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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点。
凌云飞身受云鹏一掌,虽然云鹏狂怒之下,行动有所迟缓,给了他躲闪的机会,但云鹏的内功是何等强劲,十成掌力他身受至少八成。这实实在在的一掌,震散了他的护身真气,让他的五脏六腹错位,几乎断绝了他的生机。如果他的身体没有经过地牢中神密蓝色物质的改造,打中他后背的一掌很可能让他骨裂身折,成为一摊烂肉。这一掌让凌云飞七经八脉皆受重创,体内真气由一条条河流,一个个湖泊变作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泡,成了一滩滩死水。少了真气的压制,他体内残存犹多的冰寒之流宛如胶缰的野马,争相恐后跑了出来,开始在他的体内作乱,将凌云飞冻成了一个硬硬的“冰”尸。他受伤如此严重,再加上这寒气作乱,按理说登时便会要了他的性命。幸运的是无为道长赠给他的玉牍是一块暖玉,是一块含蕴着巨大热能的宝玉,又恰好贴在他的心脏,因此为他保存了一线生机。
如果寒气不溢出,充满凌云飞的身体,暖玉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而且如果不是冰寒之气将凌云飞的身体冻硬,维持着身体的机能,保全着他的身体,在这盛夏之际,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凌云飞的身体非得腐烂不可,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这种种巧合,都为凌云飞再燃生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凌云飞的身体开始结冰时,云忌弱用热水为其擦拭,那点热量当然不足以引动他体内的生机之源。后来客玉涵派人源源不断地提供热水,为凌云飞解冻,才算引动了凌云飞的星星生命之火。要知道凌云飞在西戎承受宗喀达罕一掌,而后坠入深渊时,他正是利水温泉的热量治好了伤势。此次,热水虽然少了温泉的那种神奇的力量,但凌云飞身体有过吸收外面热量的经历,热水长时间浸泡之下,凌云飞一线灵机不昧,开始从全身的汗毛孔自动地向他的体内吸收热量。有了热量的进入,热气自然而然与他体内的寒流中和,一丝一缕的真气开始诞生。充足的热量供给为凌云飞提供了源源不断地真气,当真气稍稍变强,便开始疏通他被堵塞的一条条经脉。要知道凌云飞的真气只是被隔成了无数的死点,并没有失去。随着经脉的畅通,他体内的真气逐次被解放,真气自然越来越强,当真气强到一定的程度,凌云飞终于恢复了意识,开始用意念牵引真气,逐条打通经脉。
然而一盆热水的能量毕竟极为有限,依照凌云飞的重伤程度,按照他体内蕴藏着强大寒气物质的数量,没有一两个月,甚至半年,他根本没有可能疗好内伤。凌云飞此番能够治好伤势,多亏了无为道长送给他的那块玉牍。
原来热量不敷使用,凌云飞感觉到了胸口暖暖的,便下意识地去吸取玉牍的热量,而玉牍本身蕴含的热量之巨恰恰满足了凌云飞中和他体内寒流所需。经过热寒的中和转换,凌云飞体内的真气越强越强,终于将体内的经脉全部打通,伤势霍然而愈。
此番重伤,凌云飞因祸得福,毕竟寒热中和为他带来了强大的真气,借助这股强大的真气,凌云飞将身体大大小小的经脉全部打通,当他身体完全康复时,他潜运内力,只觉身体内大大小小的经脉都有气流不断地快速流动,整个身体宛如要飞腾起来。
凌云飞喜出望外。他睁开眼睛,看看了四周,了无人迹,再看看自己赤裸裸的身体,感受着热水的温度,竟有了第二次再世重生之感。
找到衣服,要穿的时候,他习惯地用手去摸脖上挂着的玉牍,竟然没有摸到。凌云飞当时心头一惊,四处找找并没有找到,他心中不免若有所失。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喊杀声,恰好在这个时候,换热水的亲兵走了进来。原来伺候热水的十多名亲兵关心守城的情况,前去查看,留下一人看守。那士兵想到过了这么多天凌云飞也无起色,想来一时半会不换水,也没什么打紧,所以擅离职守,也偷偷溜去。待看到形势危急,想到城破之时,要保护主帅,他那还算清醒的头脑终于想到了正事,所以赶了回来。
见到凌云飞站在他的面前,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这亲兵还以见到了鬼魂,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外跑。凌云飞意念动处,已拦在他的面前,真是意念所至,身体已至意念想到的方位,这种感觉让凌云飞心怀大畅。
解释一番,让亲兵镇静,问过战斗的情况,凌云飞大急。身体如飞,向外冲去,人在空中放声长啸,啸声绵绵不绝,竟不觉得如何费力。凌云飞知道自己武功大进,恐怕已不在天下任何高手之下。
凌云飞长啸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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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昊静静听庞振鸣讲完,半天没有言语。
“想出来得罪谁了吗?为什么人家要去翻你的老底儿?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庞振鸣连着提出了三个问题,然而薛昊却象没有听到一样,勿自沉默不言,若有所思。
“你说话呀!急死人了!这么长的时间未见,人也当了大官,你这三脚踢不出一个屁的毛病怎么还没有改掉?”庞振鸣急了。
“振鸣,谢谢你还把我当作兄弟。”薛昊不温不火,说出的话却是不着边际,让庞振鸣莫名其妙。
“屁话,我们本来就是兄弟,用得着说谢吗。”庞振鸣心急火燎,“别看你现在当了大官,在我的眼里你还是以前的你,没有什么区别的。你就痛快一句话吧,对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不会是我脱了裤子放屁多管闲事吧?”
“那好!我问你,梅诗人对我到底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藏着掖着。”薛昊表现得非常冷静,对庞振鸣的不满视而不见。
“你混蛋!我不都跟着说了吗,我有必要藏着掖着吗?好了,你既然对兄弟不信任,你就当我说的话全是放屁,这样总行了吧。算我狗拿耗子,行了吧?”庞振鸣腾地站起身形,掷下几句话,转身就走。
“慢着!”薛昊低喝一声。
“怎么着?想把我抓起来,向你的主子邀功请赏?”庞振鸣转过身,一脸似笑非笑之色。
“向主子邀功请赏,你还不够资格。”薛昊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大老远的来了,就这么走了?不想和我喝两杯,叙叙旧?”
“这还算句人话,行!你既然还有点儿人味,那我就陪你喝两杯。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想在酒里下什么药,最好提前跟我说明白,省得出事。”庞振鸣非常干脆。
“去你的!就你那两下子,还用得着浪费那等宝贵的东西,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薛昊哑然失笑,狠狠拍了拍庞振鸣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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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我所料!”骆绍文嘴角带出一丝冷笑,阴沉的脸上竟仿佛甚是开心。
“大将军料事如神,真乃神人也。薛昊这小子既是奸细,我看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然让他得到消息,以他现在的地位非坏事不可。”旁边的一员副将热忱地恭维着骆绍文。
“不妨,来时我已跟谭大魁交待好了,要十二时辰监视薛昊的动向。他没有兵权,还能飞上天去。再说了,有勒瓦那个小子在,只要不是凌云飞那样的高手,就休想翻出大天来。”骆绍文胸有成竹,一副志得意满的架势,似乎已把因凌云飞出现,攻城失利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大将军思虑周全,真是令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那副将陪着笑,话锋一转道:“凌云飞既然出现,您看我们是不是该退兵了。中州这样的坚城,没有五倍于敌的兵力,没有什么意外发生,我们是攻不下来的,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骆绍文摇摇头,脸露苦笑:“退?皇上那里我们做何交待?鞠剑平那个老狐狸我们又用什么说辞打发?如果我想保不住这个大将军,就不能退。我们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了,你懂不懂?”
“卑侄愚昧,倒没想这么多。卑侄只是想,我们的粮草无多,根本无法维持太久的时间。再说了,凌云飞诡计多端,众手下能征惯战,可不是吃素的,我们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吃他的亏,这里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呀。”
“我何偿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我们必须找出一个合情合理的退兵理由,我总不能跟皇上说我怕了凌云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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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倒戈(结局)~
梅念臣揉了揉眼睛,从头到脚,把凌云飞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忽然放声大笑。
“诗人,你这是演的哪出戏呀?”凌云飞对梅念臣莫名其妙地行为深感诧异。
“想不到你还真是属猫的,命大得很那,害我白白担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跑了这么远的路。”梅念臣咪咪地笑着,显然是开心之极。
“谢谢诗人挂念。”凌云飞想不到梅念臣身在天坑,居然也能如此迅速地得到自己受伤的消息,看来这诗人对自己还隐瞒了不少事。不过他见梅念臣对他的安危这般热心,心中不能不感动。
“老弟现在大权在握,再加上昭宁、西川两府的实力,说你是一方诸候也不为过。只要打垮骆绍文,夺得龙江府,将西北和江南连成一片,再占领向阳府,便等于将睿丽王朝南部的半壁江山握到手中。若再能联合东海王,截断端州与江北的水上纽带,斩断朝庭与端州、南山州、昌州的联系,到那时这三个州极有可能自立为王,这样一来,可就好对付多了。”梅念臣说起这番话来,两眼放光,似乎那美好的前影此刻就在他眼前。
“诗人想得太简单了。”凌云飞闻听梅念臣之言,心下不禁也是振奋不已,然而他一想到骆绍文这样的劲敌就在眼前,东海王绝不会自甘江南肥膏之地落到他凌云飞的手中,南山州有天南制肘,昌州要面临西戎的威胁,这一桩桩一件件,要想一一解决,还不知要耗费多少功夫,多少时日。当然这还是往好的方向说,若是时运不济,天不假己,结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想到这,凌云飞心念一动,暗道:“诗人一向理智,对没有把握的事从不随便出口,莫非他要给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不成?”
“诗人,何以教我?”凌云飞满脸期待之色。
“反应够快呀!”梅念臣赞叹一声,“确实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有人到向阳府去调查薛昊的底细,你说这意味着什么?”梅念臣说道这里嘎然而止。
“此话当真?”凌云飞腾得一下站起身来,脸色潮红,双眼放光。
“振鸣亲自到天坑告诉我的,岂会有假。”
“必须马上派人通知薛昊,我这就去安排。”凌云飞说完,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笑嘻嘻地看向梅念臣,漫声道:“好你个诗人,想吊我的胃口是不是?”
“是你自己心急,不让我把话说完,现在倒埋怨起我来。看来如今做好人可真不容易呀。”梅念臣哈哈一笑。
“你已经派振鸣去龙江了,是不是?”
“是不是?当然是了。”梅念臣拉长了语调。
“不过我们先别高兴得太早。”凌云飞走回来,重新落座,双目在烛光下熠熠闪烁,一脸深沉,“诗人,你想想,在中州地界,有谁想整倒薛昊?薛昊一倒,谁会得益?我想除了骆绍文不会有第二个人。薛昊与骆绍文并称,两人又都深得燕骥遥地赏识,年轻人之间能不互相较劲,以争上风吗?据说这次进攻中州,骆绍文便没让薛昊来,只是派他一个守龙江府的差事,个中原由,可以想见。”
“守龙江府又当如何?你不要忘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