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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相当直接。
陈子靳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都是要找到宋豫,此刻倒是第一次面临这个问题。说起来他已经算是接受了少堡主的身份,但警察的身份,他似乎依旧没有丢掉,然而此处本不是原本的风俗,更不是原本的社会,有些东西并不可能继续存在。
宋豫垂首蹭他鼻尖,听不出明确情绪,缓缓讲道:“阿锐,没有人是生来的恶人。”
陈子靳不想思考了,按着他的后颈与他交换炽热湿吻。
说什么呢,反正青帮头头有一副好口才,简直还能兼职律师,如今情况这么复杂,何必要去思考那么头疼的事情。
“宋豫,抱我。”潮湿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耳廊里,陈子靳如同当初在夜店中那晚一样,并不打算继续为自己的享乐寻找清楚明晰的理由。
宋豫喉间溢出低沉的呻吟,含住身下人的喉结,一边剥开他的衣裳,一边顺着紧实的肌肉舔吻至胸前,带着方巧能将之噬痛的力度咬上挺立乳首。
早已兴奋起来的阳物被隔着亵裤揉搓顶端,陈子靳微张口喘息着,一边断断续续问道:“为什么会早到半年……难过吗……”
“难过,”宋豫在他胸前用力吸了两口,离唇道,“我知道最坏的可能就是你永远不会出现了,但一直不敢认真去想这个可能性,所以只好等你。”
陈子靳不是真的想问,却是下意识地便忍不住,回过神来时,他已在久违快感中说出了那样的话,并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宋豫弯眸笑,眼角微挑的模样倒难得与曾经邪气的神态有所相似,果然骨里精髓是无法改变的,他玩笑回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每天都在盼着落梅堡的少堡主出点意外,比如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睡觉睡死。”
陈子靳心虚一抖,生怕自己身体里吊着最后一口气的那位能听见这话,毕竟少堡主本人好像真能解释成是睡觉睡死的……
宋豫手掌探到他亵裤里去,摸着挺翘分身把玩起来,来回抚弄,语调悠长地讲述道:“我刚醒来的时候,这位武林盟主已经在床上躺了小半月了,身上有很重的伤。我猜他是最终没挺过去,才把这具身体留给了我。”
舒适快意一阵阵地涌向头皮,陈子靳挡不住舒服的低叫声,听着耳里话迷糊想着,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个世界里的武林盟主阳寿终了,宋豫才得到了重生的机会,而他之所以晚了整整半年,便是因为原本的少堡主本人身体无恙,是直到前些日子才突生意外,走火入魔,导致命悬一线的。
至于为何会是命悬一线而不是就此一命呜呼,陈子靳真是解释不了。
“少堡主是走火入魔……他偷学武功……”
宋豫扯下陈子靳的亵裤,掰开他的双腿,下身紧贴上去。
陈子靳话一顿,不想继续说了,只觉得两个人都有毛病,这么历史性的一刻,为什么要规规矩矩地交换线索,陈列证据呢。
宋豫食指指腹从他微微冒着湿液的竖立顶端抚过,一下一下,沾着这上头的东西去扩张后穴。陈子靳咬牙忍耐,觉得没有润滑剂真是折磨,再这么下去,估计就靠这人食指他就要泻出来了。
很是忍了一阵,宋豫总算推着自己的分身挺进深处来。
陈子靳舔舔干燥嘴唇,漫着情欲水汽的双眼半开半合地看着他,抬手抹去他额角薄汗,嘴贱道:“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这张脸……这感觉就像是背着你在外面约炮一样……”
宋豫抿唇,狠狠向着某处撞了一下,撞得他仰头吟叫。这人俯下身来贴紧他的胸膛,手臂箍着他的腰,下身小幅度抽送,频率却不容他喘息一般越发快起来。
陈子靳哪还有余力贫嘴,双手在锦被上乱抓了一阵,攥实后几乎将拳头捏得青筋凸起,却依旧消减不了半分疯狂的快感。
“阿锐,放松。”宋豫轻咬他嘴角,探手在他大腿内侧挠抚,身下人立刻在轻颤中松懈下了周身肌肉,不禁笑道,“你所有的敏感点,都和以前一样。”
火热分身在紧致穴中进出不休,陈子靳没再说话,只张口不住地呻吟着,腹中藏着一团随时将欲喷洒的火种。
陈子靳终于寻到了一分实在感——重生的实在感,以及寻找到宋豫的实在感。
令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状况,以及着实不够习惯的这人容貌,种种一切,败在了宋豫一句“和以前一样”的话语里。
“不一样……”陈子靳迷乱摇头,扭着腰往这人身下主动撞去,口中想说之话没有说完。
——万事都是新的,都可重新来过。
没有青帮,只有宋盟主,这真是太好了。
陈子靳将双腿缠绕到宋豫健硕腰身上,宋豫闷哼了半声,略微调整姿势,捏着他的臀瓣用力抽送。
交合处慢慢溢出浊白液体,伴随着清晰可闻的撞击声,这人低笑回应:“也对……是不一样了,唯有一点不变……”
陈子靳在高潮的边缘蹭动挣扎,宋豫俯下身来,在他到达的时刻吐出后半句温软话来。
“你依然是我的恋人。”
第十三章
陈子靳所感受到的高潮激烈到难以言喻。
这具身体很像他从前所拥有的,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他总觉得哪里又有着微妙的不同之处。简单来说便是,这身体相当青涩,整个儿像是一颗从未经采摘的稚嫩果实,偏偏却搭配着骨子里翻越过千山万水的老司机之魂,实在太违和了……
真要说起来,其实陈子靳以前并不放浪,他在二十七岁的时候和宋豫在一起,年龄已经不算小,但却是他有生以来的初恋。在那之前,用矫情的说法来讲就是,陈子靳的经历贫瘠得如同一张白纸。
宋豫之前不知道,在夜店忽然地吻他之后才稍显惊讶地问过一句:“你连接吻都不会?”
陈子靳当时那个脸红的,有种男性魅力受到了侮辱的暴击感,从此跟着黄暴的宋老大学尽各种姿势,彻底脱胎换骨——从内到外,唯独一点儿也没变的大概就只剩下那颗遵纪守法爱国爱民的中华心了。
陈子靳望着帐顶喘气,空气里还飘散着情事后的咸腥气味,缓了缓,带着满脑子疑惑道:“宋豫……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宋豫从他身上撑起来,又低头在下颌轻咬,问道:“怎么不对劲?”
“身体有点受不了……”陈子靳想一想,形容道,“有点跟不上我的节奏。”
宋豫“嗤”得一声笑,难以克制一般,笑得把头埋回他颈窝里。
“你几几拍的节奏?”这人笑够了,总算舍得翻身下来,陈子靳的身体少了重负,微微蹭动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偏头有点蒙地盯着他,听他弯眸又问道,“阿锐,你以为你现在多少岁了?”
陈子靳茫然作答:“二十八,快二十九了。”
宋豫摇头:“你十七。”
“……”陈子靳狠狠地懵逼了一阵,反应过来后揪过头顶的枕头就往这人脸上砸,一边砸还一边怒道,“MD你还敢猥亵未成年了!”
宋豫抓着他手腕按到脸旁,面上犹自笑得愉悦,等他不闹腾了,才稍微松懈下掌中力度,指腹贴在那细滑肌肤上缓慢抚摸着说:“你不是观察力挺敏锐的一个人吗,怎么来这儿半月都没发现自己年轻了十岁?”
“我要不是一门心思想找你,能没发现?”陈子靳找了个借口,反驳得有点心虚。
实际上就在宋豫说出这一点之后,他便在一瞬间回想起了一些奇怪细节。比如盟城的守城人干嘛称呼他为“小兄弟”,又比如筱满这么年轻个小丫头,曾经好像说过她与少堡主年岁无差的话……
但是为了面子,陈子靳是断然不想承认自己的不用心的。
“那你呢?”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移到宋豫身上去。
宋豫没直接回答,笑着反问:“你看我像多少岁?”
陈子靳毫不犹豫地犯贱:“七八十吧。”
话落后臀便被狠狠拍了一巴掌,扯动到股间红肿的地方,疼得他一咧嘴。宋豫拍上去的手掌没有离开,贴着软肉安慰揉抚,回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没去衙门查过卷宗,又不能拉着别人问我多少岁了,你的年龄我之所以能确定,是偶然潜入落梅堡中时听里头的小姑娘议论过。”
“哈哈哈,”陈子靳忍俊不禁,想着这人要真一脸认真地去问别人自己的年龄,还顶着这么一张正经脸,多半会被当成智障,欢快地给他出主意道,“诶,你去书铺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写你事迹的书啊,说不定有记录你的出生年月,又或者去听说书的讲讲也行啊。”
“不愧是警察叔叔,脑筋动得挺快。”宋豫表扬他。
陈子靳骄傲了:“那是,机智的陈叔叔。”
这人却又摇了摇头,不甚在意道:“算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多少岁都足够。”
陈子靳笑意哽住,脑中又闪过那片大火,特别不想深思下去,努力屏蔽掉当初种种,重新续上了笑容。
这一霎的心理过得太快,宋豫不曾发觉,只带着些猜测又说道:“而且我大概有点意识,估计这身体现在就是个三十左右,跟以前也差不多。”
“老牛吃嫩草,”陈子靳总结,“便宜你了。”
宋豫弯唇颔首:“那就算是便宜我了吧。”
他曾经邪气,也爱这么笑,微微上挑的唇角配上狭长凤眸总透露着危险气息,如今习惯未改,面容却变了,硬生生添出一大把温柔,看得陈子靳不禁失神。
“宋豫,”陈子靳侧身面向他,手臂揽到他腰后去,这人配合着贴近一些,等待下文,听他问,“命运如此,那就认真活这一回,你觉得好不好?”
命运如此。
过往种种其实还是一个又一个的结,重重环套,一时难解。然而命运偏却如此,那些复杂过去是真的成了过去,根本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解不开,不如先放下,只管放目前方,认认真真再活一回。
“好。”宋豫低声回答他,少了之前的不正经。
他亦知道那些旧事根本无法分出谁对谁错,且如今置身此地,极度不可思议,不知孰真孰假,反倒衬得曾经半生像是梦境一场了。
而生命,总是要向前的。
宋豫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急切,心急火燎地寻找着陈子靳,不知他身在何处、又究竟会否出现在此的忧虑掩盖了对于前世纠葛的介怀,直到经过了半年时间的洗涤,在陈子靳终于出现到眼前之后,他的那份情绪才又伴随着无尽的心安与委屈重回心间。
这大概就是宋豫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与陈子靳相认的缘由,是受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却着实产生了的别扭情绪所影响,才小作了一场。
宋豫敛眸轻吻眼前人的鼻梁,心中很是感慨。
——竟是听到陈子靳先坦然提出了认真活下去的想法。
他比陈子靳早到了半年,却是直到陈子靳也来了之后才仿佛真的重获了这次生命,才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这会儿回头想想两人以前的身份,以旁观的心态审视,真是越看越尴尬,不论如何思考好像都只能以悲剧收场,因而如今得此机会,双双换了环境与身份相处,不可说不是神仙慈悲,赐予他们相爱相守的机会。
不如心怀感恩。
“只是我叫惯了你阿锐,就不改口了,”宋豫深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