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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阅历一多,顾虑便多,对事情的斟酌不可避免就要细上加细,虽然这可能会导致失去一些机会,但谁又能说这不是持重之道。小心总不会出大错的,宁可让老人埋怨,也不能让他受牵连。
想到老人,自然而然地又想起有好长时间未去孤儿堂了。和云忌弱打过招呼,一个人径自向孤儿堂走去。
街上人来人往,各各面带喜气,看到凌云飞,认识的打招呼,不认识的也不免多看他两眼。经过丽水河夺镖,凌云飞这张脸被中州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贴上了招牌,不认识这张招牌的少之又少。
凌云飞面带笑容,一路点头,心中虽不免得意,但更多的却是烦恼。如果每次出门,都做点头蒜,脖子可别点掉了!
家家张灯结彩,户户桃符新挂,鞭炮声不时盈耳,多么美好的画卷。可这喜洋洋是真的吗?凌云飞心中若有所失。
和孩子们在一起玩玩闹闹,说说笑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姑且放在一边,真是身心俱舒,烦恼都消,人感年轻不少。
梅笑宇人小鬼大,指挥孩子们玩起了打仗的游戏。
男孩两组,女孩两组,拿着他们自已制作的略略有些模样的木刀木剑木棍对起了阵仗。看到孩子们一个个绷着小脸,三人一团,五人一伙有模有样的架样,还真象那么回事。凌云飞“老”怀大慰。
孩子们的喊叫声越来越大,凌云飞猛地想起一事,眉头皱了起来。
“萧露,孩子们这么吵,有没有人来找麻烦?”
“有啊!但看到是孩子们闹着玩儿,谁也不会真的生气。”
“这样可不行。假如有人知会官府,说我们意欲图谋不轨,为祸可是不小。象这种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事,我们还是谨慎些好。以后孩子们再做这样的游戏,将那些木头用棉布包起来,让孩子们不要喊叫。虽然这样做孩子们少了许多乐趣,但也可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是属下虑事不周。这就马上改过。”
***
踏着冬日里暖暖的阳光,踏着一路的嘈杂欢闹,凌云飞向家中走去。
临近中午,正是午饭时光,街上行人依旧不见少。凌云飞放松心情,穿街过巷,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在心中慢慢生起。
“他妈的!”一句骂人的声音传入了凌云飞的耳朵。在街上听到这样的声音本属平常,但奇怪的是这声音听起来很是生硬,一入耳让人心中很不舒服。凌云飞心中一动,顺声看去。离他不远处,有两名壮汉,一个人摇摇晃晃,正用手抓住了他前面一人的衣襟。旁边那人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使劲往一边拉扯。看情形是他酒醉之下,走路不稳,不小心与路人相撞,借着酒劲,想要动手打人。旁边那人与他装束相似,想是他的同伴,不想惹事,作势把他拉开。这也是很自然的动作,没什么奇怪的,但他捂住同伴的嘴,却是有些古怪。
“难道他怕醉汉张嘴泄露什么秘密?”凌云飞一步步走过他们,装作不经意回身一瞥。入目的是两张线条粗硬,脸色黎黑的面孔。
“这两人肯定是外族人无疑,他们不是来自西北部族,便是来自北卑。”凌云飞心下更是奇怪,皇帝要南巡,一干可疑人等被抓的被抓,被驱赶的被赶走,这两个人有什么来头,居然敢大模大样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
醉汉终于松手,受他威胁那位急急逃窜,唯恐被打上一拳,踢上两脚,大过年的,谁也不想多事,平白折了许多喜气。
凌云飞对这两个人起了好奇之心,远远跟随。他不敢离两人太近,远远蹑在他们身后。
路渐渐荒凉,周围行人越来越少,最后只余凌云飞一人。为了不被发现,他小心翼翼,闪转腾挪,尽量让身形避在那两人的视线之外。
不远处一座古寺进入了凌云飞的视野,这两人直直奔它而去。凌云飞灵光一闪,将身法展至极处,绕了一个大圈,险险抢在他们的前面潜了进去。
这是座残破茺凉的庙宇,由于长时间无人居住,大殿里面的佛像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掉头的、没了胳膊的、缺了腿的随处可见。殿顶蜘蛛网满布,更有大大小小十数个窟窿,阳光穿过这些窟窿洒下,大殿中显得很是明亮。凌云飞一眼看到佛像下铺着的一大片稻草,心中已然明白,这两人是白天出去,晚上回到这里过夜。
“晚上官府对各家客栈查得甚严,这两人看来是不敢住在城中了。”心念刚起,耳边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凌云飞身形一闪,躲入了稻草前面的佛像底部。
方才他已看好,只有这个地方甚是干净,不易被发现。
他刚刚调整好身体位置,说话声已自门口传来,然而令凌云飞失望的是这两人讲话叽哩咕噜,呜哩呱啦,就象听鸟叫,闻兽嗥,半字也听不明白。
他先前计划得甚是周详,可是百密一疏,独独没有想到此点,一番辛苦算是白费,早知如此,何需费这周折。
“制住这两个人。”这个诱人的想法在脑海中闪了几闪,又自放弃。“这两人无论来自何方,有何目的,总不会与他扯上关系。他目前诸事缠身,没有必要节外生枝,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木扎阿,以后不论人前人后,你最好还是讲睿丽王朝的话,否则身份泄露,坏了大事,咱们兄弟可担待不起。”这人说话虽也稍稍拗口,但圆润处强过那醉汉多多,凌云飞如不是先前心中已存主见,特别留意他说话的细节,恐怕还真不敢肯定他是个外族人。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正是凌云飞此时心情的真实写照。
“都快来一个月了。整天转来转去,睡这种狗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却连那个女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再这样下去,非把我憋疯了不可。我就是不明白她一个弱质女子能干出什么大事?为了她出动这么多兄弟,有这必要吗?该不是主子贪图人家的美色,不敢明说,有意用光明正大的理由来糊弄我们吧?”醉汉因为酒精的作用,舌头更加僵直,说出的话别别扭扭,凌云飞听起来吃力异常,只能理解大概的意思。
“住口!你不要命了!上面的事岂是你能管的。让你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干。言多必失,以后能多说的少说,能少说的不说。象咱们这等小人物,委曲求全,默默做事,才是自全之道。记住了吗?”
“记住了。”醉汉呢喃一句,身子一猛地一摇,扑通一声,砸在稻草堆上,片刻间鼾声如雷,“不说……就不说……”囊囊地话从醉汉鼻孔中钻出。
“睡吧,睡吧……”外族汉子低低几声,嘴中轻轻地哼起了一支曲子。
凌云飞虽听不懂歌中之意,但曲调中满满的凄凉无奈,苦闷彷徨却还是感受得很清楚。
“为何世上的人烦恼的时候要远远多于快乐的时光?难道是天上主管民众的神仙故意如此?他为什么不让世上的人活得轻松快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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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微妙~
“长得非常漂亮,地位非同一般的女人?这两个异族人找她干吗?她来睿丽王朝所为何事?”几个问题在凌云飞的心头转来转去,猛一抬头,家就在眼前。
他刚要伸手拍门,突然有几缕熟悉的笑声从院内传了出来。他的手保持拍门的姿势停住,一股难言的喜悦充斥心间,“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
手抖了几抖,终于拍在门上,在这轻微地颤动中,大门上的铜环微微起伏,不知为何,凌云飞觉得今日铜环抖动的幅度很有律韵,有些象他那颗强抑兴奋的心。
院中的笑声,随着稍显沉闷的拍门声嗄然止歇。片刻后,一阵急急脚步声响起。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凌云飞的心跳动越来越厉害,他只觉嗓子发干,嘴里有一股若涩的味道,嘴唇仿佛在瞬间水份尽去,一种无形张力在拉扯着它们,紧缩的很。腿怎么也来凑热闹,哆哆嗦嗦的,小腿肚也疼了起来。
“我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这样的心态能干成大事?”
门吱吱扭扭向两边慢慢开放,一张如花的娇魇渐渐在眼前开放,此时那张脸上已完全被喜悦充满,嘴唇微微颤动,两只明媚的春波中蕴满了晶莹的泪水,却也遮不住眼中的深情和狂喜。
随着大门一响,一个温软的躯体冲入了凌云飞的怀中,这股冲劲很是了得,凌云飞身子往后一退,倚在门上,才堪堪稳住。
凌云飞伸出双臂紧紧将客玉涵抱住,就在这一瞬间,什么争雄天下,什么桃园净土,全抛在了九宵云外。他的脑海中,心中只剩了这个比花还要娇艳的姑娘。
猛然肩头一阵巨痛,紧接着腰部,腿上遭到一连串的打击。“臭大哥!你跑到哪里去了?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急死人了!”
虽然痛得厉害,凌云飞心中温馨充斥,增加的是手上的劲道。
客玉涵猛地一挣,凌云飞猝不急防之下,被她脱开了身。客玉涵离开他三尺距离,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
随着她扑哧一笑,喃喃道:“好家伙!还是忌弱姐姐厉害,只一个多月功夫,就将你养的胖了不少。”
凌云飞恢复了平静,看着客玉涵稍稍憔悴,略略呈现风尘之色的俏脸,温声道:“吃了不少苦吧,真委屈你了。”
眨了眨眼睛,客玉涵抢上几步,紧紧拉住凌云飞的手,“快去看看雁姐姐,她不敢出来见你呢。”
凌云飞脸上变了颜色,“雪晶呢?难道你们没有找到她?”
“雪晶姐姐的事以后再说,你还是赶紧去见雁姐姐吧,她可想死你了。”客玉涵使劲一扯,拉着凌云飞向屋中走去。
“雪晶雪晶,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可千万要多多保重啊!”凌云飞收起情怀,踏入屋中。
出乎他的意外,屋中除了脉脉含情的孤冰雁,白衣白裙,满脸透出关怀之情的云忌弱,多了五个陌生的女子。
四人明显丫环装束,另一位应该是位小姐。这位小姐的相貌还真让人不敢恭维:眉毛粗粗的黑黑的,就象一截黑炭,脸色说黄不黄说白不白,就象是沿海出产的一种名叫橡胶的那种颜色,看起来说不出的别扭。这是凌云飞一眼扫过的印象,人家是位姑娘,他一位大男人怎好细看?
孤冰雁眼圈微微有些发红,清冷地脸上现出少有的激动,苍白的嘴唇张开几次,欲言又止。
凌云飞直直盯视孤冰雁,冲她点点头,道:“冰雁回来了,回来就好。”这话干干巴巴,殊少深情关怀,与孤冰雁期望的情景相差太远,她将头扭过一旁,芳心中很是失落,“我是你未来的妻子,这里谁都知道,你对我热情些,又有何妨?你这般对我,分明将云忌弱看得远过于我,只怕她不高兴,却不怕我难受,薄情寡义。”
云忌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眼中神情分明在问:“你这家伙太过份了,这才结婚几天,就敢将妻子撇开一边,居然中午都不回来陪她吃饭,薄情寡义。”
凌云飞歉意的目光收了回去,云忌弱读懂了他的意思,抿嘴一笑。
“大哥,这位姐姐芳名丹丽娜,来自西戎国。我和冰雁姐姐和她一见投缘,特邀来小住,你不会有意见吧?”客玉涵瞧凌云飞只顾着孤冰雁、云忌弱,一时冷落了客人,连忙为他们双方引见。
这位小姐正是古曼丹丽,为了避免引人注意,客玉涵帮她改变了容貌。当她跟着客玉涵和孤冰雁一起见到云忌弱时,她实是吃惊不小,“江南第一美人果然是名不虚传!”云忌弱相貌之端丽,禀性之大方,竟忍不住让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