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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土地上。直到他们将后花园翻了个底朝天,才在玫瑰花圃下挖出了数不清的尸骨,森森白骨上还挂着肉末,散发着腐臭的气息。
邪恶的女皇、噬人的野兽,这座阴森的古堡已成为了曾经光耀的埋葬地。
古堡内幸存的女孩都躲了起来,直到迎来了救赎才放纵大哭,士兵们将她们安置在一处,等搜刮完战利品后再处理。
在这几个少女之间,有一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孩低垂着脑袋,从肩膀上流泻而下的灿金发丝遮挡住了她的神情,她看起来跟别的少女一样恐慌地发着抖,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微翘的嘴角。
她也有自己的战利品。
只需在脑海里想象那人战栗的身体、不甘的眼神,她就兴奋地浑身颤抖,而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与她争夺,她将独享她的战利品。她觉得自己幸福地几乎快要晕过去。
坐在她身边的女孩见她抖得厉害,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轻柔地安抚道:“贝洛,别害怕,士兵们不会威胁我们的生命。”
贝洛缓缓点头:“嗯……我不害怕。”
而贝洛没有料到的是,士兵们找到了地下囚牢的入口,并发现了躺在巨大兽笼中的青年。
青年穿着白色的宫廷服饰,安静地侧卧在方正的兽笼里,巨大的铁锁将他禁锢,禁忌的美感混合着地下囚牢湿冷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屏紧了呼吸。
听到了动静,伏苏睁开了眼,祖母绿的双眸有刚睡醒的惺忪与茫然,他转动着眼珠看向举着长矛小心翼翼的地包围兽笼的士兵们,慢吞吞地盘腿坐了起来。
“你们……”他把凌乱的额发捋到脑后,露出整张脸,漫不经心地问道:“是阿诺丝忒国的士兵?”
负责搜剿古堡内宝物的兵团团长闻讯赶来,在看到坐在笼中的伏苏时,他瞳孔一缩,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确认道:“伏苏……殿下?”
“是我。”
被困在古堡地下的居然是他们阿诺丝忒国消失了十年的王子殿下!团长又是激动又是狐疑,原因无他,十年的时光过去了,他已经从一个小小的士兵爬到了团长的位置,但十年前失踪的伏苏殿下却依然年轻俊美如初,流逝的时光好像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印记,这——怎么可能呢?
“先放我出来,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团长压在满腹疑问,马上命人去寻找钥匙,最后在野兽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伏苏弯腰从里面钻出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朝团长微笑致谢,然后提步离开囚牢。团长跟在他的左侧后方,探究般地偷瞥着他的侧脸,伏苏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微侧过脑袋朝他勾了勾唇角,虽然数日的禁锢后他略显不修边幅,但眼角眉梢间流转着的风情却并没有减少半分,甚至更多了一丝颓废慵懒的意味。
“弗雷德,你已经升为团长了,恭喜。”
弗雷德一怔,他没想到王子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明明十年前,自己还是个莽撞的年轻士兵,只与王子有过几次短暂的交谈。片刻后他彻底释然,他们阿诺丝忒的王子殿下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争其风采,虽然不知道为何他还保持着十年前的模样,但眼前的一定就是他们的王子殿下。
伏苏询问了弗雷德关于国王陛下的近况,在路过大堂时,他余光瞥到了被安置在角落的女孩们,同时感受到了一束熟悉的黏腻目光紧紧地跟随着他,他停下了脚步,扭头看过去,直到对上那双汹涌着黑暗欲望和彻骨怨愤的灿金色双眸。伏苏看了眼污染值,然后一步步地朝金发的少女走了过去。
贝洛曲着双腿坐在冰凉的大理石上,鹅黄的长裙宛若绽放的花朵,她像一个太阳的孩子,但那双本该盛满灿烂的双眼却凝视了深渊。她静静地看着伏苏在她面前蹲下,然后缓缓弯起唇角:“你要走了。”
伏苏执起她垂落的一缕卷发,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是的,我要回到我的国度。”
贝洛微微歪着脑袋:“可你说……你喜欢我。”
“是我说的。”
“可你现在却要离开,而且,不打算带我一起走,是吗?——你在骗我。”
“我感激你在这几日给我送来食物,如果没有你,也许我会在饥饿交迫中妥协,”伏苏仿佛没注意到贝洛眼里浓暗而扭曲的色彩,唇角挑起慵懒而散漫的弧度:“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的下摆,对负责处置女孩们的士兵说:“这些女孩都是野兽从附近村庄里掠夺来的,家人健在的送回家中,如果没有去处就先带去阿诺丝忒,之后再安置。”
“遵命,殿下。”
伏苏几不可见地睨了眼贝洛,金色卷发遮挡了她的脸蛋,她看起来是那么地美丽又脆弱,仿佛一击即碎。
他最后收回目光,转身离开古堡。
'叮——目标人物贝洛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八十。'
系统:'如果我是贝洛,我想拿起柴刀砍死你?你这个拔吊无情的渣男,你伤透了一个少女的心。'
伏苏捶捶胸口:'我的良心疼死了,你再怼我我就罢工了。'
系统:'……不要嘛苏苏?酥酥?酥哥哥?小小酥?黑胡椒小小酥?'
伏苏懒得理会他,骑上士兵牵来的白马,带着所有从古堡搜刮来的战利品朝阿诺丝忒的方向奔驰而去。
消失十年音讯全无的王子殿下重回帝国,举国上下欢欣鼓舞。他们途径了不少城镇与村庄,国民们夹道相迎,为他们归来的王子殿下欢呼喝彩。即使过去了十年,帝国的王子一如曾经,拥有无数忠实的拥趸,他们随时都可以为他摇旌呐喊。
伏苏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宫殿。
国王已经花白了头发,头顶上的皇冠不再像以往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他看着失而复得的爱子,老泪纵横。所有的疑问都不存在了,在看到伏苏的第一眼,国王陛下就确认,这肯定是他最最最优秀的儿子,帝国不灭的明珠。
当晚国王设宴宴请所有皇室贵族,伏苏游刃有余地与他们周旋,期间感受到了无数来自适龄贵女的目光,充斥着浓烈的爱意与倾慕,一旦他落了单,就有大胆的贵族少女前来与他搭讪。伏苏瞥一眼在二楼不停偷笑的国王陛下,无奈地笑了笑,他老子肯定是想给他选妃了。
“殿下。”随身侍卫走到他跟前,正在与他搭话的少女见状主动离开。侍卫这才低声开口:“古堡里女孩们的家人都已经死在野兽的爪牙下了,所以都带回了阿诺丝忒,被各路富商买去做了女仆。”
伏苏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叫贝洛的女孩呢?去了哪里?”
侍卫有些犹豫:“殿下,她们之中并没有人叫贝洛。”
看来是又换样子了?算算时间,距离他被带到古堡的确一周了。
伏苏摇晃着高脚杯中深红的酒液,想了想,目光移过站在二楼观望台上的国王陛下。
噢,有办法了。
他微微一笑,朝某个正含羞带怯地偷睨着他的少女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第二日,阿诺丝忒国王将为王子殿下举办选妃舞会的消息传遍了帝国,所有适龄的富家少女都得到了邀请函,当然,也包括主城外的一座小城镇中的富商之女——
从早晨收到邀请函开始,这幢富丽的别墅就陷入一片鸡飞狗跳的忙乱之中。
穿着黑色华丽长裙的主母特曼妮夫人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她扶着扶梯,双眸爱怜地看着自己的一双女儿:“安泰西亚、崔西里亚,我的好女儿们,你们选好舞会上穿的礼服了吗?伏苏殿下是最受国民爱戴的王子,他最终会从陛下手中接过皇冠,如果你们其中一个嫁给了伏苏殿下,就会成为阿诺丝忒唯一的王后。”
安泰西亚和崔西里亚正在争抢一件粉色的礼服,用力过猛,礼服被撕碎了,两人同时栽倒在地,抚摸着自己的屁股连连呼痛,特曼妮摇着头,目光瞥到正在大堂角落里擦地板的少女。深蓝的布巾包住了她头发,但仍然有几缕从耳缘边垂落下来,是柔顺漂亮的白金色,而少女垂目抿唇,连一个不完整的侧脸都泛着令人嫉妒的美。
而此刻,她跪在锃光瓦亮的地砖上擦着地,瘦弱的背影流露出一丝黯然。
特曼妮深邃的眉眼中掠过一丝阴鸷的色彩——这昨日在市集上买来的女仆有着惊人的、不容于世的美丽。当被她如蓝宝石一般澄澈的双眼凝视的时候,特曼妮神使鬼差地买下了她。
她安静地好像不存在,即使被嫉妒成狂的安泰西亚和崔西里亚肆意欺辱,她也没有任何反应,像一个脱离了情绪的洋娃娃。而就是这个安静的、没有生命力的洋娃娃在上午主动找上了她,请求她带她一起去皇室舞会。
特曼妮的回答是肆意的嘲笑讥讽,但那只是为了掩饰她的自私与心虚。她很明白,一旦瑞拉去了舞会,她将使她的女儿们黯然失色——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发生呢?王后必须要在她的两个女儿之中产生!
想到这里,尖锐的话语从特曼妮血红的双唇间吐了出来:“瑞拉,快点来收拾地上的碎衣服,还有,替两位小姐准备好舞会要穿的礼服,她们其中一个会在不久后成为王子妃,如果有什么差错,我就打断你的腿!”
瑞拉擦地板的动作顿了顿,她缓慢地直起腰来,看起来纤细而柔弱。
膀大腰圆的安泰西亚嫉妒地看着瑞拉的背影。明明只是个女仆,却连一个背影都泛着好看的颜色,她吼道:“瑞拉!还不快过来!找打吗?”
有着一脸芝麻样的麻子的崔西里亚则是恨透了瑞拉完美无瑕的面孔,和一头高贵典雅的白金色长发,她拽着瑞拉的头发迫使她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拖着她走到地上的碎衣物跟前:“快捡啊!”
“你觉得你这样的女仆配去王室舞会吗?你还敢肖想伏苏殿下?”
“你该认清事实!你只是个被我们家买回来的仆人,你根本不配穿上漂亮的裙子!”
两个被嫉妒所掌控的少女撕烂了瑞拉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她身上,特曼妮夫人带着微笑看着这一切,直到瑞拉衣不蔽体地被崔西里亚推倒在地,她才漫声开口:“够了,女儿们,不要这么欺辱一个女仆,那有辱你们高贵的身份。”
“是的,母亲。”
高傲的少女随着特曼妮离开了,瑞拉坐在一堆碎衣料中,头上的布巾被扯下,一头长发倾落下来,发尾逶迤堆积在地上,她微垂着头,浓密的眼睫毛遮挡住了她眼中的神情。片刻之后,她扭了下脖子,纤细白嫩的脖颈发出细微地咔擦声,她缓缓地眨了下眼,望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喃喃道:“王子妃?呵……如果变成一块块的,像这件衣服一样,你们觉得他多看一堆丑陋的碎肉一眼吗?”
“当然不会……”她咯咯地笑了,深蓝的眼底却幽暗无比。
'叮——目标人物瑞拉心灵污染值达到百分之九十。'
——
入夜了。皇宫外香车宝马,脂粉聚集,一辆豪华的南瓜马车姗姗来迟。
“到了。”
瑞拉放下车帘,提起宽大而华丽的裙摆,走下马车。
“神奇的仙女教母。”瑞拉牵着裙角转了半圈,层层叠叠的裙摆在空气中划出好看的弧度,露出踩在脚底的水晶鞋,美丽地炫目。她低声一笑:“我没想到,崔西里亚那张丑陋的人皮竟然会变出这么好看的裙子……噢,还有安泰西亚臃肿的双腿,谁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