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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这才发现了胤禛的到来,想是自己刚刚太出神,故而没有听见胤禛的脚步声,这些日子,他都有躲着胤禛,现在两人独处,又靠的这么近,再加上月光暧昧。胤禩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没什么。”
“嗯,没什么就好。”说完,便拉起那人的手,从另一条甬道走去,直达神武门。
“四哥这是出宫?”
“你莫不是忘了你我的约定?”这话问的暧昧,胤禩自是不答的。
胤禛也没想要他回答。继续前行。直到出了宫门,胤禛才放了手。只见神武门外,高无庸已经备好了两匹骏马。胤禩看了看胤禛,又看了看马,想来这人是早有预谋了。
胤禛翻身上马。看胤禩还站在马边,便说道:“小八莫不是要四哥扶你上马不成?”
胤禩白了他一眼,立刻上了马。
“四哥这是要去哪里?”
“你只管随我来就是,难不成四哥还能把你卖了”
胤禩见他这话都说出来了,便不再开口了,胤禛率先策马而去,胤禩只能乖乖的跟着,走了一段之后,胤禩问道“四哥,这里不是看花灯的路吧?”
胤禛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又行了半个时辰的路,到了之前胤禛买下的院子。胤禛下了马敲门,开门的是个小丫头。见了胤禛恭敬的行礼。
胤禩则依旧在诧异中,他抬头看了看这别院的匾额,上面写着“执园”这字分明就是胤禛亲手所写,那么这院子应该就是胤禛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下的别院了。只是这执园。。。。。。难道?胤禩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吓到了,立刻收了心思,与胤禛进了院子。
这一进去,他便呆了。满院的花灯。空气中还弥漫这桂花的香气。胤禩侧目,便看见几棵桂花树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桂花,像极了满天的星星。
“四哥,这。。。。。。”胤禩的确是被狠狠的惊到了。
胤禛负手而立,看这胤禩震惊的模样“前些日子买下的,本就是想着做你我二人的家,今日准备好了,便带你过来了。可还喜欢?”
对此,胤禩低低的回了一句“四哥费心了。”
胤禛伸手取下一盏灯递给他。胤禩伸手接过。一瞬间两人的手碰在了一起,说起来根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胤禩心中一怔,胤禛的手不若自己的这般冰凉,带着舒适的温暖。
不知道是花灯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胤禩的脸上仿佛出现了一抹红色。胤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四哥什么时候买的这院子。”
胤禩有点受不了两人之间的沉默。配合着满院的花灯,说不出来的旖旎。
“半个月前吧。”
半个月前,正是那天他带自己出宫,胤禩没想到正好是这个时间,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个坠落的小倌。纵然情深,却也逃不过世俗礼教的捉弄。
“这个别院我早就看中了,正好可以暂且避世。心思沉闷,身心悠哉的时候都可以来此歇息歇息。院子后面还有几块地,自己种些东西也别有乐趣,最重要的是想给你一个远离宫阙的家。”
胤禛径自说着,他没有去看旁边的胤禩,但也知道自己这番话他是听到心里去的了。
“买了院子的那天,我去了永安寺。听了住持的一番话。倒是明白了许多。人活一世,不为他人,只为自己活的自在,舒心。若事事皆为他人眼光言语,那到不如不活了。活着终究是自己的事,何必要去管不相干的人的看法评论。”
“四哥,人活着,终究不可能真正的自在的。”胤禩低下头,语气有点无奈,声音也小了起来。
胤禛点头“我自是知道的,但是我有我的执念。”
胤禩想到了这别院的名字,执念,原来已经是执念了吗?“四哥,既然是执念,还是放下的好。”
“如果这执念成了活着的一部分,那么又如何能放。这院子名为执园,小八该是明白的。”
是,他是明白,他当然明白,但是他自己尚且过不去那个坎子。世俗礼教,他终究不能忘。
胤禛没有听见胤禩的回答,心里暗暗叹一口气,终究是自己逼他太紧了。“不早了,小八去沐浴吧。早些睡,明早四哥送你回宫。”
“嗯。”胤禩轻轻应道。
胤禩应了一声便先走了,走的时候却忘了放下花灯,便一直提着那盏花灯。他进了屋子的时候,才看见花灯上写着一行字“但愿人长久,不必千里共婵娟。”
他蓦然失笑,这个四哥,永远都是这样强硬霸道。
胤禩沐浴完正要睡觉,只见房门被推开了。胤禛走了进来。“四哥?”
“嗯。”胤禛轻轻应道。
胤禩想了想又问“有事吗?”
“睡觉。”胤禛说的理所当然。而胤禩则默然无语。
胤禛脱下外衫便走到床边。“还不睡?”
“哦。”胤禩很自觉的睡在了里侧。胤禛躺下,将他搂在怀里。胤禩乖乖的闭上眼睡去,他根本不担心胤禛会做什么,他相信胤禛。
胤禛看着睡的安心的胤禩,叹了口气。真不知道看他这样安心熟睡是该高兴于他的信任,还是该苦恼于这个家伙的木讷。想到就不由的苦笑一下。
闭上眼,不再多想。多想也是没有什么用的,索性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这一天,中秋佳节,两人默然无语,只是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年,胤禛十三,胤禩十岁。正因为年少,所以勇敢。
人不轻狂,枉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吼吼
亲爱的们,今天我更了3000哦!~所以你们要努力给我书评!
28情深
情深
康熙三十一年,胤禩出宫,去往执园。路上遇到一男子,醉酒湖边,唱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为谁去。”
胤禩不由的驻足。只见那人似乎有些眼熟,仔细一想,方才想起,是康熙三十年时候,偶然遇见的“半简”当日那小倌为之坠楼的那个陈家少爷。
此时,那人正巧转过头来,看到胤禩,嘴里痴痴的念叨“锦澜,锦澜。”胤禩听见了,想来是把自己错认了,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你认错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胤禩,竟然走过去,告诉他认错了人。
那陈家少爷痴痴的看了胤禩一眼,突然苦笑起来“是啊,你不是他,你不是他,锦澜已经死了,一年了。”
这个时候胤禩才恍然发现,是啊,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自己从来不曾发现,原来时间过的如此仓促。
“你们气质很像很像。他也是这样,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风轻云淡。”他说的时候,眼睛迷离,就像是眼前的人不是胤禩,就是他深爱的锦澜。
“你们之间有很漫长的故事吗?”胤禩很反常的问道,他突然间想要知道这对不理世俗相恋的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曾经。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四年前,认识他的时候,只一眼,便犹似故人来。他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起初,我喜欢与他谈诗论画,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他竟然是个小倌。”他说的很缓慢,就像是在从走一遍过去。
“他那时候便将我拒之门外不见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脾气,我天天去找他。连续一个月,他方才见我,那个时候我告诉他,不管他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他就够了。说出这话的一瞬间我发现,真的只要是他就好。我爱上了锦澜。”
胤禩滞了一下,有点惊诧的看着眼前这个直白且勇敢说爱的男子,明明断袖分桃最是被世人鄙夷,但是他却活的自在勇敢,爱了就是爱了。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依旧像朋友一样,直到那天。”
说到这里,陈半简停了停。很温柔的笑了一下“其实锦澜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那天突然来了几个当官的,说是要给锦澜赎身。说是要送给贵人。理由就是锦澜不仅才色双全,最重要的就是,是个清白的身子。
我当时听了,心中一急,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说的贵人是谁,但是我知道,只要锦澜去了,以他的性子,必死无疑。当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我走上前去,一把搂住锦澜的腰,笑着对那几个人说,我与已经情到深处,锦澜也早已经是我的人了。当时那几个人的脸色就变了变。我见此,掏出一叠银票,厚厚的一叠,塞到那为首的人手里,我对那人说,在下知道众位大人辛苦了,这点小钱是孝敬大人的,只是锦澜却是我心头所爱,更何况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那人看了看手里的银票,和另外几个人交换了眼神,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当时我心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还好身上的银票够多。”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好似在诉说自己有多么的幸运一样。
“我还记得当时那些人走了之后,我还搂着锦澜,他冷冷的看着我,他语气也很冷,很硬,他说,人走了,可以放手了吧。我一愣,发现自己的手还搂着他。其实我不想放,但是还是放了,放下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明显的失落感。他笑了一下,很嘲讽的笑,锦澜不知,原来半简兄如此善于交际。我一愣,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我还是稳住心神对他说,我不善此道,但是,不论怎样,我也不能让他们带你走。他听后,面上还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他问我为什么,我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我对他说,因为喜欢,倾慕,因为你是锦澜。“
说完,半简又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他躺在了草地上,白净的脸上因为喝酒的缘故显现出潮红,浑身弥漫着一股酒的香味。他双手伸开,大笑起来。胤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多恣意的一个人,或许正是如此,才能不顾世俗礼教吧。
胤禩突然想到陈半简刚刚说到的表白,他开始迫切的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当然,他相信后面自然是好的结局,不然,也不会有一年前的悲剧上演。但是,他就是想要知道锦澜是如何回答的。
“他怎么回答的?“胤禩问。
“他笑了,我第一次见他那样笑,真心的笑,心满意足的笑。我被他这么一笑弄的呆愣了,下一刻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主动抱住了我。那时候,我以为可以一辈子。“
“每次我们相拥而眠的时候,我都会想,我这一辈子啊,都只能爱他了,那么我要怎么样将他带回家,后来我发现无论如何都是不行的,索性用了最直接的。我问他可愿意与我结为夫妻,一生一世。他摇头说不。我明白他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索性不去询问他的意见,径自跑回家,向爹娘坦白。后面的,你们就都知道了。这一年的时间,我夜夜买醉,爹娘给我说了无数媒,都被我拒绝了,人这一辈子,总会有一个人,你爱过了他,再无力去爱任何人。”
“爱过了他,在无力爱任何人?”
“是啊,爱过了锦澜,我还能爱谁。”陈半简自嘲的说着。
胤禩突然有点伤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