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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的头发往后面一揪,看着他的眼睛,睚眦欲裂道:“他妈的,你挺嚣张啊,对吧。今天那个环卫工人是你撞的吧?”
黑脸胖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我一看就是他,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的鼻孔中顿时涌出鲜血。我松开他的头发,一脚将他踹倒在墙上。又欺身上前,踩在他的手指上,脚下一用力,就听到咔嚓一声响,黑脸胖子发出了一声怪叫。我将他踹倒,说:“这只是利息,等我清楚老人家的伤势之后,再来找你要回本金。”
我又踹了他一脚,才离开。
我不知道,我离开之后。黑脸胖子忍着剧痛打了一个电话:“龙哥,一定要给我报仇啊。”
“在二附院,没跑的。”
“行,你带人过去之前,先帮我叫辆救护车。妈的,那平头男人太狠了。疼死我了。”
说完这些,黑脸胖子才挂了电话。
……
回到医院里面,杨洋母亲已经出了急诊室了。医生告诉杨洋,汽车将老人撞飞,磕在路牙上面,身上多处骨折,但是并未危及生命。只要等到麻药劲儿过了之后,老人就会醒来,杨洋这才稍稍安心。可是随之,杨洋心中也产生了一股愤怒,将自己母亲给撞飞,这得要多高的车速啊。幸亏母亲身体一向健朗,如若要是体弱多病的人,恐怕早就驾鹤西去了。
我安慰了一下杨洋,正准备和杨洋商量怎么找黑脸胖子要钱呢。
急诊室过道里面就来了一群穿着阿玛尼,脖子里面戴着大金链子,头皮剃得铁青的男人。为首一个男人大声嚷嚷着:“刚才送过来那个出车祸的老逼呢,在那个病房,快他妈滚出来。”
一群护士医生见状躲闪不及,医院的保安想过来,可是被人一瞪,腿都在打颤。听到动静的我离开病房,看了看这一群人,一共五个人。腰里都带着家伙,不过肯定不是手枪,应该是虎指和伸缩钢管之类。我打一个胖子还行,打这五个人,就只有被揍的份儿。
我拍了一下杨洋的肩膀,让杨洋将病房门关上。
然后,我随手拿了一个导诊台上面护士的帽子戴在头上,压低帽檐朝着五个人走过去。当我和为首那个龙哥擦肩而过的时刻,我猛然出击,擒住了龙哥的脖子,手腕上一用力,就将龙哥拖拽到一旁,他的四个兄弟这才反应过来,正准备上来,我大声呵道:“别过来,不然我掐死他。”
四个人果然很听话,可是龙哥是老江湖,他才不吃这一套,他嘶吼着说:“上啊,这里是医院,我就不信他能掐死谁。”
四个人拿出虎指甩棍就往前冲,我看到这一幕,心中怒骂坑爹。这尼玛还真敢往上冲,我一把丢开龙哥,转身撒腿就跑。医院里面来看病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我刚冲到出口,就看到一个男人粗狂的男人,背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冲了进来,男人浑身是血,手里面提着一把做工粗糙的红缨枪,身上穿着洗得掉色的大裤衩和浑身是洞的汗衫。
见到我被五个人追,男人大喝一声:“让开。”
我赶紧闪身到一旁,这手提红缨枪的汉子将浑身是血的老头往身上一绑。朝着龙哥五个人就冲了过去,红缨枪往前一送,打在龙哥的肩头,随后又往后一挑,直接将龙哥挑飞,其余的四个人冲上来,手提红缨枪的汉子在不到五分钟内,将四个混混放倒。其中一个被汉子击中小腿,抱着小腿躺在一旁哭嚎。
汉子根本没理我,转身就背着老头进了急诊室。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映照在我的脑海,我的心中只有一句话: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恐怕也只有岳飞的沥泉枪才能够和汉子手中的红缨枪媲美。
我赶紧疾步走上去跟着汉子将老人送进急诊室,老人生命垂危,需要马上缴费治疗。可是汉子翻遍了全身的裤兜,才拿出来三张五块,两个一块,一个五毛。医生质问汉子:“你是他什么人?”
红缨枪汉子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他。”
医生倒吸一口冷气,刚准备骂爹,我就赶紧走了上去,将男人拦下,帮老人缴纳了住院费。我给汉子拿了一瓶水,汉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又将剩下的半瓶浇在头上,长舒了一口气。我问他:“兄弟叫什么名字?”
“大名王景略,小名王猛,朋友都叫俺老三。”老三气喘吁吁地说。
我怔了一下:“王猛?不会就是‘功盖诸葛第一人’那个王猛吧。”
“谁?什么功盖诸葛,俺不知道。俺看你是朋友,你叫俺老三吧。”老三转头看了看我,眼睛清澈透亮。这一刻,他的眼神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交朋友一样单纯。他恐怕不知道,我口中的功盖诸葛第一人王猛是十六国时期前秦丞相,辅佐苻坚扫平群雄,统一北方。所以被称之为功盖诸葛第一人。此人一生杀人无数,征战四方,被誉为历史第一猛人。
我感觉有些有趣,诚恳道:“行,就叫你老三,我叫郝仁。”
“他们为什么打你?”老三问我。
“啊?你说刚才那伙人啊,他们撞伤了一个老人,我将司机给打了一顿,是来寻仇的。”
“那我再教训他们一顿。”老三站起来提着红缨枪就准备过去,我赶紧站起来刚准备拦着。可是就此时,一群防暴特警鱼贯而行走进急诊大厅,团团将老三和我围住。老三看到警察,隐隐握住了手中的红缨枪。我握住了他的手臂,说:“别冲动,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老三摇了摇头,说:“俺不知道,就是刚才一伙人在打那个卖瓜的老人,俺就上去帮了他一把。失手打死了两个人,好像是城管。”
我累个操,失手打死了两个人?还是城管。竟然不跑,而是先将老人送到医院。这货是傻子吗?我转头看了看准备和防暴特警动手的老三,有七分相信他脑子绝对有问题。我握住了他的红缨枪,对他说:“你别冲动,你先跟他们走,我保证你没事,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
老三怔了一下,我就将他手中的红缨枪拿了过来。
而这时,一群防暴特警则冲了上来,将老三擒获,老三挣扎了两下,最后还是肯定的说:“俺相信你。”
我点了点头。
防爆特警队长陈正义春风拂面,朝着我走过来,准备感谢我两句,刚才的一切,他可是听到了。我瞪了一眼陈正义,丝毫没有给他一丝面子道:“滚,将人带走给我好生伺候着,要是出了一丁点伤亡,唯你是问”
陈正义目光一怔,刚准备连我也一块带走。
医院进口处就又进来一群派出所刑警,叫嚣着要抓罪犯,等看到同行羁押着老三之后,一行人笑哈哈走了过来。
我注意到,老三看派出所刑警队长的眼神,不对劲儿。
有杀气……
第十三章:匹夫老三
当我注意到这种杀气的时候,刑警队长已经笑着朝防暴队长走了过来。而他走过来的这一段路,刚好经过被一群人羁押着的老三。老三手臂上的青筋隐隐暴起,一群特警之所以能够羁押住老三,那是因为他不想反抗。而现在,我注意到老三那一双满是伤疤的双手,在隐隐颤抖。
当刑警队长张道德经过老三的时候,老三豁然挣脱四五个人的羁押。一掌擒住张道德,揪着他的脖子,往身边一拽,张道德整个人都被提离地四五厘米。老三一把将张道德摔到地上,一拳砸在他的面门,张道德整张脸瞬间变形。张道德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老三双手握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张道德的头颅呈现畸形。眼、耳、口、鼻里面全部流出鲜血,不用让医生看,就已经可以断定他死了。
一群特警和派出所刑警全部怔在原地,目瞪口呆。老三的一套动作仅仅只有不到五秒钟,他们谁也没有反应过来,张道德就这么死了。
还是陈正义最先反应过来,他拿过一把警用手枪,上了膛朝着老三就大喊道:“开枪,快开枪,当众袭警,杀了他。”
站在陈正义身旁的我一脚踹飞陈正义手中的手枪,大声喊道:“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获,谁敢开枪就是故意杀人,我是郝仁,这件事情我全程目睹,如果老三在警局里面受到一点虐待,我一定上报胡书记。”
有时候,拿老狐狸来扯扯虎皮,还是挺管用。
陈正义惊骇地看着我,将枪捡了起来,冷哼一声将老三羁押着走了。
而与此同时,我赶紧给姜霄打电话,让姜霄调查一下老三到底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杀了张道德。还有就是,老三还有没有其他家人。处理完这一切,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红缨枪,感叹了一句:“这才是真正的猛人啊,不到一个小时间,手上有三条人命,还个个都是公务员。”
被老三送到医院的瓜农叫韩富贵,他在经过一番抢救之后,医治无效死亡。瓜农的妻子陈月娥赶到医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哭天抹泪。我赶紧让杨洋帮忙照顾着,而我自己则赶紧去拜会已经升任市委常委副市长的钱文忠。
……
老三被陈正义带走之后,当即就送到了特警大队监狱。一群白衬衣轮流审问老三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老三诚实交代。他看到一群城管在街上欺负一个瓜农,甚至将瓜农的头都踩在地上,他气愤不过,冲上去就将城管一顿暴揍,失手打死了两个城管。
但是当白衬衣问道为什么要杀张道德的时候,老三拒不交代。
一群白衬衣拿他没办法,可是个个还都佩服得不行。又问老三是什么人,老三只记得自己当过兵,然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白衬衣们让医生给老三做智力测试,得出结论,老三脑部曾经受过重创,现在的智力在五岁孩子左右。这下,这群白衬衣可是无话可说了。
弱智失手打死人,顶多被判个无期。
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消息传到特警大队。被打死那个城管是某个局长的小舅子,而张道德那方面,也开始施压。他的老婆披麻戴孝,围堵特警大队门口,要为张道德的死讨一个公道。
一群白衬衣不得不再将老三提出来,审问他为什么要杀死张道德。
就在这种审问之中,天黑了。
老三坐在审讯室里面,看着面前的白衬衣,整个人的手臂在慢慢颤抖。下一刻,老三挣脱铁链,冲过去一拳砸在桌子上面,怒吼道:“我要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一群白衬衣被老三的突然反应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当即就想取枪给老三一枪。可是另一个人则拦住这个人,白衬衣们赶紧离开审讯室。躲在玻璃后面看着老三在审讯室里面发疯,其中一个精于心理学的高级警察说道:“犯人只有五岁儿童的智商,突然之间情绪失控,只有一个可能,他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事。”
另一个人眉头一皱,当即道:“调查他家。”
一群白衬衣纷纷点头,他们进入了公安部内部网络,调取出了老三的身份信息。可是老三的身份信息是入伍前的,入伍后的信息根本没有。而身份证上的住址更是在一个穷乡僻壤。不过这些都难不倒这些警察,他们下命令给各个派出所,让基层民警调查辖区内的各种出租屋,询问有没有老三这个人。
……
而此时,我正在和钱文忠会面。
我将事情告诉了钱文忠,钱文忠听了之后笑着问我:“你是想要救这个人?”
“不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