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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内很黑,秦逸在手掌中燃起一朵小小的火苗照亮。为了节约异能,这火光只够看清他面前一米范围的路。
秦逸说:“抓着我的衣服,前面太黑,不要绊倒了。”
感到身后那人乖乖的扯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秦逸开始摸索着向前走去。这溶洞内地势实在是太过于复杂,没走出去多远,秦逸就感觉身后的人似乎被狠狠绊了一下,向着自己摔了过来。
秦逸反应极快,瞬间就回身去接,不想自己脚下的石头被头顶地下的水渗得透湿。这人虽然是接住了,只是被那力道一冲,秦逸自己也是脚下一滑,两人摔做一团。
秦逸半晌才从尾巴骨着地的那阵剧痛中缓过神来。这一回神,他就觉得一阵让人很是舒服的气息萦绕在自己鼻端。这人身上的气息,和那灵气是一样的,都这么让人心情舒畅,只想一直这么闻下去。
片刻后,秦逸发现身上那人竟半晌都没有站起来:“你摔到哪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那人没有吭声,却是把双臂缠上了秦逸的脖子。
秦逸整个人一下子就僵硬了,紧张得都有些结巴了:“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受,受伤痛得厉害?”
秦逸感觉一个清浅的呼吸凑到自己耳边。
“秦哥哥,我有点冷。”
秦逸头脑一片空白,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上人的腰身,不知是想推开,还是拥他入怀。
恍惚中,秦逸似乎觉得有冰凉的唇在自己脸上游移,随后慢慢的贴上了自己的唇角。
陆恒一进入这溶洞,就发觉不对劲。只是还未等他闭气凝神,就以陷了进去。他看见那熟悉的人踏月而来,清风朗月般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容,对自己伸出手来:“可愿与贫僧执手共行。”
这场景,美得令人心醉,只是陆恒毕竟不是这个位面的人,释空也不是。一瞬间,陆恒就回过神来,是幻阵。
这幻阵,应当是能勾出人心底最渴望的事情。
果然,一意识到这是幻想后,陆恒护佑眼前一阵清明,他发现自己和秦逸根本还站在溶洞外面,根本一步都没有踏入。
“小心,不要被幻阵所迷。”陆恒说完,却没有听到回应。
他侧头一看,发现身边的秦逸呆呆立在原地,脸上神情恍惚,一看就是陷入了这幻阵之中。
“师弟?”陆恒加重了一点声音,“秦逸!”
依旧是没有反应,看来这人陷得很深。这心底的渴望越重,陷入这幻阵就越难唤醒,这人到底是见到了什么。陆恒有些苦恼。
只得冒险了,希望这人同前世一样,对自己完全不设防吧。陆恒抓起秦逸的手,扣住脉门处,就将神识探了进去,果然如入无人之境。
“秦逸,秦逸!你看到的都是幻觉!”
秦逸浑身一颤,终于被这意识深处的声音唤醒。他反射性的翻手一把抓住陆恒的手,那力道箍得陆恒生痛。秦逸茫然四顾,过了好一会,才完全回到现实世界。
“你,你牵我手干什么!”秦逸一把松开手,还欲盖弥彰的说。
“……”这人是陷入了会导致智商降低的幻境吗,陆恒有些无奈。
看见陆恒有些无语的表情,秦逸说:“这洞好诡异,我刚刚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像是做了一个梦。”
“这是幻阵,不破阵的话,我们是进不去的。”陆恒说,“这洞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此时已近黄昏,陆恒和秦逸合计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到驻扎营地,从长计议。
幽深的山谷之中,万籁俱寂。在山涧河道之上的一片空地上,燃起了篝火。四人围坐在篝火旁边,各人神情不一。
背风而坐的娃娃脸青年,捧着个比脸还大的碗,专心致志的扒饭。他吃饭的样子,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然而在场其余三人,都没有被他的好胃口感染。
坐在娃娃脸青年身边,是身材最为高大健壮,看起来有些凶相的男人。他浓眉紧皱,盯着跳动的篝火,不知在想这什么。
两人对面,斯文英俊的男人捧着饭盒,神色温柔地对身边白皙俊秀的青年说了句什么,却被青年不耐烦地一把推开。
“阿穆,你跟我过来。”秦逸站起身来。
穆飞放下手里饭盒,又嘱咐了一句:“小乐你赶紧吃,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沿着河道,秦逸一直走到篝火旁两人听不到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你和小乐……”秦逸还有点纠结措辞,“怎么会变成这种关系。”
也不怪秦逸想不通,当时大院里一帮同龄的孩子里,他们三人关系最好。在三人之中,虽然江思乐和穆飞更为亲近些,但直到秦逸离开,也没见有超越兄弟情的苗头。
“你还记得小慕吗?”穆飞却说了不相干的一句话。
穆慕是穆飞的弟弟,在三岁那年走丢,再也没有找回来。
“小慕是我弄丢的,是我偷偷带他出去玩弄丢的。我骗了所有人,说是他自己跑出去的。”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穆飞心底涌现出一种把心底一切事情都说出来的冲动。
秦逸心里虽然吃惊,却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穆飞只是需要有人倾听。秦逸现在还记得穆慕,白白胖胖的,是穆飞全家的掌中宝。尤其是穆飞,在有了穆慕这个弟弟后,三句话里有两句要带上我家小慕。
“小慕走丢后,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穆慕走丢那年,穆飞才六岁,这份内疚,差点毁掉了一个还未成长的孩子。
“后来,小乐一家搬过来了。你知道的,小乐和小慕,长得很像。”
这些事,是秦逸参与过的。所以对于从一开始,对于穆飞把江思乐当宝贝一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秦逸并不奇怪。他知道,穆飞把对于穆慕的感情,全数都倾注在了江思乐的身上。
所以,对于穆飞和江思乐之间发展出爱情来,他才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
“那后来怎么会?”秦逸问。
穆飞笑了笑:”小乐和小慕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越到后面,我越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事实。但是,当照顾一个人成了习惯后,要改掉是很难的。”
在秦逸离开大院去参军之后,关系亲密的三人组合,剩下了两人。又是血气方刚,春心萌动的十几岁的年华。
“当我能完全把小乐和小慕分开看待的时候,恰巧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朝夕相处,悉心照顾,目光永远停留在他的身上,又意识到了这人并不是自己的弟弟。这感情,在一瞬间变质,不是很正常吗?”穆飞又笑了笑,笑容中,却有着几丝苦涩。
“既然你和小乐是恋人,那潘容希又是怎么回事?”
“容希和小慕,是同一年同一天生的。我知道他不是小慕,但是,我总想着,如果小慕也是被这样的家庭捡去了,是不是也在受这样的苦。”穆飞说,“一想到这些,我就忍不住对他多加关照。”
秦逸一听就明白,这人还是没有从弄丢弟弟的内疚中走出来,他一直把自己困在了弄丢弟弟的过去中。
“你可以跟小乐坦白说这些,也就不会因为潘容希,闹到这个地步了。”秦逸还是不明白,这对恋人之间有什么话不直接沟通,非要猜来猜去地闹得鸡飞狗跳。
“我怎么敢跟小乐说小慕的事,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了后,怕是更要钻牛角尖。”
秦逸觉得这些事他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关于江思乐身上的魔,说出来又不能保证穆飞不会透露给江思乐知道,只得说了句:“阿穆,你还是要想清楚对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潘容希不是小慕,即使有亏欠,你欠的也不是他。为了潘容希伤害自己爱的人,你想想值不值得。”
秦逸转身欲走,想留穆飞好好想想。却又想起了自己叫穆飞过来的另一个目的。
“阿穆……”秦逸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当时是怎么发现自己对小乐的感情不一样的?”
穆飞一愣,倒也没有多想:“少年时期,血气方刚的,那时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人是小乐。”
半夜。
江思乐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他半坐起身,重重的喘了两口气,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这才清醒了些。江思乐打开手电,想去拿放在一旁的水壶,这才发现帐篷里只有他和穆飞两人。那个云澜不在也不奇怪,搭好帐篷的时候,他就主动要求守夜,说自己晚上不睡也没什么大碍。可是秦逸到哪里去了。
心里有些担忧,江思乐决定出去看看。
深山内的夜晚,凉风刺骨。江思乐一出帐篷,就被吹得打了个冷战。他站在帐篷旁四下张望,在明亮的月光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那抹显眼的高大身影。
秦逸站在不远处一颗大树下,手里拿着一床毛毯。那叫云澜的青年靠着树盘腿而坐,眼睛闭着,头却微微侧向一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秦逸轻手轻脚地把毛毯盖在了他身上,却半晌没有直起身子,反而是蹲了下去。江思乐看着秦逸怔怔地盯着青年的睡脸发了会呆,然后慢慢的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江思乐一惊,慌乱中后退了一步,然后绊倒了放在帐篷前用来洗漱的脸盆。
哐当——
陆恒猛地被惊醒。他睁开眼睛,觉得脖子似乎有些僵硬,大概是因为之前将在那溶洞前的经历太耗精神,自己竟然在打坐的时候睡了过去。
眼前一道黑影笼罩下来,虽然那人逆光而站,陆恒也能从身形上辨别出来是秦逸。也只能是他,换作旁人气息,还未靠近,自己就会惊醒了。
“有事?”陆恒问。
“怕你冷,拿了床毛毯出来。”
陆恒看不清秦逸的表情,却从他声音中听出几分不自在来。这人怎么了,盖个毛毯都能盖得不好意思?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陆恒又问。
“好像是小乐出来上厕所,不小心踢到脸盆,没事,你继续睡,我来守夜。”
说完,秦逸在陆恒身边坐了下来。
陆恒却是睡不着了,他仍在想着那个溶洞外的幻阵。刚才一下被惊醒,倒是突然一下打通了他的思路。陆恒已经基本确定是江思乐偷了灵源,至于潜入大阵的方法,定是和那魔或是玉牌有关。
现下,不正是一个一举两得的好时机吗。用这个幻阵试探一下江思乐,既能破阵,又能摸摸那魔的底细。只是,还得想办法把那魔引出来,让其知道这溶洞中有它感兴趣的东西。这才能让魔借那江思乐之手,破这幻阵。
陆恒有些苦恼,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在绕着营地转圈。却在走到帐篷之前时,停了下来,魔气?
陆恒对着秦逸使了个眼神,秦逸就会意的跟着他走到远离营地的地方。
“今天我们发现的那溶洞,我仔细想过了,其中气息很灵源大阵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这也许也是祖师爷设下的阵法。”陆恒说。
“那里面肯定有很重要的东西。”
关于这点,陆恒早就有了猜测:“那封印与魔物位面通道的大阵,有八处辅阵分散在各处。这里,也许就是其中一处辅阵。”
“那半颗晶核应该是从溶洞中冲出,我有一些不好的猜想。”陆恒继续说。
秦逸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里面可能有丧尸?那幻阵不是可以拦住外来者进入吗?”
陆恒摇了摇头:“这幻阵,只能拦住有心的人,它是激发人深处最隐秘急迫的欲望来迷惑人。丧尸无心,这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