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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位小姐闭上眼睛,或是掉头他顾,林云飞可要失礼了。”再无迟疑,凌云飞快速将上衣脱光,扎紧裤角,飞身入水。
两个女人生于苦寒之地,加之还要注意礼教大防,水性半点不识,这一入水,难免惊惶失措,比之不会武功之人还有不如,几句话的功夫,她们腹中已满了冰凉的湖水,身体开始往水中沉没。凌云飞抢到一人近前,伸掌拍在颈部,将人击昏,然后依法炮制,制住另一位。他两手伸出,分抓两人的头发,双脚踏水,游向岸边。
两个丫环欢天喜地将人接过,不约而同地将头转向凌云飞,虽然隔着面纱,但凌云飞感受到的却绝不是感激之情,反而是愤怒之意:凌云飞这种近乎戏谑的救人方式实是对人不太尊重,尤其对象还是两个看来很年轻的姑娘。
“林云飞,有你这样救人的吗?你也太小心眼儿了!她们打伤过你,追杀你,那又如何。起码你也应该有最基本的尊重女人之意吧,你还是不是男人?太不象话了!”客玉涵双手叉腰,恨恨的盯着凌云飞,满脸仇恨,竟象是将凌云飞当做敌人一般。
凌云飞目瞪口呆。饶是他活了六十多岁,见多识广,但客玉涵这种极端的性格的表现,还是让他无所适存。
默默穿好衣服,几番想开口解释,但话到嘴边,却想说又如何,不说又怎样,还是当没见过这个人最好。“或许高门望族,皇室贵胄家的小姐们都是这个德性吧?”
客玉涵转身帮忙去救人,似乎已不屑理会他,凌云飞只感心头一阵刺痛。须叟之前,他好象已是抓住了春天的脉脉温情,但蓦然回首,却发现寒意袭人,枯寂一片,冬天依然迟迟不肯离去,他还处在冬日的萧条肃杀之中。
“林公子,我有一事请教,不知你方便不方便说?”达瓦莲娜姗姗走来,海水般蓝蓝的大眼深深注视着他,目光中隐蕴一丝迫切之意。
“不知小姐有何事相询?”凌云飞意兴阑珊,却也不能失去基本的礼貌。
“一百多年前,睿丽王朝有一位高人,武功被尊为天下第一,此人姓凌名梦玄,不知公子是否听说过此人?”
“当然听说过,这位先辈被尊为千百来罕见高手,手下少无十合之将,武林中人有谁不知。”
“那公子是否还听说过我们西北部族珠特穆尔寺的主持珠穆皓天。”
凌云飞用奇怪地眼神看着达瓦莲娜,不知她在此时此地问这些早已不在人世的人物有何目的。
“听闻珠穆皓天正是与凌梦玄同一时期的传奇人物,传说中他将珠特穆尔寺的镇寺之技昊天神功练到了最高的第九重境界,实是一位惊天动地的武学奇才,与凌梦玄堪称一时瑜亮。”
“对当年他们二人那场哄传天下的比武结果,林公子有何看法?”
“我这等小人物,哪有资格评论前辈高人,小姐问错人了。令师不是珠穆昊天的徒孙吗,你何需舍高山而就土丘。”凌云飞淡淡回答。
“林公子过谦了,也许普天之下你最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达瓦莲娜微微一笑,语出惊人。
凌云飞心中一震,脑中闪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他勉强一笑,道:“小姐说笑了,凌云飞实不解小姐话中之意。”
“家师曾跟我们说起凌梦玄最厉害的功夫”大龙卷“施出时的大致情形,基本上与林公子今日所展现的功夫相近,不知公子与凌梦玄有何关系?”达瓦莲娜直直盯视着凌云飞的嘴,仿佛那里面有她急切盼望的答案。她绕来绕去,原来本意在此。
“原来我与那两个女人打斗时,是她发出了‘咦!’的一声。巴松错身为天下大宗师之一,又是珠穆昊天的徒孙,他说出的话可信度应该很高;达瓦莲娜是他的亲炙弟子,眼力的高明毋庸讳言,她说我与凌梦玄功夫相近,想来不会有错。难道我真与那位凌梦玄有什么关系不成?否则家中缘何会有他的武功密笈?他……他也姓凌,天下有这般巧合之事?”凌云飞在刹那间心中起了千百个念头。
“天下如此之大,奇人异士数不胜数,武功相似者更不知有多少,我与凌梦玄功夫相近,这能说明什么?也许这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我林云飞与这位前辈高人可半点边儿都不沾。”
“果真如此吗?”达瓦莲娜脸上浮现丝许失望之色,口中又低语几声,似乎喃喃自语,又仿佛在向凌云飞述说般,道:我师父说我师祖珠穆皓天以一招险胜凌梦玄后,凌梦玄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神智有些紊乱,然后大声高呼,狂奔而去,从此天下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今日林公子……“达瓦莲娜说到此处忽然住口不言,转头向后望去,只见客玉涵双眼发红,眼中闪着狼一般的幽幽寒光,咬牙切齿,似乎气愤之极,”林云飞,你不来救人,却躲在一旁,与一个初次相见的女人唧唧我我,是何道理?你还有没有人性?“
凌云飞眼中寒芒闪动,一股热血涌了上来,当他看到客玉涵胀的通红的脸,暗暗叹一口气,紧握的双拳慢慢松开,说道:“将她们两人的双腿抬高些,用手轻拍后背,控出腹内的水,她们便可平安无事。”
三个女人乌七八糟,根本没有救溺水人的经验,经过凌云飞指点,她们依法施为,不久,两个溺水女人呻吟出声,想是已无大碍。
凌云飞在她们救人之时,转过身去,却见达瓦莲娜已带着两个随从浙行浙远,她连招呼都不打,竟自悄悄离去,想是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凌云飞朝达瓦莲娜的背影扫了一眼,若有所思。“飞鹰派鹰振世带回的三个女人是否就是她们?西北部族的手伸的够长的。若真的如此,要想将飞鹰派掌握在自已的手中可就难上加难了。”
他抬头看了看彩练湖对岸的苍龙山,以他的目力,也只能看见淡淡的轮廓,飞鹰峰完全隐没进雨雾中,不露半点痕迹。
“那位鹰振世便如这雨雾般,让人看不透,也许自己有些轻敌,低估了此人。”
“林公子以德报怨,侠义心肠,小女子在这里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声音低低的,透着疲乏之意。
凌云飞转过身来,只见落水的两个女子软软地皆靠在丫环的身上,面朝向他。客玉涵静静地站在一侧,脸色已恢复了平和,眼光在凌云飞身上绕来绕去,仿佛在探究什么,又似在对他进行重新审视。两人目光一触,客玉涵轻哼一声,将头侧转。
凌云飞看到客玉涵孩子气的动作,心中稍宽。
“谢恩就不必了。我救你们只是想弄清楚你们为何非要取我性命,我林云飞自问与你们无三江四海的仇,你们却这般苦苦相逼,却是为何?”
“按理说你救了我们,我们应该知无不言,但这个问题牵扯太大,你不知道反而更好。”又是男子口音的女子接口作答。
“牵扯太大,难道我无意中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这人会是谁呢?”凌云飞心中震惊不已,猛然他心中一颤,电光石火般想起一件事来。“是他吗?那日自己喝的醉薰薰的,头脑不是很清楚,当知州大人介绍说他在二十多年前曾担任过中州的父母官时,忘形之下,不禁开口询问了赵五洲的情况。记得当时他的脸色变的很难看,甩袖走向一旁。”
凌云飞将前前后后的事串连起来,已是明了大概。“那天深夜,赵五洲急急来找自己,想是发觉大事不妙,可他说什么也想不到这位看起来胖胖的,整日笑眯眯的人物行起事来,如此雷厉风行,心狠手辣。推算起来,赵五洲在当晚就应被此人灭掉了,否则以赵五洲的为人,他怎肯放过自已。这样算来,他还是自已的救命恩人了,尽管他是无意为之。如今‘救命恩人’又想将自己这条命‘要’回去,这事也太奇妙了。”凌云飞微微苦笑。
“是了!定是赵五洲发现了他与外邦勾结的证据,这家伙官迷心窍,想借此机会除去此人,自已好接替他的位置,却不想走露了风声,偷鸡不成反丢掉了小命。自已当日随意地一问,不想引起了他的疑心。以他的为人,不除去自已定然不会罢手,凭他现时的地位及其在中州深厚的人脉关系,那可大事不妙,大大地不妙!”想到此节,凌云飞冷汗冒了出来。
“林云飞,你发什么呆?两位姐姐在向你告辞呢。”
“哦!”凌云飞无意识的答应一声,勉强定下心神,道:“回程之路千山万水,两位还是等身体恢复了,再走不迟。”
“多谢林公子关心。世事多变,人心难测,林公子也要多多保重。”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与“雪花剑法”的缓慢多变倒是有些相符。
“我们以后肯定不会再找林公子的麻烦,但是别人要找,我们姐妹却也无能拦阻,林公子你要多加小心。”男子口音的又补充了一句。
“多谢两位姑娘提醒,林云飞感激肺腹。”
“客家妹子,你心地如此善良,老天定会保佑你百事顺达,十全十美,记住,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找我们,我们必定虚席以待。”自始至终都是男子口音的女人在说话,另一个只字未吐,宛如哑巴一般。
“那是当然,就是你们不请我,我也会厚着脸皮找上你们的。”客玉涵扑吃一笑,眼中却泫然欲滴。
三个姑娘紧紧拉着手,依依不舍。
这位客公主刁蛮任性,行事莫名其妙,却不知为何与这两位姑娘这般一见投缘。
“世上原本有些事是无法讲得清,说得明的。”凌云飞心中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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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双娇~
身影早已隐没不见,但客玉涵仍痴痴俏立,心似已随人而去。凌云飞默默站在一侧,不知该如何做,也不知该如何说,唯有等待。
良久,良久。
客玉涵终于转过身来,呆呆盯视凌云飞,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凌云飞心中已想到数种对策,但客玉涵简简单单一个问题,却让他张口结舌,不知所出。“我……我……”艰难吐出两个字,便没了下文,他实不知说什么好。
客玉涵不再理会凌云飞,径自从他身旁走到彩练湖堤岸,眼睛深深投向迷蒙的湖天之间。看着她孤寂的身影显出的凄凉之意,凌云飞只觉嘴中发苦,心中也是悲凉一片。
“茫茫四海人无数,几个男儿是丈夫?”客玉涵轻轻叹了口气,柳腰轻摆,向前行去。
凌云飞迈腿想要跟上,心中想道:“我是丈夫吗?”腿又收了回来。一只燕子迅快从他身边飞过,轻叫一声,随即不见。一声新燕满天雨,何处行人不断肠。算了吧!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要回到现实中。
凌云飞瞄着客玉涵,远远跟着。“相识一场,甜蜜一瞬。象她这般美貌女子实是胜过天下任何珠宝,垂涎欲滴的人不知凡已,护送一下,也是一番心意。”
走到半路,在彩虹居遇到的那两名女子迎上了客玉涵,三人似乎争执了几声,一起去了。
拿得起,放得下,说的容易,做起却难。凌云飞心中翻翻滚滚,终是无法平静。双手举起向天,大吼一声,稍稍平静了些。
“南宫峻身居吏部尚书之职,位高权重,随意找个罪名,便可将自己明着的产业全部查收。权宜之下,该收手的收手,该出手的出手再说。”
***
安排好向阳府的事,又反复叮嘱谈镇安找一隐密之所安顿下身体已逐浙好转的义父林老人,凌云飞踏上了回转中州的原路。
虽然心结重重,百事不顺,但凌云飞却无消沉之意,一颗心活泼泼的,斗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