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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拓指着女儿,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他的小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小小……”做大哥的以长兄如父的姿态想要压制妹妹的气势,但没料到——
“贾奎先生,如果你想说的事和贾拓先生一样,那么……”贾姬伸出右手食指摇了摇,再配合头部的动作。“别浪费口水了!”
“小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专制?”贾民觉得她既陌生又有点佩服。
“从我不想再当‘小小’开始!”她看着二哥。“贾民先生,以后你可以叫我贾姬、叫我妹妹、叫我贾姬小姐,随便,但就别再是小小,我已经长大了,你们看清楚!”
忽然一阵的沉默。
“我不用吸奶瓶、不必包尿布,我已经长大了。”贾姬又一次强调,“不要再想操控我、限制我、约束我,不要再这样了!”
“真彦去了趟急诊室。”和她一向最好的贾天说话了。
“有这么夸张吗?”明明心里在意、担心,可她却装做不在乎。
“打了针,拿了抗过敏的药物。”
“那表示情况在控制中。”
“小小,那个人是你老公!”贾拓一时半刻哪可能改得了口。“你知道他有花粉症,却还搞来一屋子的花摆他房间?”
“我怎么会知道他有花粉症呢?”贾姬用她最甜美的表情抗议,“没人告诉我啊!”
“你存心整他!”贾奎说。
“你是故意的!”贾民补充。
“他自作自受!”她大嚷,“这个结果是他自己招致的,要怪我吗?”
“我们都知道原委,真彦都是为了你。”贾天凭良心讲话,“他没有错!”
“那叫欺骗!”
“即使是,也是善意的。”
“贾天先生。”贾姬快翻脸了。“一向最挺我的人是你,现在是怎样?!”
“贾姬,你对真彦的报复却是恶意的!”他必须就事论事,“你太过火了!”
“所以连你都要赶我回去?”
“不是赶你,而是你这样除了替自己出了口气之外,你解决了什么?”贾天提出问题的重点。
贾姬眼神叛逆的瞪着,不发一言。
“我看得出你和真彦明明很好。”他继续暗示,“床头吵床尾和,你有你的不爽,可是闹一闹也要见好就收,不要弄到大家都没有台阶可下,你不会那么笨吧?你没那么笨吧?”
“贾姬小姐。”贾奎这个大哥挖苦她,“不知道是哪两个人……一场宴会都还没有结束,就已经等不及要回家‘休息’。”
“贾奎先生!”她红着脸抗议。
“而且真彦又不是搞外遇被你抓到。”
“你真会把小事搞大。”
好像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这一次,四个男性完全是同一阵线。
“女儿……”贾拓不再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回真彦身边吧!凡事适可而止!”
“如果你不要我留在家里,那……我去睡饭店!”贾姬拗起来时,真是没有人可以挡的。
“我是要你回真彦身边!”
“我说了我不要!”
“你是他老婆!”
“我是我自己!”贾姬火大了,据理力争。“我回去做什么?楼顶的庭园设计还能进行吗?不能!那会害他花粉症更加严重。你要我每天在家做什么?找人逛街、喝下午茶、跑趴、讲八卦,还是当欧巴桑?每天煮晚饭等他回来吃?”
“贾姬——”贾天想要插话。
“等等!”她继续流利的往下说:“他不能回来吃晚饭的,他很忙!那我煮消夜好了,我还可以帮他放洗澡水,替他暖床,你们觉得如何?这样算不算一个好太太呢?这样及格了吗?”
没有人回答她。
“你们希望你们的小小过的是这样的生活?”贾姬红了眼眶。“我不要!”
贾拓只是叹了口气。
贾奎与贾民则互视了一眼,也不出声。
“你不是想要离婚吧?!”贾天直接问了出来。
“我还没想到那里!”贾姬诚实的说。
“但你还不想回去?”
“完全不想!”
“即使真彦来带你回去也不想?!”
“不想!”
贾天看看他爸爸和两个哥哥,除了摊摊手,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四道凝重的叹息声进入了贾姬的耳中。显得那么无奈。
知道自己暂时打赢了这一仗,虽然辛苦,但是漂亮,以一敌四……
她做到了!
成真彦有四个盟友,所以他完全知道在贾家里都进行着什么,也知道贾姬每天都在忙什么,更知道如果自己急于一时,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时间是最好的药,给彼此一点时间、空间,事情就可以有转机。
贾姬选了一家不是规模很大的庭园设计公司,以支半薪的方式学习,她的决定即使是贾家的四个男人都无法阻止,毕竟她不是在做什么不好的事,这是她有兴趣、她想做的事,他们能如何?
连成真彦也不能怎样!
但他是她的老公,总能在她午饭休息的时间来找她谈谈吧,不过不是在她公司里,而是打手机请她出来。
贾姬不会逃避问题,也不想逃避,看到还是帅劲十足、挺拔依然的老公,她放心而且不再有罪恶感,本来她还怕自己会害他送掉一条命。
“你气色不错。”她主动开口。
“我本来就很健康,只要避开……”成真彦一个苦笑。“去喝杯咖啡?”
“不行!十分钟后有个客户会过来谈温室花房的事。”她拒绝了,“你有十分钟。”
“那我们晚上家里谈。”
“你家还是我家?”
“再说一次!”成真彦不是一个会轻易失控的人。“什么你家、我家的?”
“成真彦,你家就是你家,我家就是我家,只是我家还有我爸爸、我妈妈、我三个哥哥。”贾姬干脆讲清楚一点。
他听了很不爽。“虽然你讲得很清楚,不过你搞错了,你上一次搞错,你这一次还是搞错,那是你‘娘家’,根本没有所谓的你家!贾姬,每次你这么说、这么想都会令我想抓狂。”
哼!根本谈不下去!贾姬采排斥态度的双手环胸,随便他的意思。
“我要你回去!”成真彦比较冷静之后提出。
“不!”
“你还是可以到这里上班,我不会阻止你,但我要你回家!”他退让一步说。“不愉快都过去了。”
“不愉快?!你是这么么定义的?”
“那你是怎么定义的?”他捺着性子问。
“我觉得被骗,我受到了伤害!”
“贾姬……”不再叫她小小,现在没人敢这么叫她。“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你不是我,不要替我决定!”
“我道歉。”
“太晚了!”
“那你的意思是……”成真彦发现她有把圣人逼疯的潜力。“因为这件事,我们所建立起来的家庭、婚姻、感情都毁了?只因为我没有先告诉你我有花粉症?所以之前的浓情蜜意、之前的欢乐都是过眼云烟,你是这个意思吗?”
他这么一说,好像她的格局有多小,心眼有如绿豆般似的,她当然不是这么小家子气,可是在气头上的她,又怎么拉下脸。
“婚姻生活不可能风平浪静,但是光这一点小风小浪的就能让你想‘弃船’,是不是疯狂了些?”成真彦又说。
“你是特别来说教的吗?”贾姬只能这么回击。
“我想你!”他忽然冒出一句。
她猛地整个人一震。
“我想念你温暖、柔滑的身躯,我想念你的发香,我想念你靠在我胸前,无意识似的低哼着歌的幸福模样,我更想念你信任我的目光,你撒娇的话语……贾姬,我们之间并没有一条鸿沟,只要你上前一步,你就可以回到我的怀里!”成真彦感性的诉说。
贾姬没有动。
“难道你的心真的那么狠、那么硬,可以把我们之间的甜蜜,快乐都丢到脑后?”看她无动于衷,他有点恼了。
“所以都是我的错?”
“贾姬,你可以给这件事划下句点。”
“怎么做?”她故意不解问。
“回到我身边!”
“当作没有这件事?”
“本来就没事!”如果他们是在隐密的空间,那么他不会和她扯这么多,他会直接带她上床,在床上说服她,把她搞定。
“所以我都得照你的安排、你的指示、你的善意、你的想法来过日子?”贾姬凶巴巴的问。
“你又曲解了我的意思!”
“只要我乖乖听话,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说,我这个‘小小’闭着眼睛、当个没脑儿似的照做,那么我的人生就是美好、顺利、开心、一帆风顺的,是吗?”她又武装起自己。
“错!”
“成真彦,你想到的都只是你的主权、你的控制欲,什么都是为我好!”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要的!我不要这些都安排好、都是替我想的东西,我要自己去闯、我要按自己意思去做!”
“所以你并不想回到我身边?”成真彦不知道情况会这么严重。
贾姬微微低下头。她不是这个意思,她也想他,她也会想念他的体温、他的体味、他大手的力量、他身躯所能施展的魔法、他的吻、他的柔情,她又不是尼姑或是植物人,她想啊!可是……
“你想吗?!”他的表情柔和了下来。
“不是现在。”她抬头看他。
成真彦舒了口气。起码她没有判他死刑,起码她还要这个婚姻,这叫他心里踏实多了。
“我要一点空间。”她提出。
“我从来没有限制你。”
“我是说……”贾姬更坚持的表示,“我需要一些独自思考的空间,虽然我现在住家里,可是我爸爸和三个哥哥都不太敢管我了。”
“是啊,你让每一个人都吓到了!”成真彦笑了下。“没人敢再叫你‘小小’了。”
“没有了。”她也笑了。
“好,我给你思考空间,但不要太久好吗?”他带着感情的说。
“别逼我!”她为难道。
“只要你知道,你不在时我的心有多受煎熬就好了!”成真彦动之以情,不再啰唆。
贾姬差点说出她愿意马上和他回家,但是……但是现在的生活也挺好的……
她决定再坚持些日子。
为了她自己。
贾拓很少有不敢见人的时刻,但是面对他唯一的女婿时,他真是不好意思极了,可女儿小小现在已判若两人,从温室里的玫瑰成了一棵茁庄的小树,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左右她。
成真彦也是思考了些日子才来找自己的丈人,他越想越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的简单,如果只看事情表面,那他迟早会失去贾姬。
“真彦,坐!我叫人泡咖啡来。”贾拓有点尴尬的找话说:“怎么有空?”
“爸,别忙了,我是来谈小小的事。”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理智、精明。
这就是贾拓担心的。搞不好他女婿是要来提“休妻”的事,如果真是这样,他这个做人家丈人的也只有接受,毕竟问题是出在自己女儿身上,他不能偏袒,当初小小就想逃婚了,现在搞到这个地步,他好像也毋需太意外……
“真彦,说出你的打算吧!”面对事实的镇定着,天就算要塌下来,他也只能举起双臂顶一下。
“不知道小小国外有没有亲朋好友?”成真彦问着他丈人。“我家是有亲戚、朋友在世界各地,但我怕小小不习惯。”
“我有个妹妹在美国的洛杉矶。”贾拓按兵不动的答。
“小小的姑姑?”
“是小小的亲姑姑,也非常疼小小,因为她自己没生女儿,所以把小小当作是自己女儿。真彦,你问这个……”
“送小小去洛杉矶如何?”成真彦说出打算。
“送小小去洛杉矶?!”贾拓几乎是一字不漏的重复。“为什么?”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