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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雪晶见她执意如此,心中叹息一声,只好做罢。
海艳菲踢了最后倒在地上的那名丑汉一脚,“快说,我的两个丫头被你们藏在哪儿了?否则本公主让你们兄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杀……了我的……的兄弟,我也……也不想活了,就让……你的两个丫头……给我们……做陪莽吧。”
“放屁!你的兄弟们活的好好的,没有一个翘辫子。不过你要是不说,他们可能就真的与你说再见了。”海艳菲情急之下,连放屁这等粗话都冒了出来。
“大……哥”四声低低呼唤几乎同时响起。
“那好!只要公主你放过我们兄弟的性命,我便告诉你她们的藏身位置。”听到相依为命的兄弟还活着,兴奋之下,仿佛大丑的伤势也轻了许多,话说的流畅了不少。
“本公主从来不和别人谈条件,你讲出来,我留你们全尸,否则……”海艳菲一阵冷笑,笑声中带着刺骨的寒意。
“反正……是死,我们兄弟……也豁出去了,公主就看……着办吧!”
“有骨气!只不知,你们是否都是如此?”海艳菲眼睛扫过其余四丑,一脚踏下,直直踩在了大丑的一条胳膊上。
大丑发出一声惨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他内腑本已受伤,再挨这重重一脚,骨头差点都被踏碎。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你们再不说,大餐可就来了。”海艳菲弯腰下去,拎起了大丑的另一只胳膊,“这条胳膊在与不在,就在于你们的一句话。
没人应声,海艳菲一咬牙,手就要往上拽
元雪晶看她如此狠辣,在旁忍不住劝道:“公主,算了吧,何必和这些人一般见识。只要他们交出你的两个丫头,饶他们一命,又有何紧要?”
“不成!本公主……”海艳菲说到此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好吧,今天看在姐姐的面上,就饶了这几个不识好歹的杂碎。”
“多……谢……公主。”
“说出藏人地点,每人留下一只耳朵,你们就可以走了。”海艳菲长这么大,整日被人捧着,护着,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如今看在元雪晶相助的份上,饶了“石门五丑”的性命,心中还是有些不甘。
发生了这样的事,几个人都没了探幽访盛的心情,一同下山。至于各失掉一只耳朵,躺倒在地的“石门五丑”,只能自求多福了。
四人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远处黑烟升起,开始她们也没太在意,然而走了不到一里,黑烟变得越来越浓,片刻功夫,已是遮天避日。冬天风吹得甚烈,浓烟借着风势以迅猛的速度向她们卷了过来。
“不好,起山火了!”元雪晶大吃一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生在塞外,如果冬季少雪,气候干燥,草原、山上起火虽不是经常发生,但一个冬季总会有那么一、二次,自是深深了解这山火的可怕之处——那可真是火过之下无生灵,遍地只余一片黑,鸟类、各种野兽的残骸遍地可见。
“张立朝这老贼,好狠的心肠!”海燕菲将牙齿咬得嘎蹦直响,在心中已将张立朝碎成了千断万断。
“我说怎么这么巧?原来是人为的。这张立朝没能将海燕菲捕作人质,却也绝不能让她回去泄露他所为之事,否则东海王雷霆之下,他可是不太好办。”元雪晶听到海燕菲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姐姐,我们快跑,否则来不及了。”海燕菲一脸的忧色。
“已经来不及了。这山沟沟壑壑,林木茂盛,我们路不熟,往哪里跑?火借风势,越来越猛,越猛扩展速度越快,人怎能快过火呢。”
“那姐姐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海燕菲有些急了。
“跟我来。”元雪晶带头顺原路向山中跑去。
海燕菲已没了主意,见元雪晶镇静从容,心中稍安,心中不自觉将她当成了主心骨,唯她马首是瞻。闻言之下,带着小鱼小虾两个丫头紧紧跟在元雪晶身后。
路边有片徨竹,元雪晶抽出长剑,捡拇指粗细的砍倒几根,持在手上,又向前行。海艳菲见她们已被浓烟包围,元雪晶还有余暇砍竹,知她必有用意,也不多问。
她不久前,勉力使出“怒海惊涛”,与“石门五丑”硬拼,震动五脏六腹,伤得实是不轻。急驰之下,引动伤势,越跑越慢,越慢越急,只感身体一时沉过一时,脚步一步重过一步,一不小心,绊在一块突出的山石上。要在以往,微一错步,自可无事,但她此时完全是凭直觉奔跑,大脑空白一片,已失去基本的应变的能力,“扑通”一下,实实地摔倒。好在她真气虽竭,武功的根底还在,直觉的反应犹存,头一抬,避免了花容月貌与山石碰撞。容貌虽然无损,但这山石坚硬无比,她只感骨痛欲裂,差点昏了过去。两个丫头,急急从后面扑至,将她扶起。
元雪晶听到响声,停身回头,见到此幕,忽忽折身回来。她二话没说,将海艳菲负在背上。“姐姐,不用你背我。快将我放下,我能行。”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勿自嘴硬。
元雪晶也不理她,放步前奔。
待她们再次进入方才激战过的树林,发现“石门五丑”伤势较轻的两个正满头大汗在用拳击打一棵手臂粗细的枯树,那张大网摊在在地上,里面裹着另外三丑。
网中三丑一边咳嗽不止,一边大发脾气,拼命劝击树两丑自行逃命,不要管他们。可那两丑听而不闻,将满腔怒火发在树上,越打越急。看来他们是想用树干做担,两丑担着三丑逃命。
蓦然间见到杀神返回,三丑停止叫骂,二丑不再击树,齐齐面露戚色。这浓烟越来越浓,人影渐渐模糊,四个先行者赶了回来,肯定是逃生无路,或许是死前要杀他们兄弟泄愤也说不定。但这都说明了一点:这四人有三人未受伤,都无路可逃,而他们兄弟中伤势轻的,连走路都跌跌撞撞,哪里还有生机。在这种情况下,死在人手,毙于火海,还不都是一个死,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元雪晶将海艳菲放到地上,用剑沿竹节一段段削下。数数正好九截,分给海艳菲及两个丫头一人一节。然后走了过去,将网中三丑抖落,又分发给五丑。五丑楞楞瞧着她,也不问用意,木呆呆伸手接过。
元雪晶伸手提起两丑,道一声:“跟我来。”一张口吸入几口浓烟,呛得她一阵咳嗽。
海艳菲不解地瞧着元雪晶,不知她如何发落这几个讨厌可恨的丑八怪。
不管是爬,还是有人扶,这一行人来到溪边。
“过一会火就上来了,每人口衔竹管,伏身水中,求上天保佑吧。”
每个人都面露惊喜之色,明白性命多半得以保全,瞧着元雪晶的目光惊佩,感谢,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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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逃生~
冰凉的溪水浸身,元雪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时从竹管中吸入的已不是空气而是炙热的浓烟,随着浓烟不断沿竹管进入肺中,她忍不住剧烈地咳嗽,嘴一张,溪水顺喉而下,热度被水扑灭。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溪水温度开始升高,吸入的浓烟开始减少,但随之而入的空气,热度更加惊人,她感到喉咙快要被烫熟了。
她伸头出去,小溪上已完全被大火笼罩,火舌翻卷恣虐,眼中除了火红,再无它色,幸亏她的头发湿漉漉,否则只怕头发难以保全,她连忙将头再次沉入水中。
溪水越来越热,她不断调整身体位置,不断用手向下挖掘,真恨不得将全身钻入地下。她身体下沉一分,热度便减少一分。直到竹管中进水,才不得已将整个身体紧贴溪底,伏住不动。
腹中开始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昏昏沉沉的元雪晶猛然惊醒,感到吸入的空气已不再灼烫,仿佛已带着一丝湿润,她下意识挺起身子,站了起来。
周围火已熄灭。头顶天空黑沉沉的,点点冰凉的水滴洒在脸上,精神斗然一振。原来不知何时,天上飘起了绵绵细雨。她抬头向西望去,天际间被火光映得通红,但面积比想象中要小许多,看来在细雨的柔情中,翻卷的火龙已止住了烈烈的狂暴,收起了性子,过不了多久,猖狂的它就要缓缓离去了。
她呼唤数声,无人应答,心中在一瞬间,悲哀无限,难道这些人逃过了火灾,却逃不过浓烟、火热的洗礼?
她依着入水前的位置,细细寻去,首先从水中拎出小鱼、小虾两个丫头。当她感受到她们的呼吸时,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
好在上天保佑,这些人只是昏了过去,性命无碍。只是海艳菲、“石门五丑”伤势较重,经过这番磨难,情况有些不妙。
摸摸他们滚烫的额头,元雪晶大感焦虑。“石门五丑”虽然奇丑无比,但兄弟情深——生死关头能做到不弃不离,说来容易,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尽管身体疲倦不堪,饥饿交迸,元雪晶还是强打精神拎起四丑,小鱼、小虾一个背海燕菲,一个颇不情愿拎起一丑,停停歇歇,蹒跚下山。
***
丽水河北,临川府。
孤冰雁、客玉涵抢渡丽水河,买上两匹马,一路急赶。
“雁姐姐,你说雪晶姐姐是不是又回去了?我们紧跟她出来,又一刻未停地追赶,按理说早应该追上她了。”客玉涵一勒马缰,稍稍放慢速度。
孤冰雁微微皱起了眉头,“依雪晶的性子,她一时之间是不可能想开的。也许我们与她走的不是一条路,追岔了。等到了临川府城,我们停下来,好好找寻。”
“临川府这么大,我们瞎撞一气,如何能够找到?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先回去,等雪晶姐姐想开了,她自然会回去的。”
孤冰雁心中一动,“先时自己一厢情愿,只想着雪晶肯定要回东狄,根本未做他想,脑中也只有一个念头,往北追。可是依雪晶的脾气,她是否真如自已所想的要回家?”她沉吟不绝,手上不自觉使力,那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雁姐姐,你想通了?”客玉涵停住马,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这丫头,才离开几日,就想了。”孤冰雁瞧向客玉涵,眼睛带出戏谑的笑意。
客玉涵眼中一抹羞色闪过,“我是想大哥了,那又怎样?难道雁姐姐不想?”
“好个聪明的丫头!”孤冰雁暗赞一声,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她心中所思,客玉涵察言观色的本领真是很有一套。
“到得临川府城,我们细细打探一番,如真没雪晶的消息,我们便赶回去,如何?”
“就依姐姐。天快黑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要不然城门关了,我们可就惨了。”
夕阳西下,群鸟还巢,声声马蹄碎。
“雁姐姐,怎么还没到,还是再向路人问问吧。”客玉涵见夜幕沉沉,四野空寂,心中有些不安。
“你不是问过了吗?再赶一程也许就到了。”
“可你看,远处黑压压一片,灯火寥寥,哪有半分大城的影子。”
“那就问问吧。”
好不容易,截住一个行人,一问之下,才知临川府城离此还在百里之外。
客玉涵情急之下,对以前的指路人狠狠咒骂几句。问清前面二十里有家客栈,两人翻身上马,再赴征程。
因为皇帝要南巡,官道重新修缮一新,平坦结实,马蹄踏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在这傍晚时节,显得分外清脆。可惜两人所乘马匹皆是一般,经过一天的奔跑,人还能支撑,马却已疲惫不堪,速度越来越慢,到得后来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在走。
没有办法,只好下马,牵着步行。
因为有马拖累,不能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