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急,岚若!”他说:“我和她几乎要以说是才认识。”
“有些人在一起十几年都未必能结为夫妻,这根本不是问题。”
“沁白已经有未婚夫了。”他转头看方岚若。“关于这一点,你觉得是不是问题呢?’
电梯到达一楼,门“当”地一声滑开了。方岚若瞪眼张嘴一脸诧异,许久之后才在风允文的提醒下走出电梯。
盛情难却,虽然方沁白尚未搬过去,晚上司徒家特意为她举行的欢迎餐会却是一定得出席的,为.此她正如风允文所说,非常不好意思。
“总裁夫人不久前才生了宝宝,怎么好让她为了我下厨做菜,不会太劳累了吗?”方沁白担忧地问风允文:“你说我该不该楼上帮她的忙?”
“岚若不会让你动手的。”风允文回答。“不过你放心,有老鹰会帮她,那家伙宠溺老婆的程度是台湾排名第一,参加世界比赛也可以得到前三名。”
“才没有这种无聊的比赛,再说你也不应该称呼总裁为‘那家伙’。”
风允文叹气。
“不该让你进公司的,那么他们对你而言就只是‘老鹰和他老婆了’,而不是‘总裁和总裁夫人’,你也就用不着为一个家常晚餐如此紧张了。”
“我真的很紧张啁!”方沁白轻声喊,忽然眼睛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礼物!我应该带份礼物过去,你说是不是?”
“何必呢?需要什么老鹰自然会花钱去买,反正那家伙,的钱多得用不完。”
“这是心意问题。”方沁白道:“礼物代表我的问候和感激,钱的多寡并不重要嘛!就是这样,我现在就出去买——哎呀!已经六点了,我还没洗澡换衣服呢!”她慌忙地走过来走过去。“来不及,来不及,这么重要的事情我居然现在才想起来,你应该提醒我的。”她对风允文喊。
“我到老鹰家吃饭从没带过礼物啁!”风允文依然觉得没什么必要,但是见她很认真,烦恼得眉着都皱在一块了,只得安慰她道:“先去洗澡换衣服吧!礼物的事不急,改天补送也成嘛!”
“不成,不成,一定得今送,否则我不好意思上楼吃饭。”方沁白还在客厅绕圈子。
风允文无可奈何。
“好,今天送,今天送可以了吧!能不能拜托你别再转圈子?转得我头昏了。”
方沁白停下脚步,兴奋地一拍手。
“我想起来了,你可以替我去买。”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小姐你想要买些什么?”风允文再次提醒她。
“记得礼轻情意重,老鹰他们是标准的有钱人,而你目的情况却恰好相反。”
“那就买一束花吧!”方沁白道:“槐些香水百合。那很适合总裁夫人,楼下不远的地方就有花店,拜托你替我跑一趟。还有,请你到隔壁的婴儿用品店挑一套可爱的娃娃服,我想送给小宝宝的。”
“好,我这就去。你也快去洗澡了,免得真的来不及。”
“谢谢你,你真好,解决了令我头痛的问题。”方沁白很开心。
风允文苦笑。
“你也太容易头痛了。”
人家刚才真的很烦恼啊!她跑至他身边,拉下他的脖子亲吻他的唇,蜻蜒点水,风允文还在错愕之际,这行为便巴结束。“记得要挑漂亮的喱!花和婴儿服都一样。谢谢,我要去洗澡了。”
她哼着歌轻快地跑回房间拿衣服,然后进了浴室。而想起她刚才那一吻,再想像着水流滑过她的肌肤的画面,风允文双眉一耸,感觉自己开始头痛了起来。
欲望也会引发头疼,这点他倒是今天才知道。
才走出鹰集团大楼没几步,有三个穿着花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的男人向风允文围拢过采,他们都带着土里土气的黑镜,其中一个嘴里还嚼着槟梅。
确定他们要拦的人是他,风允文停脚步,以悠闲淡然的语气问:
“三位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要你马上把方沁白交出来。”为首的壮汉头发稀疏,小腹微凸,操着一口台湾国语不客气地对风允文这么说。
风允文听了也不是太讶异,毕竟近不所碰上“这一型”的人都是为方沁白而来,这三个有家伙显然也是,就是不晓得其中可有她的“未婚夫”在。
“看你这个样了,她是在你手上没错了?”那人脸色难看得走上前来戳戳他的胸。“喂!老兄,你把马子没有四处探听一下吗?连我虎老大的人你都敢碰?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少年仔。”
他的人?这家伙说是沁白的未婚夫?不会吧?
风允文蹙眉打量眼前的男人,见他壮是挺壮,但胖了点,头发又少,脸上有皱纹和一些老人斑,怎么看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了,沁白的父亲是老糊涂了还是欠债卖女儿?居然会替她找这样一个对象,这也就难怪她会抵死不从,不惜离家北上了。
“你没听过我虎老大的名号吗?”见他迟迟没有回话,那人又戳戳他。“今天你的运气好,住在台北,要是在南部我的地盘上,我看你没有命活到今天啦!”
盯着他看了半晌,风允文开口了。
“以沁白的年龄来看,你不觉得自己稍微老了点.吗?”
对方闻言一愣,随即不悦地吼:
“你说那是什么话?说我老了。喂!兄弟,有种你到南部去四处问一问,知道我的人没有一个敢说我年纪大的。我每天处理自己的事业,还要管理底下的弟兄,我说过累吗?从来没有,大家都说我像一尾龙一样精力充沛,你要搞清楚。”
后面有个小个头上前拉拉虎老大的衣服,并低声提醒他。
“大哥,我们是来要人的,不用跟他罗嗦这么多。”
“你娘咧!”小个子挨了骂。“什么不用跟他罗索这么多?他嘲笑我,说我年纪大,这口气我怎么吞下得下去?一定要说给他听,让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懂不懂?笨蛋!”
风允文有点想笑,在黑社会混了这么多年,这样的“大哥”他还是第一次碰上,天哪!活像电视剧里跑出来的人物嘛!
眼见风允文一点也没有被吓住的样子,虎老大于是清了清喉咙道:
“好啦!我就当你是沁白的朋友,不跟你计较,你赶快把人给我交出来,以前的事就一笔勾消,不用再提起,这样对你够意思了吧?你可不要不识相喔!”
“很抱歉,人我不能交给你。”耐心地听完他一串废话,风允文的回答显然把人家给气坏了。
“什么?”虎老大气急败坏。“给你面子你还不领情,再不把沁白交出来的话,当街动起手来难看的可是你,少年仔。”
风允文微笑。
“我也不希望动手。不过话还是那么一句,人我不能交给你,想怎么做,这位大哥你就看着办吧!”
“哦?这么说来你是要和我硬碰硬了?”虎老大点点头,略显狰狞的表情带有很浅的一丝赞佩。“敢跟我作对的人已经不多了,既然你这么带种,我就单枪匹马来会会你,免得让人空说我虎老大仗着人多欺负老实人。”
“大哥!这样不好……”
“小心点,大哥,他——”
“你们都给我站一边去。“虎老大吼叫着斥退两位手下。“你们在于什么?怕我打不赢他吗?他虽然年纪轻、个子高,可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活像个娘儿们,我虎老大难道还怕他不成?”
原本只想陪他们玩玩的,这会儿可不同了,、听见对方说他活像个娘儿们,风允文一张脸霎时变得冷漠而无表情。
被冠经美丽、漂亮的形容词已经够呕的了,说他像女人更是绝对不可原谅的。看采用不着手下留情了,风允文决心坚定地想,怎么样都要把他们打进医院,尤其是眼前这个用“不当”言语批评他的虎老大。
就要开打了,周遭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然后,虎老大吼了一声,以颇戏剧性的夸张动作向他行来,风允文则静止不动,他在观察,打算在对方靠近时闪避并给予准确有效的一击。
他原是非常有把握的,没想到紧要关头看见方沁白朝他跑来,拼命挥着手喊:
“不要,阿风,快停下来,不要打我爸爸。”
爸爸?她的爸爸?风允文愕然,一个闪神,“方爸爸”的拳头“碰”地一声,击中他的鼻梁,虽不是怎么扎实有力,却也打得他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方沁白喘呼呼地跑了过来,、她站在她父亲前面,以责难的眼神看着风允文。
“你怎么可以对人父亲动手?太野蛮了。”她喊。
风允文摸鼻子,看着手上的血迹苦笑道;
“野蛮?你没看见吗?我才是被打的那个人,小姐。”
方沁白惊呼一声,立刻扔下父亲跑向他。
“哎呀!你流血了,一定很疼吧?来,我扶你到医院去——”
“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我站过来?。“方爸爸”在一旁喊着。
“我才不过去。”方沁白地朝他喊。“你看你,把人家打成这个样子,还不快帮忙送他上医院?”
风允文摇头,打算说明自己的伤并不严重,可惜没有机会开口,这对父女在争执时显然都逐渐忽略了他的存在。
“你这个女孩家到底还要不要脸啁?为了一个男人连爸爸的话不听,读了那么多年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真是不像话!”
“爸爸自己才像话,莫名其妙对我男朋友动手动脚的,算什么嘛!”
“男朋友?这样的有是你的男朋友?”方爸你一脸不屑。“不可以,我绝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你不是老想我早点找个人嫁了吗?现在我有了男朋友你却要反对。”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为你的男朋友?勇气是有一些,但是连我的拳头都躲不过,这太逊了嘛!不是强壮到足以保护你的男人,爸爸怎.么能放心将你的终身幸福交给他?”方沁白闻盲,皱眉回头看着风允文,以不解且略带责备的语气问他。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前几次高头大马的人三、两下就撂倒了,我爸爸这样的老头你反倒打不过。”
除了无奈地苦笑,风允文不晓得自己还能怎么说,反正此刻他很庆幸她方才适时的打扰,在这种情况下,挨揍了还好,真揍了人恐怕就永世不得超生了。
见女儿转而指责他,方爸爸满意地点点头。
“你总算看清了吧?这个人连自己都保不了,又怎么能雇得了你?你还是乖乖跟爸爸回去吧!离开这个娘娘腔的男人,爸爸替你找的对象,每一个都比他强上几十倍——”
装做没听见吧!风允文不断告诫自己,硬是把怒气给压下来了。该死,难道认识了方沁白以后,他是容忍所有人把他拿来和女人相提并论?
“你看中的都是些傻瓜,我讨厌死他们了。”方沁白喊着,一把搂住风允文的腰。“我喜欢的是他,·现在和他住在一块儿,说不定以后还会嫁给他,我不要跟你回去。”
“你这丫头是怎么了?脾气这么勘,爸爸给你挑的都是些男子汉,个个都可以继承爸爸的衣钵,我实在想不透他们哪里惹你讨厌了?”
“就是因为他们都爸爸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方沁白气呼呼地道:“你这个傻爸爸电视剧看太多了,老幻想自己是什么黑道大哥,自己玩不过瘾,还要工厂里上上下下的员工陪着你疯,更荒谬的是;连我未来的丈夫人选都必须符合你那什么,门当户对’的鬼条件。爸!如果一个流氓女婿就是你所谓的‘门当户对’那么我情愿一个人孤单到死,你明明知道的,我最讨厌那些无法无天的黑道分子。”她喊着,全然没注意风允文脸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