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我要回天南了?脚长在我自已身上,我爱去哪去哪,别人可管不着。”
“那你是跟着我来的,是不是?”
“美死你!”客玉涵皱皱鼻子,一副不屑的表情,“我是来找两位姐姐的,谁成想正好将你大献殷勤的姿态看了个一清二楚。我问你,如果将小春换作我,你是不是愿意挨个七箭八箭的相救。”
“这种事,能假设吗?”凌云飞啼笑皆非。
客玉涵小脸一板,道:“假设不能假设我可不管,我再问你一次,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愿意!你说我能不愿意吗。”
“你不说,我怎知道。”客玉涵登时喜笑颜开,乐不可支。
看到客玉涵高兴,凌云飞心中也很感欢喜。他犹疑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吐了出来:“妹子,你还是跟着她们两个回去吧,以免你母亲为你担心。再说你贵为公主,又是天南未来女王,身份何等尊贵,若是不小心身份泄露,为祸不小。”
客玉涵猛地把头抬起,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隐隐约约有几分湿润,她的声音有些微微抖动,道:“你终于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我刁蛮任性,骄纵无理,反复无常,让你不耐烦了,是吧?你为了救一个小丫头,心甘情愿身中三箭,为我只挨了一掌,你就撞天屈,你、你、你……”客玉涵眼中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用手抹了一下眼睛,转身就要跑。
好在凌云飞对客玉涵已经有所了解,手闪电般伸出,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
“放手!放手!你放开我!”客玉涵大喊几声,用力猛挣。
“我就是不放,你又能怎样?”活脱脱客玉涵的口气。扭过头,看着凌云飞微带笑意的眼睛装满关怀,客玉涵就势往后一倒,肩头耸动,呜咽不停。
一手环着客玉涵的身子,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凌云飞温言道:“好了,别哭了。你看你哪里象个姑娘,完全一个没长大,还在向妈妈要糖吃的小女孩。”
客玉涵转过身正对凌云飞,面色凄惨,道:“我从小到大,从没有向那个人要过糖吃,她也从来未给过我。”她伸手指了指背向着他们的客思翔、客思飞,继道:“从小到大,只有她们俩个以及奚伯伯真心对我好。可奚伯伯每年才来看我一次,她们已经长大,一个作了女史,一个作了侍官,各有各的一摊事,哪有时间理我。这次如果不是我偷偷跑出来,那个人命令她们来找我,她们……”话音就此打住,她伸手摸摸了凌云飞的嘴唇,柔情无限,“现在我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如果哪一天,你不理我,我就从山顶上跳下去。”
客玉涵自始至终,都把天南女王称作她,根本不提母亲两个字,再联想到她将客姓称为天下最贱的姓,凌云飞心中恍然:敢情客玉涵对她的母亲大为不满,甚至是心怀怨恨。但母女之情实是天下最亲密的感情,凌云飞不了解她们母女的过节,实是不敢多置一词。
“你不是还有父亲、哥哥吗,难道他们对你也不好?”
客玉涵面色惨然,道:“她风流无度,情人男妃不计其数,连她自已都不晓得是哪一男人让她怀了我,我又怎知亲生父亲是谁?”她话锋一转,恨恨道:“即使知道谁是我的生父,我也不会认他。对一个女人奴颜卑膝,谄媚讨好,还称得上男人吗?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
“我不是也对你奴颜卑膝,谄媚讨好吗,那你说我是不是男人?”凌云飞看客玉涵悲凄无限的样子,颇为心疼,说些玩笑话,让她高兴。
“你讨厌死了!”客玉涵果然破泣为笑,伸手要打,突发现凌云飞胳膊上血迹殷殷,娇嗔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将伤口弄裂了。”说到这她猛然醒悟过来,“都怪我不好。”手忙脚乱重新上一次药,包好,仔细看看没有问题,才将凌云飞的胳膊放下。
客玉涵人虽很难相处,但心思灵敏,手上麻俐,先前伺候林老人,做饭、打扫房间,都非常老道。这次包扎伤口又快又好,简直是训练有术,凌云飞不禁夸奖两句,客玉涵古里古怪一笑,道:“我小时候养了好多小动物,猫啊狗啊兔子啊,有时它们摔伤了腿,我便给它们包扎,时间长了,这手艺也练成了。”
“好啊,你敢将我比作小猫小狗,看我不打你。”凌云飞伸手拧了一下客玉涵的鼻子,客玉涵闪身躲过下一拧,笑个不停。
“你新结识的两位姐姐呢,她们已经走了吗?”凌云飞自人醒转过来,就未见孤冰雁、元雪晶四人,忍不住出言相询。
“都怪你!居然昏迷了三天三夜,两位姐姐等了你一天,见你虽然昏迷,但生命已无大碍,便要我好好照顾你,她们前去太苍府探路。从这里到太苍峡谷大概有两三天的路程,这才刚刚过去二天多,她们不可能这么快赶回来的。”
“探路?”凌云飞颇感意外。两个丫头眼睛都长在额头上,想不到经此一劫,又开始归位了,也许对她们而言,这种变化反而是好事。
“那你有没有跟她们说,如果一切正常就不要返回来了,赶紧回家。”
“回家?你是说让她们回转东狄、北卑?”客玉涵楞了一下,突然小脸一板,庄容道:“大哥,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这些你们睿丽王朝心目的外邦之人真的不讲天理人情?”
凌云飞见客玉涵说话语气郑重,不由也是一呆,但他马上醒悟过来,也肃容道:“妹子,我上次说这话,是为了劝你躲避灾难,信口胡言,绝不是出自本心。如果我真的有此想法,叫我天打……”
客玉涵急急用手捂住凌云飞的嘴,道:“我信你就是,乱发什么誓吗。”她说的急了,稍稍停顿,又道:“你不计前嫌,连续三次救了两位姐姐的性命,她们如果不有所表示,就这样不告而别,情何以堪,以后还怎么做人。”说到这她诡密一笑,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我们外邦之人更讲恩怨分明,恩仇必报,说不定两位姐姐想以身相报呢。”
凌云飞只觉心头一跳,连忙正色道:“妹子,不可胡说八道!”
“你瞪眼睛干吗?塞外双娇,美丽名传天下,如果真的喜欢你,也不知是你几世修成的福份。反正我是求之不得,如果日后闺房中多出两个能管住你的姐妹,那该有多好。”客玉涵脸上浮现一片憧憬之色。
“你一个我都应付不来,哪敢痴心妄想,妹子,这话你再也休提。”
“你愿意,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客主涵狠狠瞪了凌云飞两眼,“我只不过说说,看把你美的。”
凌云飞再一次瞠目结舌,闭嘴不敢言语。
客玉涵楞楞半晌,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怪怪瞅着凌云飞,脸上现出奇异的神情,道:“大哥,你运功疗伤时的情景好怪异呀,我们全都惊呆了!”
“运功疗伤?怪异?”凌云飞清楚记得,再生后第一次中毒受伤,他昏迷的时间也是很长,达到三天二夜,比这次只少了一个晚上,当时中原第一美人燕纪香问他练的什么功夫,他支支唔唔,答非所言,导致场面尴尬,想来她也是看到了怪异之处吧。否则无论如何她也不会不顾身份,向一个陌生人问出这样的话来。想到燕纪香,自然就联想到了另一个人云忌弱,凌云飞只觉心中一痛。
“你身上竟然会发出蓝色的烟雾,它们将你包裹起来,形成了蓝晶晶的茧子,漂亮极了,可也冷极了,我只是轻轻一碰,浑身冷了大半天。等到茧子消失,你那么重的内伤居然全好了,真是不可思议。大哥你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这般古怪?”
凌云飞微微苦笑,“自已昏迷过去,然后便醒转过来,何时运功疗伤了?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蓝色的烟雾、蓝晶晶的茧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正是自已再生的原因?搞不明白!”
“妹子,大哥的功夫是照着一本残破不全的书胡乱练的,根本就没有名称,你所说的蓝色的烟雾、蓝晶晶的茧子,大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简直有点莫名其妙。”凌云飞摇摇头,明知客玉涵定会对这样的解释不满意,但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说词。
谁知他这次想错了。
“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并不是非要知道,谁能没有个小秘密呢。”客玉涵罕见地表现出了通情达理的一面。
凌云飞松了口气,他生怕客玉涵较起真来,他又无法自圆其说,那后果就无法想象了。
“你的两位哥哥难道对你也不好?”凌云飞赶紧旧话重提,转移客玉涵的注意力,以免她变卦。
“男人就认得权力和女人,哪会把亲情放在眼中。”客玉涵哎哟一声,捂住了嘴,冲凌云飞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下可把大哥你也算在内了。”随即她一板脸色,庄容又道:“男人追求权力和女人原也无可厚非,这是人的天性使然,没有办法改变的,可也得讲究一下方式、手段吧,不要父母之爱,不要同胞之情,不要夫妻之义,大哥你说这样的人即使得到了一切,又有何欢乐可言?又有什么意义?”
“得,我只问了一句,你却说出一大堆劝诫之言,看来你这未来的天南女王还真不是白给的,很有自已的一套想法吗。”
“大哥,以后再也不许你提天南女王这几个字,我好稀罕它,我即使做猫做狗做畜牲,也不会做天南女王。”客玉涵咬牙切齿,满脸不屑。
凌云飞再也想不到客玉涵会说出这等话,不由大感诧异。
“天南女王!天南女王!就为了这个宝座,两个哥哥不择手段,几次三番欲除我后快;为了这个宝座,那个女人又将他们两个不知弄到了何方,他们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我都不知道;为了这个宝座,宫里那些男人整日纠缠我,要不是有奚伯伯摞下狠话,我现在比之妓女都不如;为了这个宝座,就连远在天边的达瓦莲娜都对我嫉恨的要死。男人要权力和女人,女人要权力和男人,这个世界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凌云飞心中大生痛惜之情:他再也想不到客玉涵小小年纪,又贵为公主之身,生长状况却如此恶劣。无怪乎她性情变幻莫测,对事物的观察敏锐非常,看来是环境使然。
然而有些事情还要跟她先说清楚。
“妹子,有时事情也不尽然如此。比如我现在无权无势,假如你母亲请你奚伯伯或派几个高手来,要将你强行带走,我力有不逮,只能徒唤奈何;你长得如此美丽,哪个男人见了不生艳羡之心,倘若另有强势人物见到你美丽无方的容貌,生出将你据为已有之心,我没权没势,到时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语。”
客玉涵闻听此言,不由直直盯视凌云飞,呆楞良久。
“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乐土难寻那。”
“是啊!有钱难买青山翠,桃园何处可为家?我们只有开创自已的乐土,才能让生活沿着我们设定的轨迹走。妹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随你吧,只要你始终将我挂在心上,你爱怎样就怎样。”客玉涵淡淡一笑,接着说下去,“我自小就喜欢睿丽王朝的风土人情,奚伯伯不知从哪弄了一大堆书给我,我整天看,都入迷了。可奚伯伯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古板,我求了他好多次,让他带我来睿丽王朝看一看,他就是不肯。这次那个女人忙着庆祝她登基二十周年大典,对我看管有些松懈,我便趁机跑了出来,想不到就遇着了你。”客玉涵说到这,满面的凄楚化作了柔情无限,瞧着凌云飞的双眼水汪汪的,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