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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骥遥站起身,向北肃然一揖,大声道:“皇上有旨。”
“刷”的一声,屋中人全部跪倒在地,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说这一仗事关国家的安危,朝庭的存亡,谕令参战的每个人必须全力以赴。胜者重赏,败者重究,严令大家必须服从凌大人的指挥。下面重申战令,请大家仔细听好:贻误战机者,斩!杀敌不利者,斩!临阵倒戈者,诛九族!军需粮草供应不畅者,斩!”燕骥遥每说一句军纪,地上跪着的人忍不住身体便哆嗦一下。知道朝庭这次是要来真格的,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蒙混过关。
“各位大人,各位将军,请起。”燕骥遥换上一脸亲切的笑容,“由皇上申明军纪,自睿丽王朝成立以来,从所未有,可见皇上对这两战的重视。还望大家互相配合,群策群力,诛除乱匪,为皇上解忧,为天下黎民百姓谋福。”
“多谢王爷教诲!”除燕骥遥外,每个人都站了起来。
“各位大人都请坐吧,下面请凌冶方大人传达皇上对这二次战役的总体布署。”
凌治方站起身形,走到地图前。
“南山总兵喻得宝听令。”凌治方低沉地声音蕴含着一股肃杀的意味,让人听了忍不住心头一震。
“末将在!”
“命你率三万人马,出南山,拿下川陵县,然后配合大军进攻明安府。”
“得令”
听到喻得宝回答的略显迟疑,看到他脸上颇有为难之色。燕骥遥心中大为不快,淡淡道:“喻将军,本王看你好象答应的比较勉强,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本王帮你解决。”
喻得宝的脸微微有些胀红,迟疑半晌,才道:“卑侄告罪。卑侄来时,知州陈路远大人,驻州提督丰子跃大人曾对卑侄言道,说天南国王最近在两国边境动作很大,唯恐有所异动。南山州正规军队只有不到十万人,若卑侄一下子带走三万精兵,倘若天南向南山州进军,力量是不是显得薄弱了些。卑侄恳请……”
凌治方唯恐燕骥遥搅稀泥,抢先啪地一拍桌子,两眼威棱四射,厉声道:“这是皇上的旨意,任何人无权更改,喻总兵想抗旨吗?”
“卑侄不敢,只是……”喻得宝抬起头,眼中隐有怒色。
“没有只是,只有旨意!”凌治方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他侧目看了略有担心之色的燕骥遥,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沉声道:“天南王国自从立国之日起,从未有侵犯他国的历史,它一个弹丸小国,岂敢在老虎身上捋须。既令它和云鹏有什么交易,在这场战役未打完之前,谅它也不敢有所异动,还请喻总兵不要再多言。”
喻得宝看了看凌治方那双凌厉的眼睛,悻悻坐下。
“端州将军边令诚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八万人马,从正面对淮水县展开攻击,攻下淮水后,置两侧的柏安、冲阳于不顾,直扑明安府。”
“得令!”
凌治方略一迟疑,脸上现出平和的神情,温声道:“边将军,你这一路是此次进剿云鹏的主力,还望将军以国事为重,不辞辛劳,全力以赴。”
“请大人放心,卑侄定当恪尽职守,以报国恩。”
凌治方点点头,脸色转眼间拉了下来,冷声道:“端州水军提督封常清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十万水军,沿澄江而下,二万配合地面部队进攻泗水府,由你亲率剩下的八万人马直扑无极岛,由南向北进攻。”
“得令!”
“中州水军提督鞠剑平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中州水军五万,出丽水河入海,到达无极岛后由北向南进攻。”
“得令!”
“封将军,你手下人马虽多,但这次进攻无极岛是以鞠将军为主攻,到达无极岛后,你部由鞠将军节制,希望封将军以朝庭为重,以大局为重,与鞠将军密切配合,不辱使命。”
……
凌治方踌躇满志,下达了一个个作战命令。却不知一个巨大的阴谋正悄悄向他罩下。
青龙府。
郎碧空下垂多时的眉毛舒展开来,追问了一句:“消息是否确实?”
“所谓无风不起浪,不管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只要那个纯宗皇帝相信就行。”李天涯脸上现出肃杀之意,“凌家与云家的关系天下皆知,本来就容易让人误会,这次再加上他的什么兄弟侄子的谋反,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郎碧空点点头,甚是喜悦。
“这个消息传到皇帝的耳中,虽然不一定会杀凌治方的头,但这兵部尚书,剿匪大将军他肯定是干不成了。这只老虎没了牙齿,看他还拿什么伤人。”李天涯恨恨说着,大为解气。
“云鹏送我们这样一件重礼,又帮我们牵制了中州的军队,我们总得帮帮他吧。”
“云鹏早晚会成为我们强劲的敌手,虽然迫于形势,目前双方须展开合作,但也需早作筹缪,师傅,您看呢?”
“可以让你的三师弟率五千水军,佯攻端州的燕子矶,虚张声势一番,也算给云鹏一个交待。至于你所说的事,等净州到了我们手中再说。”
“还是您想得周全!姜是老的辣呀!”李天涯不忘恭维郎碧空一下。
“王开达那里,虽然无足轻重,但既是同道,我们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
李天涯沉吟半晌,方道:“两地相隔这么远,以何种方式表示呢?要不就给他们一张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吧,您看如何?”
“来人不是说王开达共有一万人马吗,一人十两,省着花,足够他们一年的开支了,这个主意不错。天涯,具体事宜由你去安排吧,给凌冶方套紧箍的事,越快越好,可以动用‘东海之鹰’把这个消息传递给南宫峻,这个老狐狸对这样的好消息一定是求之不得的。”
***
巴松错手中花的花瓣越来越少。
此时正值未初时分,天上艳阳高照,轻风吹拂,院中的人本应感到温暖,但随着地面上花瓣地增加,许多人却感到寒意从心头升起。
奚蹟言将头靠在椅背上,眯眼望天,似乎痴了。客玉涵低垂着头,脚尖不停地在地面上划着圈,一个又一个,好象浑忘了身外的天地。达瓦莲娜僵僵坐在椅子上,大大的眼睛一直睁着,眨也不眨一下,她仿佛是在寻找一线希望,又仿佛灵魂出壳,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图里海眼睛从左扫到右,从右扫到左,眼睛被心中的急切渴望烧得通红,似乎要把他看到的每一个人都熔化掉。
凌云飞静静地坐着,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仔细地数起了手指,从一数到十,然后再从头数过。
客玉涵忽然抬起头,瞄了一眼巴松错,仿佛自言自语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话谁说的?一个人即使没有能力,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一个弱女子掉进苦海吧,若是有能力是不是更不应该?”
“应该不应该?”凌云飞的心险些被客玉涵一番话搅乱,“不能心软,绝对不能!”他专心地又数起了手指。
“大哥,若是你的手下,看你置一个女子身陷虎口于不顾,他们该做何想法?”
“她不是你的冤家对头吗?你怎么反而帮她说起好话来了?”
“我毕竟是女人,而且是一个有过凄惨经历的女人,若是达瓦莲娜被巴松错带走,强迫她嫁给那个畜牲都不如的什么什么罕,其命运的悲惨,定然胜我在天南之时,于心何忍哪。你看看图里海那模样,若是到时没人出头,他非得与巴松错拼命不可。你再看看巴松错那些手下,哪一个不是以一当百的高手,混战起来,得死多少人那。大哥,你就出手吧,你娶了达瓦莲娜,我绝不会怪你的,而且我还可以在云姐姐、古曼丹丽那里替你美言几句。”
“玉涵,你有一颗善良的心。”凌云飞夸赞一声,嘴中轻轻念起了一二三……
“你到底帮不帮她?”客玉涵瞪起了眼睛。
“不帮!”
“你……”客玉涵两眼冒火,狠狠踢了凌云飞两脚。
“公子,图里海富可敌国,在昭宁府威望甚高,帮了他,对你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刘三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旁轻轻地劝了一句。
“老哥,有这样的好机会,你为何不出手?”凌云飞反问。
“我这人还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的两把刷子不成,要不还用得着公子提醒吗?”
凌云飞和刘三车说话的功夫,巴松错的手伸向了最后一片花瓣,在触到那片红的刺眼、孤零零的花瓣之前,他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眼睛射出一道刺目的红光,向奚蹟言射去。
奚蹟言明明感觉到了,却没有任何反应。
“我把全部财产都给他。”图里海嘶声喊了起来。
巴松错冷冷一笑,手触到花瓣上。
“慢着!”客玉涵大喊一声。
随着她的喊声出口,那唯一的一片花瓣从巴松错的手中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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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纷争~
奚蹟言动了。
只一闪,一抹蓝影如一片浮云,飘到了巴松错身前两丈左右,人们根本没有看到他做出动作,那朵飘荡的红花宛如被风吹起,往上斜掠,向着奚蹟言飞去。
巴松错哂然一笑,“奚施主终于沉不住了气。”大拇指食指连成一环,劲弹而出。随着他食指伸直,一股激荡的气流向红花射了过去。
院中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这缕劲风速度奇快无伦,只一闪,已与红花相接。巴松错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好多人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哪知就在此时,轻若浮尘的红花象是被虚无的空气激动,突然自己跳了起来,上下飘浮不定,去势的方位依然是奚蹟言。
“‘通幽神拳’果然厉害!”巴松错一击落空,仿佛正在他的意料之中,脸上笑意未变。手掌虚虚一晃,五指弯曲成爪,凌空抓出。
奚蹟言虽然有把握在巴松错的凌厉一击中,抢先将花抢到手中,但巴松错可以对他那威力巨大的一弹置之不顾,他却万万不能让这缕劲风在他眼前伤到别人,否则颜面何在。
身子后仰,弹射而出。就在这片刻之间,他的整个身体突然变得糊模起来,一团青蒙蒙地仿佛是气体一般的物质将他的身体包围。令人奇异的是随着他身体的变幻,那花正向巴松错飞去的红花,似乎受到了一股无形的拉扯力,堪堪停在了空中。
凌云飞大吃一惊。他吃惊的倒不是巴松错虚空一抓的曼妙无方,而是吃惊奚蹟言后退的速度。
正是因为奚蹟言后退的速度太快,他身体后面的空气来不及逸往两侧,竟是生生被他的身体压向了后面。当他的身体向后移动时,因为速度快若电光石火,他的身体所经之处形成了类似真空的空间,由于周围的空气抢着争占这块地盘,形成了一股非同小可的吸力,竟然在瞬间抵消了巴松错的一抓之力。
与此同时,奚蹟言身体周围青蒙蒙的气体匪夷所思地幻化出了青翠欲滴的一只敞口的玻璃瓶状的东西,猛然一跳,飞到了红光的前面,分毫不差地将红光装了进去。待红光全部钻入瓶中,突听一声巨响,那只漂亮至极的玻璃瓶炸得粉碎,眨眼间消散于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着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在场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成了木偶人——这哪里还是人间气象,分明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
凌云飞额上的青筋跳了几跳,受到了震动尤甚于别人——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人能把真气运用到这个地步,他觉得所谓的出神入化也远不足以形容奚蹟言这梦幻的一招。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