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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她已被拥入风允文怀里,还来不及发出惊讶的呼喊声便被占领了双唇。稍稍降温的热情再次被点燃,其炽热的程度足以令冰雪融化,让血液沸腾。
方沁白生涩的反应令风允文濒临疯狂,天知道他有多想依照两人的渴望让事情发生,却又不得不发挥超人的自制力撤回他的唇、他的手、他的心。
“为什么?”方沁白对他突然终止了亲吻发表疑问。“为什么停下来?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风允文闭上眼睛深呼吸,脑子里净是她全然的依顺和毫无保留的付出。
“你做得很好。”他勉强挤出声音。“好得让我一直犹豫着该不该你抱进房间扔上床去。”
“结果呢?你的决定是什么?”
风允文又呻吟。
“该死!你一定得表现得这么期待吗?我的辛苦你到底明不明白?”他吼,随即又将她的头压回他胸前。“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真的对不起。”
“我……”方沁自在他胸前低语。“我很愿意的。”
“沁白!我求你——”
“为什么不行,我已经是一个成年女子了”,她抬头低喊。“不是不行,只是我们都需要冷却一下心情。从冤家忽然成为恋人,你一点怀疑都没有吗?这——的确是太快了。
“但是我爱你,以前我从来没有对其他男人有过这种感觉。”她信誓旦旦地说,换来风允文在她额上一吻。
“我们之间绝对是不寻常的,从为你流鼻血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怀疑。”他又吻她的鼻尖,无视她疑惑不解的表情。“记得吗?我还得上楼去参加‘说明会’呢!
所以你乖一点,别再嘟起红红的小嘴看着我,免得我走不开,让他们笑话一辈子。”
一进司徒青鹰家的门,几个拉炮碰碰齐响,一些七彩带掉落在风允头上。
“搞什么——这是什么鬼玩意儿?”风允文蹙眉喊。
“拉炮啊!老鹰结婚那天剩下的。”雷豹回答。
“干什么忽然玩这个?”
“还会有其它原因吗?自然是庆祝你坠入情纲喽!”雷豹说着又拉开一个拉炮。
在一旁的司徒青鹰也开口。
“你这家伙也太差劲了,明明已经到这么亲密的程度,那天居然还要岚若下楼替她换衣服。干什女咽?真那么怕我们知道?”
“别胡扯了,那时候我根本还称不上认识她。”见在场三人一副“打死我都不信”的表情,风允文既然恼怒又无奈。“是真的,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讨厌她,你们也知道的,她对我而官就像个瘟神一样。”
“那么现在呢?”方岚若边哄着女儿边兴奋地问:“现在不一样了对不对?老鹰说看见你们在亲吻,画面唯美得好像结婚照片。”
风允文用眼光砍杀司徒青鹰,雷豹则在旁边连连叹息。
“错过了这么精采了画面实在可惜,这是我今年最大的遗憾了。”
“我交不交女朋友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太闲的话大可以讨论国家大事、影剧新闻、社会刑案,就是别讨论我!”
“别生气,阿风。”方岚若站出来说话,分别给司徒青鹰和雷豹责备的一眼。“这两个人你还不了解吗?他们很笨,只会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朋友的关心。”
她的一番话让风允文冷静下来。这两人他还会不了解吗?看多了社会黑暗和人情冷暖,一同走地了风风雨雨的年轻岁月,像好朋友一样互揭疮疤,也像亲兄弟一样互相疼惜,对于这两具家伙,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呢?
“他这是害羞,因为被人逮着和女人亲嘴。”司徒青鹰狗嘴里吐不象牙来,依然是那副死样子。“其实也不需要嘛!阿风,彼此都是成年人了,有生理上的需求也是理所当然啊!
雷豹点点头。
“前辈的经验之谈,要呼喔!”
恼怒和烦躁的情绪消失了。风允文看了看他两个无聊的好友,微微扯高了嘴角。
你们两说够了没有?说够了的话就坐下来,不是想听我说美丽动人的爱情故事吗?”
南台湾,黑虎堂总堂口。
虎老大拍桌子站起来,一张脸是铁青色的。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马上给我找几个能干点的弟兄,我要上台北去要人。”
不再考虑一下吗?大哥,对方好像不是普通人物,手脚利落得很,恐怕来历不简单——”
“不简单又怎么样?我虎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他张嘴吐出一连串脏话。
“要你们给我查一查那家伙背后有谁撑腰的,妈的!你们什么屁都查不出来,人家现在已经住在一块了,我还等得下去吗?有没有脑袋啊你们?真他妈的一群呆子。”
“是,大哥,小的错了,一切都照大哥的指示去做。”
“又是一堆废话,不照我的指示难不成还是你的?快,马上去给我找人,顺便让阿明联络一下北部的老鼠陈,让他跟他们大哥打声招呼,就说我会去叨扰几天,说不定有事找他们帮忙。”虎老大又拍桌子。“真是不知死活,连我的人都敢动,现在惹火了我,一定让他日子不好过。”
第八章
“沁白也是公司的员工,如果让人知道她和你住在一起,那么闲官闲语可能要大半年才会消失。你也不喜欢这样吧?阿风,那么就遵从岚若的提议,让她搬过来和我们住,反正不过是楼下,你想她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
因为司徒青鹰眯起眼睛笑呵呵地说了这番话,风允文只得同意让方沁白搬过去住,如此一来他紧崩的精神可以暂时获得舒解,同时也解决了方沁白的居住问题。
第二天一早他对方沁白提起这件来,她听了露出既忧且喜的表情,令风允文不解。
“怎么了?不喜欢和老鹰他们夫妻一块住吗?”他问。
“怎么会”他们这么好心帮我,我很感激的。”方沁自给他一个微笑。
“那么为什么皱眉头?”方沁白轻叹一声。
“虽然是不同的房间,但至少是同一个屋檐下啊!我喜欢下班以后可以看见你,跟你一块儿吃晚餐。”
风允文笑了。
“只不过是搬到楼上而已啊!”
“总是有距离啊!不再是两个人的地方,想抱抱的时候不能抱,想亲亲的时候也……”
“我的天!”风允文的头垂到桌面上。“你一定得这么诚实吗?”
“你希望我对你说谎?”方沁白蹙眉。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忽视男人的可怕,他们的自我约束力不够,一不小心就会变身为大野狼,张开大嘴巴把你一口吃掉。”
“是吗?”方沁白半信半疑,不过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模祥。“说真的,我完全无法想像你变成大野狼的样子,这么漂亮的一只狼——“她摇头。“真的,真的是怎么都无法想像。”
“别用那种形容词形容我。”风允文不悦地皱起眉头。
“哪种?哪一种啊?”
“就是‘漂亮’、‘美丽’、‘好看’啊,那些个用来形容女人的辞汇,我讨厌人家那么说我。其实“讨厌”两个字犹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说“恨”还贴切些。
“为什么?你本来就是个漂亮的人啊?”
“沁白!”风允文发出警告,对面的人却丝毫未觉,依然兴致勃勃的细数着他的迷人之处。
“你的眼睛漂亮,鼻子也漂亮,尤其是微微的自然卷的头发——反正你就是漂亮极了,真的,难道都没有人这么跟你说过?”
“除了你,说过的人全都进了医院。”
方沁白一脸同情。
“好可怜,是生病了吗?”
“不,是严重的‘意外事件’。”风允文扯高嘴角。
“但原他们能早日康复。”
“不需要对那些人浪费你的同情收。停!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说,答案很无聊的。”他靠过去亲吻她的额头。“快吃早餐吧!上班要来不及了。”
下午三点钟,风允文上楼按了司徒青鹰家的门铃,十秒钟之后,方岚若抱着女儿来开门。
“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她带着歉意的笑容道:“我跟老鹰说过可以自己去,他怎么都不答应,真是顽固和令人生气。”
“小苇萍流鼻水老鹰已经够担心的了,要不是他今天有个绝对无法缺席的重要会议,一定会坚持亲自送你们上医院的。”风允文笑着轻触婴儿的柔嫩的脸颊。
“比较起来,今天最闲的就是我,知道我要担任你跟小苇萍的司机,雷豹那家伙简直羡慕死了。”
“你一定是夸张了事实。”方岚若又笑。“对了,今天记得过来吃饭睡!为了欢迎沁白搬过来,我今天早上特别趁苇萍睡觉时间上超市买了一些莱呢!”
“何必这么麻烦?她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你要告诉她别这么想,又不是外人,没什么她客气的。”她待风允文替她合上门后才开口问:“我说的没错吧?阿风,你已经不把她当外人看了对不对?”
风允文看了她眼,很了解她想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指的是一场婚礼,这点恐怕要让你失望
了,我们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她不解地轻喊。“老鹰说你们已经很——很‘要好’了。”
风允文翻白眼。
“真要这么说的话,我这半辈子跟很多女人都‘要好’过。”
“可是我以为沁白是不同的,你对她有很重的占有欲及保护欲。”
“哦?是吗?”
“否认也没有用,我看得出来,你对她的态度就像老鹰对我一样。”
“我才不像老鹰?”风允文在电梯里喊;“他对你的爱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真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电梯在某楼层停住,门开了。
“什么奇耻大辱?”门外出现了一派悠闲的司徒青鹰。他走向妻子和女儿,两人都亲了亲。“我已经打电话给女儿的医生了,他正在等你们过去。”
“苇萍只是有点流鼻水,你不要这么紧张。”方岚若皱眉轻斥。
“开什么玩笑,我女儿怎么可以流鼻水?一定得立刻看医生。”司待青鹰不容辩驳道。“阿风,我把这个重任交给你,你要让她们系上安全带,车速绝不能超过六十,还有,随时把医生的诊断结果以电话向我报告……”
“知道了。”风允文不耐烦,手脚并用地把司徒青鹰推出电梯外。“会议要开始了,把你的心思暂时放在上头吧!给其他主管们一点信心,让他们相信你这个总裁还有管事的能力,拜托!”
电梯门再度关上,他们继续往下移动。
“你老实说,你老公是不是神经紧张得几近变态?”
“他只是担心苇萍。”方岚若为丈夫辩解。“第一次做爸爸,难免的。”
“他在和你结婚前可是硬汉一个啊!”
方岚若脸红地瞪他。
“不许嘲笑我老公对我的爱。”
“我有那么大胆子吗?”他说,却马上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女儿的方岚若只得用眼神努力责备他。
“别笑了。”她喊。“真搞不懂你们三个人,好像不嘲笑对方就无法活下去似的。”
“活下去是没问题,只不过有点刺激不足。”风允文终于将大笑转为微笑。
方岚若看了他一眼。“别老追寻什么刺激了。瞧,苇萍多可爱,不想自己也生一个吗?”
“我可不会大肚子。”风允文扬扬嘴角。
“沁白会啁!你不希望她替你生个胖小子吗?”
风允文想像那个画面,意外地感觉到满足起渴望。是的。他要方沁白替他生几个孩子,男的女的都要,但——那该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不要急,岚若!”他说:“我和她几乎要以说是才认识。”
“有些人在一起十几年都未必能结为夫妻,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