,直往外拖。天雷咧嘴一笑,重重给了狂风两拳,拉住印寂之,和狂风急急脱身而去。
狂风带着两人登上城门楼,将曲端介绍给两人,天雷自是又向狂风、曲端介绍印寂之。
见礼完毕,狂风首先开口:“事情紧急,虽然你们两位已经累坏了,但我也只能让二位再撑一撑了。”略喘一口气,狂风接着说道:“昭宁城之围虽解,但官兵的有生力量还在,我料定他们用不了一个时辰,便又会重新把我们围起来,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再次被围起来吧?”
“不看着又如何?方才你也看到了,官兵强横得很。以我们现在这点力量,要想将他们击败,简直是痴心妄想。这次要不是印将军全力相助,又了解官军的虚实,来这样一招釜底抽薪,我们哪里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天雷大眼一瞪,显然对狂风的提议不以为然。
“经过长途奔袭,再加上一场拼杀,这四千人已没有再战之力了,须得养精蓄锐,才能再战。”印寂之显然赞成天雷的意见。
“我的意思也并非一定是要把官军怎么着?我请二位来,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既然不能硬拼,智取总可以吧。你们要知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已是不多了。”狂风急急解释道。
“智取?”天雷默默地看着官军驻军大营方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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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退兵~
“也许用不着我们费事,他们就会退走的。”印寂之突然低低地说道。
“印将军此言何意?”狂风淡淡地看了印寂之一眼。
“昭宁总兵权纪成虽然与我素来不睦,这次又找借口想把我除去,但不可否认,他还算是一位比较优秀的指挥官。身为驻昭宁府的总兵,守住昭宁城是他的职责。昭宁城丢失他无论如何是脱不了责任的,所以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竭尽所能,以求攻下昭宁城。”
狂风见印寂之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竟是一些没用的废话,心中颇不以为然,转眼一扫,见天雷和曲端凝神倾听,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也只好耐住性子,勉强听下去。
“现在权纪成手头的兵力估计还有一万五六千人,是昭宁城中我们正规兵力的四倍左右,在正常的情况,他完全有能力再次发起对昭宁城的进攻。”说到这,印寂之突然向狂风问道:“狂风将军,您动员守城的青壮年怎么也该有万八千人吧?”
“差不多也就剩这个数了,最初的时候足足有两万人,损失惨重。”狂风言下嘘唏。
“这就对了,四千加一万,在人数上与官兵已近相等,虽然我们总的战斗力比之官兵远为不如,但昭宁府的城墙足以抵消这个差距。”
“印将军来的晚了些,没有看到官兵攻城的情形,否则您就不会这样说了。”狂风见印寂之大发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