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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揉着自己的眼睛,说完又觉得力度不够大,紧拧着眉毛不满道:“你干嘛呀,白天不让睡的话,那就让我晚上好好睡呀,你这人怎么跟周扒皮一样的?”
宁波轻笑出声,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将人从被窝里直接拽出来,让他靠在床头细心地拉上被子盖到他的肩头处,然后上下打量他半晌,就在江洛眯着眼睛疑惑出声前,双手一伸一把抱住他。
下巴紧紧磕在他的肩膀上,歪着脑袋脸面朝向他的颈间,深吸一口气:“都不怕是外人。”
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他这副模样,江洛总觉得基地有大情况,很大度地原谅他刚才幼稚的行为。
他小小翻了一个白眼:“就这别墅,除了陆琪和你,还有谁有胆子进来?”
现在的宁波早就不同于以往了,他现在是整个基地的领头人,住的地方自然是全基地防守最严的,别说人了,就是只鸟想进来都要估摸估摸情况,生怕被打下来烤肉吃。
提起陆琪,宁波脸色一黑。以前就有类似的违和感,可当时陆琪太小,所以宁波就是想在意也找不到点,只好忍下来,只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以后就算末世过去,两人生活安定下来,也千万不能收养小孩,否则自己还不得被气死。
可小孩子的事总归是虚幻,但陆琪是真实存在的,更何况这十几年过去,陆琪也算是二十多大小伙子一个,还是一个没有找到对象的大小伙子,整天在顾林面前晃悠悠的,这宁波就更不高兴了。
虽说已经制定了严厉的几乎是只针对陆琪见顾林的制度,但总挡不住顾林念旧情,有事没事就想要见见陆琪,两人碰头的机会还真不少。
两人还都是光明正大地见面,弄得宁波想要抓小辫子彻底禁止两人见面都不能,这波飞醋吃的可委屈了。宁波委屈,宁波作为一个大男人不能随便说。
宁波抿了抿唇,还没等他想好张嘴要说点什么提一提关于陆琪要不要嫁出去这个问题的时候,怀里软|绵绵的人娇滴滴的声音又响起来。
江洛手指戳着宁波的胸大肌:“再说,我还能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了。”
一番话说得宁波有时心花怒放,比刚才得知疫苗研究出来还要高兴,脸上几乎能瞬间笑出一朵话来。
江洛:“外面很冷吗,怎么手凉凉的,身上也是凉的?”
不是凉,而是刚才太过激动,身体太过滚烫,倒弄得裸|露在外面的肢体温度冰凉。
宁波眯了眯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怀里人肚子上的软|肉,听他舒服的哼哼唧唧的声音,瞬间便有些心猿意马,热血沸腾,脸面埋在他的颈窝处小喘着轻声说:“疫苗研究出来了。”
江洛一愣,瞬间眼睛就瞪大了,抓着宁波的胳膊差点把他从自己怀里推出去:“真的吗?陆琪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胡来,我去看看他,这孩子肯定得高兴死。”这个项目本来就是陆琪负责的,现在项目终于结束,还是以圆满落幕,陆琪肯定是最高兴的那一个,身为孩子的家长,江洛隐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自家的孩子就是能干,他激动地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干嘛?”脚尖还没点到地上就被推着肩膀压到了床|上江洛眯着眼睛看身上的人,推了两把纹丝不动,皱着眉毛:“你怎么了?”
“去找陆琪啊,我去恭喜恭喜他。”
顿了顿,感受到宁波身上的低气压,江洛疑惑,停下动作歪着脑袋:“你不高兴?基地出什么事情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还会不高兴?
宁波哀怨地看他半晌:“疫苗研究出来你怎么就想着陆琪了,我怎么就不能是最高兴的哪一个了。”
江洛:“?”
江洛:“!”
他拧了一把宁波的胳膊,无奈道:“你多大了,那孩子多大了,你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
宁波委屈,脑袋歪靠在江洛的肩膀上蹭啊蹭的:“他才不是小孩,都二十多岁了。”
江洛一板脸:“那你还奔四十了呢,反正他在我眼里不管多大都是孩子。”
孩子孩子,每次都是这个理由,偏偏宁波还完全无法反驳,他偏脸看着面前江洛得意洋洋的神色,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瞬间很想直接一口咬死面前的人,让他再只考虑别人!可他哪里舍得。
忍了忍,一肚子的火气冲天,忍不下来,宁波转过头啊呜一口咬住江洛的脖子,牙齿慢慢磋磨:“不行,今天不准去找他。”
江洛疼的一缩脖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前两天我说陆琪这孩子整日整夜泡在实验室里,我怕他身体出事想去看看他,你说不用,你去就行了,结果过两天我就听他说你直接给他堆了一屋子的补品,就连老年人的都有,你说你是想做什么?”
宁波兀自嘟囔:“那后来他不是来看你了吗,你们两个人最后还不是来见面了。”
“诶,你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江洛坐直了身子正经控诉道,“我还就说我不提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合计着你跟孩子都说什么了,什么叫‘我最近不方便,我一直不方便,最好不要来打扰我。’你说说,你说说。”江洛一根食指戳着宁波的肩膀,“你就说我哪儿不方便了。”
宁波低头:“就是不方便啊,你这每天不是床|上睡着就是沙发上躺着,那是见客人的架势。”
江洛差点被气笑了:“那人家来了我还躺着啊,我肯定是要起来的啊。”
宁波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反驳:“不是,我只是跟他那么一说,那孩子最后要是真来了,我还能每次都能把他挡在外面?他自己不来的怪谁。”
江洛:“……你得了啊,小琪本来就忙的分不开身,你又那么一说他哪还抽得出时间过来。”
一听见小琪两个字,宁波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可又不能直说他叫的过去亲密了,宁波抿了抿唇,忽然翻身死命压住江洛的肩膀:“反正他最后就是没来。”
江洛猝不及防,赶忙偏过脑袋,急忙叫道:“宁波,你别动我衣服啊,哎,你给我起开点,头发扎得我难受,宁波,你够了啊!”
喊到最后,江洛嗓子都有点劈叉,气喘吁吁:“宁波,咱不带这样的,你说说你这段时间除了那啥啥你还干了点啥,现在疫苗研制出来这么大的喜事你不去庆贺庆贺,你窝在家里算是个怎么回事。”
宁波凑过去急不可耐地啃着他的唇|瓣,含|着他的唇珠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是在庆祝啊,你不觉得研究疫苗这种大事不值得在床|上庆祝他个三天三夜吗?”
江洛一脚踹过去,脸都气红了:“毛球球三天三夜,你赶紧给我滚下去,姓宁的,你今天要敢动我一下,我——你滚——”
*****
研究出疫苗不是最后一个阶段,接下来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处理,宁波这段时间尤其忙。
几乎每次都是江洛睡着之后他还没回来,江洛还没醒来他就又已经出门了。面对他越来越苍白的额脸颊,江洛心疼地直想扣着人不让他去工作了,可看着他两只眼睛里亮晶晶的光,最后只能什么都不说,就尽可能地在他身边陪着他,顺便花言巧语地好好哄着,给他更足的安全感。
直到某天晚上,江洛躺在床|上捧着一本书无聊地翻看着,宁波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直接就坐在了江洛的床边上。
他紧紧盯着江洛嘿嘿地笑。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疫苗研制出来之后的这半年还是第一次回来这么早,江洛惊讶间随手放下书,伸手捏捏他略显发烫的脸颊:“怎么了?”
宁波也不说话,就歪着脑袋看着他笑,江洛也不再追问,伸出手直接将人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拍他的背。
半晌后,宁波终于张嘴了,大着舌|头吐字也不清楚:“顾林~顾林~”
江洛:“嗯,我在。”
宁波:“顾林,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
江洛眼睛蓦地一亮,不过这次做足了准备没有失控将怀里的人推出去,镇定地问道:“真的?”
宁波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点头:“是啊是啊,我终于做到了,顾林,我……”
说着宁波使劲打了一个酒嗝,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宁波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先去洗澡。”
江洛使劲拽住他,他力气没有宁波大,使出了吃奶的劲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床|上,滚作一团。
宁波是真的高兴,自然喝得有些多,这一滚脑袋更晕了,茫然地看着江洛眼睛都不聚焦了。
江洛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嗯,给你个奖励。”
宁波眼睛一亮,瞬间又暗淡下来,摇摇头:“奖励、太小了。”
江洛眯着眼睛:“那你还想要什么?”
宁波嘿嘿笑着伸手去拉扯江洛的衣服,醉了酒脸上的表情一度显得猥琐至极,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怀里的人:“我想要、多一点。”
看在他这段时间辛苦也没发泄的份上,江洛难得没有阻止他,反而是鼓励性质地抱了抱他,凑到他的耳边轻轻吹一口气:“给你,奖励都给你。”
半个小时后,江洛恨不得穿越到半个小时前狠狠扇死那个口出狂言的自己。
他皱着眉毛疼的五官都扭曲到一起,妈个鸡,怎么没能估量估量自己的承受能力,酒后的宁波是好招惹的吗?!
*****
五年后。
江洛躺在院子里新长出来的绿草坪上晒太阳,抬起胳膊横在自己的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眯起眼睛看蓝天中不断游|走飘荡的白云。
宁波从不远处走过来顺着他的视线仰头看了看,挨着他和他肩并肩躺下来:“看什么呢?”
江洛看都没看他一眼,半晌后才跟刚睡醒似的慢吞吞开口:“就看现在地球恢复地越来越快了,比末世之前空气好像还要好一点。”他伸手指了指天边,“你看那天蓝的还挺纯净,云更是白了,不过我也差不多记不清楚末世之前是什么样子了。”
宁波只顾着看他的侧颜,虽说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可时间在他的顾林面前宛若一把雕刻刀,将这个人幼稚乖巧的童颜慢慢调雕刻出成熟的韵味,相比年少时漂亮的脸蛋,现在更是美丽又有魅力。
宁波对他简直喜欢的发狂,可也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浓浓的嫉妒心理。这人怎么就不会老呢,难不成是妖精不成?
宁波伸手拉回江洛的手,生怕一松开面前的人就立刻跑了,连个模糊的背影都不给他留下。
江洛瞄一眼他强制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抿了抿唇随口问道:“宁波,你后不后悔跟我一起离开基地,就在这里隐居?”
当年在所有事情解决之后,举国狂欢,所有人都在憧憬幻想即将到来的美好幸福日子的时候,宁波却丝毫不犹豫地给陆琪留下了一封信,带着自己离开那个他能大展拳脚实施包袱的地方,带着自己来到这个据说他早就已经看好的,只适合他们俩人居住的世外桃源。
后悔?怎么可能后悔?他要做的事情,他要证明的事情已经全都做了,还是在这个人的支持下,鼓励下完成的。
接下来他只想跟顾林一起享受生命的最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只有他们两个。
更何况,现在的顾林诱|人而不自知,他怎么可能依旧站在最高点让所有人都能看见他背后的人,这样的顾林是自己一个人的,只能自己一个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