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嬷嬷和宋先生那般细心之人,岂会发觉不了?
然而,正当卢印书焦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就着这个话题下去。
“诶,说的也是,虽然不过几句话的事情,但也是麻烦,麻烦!那县令,别的本事没有,奉承宋先生倒是机灵的很呢!”
什么?连县令大人都要奉承的人?那到底是什么人?
卢印书胸腔鼓起熊熊热血,正想说什么,外头传来一句话,“夫人回来了!”
卢印书此时只觉得刘娘子回来的不是时候,脸色难免不好,见刘娘子的身影进来,语气就有些冲,“你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回来了?”
刘娘子淡淡地扫了卢举人一眼,“这是我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怎么,相公,我难道还不能回家来了?”
卢印书低下头尴尬地道:“不,不是,只是以前你都是晚上才回来的,现在突然回来,我惊讶而已。”
刘娘子扫了扫屋内的其他人,“家里有客人,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我是刘娘子,这是我的相公卢印书!”
王嬷嬷“嗯”了一声,借着喝茶的动作审视着刘娘子。
“既然卢举人老爷有事,我和宋先生就先走了,不打扰两位。”王嬷嬷说着,就要走出去。
卢印书挡在门口,“王嬷嬷稍等!”
105 刘娘子的仇
“既然客人要走,那我就不留了,翠竹,送客!”刘娘子没理会卢印书使的眼色,直接让人离开。
卢印书挡不住要走的王嬷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卢印书想要追出去,刘娘子眼神示意,立刻有人挡住了卢印书的去路,卢印书很是愤怒,瞪着刘娘子,“你要做什么?”
刘娘子叹了口气,“见过愚蠢的,没见过蠢成你这样的。”
卢印书顿时怒了,“你说什么?”
“相公,好歹你是孩子的父亲,我才说几句,你若再继续和那两人相交,我们就和离吧!”
卢印书一愣,不可置信地盯着刘娘子,仿佛受到了什么侮辱,“和离?亏你说的出口!”
“难道我说错了吗?”没等卢印书继续开口,刘娘子道:“你不是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挡了你的姻缘,阻了你的官路,强行拉你入赘,让你没面子,还让你无法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卢印书虽然从未在刘娘子面前说过这些话,但刘娘子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不出卢印书的想法,“你不是回去找你的青梅竹马了吗?”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卢印书愤怒的气焰因为刘娘子随口的一句话烟消云散,还显得尴尬不已,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相公,你我成亲没有二十年,也十六七年了吧!我们相处了十几年,你心里头想的是什么,我怎么会不清楚?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一开始成亲的那几年,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我?是,我是行商,满身都是铜臭,可你现在身上穿的,住的,用的,吃的,读书的……就连你请艺妓逛青楼的钱,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我刘娘子虽然是商人,身上包满了铜臭,但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回头来你却是这么报答我的?呵呵,相公,就算我满身铜臭,整日不读书只知道数钱,可数钱的也是有尊严的,你除了入赘我家,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什么地方亏待过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尊重我!既然你这么不乐意,我放你归家,岂不是更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事到如今你才说和离,你把我当什么呢?”卢印书怒目而视,“我……”
想说什么,卢印书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回忆起来,除了日日歌舞升平,寻花问柳,他甚至连两个孩子的样貌都记不清了,声音也变得虚弱下来,带着极度的不自信,“难道这不是你该做的吗?”
刘娘子苦笑,原来在他心里,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你以为赚钱很容易?这么容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穷人你想过没有?你觉得在外赚钱还要管着这个家容易吗?维持府里的日常用度容易吗?让你每日歌舞升平容易吗?你读书用度白捡的吗?养着两个孩子容易吗?”
一个个问题抛出来,卢印书一个字也无法回答,因为他从来不懂这些事情,连读书读得书本上讲的是什么都忘了。
刘娘子看着他就明白这人还什么都不懂,这样就敢跟她呛声,以前能忍,现在他竟然和秦家的那几个人走到一起,那可是……刘娘子说什么都不能忍!
“你能这样安稳、无忧无虑读书,宴请好友,逛青楼招妓享受……就没想过是怎么来的吗?哪一样不是我赚来的钱?你用着我的钱,嫌弃我的钱,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背着我做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受够了!你若本本分分就算了,就是去逛青楼找艺妓我也能忍受,可你现在你知道你在跟谁同流合污吗?那是谁你别忘了,那是京城秦家,秦家是什么人,京城左相秦家,是你一个小小的,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举人能高攀的起的?”
“秦家,真是秦家!”卢印书瞪大了眼睛,听到一个‘京城秦家,左相’等字眼,他哪里还听得进刘娘子的劝告,就是‘和离’‘孩子’‘妻子’等字眼,也没有那几个字眼来的冲击力强:“既然是左相府家的,你怎么不早说!”
卢印书顿时怒言相向,“算了,不和你吵了,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见识,我马上去追他们回来。”
刘娘子看着卢印书急匆匆的背影,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
“妈妈。”刘娘子心灰意冷地向旁边一个老人道:“你说,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惹祸精?原以为是个好控制的,结果是被猪油蒙了心的,这样一个蠢货,我怎么就看上了他,怎么就看上了他呢!”
“夫人,他要是个厉害的,也不会……要不,老奴派人去拦下老爷?”老人犹豫着道。
卢印书只要争气一点,当初就不会答应入赘。
“算了,他追不上,不用拦!”刘娘子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么多年,我也总算看不明白了,他要是个清楚的,又怎么会入赘?是我强求了!原本我以为什么事都随着他的,他要纳妾,他要招妓,他就是要去算计他的青梅竹马,我都忍了,可是现在他竟然……秦家,那是什么人家?左相府啊,我生意做到京城去,都不敢凑他跟前去,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更何况还有个邵大将军做女婿,那是真真正正的心狠手辣,满身煞气!那二人若真心合作还好说,我就是不看着当初的恩怨也会考虑考虑看看,就算是为了我儿们积福。可你看到了没有?他们根本就是有什么算计才找上咱们,我这头拒绝了,相公却私自和他们搅和在一起,他到底知不知道,跟那样的人合作,我们会面临什么?焉有活路?”
“夫人,别气,别气!”老人扶着刘娘子,拍了拍她的胸口,心里叹了口气,她一个老人,走的地方也多,跟着老夫人一辈子,又跟了现任夫人,见识倒是有了,不管秦家那头有什么算计,是否真的真心,跟那样的人合作,就是把脖子伸到刀口上,“夫人说的是啊,咱们就这么个小本生意,哪里能用全部身家去冒险啊!”
“不是冒险,那就是一条死路!”刘娘子镇定道:“左相家,哪里是那么好投靠的,更何况,我的哥哥,就是死在那一场祸事里!那是我们的仇人啊,怎么能合作?我怎么能不顾哥哥的死活去跟仇人合作?相公他,太伤我的心了。”
“夫人……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
刘娘子深吸口气,“妈妈你说得对,我得冷静,和离吧!我不能让整个刘家跟着那拧不清的去找死!”
“可是夫人,和离……这……这对夫人,不好吧!”
“不好?我如今能管得着吗?他根本就听不进我说的半句话!钱,名声和命,哪个重要?我不希望拿着全家人的命陪着相公去赌,你看看,一个县城的位子,他就那样奉承了,若是位子再高一点,他是不是可以把我们都送出去了!他连自己的侄儿都能算计,谁知道他什么时候算计到自家人头上来?”刘娘子越说越气,她可以忍受卢印书所有的不好,唯独不能忍受卢印书背着她和仇人合作。
“诶,老爷他,夫人说得对,真是猪油蒙了心!”
“妈妈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年纪小,跟着哥哥去京城做生意,哥哥说我是个生意上的好手,带我去长见识,结果,哥哥却把命给弄丢了,我看着挡在我身前哥哥,身体被人砍了半边,我的脸上,手上,衣服上,到处都是血……我怕,我不停地哭,什么都忘了,脑子一片空白,又一匹马飞过来,差点踩到我身上,我呆呆地站着,以为就要这么死了,后来被人抱走才能得命,我这才看清了那匹马是……爹知道了真相,让我不要去想,不要想着给哥哥报仇,可是,可……我忘不掉啊……要不是这样,我又何至于需要招赘找个这样的相公?”刘娘子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夫人……”老人大喊一声,“夫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关键是,我们还不知道秦家来人的打算,什么人不找,偏偏找上了老爷?”
“是啊,还是先赶紧把这事给处理了。妈妈,你带着宝宝和贤儿回母亲那儿,暂时先离开。”刘娘子语气中带着颤抖,想起以前的事情,两眼发直,脑子一片血红,又是一片空白,嘴里却依然吩咐好其他事情。
“夫人,真有这么严重吗?”老人依然不敢相信。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那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的人家,在京城随便撞死杀了一个人,依然高高在上不会受到惩罚,皇上连理都不会理,我们得先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万一……”
“夫人,我明白,我明白的!”老人扶着发呆情绪不定的刘娘子,从未见过刘娘子这副模样。
当年京城的事情,别说刘娘子,就是她一个大人都吓得不轻,更何况刘娘子当时还只是个不足十岁的小姑娘。
“妈妈,你快去准备吧。”
“诶。”
老人走了出去,刘娘子神色恢复了平静,嘴里呢喃着,“爹,大哥,忘了仇恨真的就能平稳一生吗?可是秦家的人找上门来,我真的要继续忍气吞声?”
106 用刑
邵丘跟着官差直接被锁进了牢房。
深夜,邵丘正打坐修炼,就被人叫了起来,说要带去审讯。
邵丘疑惑地看着来人,是另一个新的官差,不认识的人,他道:“审讯?难道官差审讯都是晚上进行的吗?”
“哼,什么时候审讯,轮得到你来问吗?赶紧走!”说着,官差走进去,站在邵丘身后,就要一脚踢上来,邵丘两眼一瞪,官差不知为何觉得恐惧,轻轻把脚收了回去。
李修业留在牢房间里,想要跟着出来,邵丘阻止了。
“你留下,等一个时辰后我还没回来就来找我!”
李修业点了点头,冷冷地瞥了一眼官差,那官差只觉得浑身都被野兽盯住了一样。
这年头,罪犯比官差还可怕。
明明已经被铐上了镣铐,却反而是自己被吓住了。
邵丘跟着官差走到一个阴暗的石牢。
地面潮湿,还带着一股怪味和血腥味,令人作呕。
然而,邵丘经历末世,这样的场面并不是没见过。
只是这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让邵丘很是好奇。
周围放着各种冰冷渗人刑具,套了钉子的鞭子,长板凳,漆黑光滑的铁链,镣铐,火炉,烙铁,铁钳……
配上周围阴暗压抑的气氛,更加让人觉得恐惧,邵丘很快就明白,这是一个刑房!
他们,要对他用刑。
“这是要做什么?”邵丘明知故问。
接着,一个似乎是刑头的人朝着邵丘走来,右手拿着一个烟斗,狠狠吸了几口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