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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你以前不这样的。”
系统无所谓：“我只是在跟你分析一个事实。”
江洛懒洋洋地脱掉衣服重新趴回去：“那我不看了。”
系统：“为什么？”
江洛：“我本来是想看看齐父，顺便看看热闹的，但你这样子一说我感觉我好像是在暗中监视楚钦一样的，没意思，不看。”
系统诱导：“这有什么，反正楚钦又不知道。”
江洛眯着眼睛：“不要就是不要，我相信他，不管他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他，而且——”江洛略显得意，“楚钦那么好，我知道他不会骗我。”
系统：“……”这一口狗粮，差点没把它撑死。
只是即便他不出去，但也改变不了齐父是来找他的事实。
*****
楚钦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半哄着说道：“宝贝，就出去一下下，一下下可以吗？”
江洛一甩胳膊避开他探过来的手，偏过脸鼓着腮帮子：“我不去。”
楚钦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亲：“宝贝，你也不想他每天来打扰我们吧，你现在就出去应付一会会，你都不用说话，真的，我保证。”
使劲捏着楚钦的脸向外拉扯，江洛不愤气，吭哧吭哧：“我出去多尴尬的额，他看到我不会想起……”
江洛抿了抿唇，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抬脸正准备继续说，却被楚钦捧住了脸。
楚钦掐着他的下巴，低头蹭蹭他红｜润的脸蛋：“小宁，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想看见他，但他现在已经知道你清楚事情的整个真｜相了，是，他想得到你的原谅完全就是妄想，但你也不能逃避对不对，你起码要义正言辞，挺胸抬头告诉他，你是个人渣，你永远都对不起那个已经在天堂的人，用生命爱你的人对不对，你也不想他每天都来然后道德绑架你吧。”
鼻尖飘逸着齐晓宁身上淡淡的奶香沐浴露味，楚钦心神荡漾，说话也没了罗技，趴在江洛的颈窝处深深嗅了一口气：“宝贝，你身上真香。”
江洛不停地双手推着毛茸茸的大脑袋，偏着脑袋：“你别动啊，你扎得我疼。”
楚钦蹭了蹭：“小宁，要不你明天换个味道的沐浴露。”
江洛眯眼睛：“你有病吧，都用了多少年了。”
楚钦：“所以你知道我以前忍得有多辛苦吗。”
江洛横一眼他：“就知道贫。”
楚钦帮他扣好裤子的扣子，双手穿过他的胳膊把人抱起来：“那出去一下下可以吗？”
江洛翻白眼：“别以为说几句好听的我就妥协了。”话虽如此说，但江洛还是乖巧地任凭他摆布。
楚钦笑：“你还知道是好话啊，之前都差点把我从床｜上踹下去。”
江洛瞪他，但明显语气软｜绵绵的：“你别给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好啦，我看看穿好没？”楚钦抱他起来，手呼噜呼噜他脑袋上｜翘｜起来的呆毛，“嗯，真帅。”
江洛：“帅你二大｜爷。”
系统：“！”
系统：“……”这是在哪儿学的？这孩子不得了了！
楚钦拉他起来：“比我二大｜爷要帅的多。我抱你出去还是自己出去？”
系统：“！”
江洛虽然不想自主动，但也知道这种场合绝对不可能被抱出去，叫蹬在楚钦的肚子上，大｜爷似的摊开双臂自在躺着：“穿鞋。”
楚钦一把捏住他的脚，无奈看他一眼又捏捏他的脚心。
江洛因为太懒走路太少的缘故，脚上的皮肤甚至要比手上还要白｜皙娇｜嫩，就像是蚌壳中精心呵护的软｜肉，晶莹剔透。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却并不狰狞，反而呈现出一种羸弱的美｜感。
粗糙的指腹蹭在脚背上，感受着手下的颤栗，瞬间从心底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毁灭欲，想紧紧抓｜住他，勒住他，让他只能安安稳稳待在自己的手心里，让他即便插翅也难飞，让他害怕自己，让他颤抖的更加厉害。
可这一切——
都被楚钦眼底的柔情蜜｜意全部压住，楚钦松了松力道，深吸一口气抬脸问：“怎么这么凉，要穿袜子吗？”
江洛因为痒缩了缩，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别了吧，反正一会就进来了，我困了，有点想睡觉。”
虽然是问句，但楚钦只是随口一问，蹲下｜身拉开床尾的抽屉，在里面摸出一双纯白的棉袜套在他的脚上：“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好好保养，老了走不动道的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刚穿到一半，江洛抬起脚，脚尖点在楚钦的侧脸颊上，眯着眼睛：“你不光翘班，一天还活的跟个退休老大｜爷似的，你累不累。”
垂下眼，楚钦就能看见那双袜子只到脚背上，纯白和莹白相间，蜿蜒的血管调皮地一半隐藏在白袜子下面，看的楚钦浑身的血液瞬间沸腾一般。
他咽了咽口水，偏过脸：“别闹。”
江洛放下脚，听话地主动放在他的手里：“没遇见你之前我以为我的生活方式已经很老套很健康了，没想到你完全可以跟楼下早晨六七点钟起来背树的老大｜爷媲美，你们没事的时候可以交流交流养生方式，老大｜爷找到你这个知己一定会很开心。”
楚钦让他踩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细心地为他整理裤脚，微长的刘海掩饰住他眼底的情绪：“要是能健康点，活的时间长点，那我就能多陪你几年。”
江洛眯眼睛，一咕噜翻身坐起来，捧着楚钦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我问你一个特别有名的问题。”
楚钦顺势亲｜亲他的下巴：“嗯，你问。”
江洛瞪他：“你怎么没事就爱动手动脚的。”
楚钦：“我就是动动嘴，长得就跟珍馐美味似的，没事还老散发勾人的香味，还怪人家动筷子？”
江洛一巴掌糊上他的脸：“你这叫歪理，放在网络上是要被骂死的，美貌原罪？”
楚钦握住他的手，捏捏手心：“别人我哪管得着，反正搁你这里就是这么个道理。”
江洛狠狠翻了个白眼，差点把自己翻晕厥过去。
楚钦无奈，捏捏他最近鼓起来的肉呼呼的小｜脸蛋：“还没说想问什么呢。”
江洛嗔怒：“都怪你，每次转移话题技术都一流。”
生怕待会连问题都忘了，江洛迫不及待提问：“就是前几年特别流行的那个问题，人都是要死的，你说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眼底很明显闪过一抹悲伤，楚钦眨眨眼睛，笑着直起身子挨着他坐下，大手压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略显缥缈：“我哪能跟大自然做抗争啊，谁先死也不是我决定的，不过我会努力活着，尽量拖长咱俩在一起的时间，但要是你先死了，那我就得立刻死了，不然要是真的有黄泉路，你一个人懒得走我还得抱你过去。”
就算有黄泉路，江洛也没可能和楚钦一起走，但此刻——能听见他这个回答江路就已经很满足了。他无比庆幸当初听了劝告的自己，如果当时没有回来而是带着遗憾去下一个世界的话，江洛可能永远都无法收获如此甜甜蜜蜜的爱情。
捧着楚钦的脸，凑近在他嘴唇上啾了一下，江洛笑眯眯地说：“虽然答案很模糊，但这是奖励你最后一句话的。”
楚钦舔舔嘴唇：“嗯，多谢皇上赏赐，皇上要是没问题的话，可以跟臣出去吗？”
江洛：“谁家太监自称臣啊臣的，都是咱家，你是想被斩首示众是不是？”
楚钦双手把着他的肩膀作势就要压上来，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异常性｜感：“皇上，奴才是不是太监，您还不清楚吗，或者——要现场验验货？”
江洛：“滚滚滚，龙床岂是你这种下等奴才上来的，等朕哪天高兴了再宠幸你。”
“好好好，那皇上切莫要臣等着急了，不然憋出病来就不好了。”楚钦松开他，整整他的衣服领子，“好啦，还有什么吗？”
江洛：“等下，还有个问题，经典的问题。”
楚钦疑惑：“还有什么？”
江洛：“就那个掉到河里的问题。”
楚钦：“不救你。”
江洛：“！”
还不等江洛魔爪伸过来，楚钦笑着说：“我怎么可能舍得你掉进河里，最近皇上是不是被撞傻了，脑子里都全是浆糊了？”
撞你妹呀，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江洛瞬间炸了：“你给我滚蛋，有多远滚多远，麻利圆润地滚滚滚。”
楚钦笑着拽他的手：“别闹了，就算是下马威这也等的时间太长了。”
江洛冷哼一声：“就让他等着，说不定他现在坐在沙发上就跟坐在针板上一样的，不过反正我出不出去都没什么区别，毕竟我是绝对不会说出任何让他愧疚心减少的话的。”钉板就应该直直戳进他的心脏，让他血流不止又死不掉。
楚钦：“好好好。”
江洛眯着眼睛看他：“钦公公最近尤其巧舌如簧，看来求生欲还是挺强的啊？”
楚钦舔着嘴角笑的意味深长：“倒不是求生欲，毕竟皇上要是饿着奴才可就不好了。”
死命又是一个白眼，江洛终于扶着楚钦的胳膊脚踩在了地面上：“算了，跟你没办法沟通了，走吧，赶紧弄完我待会要睡觉了。”
楚钦：“好嘞，当然是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走着。”
第35章 给豪门公子送爱心
“小宁。”
多年不见； 齐父苍老不少。江洛抿唇看着齐父脸上的愁容； 转头缩在楚钦的身后。
楚钦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转脸错开齐父投过来的求助的视线。
江洛吸一口气：“你来……想干什么？”
齐父张嘴想要说话，江洛忽然冷笑出声：“如果是想求原谅让自己心里心里好受点，抱歉，我可能做不到。”
江洛冷眼看着身形忽然佝偻的齐父：“别以为你养育我这么多年； 我就有责任或者有必要原谅你，毕竟； 你养我只是为了抵消你的愧疚心而已不是吗，当初即便你不收养我； 那个……”江洛抿了抿唇，低头瞬间又抬起来； “那个女人也会借此讹上我亲生父亲那边的家庭吧，他们如果真的知道我的存在； 你觉得可能会袖手旁观吗？”
“或者； 没有你没有这些糟心的事情，我也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那条鲜活的人命也不会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人世。”
“你从头到尾伤害的都不是我，所以我是不是原谅你根本没有那么重要，你最应该在意的、最应该求的应该是那个已经永远不能张口说话的人的原谅。”
“当然； 他临死之前是还爱着你，但也不排除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想通的可能，毕竟谁人年少不轻狂，随着时间的流逝； 他对你的爱估计早就已经消散在时光之中了，剩下的可能就只有——恨了吧。”
江洛眼睁睁看着齐父低垂着脑袋，一个颤抖紧接着一个颤抖。
“恨你欺骗他的感情，恨你浪费他的时间，恨你让他在临死之前都没机会和自己的父母缓和关系，恨你让他错过了人世间的美好。如果没有你，或者即便你不吊着他不欺骗他而是跟他好聚好散，他可能会在几年后的某一天，遇见一个温婉可人的女人，也可能是一个真心爱他、悉心照顾他的男人，两人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养狗养猫好好过日子。”
江洛这些话不是随便乱说的，以那个公子哥的条件，遇见一个真心待他的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齐父手按着太阳穴，痛苦地抬头，一张脸上满是愧疚和歉意，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