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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顾宴的戏份并不多,要不是他最后的惊人之举,谢禾都没有发现他对主角早就产生了兴趣。
受谢禾明显反常的视线牵引,沈清逸跟着朝身后望去 ,讶然道:“文曜?好巧啊。”
沈清逸不是随便和人寒暄的那种人,他和顾文曜在中学时曾经是死党,现在又是同事,关系相当不错,就因为这样,谢禾才更加坐立不安。
“真的好巧,能一起坐吗?”顾文曜笑道。
沈清逸看了谢禾一眼,犹豫着答应了:“当然。”
看吧,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谢禾和沈清逸是面对面坐着的,按理来说,和沈清逸熟悉的顾文曜会直接坐到他身边,但攻一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坐到了谢禾这边。
谢禾身体更僵了,他表面上还是很平静,要是忽略那颤抖个不停的眼帘的话。
在格调优雅的西餐厅内,一桌风格各异的美男还是很养眼的,旁桌来相亲的都市男女,或者再餐厅工作的服务生们,视线总是若有似无地扫过他们这桌,一遍欣赏一遍感到疑惑。
明明是挺和谐的一副画面,怎么看起来莫名有种三只大灰狼围剿一只猎物的既视感呢…,坐在窗边的男生好像很没精神的样子。
“和学生一起吃饭?”坐下后,顾文曜先是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目光含笑扫过谢禾,“看起来有些面熟,是不是上过我的课。”
沈清逸和顾文曜做同学的时候,正是‘谢禾’最粘着他的时候,每天放学‘谢禾’都会蹲在小区的路边等他,接连几次下来,偶尔会被和他一起玩耍的顾文曜看见。
“谢禾,你见过的,就是那个当年总是跟在我身后的小孩。”沈清逸不确定顾文曜是不是还记得,紧接着提醒了一句:“你那时候还把他当成暗恋我的小姑娘了。”
说完这话后,沈清逸才察觉到了尴尬,不仅如此,还意识到刚才自己介绍时似乎态度隐隐有些得意忘形,大概是面对关系最好的哥们,很多心情表达的毫无防备,忘了当事人还在场。
“啊,就是他啊。”顾文曜语气很惊讶,神情间却半点没有惊讶的样子。
谢禾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对沈清逸与书中不同的一面感到新奇,再一个就是因为,这俩人到底在说什么,他这脑袋里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属于创造角色‘谢禾’之前的记忆,你不重视,小时候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其实你还和顾文曜一起玩过扮家家酒呢。】
这可真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了,谢禾脱线地问:‘他把我当小女孩,我不会和他演夫妻吧。’
【没,你演他的宠物狗。】
‘。。。这俩兄弟到底什么毛病!那么喜欢养狗就养一只真的不好吗!’
所以说这地方能呆?再呆下去他还吃什么饭,以后怕是只能啃骨头了。。。
谢禾干笑两声,抬头看了眼沈清逸,沈清逸被他那求助的眼神看得一怔,不由得感到疑惑。
学校论坛上散布的事他知道,但关于顾文曜和谢禾之间,他不认为两人有什么交集。
“小禾,他是顾文曜,心理系的老师,你见过吗?”沈清逸若有所思的问。
谢禾勉强扯了扯嘴角,假笑着说:“嗯,我去蹭过顾老师的课。”
“体验怎么样?”
这是什么问题,不是逼着自己夸他么?攻一有点不要脸的啊。
“…很有趣。”谢禾眼角一抽,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经历,他到底换了芯子,要是以前那个高岭之花的‘谢禾’,可能根本不会说这么多废话你来我往。
但他知道剧情啊,知道眼前这个衣冠禽兽做事有多变态,在能避免冲突的情况下,谢禾很期望能和几个攻互相之间做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甲。
谢禾发现顾文曜这个人很奇怪,之前明明带个路都是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今天怎么又是一副对自己格外感兴趣的样子,以至于让他觉得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看在眼里。
准确的来说,不止是顾文曜,还有斜对着他的顾宴。
与顾文曜的玩味不同,顾宴的眼神是纯粹的阴冷,他的脸色黑沉的可以滴出水来,谢禾不敢正面直视,只能用余光瞥几眼,但看着看着,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与其说顾宴是因为生气而脸色难看,倒不如说他身体不适,那足以打湿刘海的虚汗看的谢禾直心惊。
“你身体不舒服吗?”克制着本能的畏惧,谢禾壮着胆子问。
原本顾宴一直单方面的注视着谢禾,顾宴看的出他目光躲闪,分明是不想看见自己,而现在面对谢禾突然的回视和小心翼翼但足够真挚的询问,顾宴愣了两秒。
“没有。”他冷冰冰地否认,脸色愈发难看。
果然,了解一些顾宴的性格,谢禾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并且还以为他会当着两人的面语出惊人,心里狠狠担心了一把,但顾宴只字未提他们的恩怨,反倒是顾文曜,首先开口问了。
“你们不像是第一次见。”
“第一次。”顾宴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对于顾宴面不改色的扯谎,谢禾倒并不怎么在意,在书中顾宴和顾文曜的关系就不是很亲密,要是以顾宴的想法来看,瞒着顾文曜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让他更留意的是,顾宴喝水时手腕上露出的倩倩的勒痕。
“你手腕怎么了?”谢禾疑惑地问,他想不出哪个剧情里顾宴受了这种伤,虽然没有流血,但红粉色的印记印在苍白的皮肤上,视觉效果却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最重要的是,那些勒痕好像还是不久前留下的,不像是旧伤的样子,顾宴刚才在干什么?
【书中的故事是围绕着主角展开,没有写到与主角无关的剧情很正常。】
系统适时为他答疑解惑,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仅仅来自书中信息和好感度感知程序,对于配角的事也不是很清楚。
即便好感度程序上清清楚楚的显示,在座的几位对它宿主的好感度都超过了50,他也搞不清原因。
在他说过这句指向性的话后,毫无疑问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顾宴的手腕上,包括顾文曜,但每位的表情却是大不相同的。
若说谢禾是困惑,沈清逸是惊讶,而顾文曜,则平静的像是根本没看见一样。
他们的视线似乎带着温度,顾宴像被灼伤一般迅速扯下袖子,黑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即便他只是看着眼前水杯,谢禾仍打了个怵,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又忍不住去注意他的手。
或许是不想解释这个问题,方才还嘴硬自己没有身体不适的顾宴突然转变了注意。
他蓦地站起身,直接就想要走,但脚步移出座椅后,又僵着身子停了下来,像是极其不愿意,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停下来一样。
“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顾宴嗓音沙哑,一听就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而身为他哥哥的顾文曜对此竟然全无反应。
“你不去看看他怎么了么?”
看着顾宴渐行渐远的身影,透过那不稳的步伐和微微颤抖的肩膀,谢禾都有点感同身受了,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安然不动的顾文曜。
顾文曜意味不明的看了他几秒,幽幽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而后起身和沈清逸打了声招呼说:“我带他去医院,下次咱们再聚。”
“好。”
沈清逸点头,没有耽误他的时间客套,等到两人走后,原本的气氛也有点变味了,草草吃过晚饭,忽略掉沈清逸欲言又止的表情,谢禾在出了餐厅后,立刻决定。
沈清逸不放心他大晚上走回去,想开车把他送到了家门口,但谢禾的打算是先去涸流看一看,当然不愿意被送,但沈清逸异常固执,没办法,他只好先回家。
等到送走了沈清逸后,谢禾松了口气,正准备去涸流,系统突然又给了他个晴天霹雳。
【纪尧不在涸流了。】
四周没人,谢禾也就正大光明的说出了话:“他回来了?”
他抬头看向楼上,房间里根本没亮灯啊。
【没有,他正在移动,而且处于睡眠状态。】
身为河蟹系统的945只能检测出河蟹药物,所以不能确定主角是不是被人下了其他的药了。
“他没事吧?受伤了吗?”谢禾有点心慌,第一反应不是节操值的问题,而是纪尧是不是心情不好乱发脾气,得罪人了什么的。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系统顿了顿,有些想不通地说【他刚离开涸流,有人正载着他朝市中心移动。】
第18章 那个被出租的放浪男友18
“市中心?”
纪尧交际广泛,和涸流的老板交情不浅,能把他从涸流带走的人并不多;筛选范围几乎屈指可数。
谢禾大脑有些缺氧,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何莫殊?”
【八成。】
自从决定和纪尧交往之后,谢禾已经做好剧情完全脱缰的准备了,但对于纪尧被人直接带走这个情况,他还是感到始料未及,原书中在未和几个男主确定关系前,纪尧都处于主动的状态,鲜少有这种被胁迫的情况发生,更别说胁迫的人是那个自我要求极高的何莫殊。
惊慌失措了将近一分钟后,他渐渐冷静下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何莫殊有洁癖,还是极其严重的洁癖,这就表示在亲耳听过纪尧和他在厕所里的意外后,他能克服心理障碍做出亲密行为的可能性很小,根据原作来看,何莫殊并不是顾宴那种偏执的人,所以起码一时半会儿,纪尧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么他为什么要带走纪尧?
“我要去趟涸流。”
不管带走纪尧的是不是何莫殊,任凭手下员工被带走的何流一定知道些什么。
谢禾在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这里离涸流并不远,为了争分夺秒,他和司机商量好在涸流门口等几分钟,以此来节省稍后再再打车的时间。
八点刚过,光临涸流的客人还没有很多,谢禾冲进店里,第一时间快步朝吧台走去,他开门的动静有些大,吸引了部分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老板何流。
“纪尧在哪?”没时间坐下和何流套近乎,谢禾双手扶住红木桌面,直截了当的问。
何流正在调酒,神色惊异地看着谢禾,显然对于他的突然光顾没有准备,甚至有些被谢禾风风火火的姿态给吓到了。
“这位客人,我们好像不认识。”何流缓缓放下了停滞在半空的酒杯,无声欣赏了一番美人微喘加紧张的模样后,幽幽道:“给我一个告诉你的理由。”
对于何流的态度谢禾早有预料,何流是个比何莫殊难缠的多的角色,他也没指望何流会直接给他答案,毕竟何流在书里就从来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谢禾自认为隐蔽的小口呼了呼气,下一秒,目光坚决地直视着何流的双眼说:“纪尧是我男朋友,现在被何莫殊带走了。”
短暂的停顿后,他又强调性的重复道:“我们在交往。”
不知道是不是昏暗的灯光影响视线,在他说出自己和纪尧在交往后,何流的眼神好像十分的失望。
“你眼光好差。”何流叹息,不过没多久便又恢复成了一开始那副优雅中带着点轻浮的模样,低头动手调起酒来:“我刚失恋,不太想管别人的闲事。”
果然难缠,谢禾脸色不太好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系统明明时刻都在提醒他纪尧的位置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偏偏还不得不在这里和何流周旋。
他暗暗咬牙,尽量保持着正常的语气对话:“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何流在调酒的间隙侧目睨了他一眼,翘起嘴角慢条斯理的地说:“纪尧这段时间很少来店里,店里的生意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