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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拜访我的老朋友算了,”秃发学实摆摆手,“你们弄到了圣谕心经,记得要给我一份啊。”
楼缎没有点头。
秃发学实真的生气了,他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楼缎叹口气,道:“我们也出发吧。”
阮思黎皱眉:“教主,为什么不让师傅也跟着我们去魔教?你不希望他去魔教吗?”
楼缎摇头:“若是平时,自然是欢迎,只是现今魔教……唉。”
楼缎选择性闭嘴牵过马儿。
虽然楼缎非常不乐意,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了宋云雀送的马,他们很快就到了出岫山山脚下。
“教主,虽然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但是你还是得承认,宋云雀是一个好孩子,要是没有人家送的马,咱们还不知道要走几天几夜呢?”阮思黎眨巴眨巴大眼睛。
楼缎:“……呵。”
阮思黎:“!!!我那个温柔的教主呢,好不容易驯服成了温柔如水的温柔攻,你为啥又回到了过去的邪魅攻啊,这根本不科学!”
楼缎:“……因为作者写崩了。”
阮思黎:“……你这样直接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楼缎:“……反正她已经扑到月球了。”
阮思黎:“……算了,让我们看看出岫山。”
只见眼前,好大……一座山,已经是深秋了,山上的树木发黄,枫树一片一片红得似火,红得似火的不只是枫叶,还有石榴。
阮思黎摸了摸肚子:“啊,想吃枫糖浆了呢。”
楼缎:“……”
阮思黎又摸了摸肚子:“啊,想喝石榴汁了呢。”
楼缎:“……”
楼缎轻巧攀上一棵石榴树,摘了两个石榴扔在阮思黎怀里。
阮思黎连忙接住,“哇塞,教主你小时候肯定是爱爬树的熊孩子,这么敏捷,这么熟练!”
楼缎:“……”
阮思黎眨眨眼睛,剥开石榴,分了一半给楼缎:“别无语啦,你今天已经打了很多省略号了。”
楼缎:“虽然石榴汁榨不出来,枫糖浆也榨不出来,或许很多你想要的我没有办法给你,但是我会尽力。”
阮思黎瞪大眼睛:“哇塞,这是告白吗?”
他撇撇嘴:“其实我不需要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又不是女人,我也不需要你把我当女人看啊,我只希望我俩在一起好好的,这就好了,我其实也想保护你啊,哪怕不能保护你,不给你拖后腿,不拖累你,不成为你的负担就可以,但是我又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学。”
楼缎望着阮思黎,他竟然不知道他心中竟然是这样的想法,不由得心中一震。
“原来如此……”
他将阮思黎搂在怀中,轻轻吻他的发定。
“待回了魔教,我就教你武功,我等你来保护我的那一天……”
说着,他轻轻抬起阮思黎的嘴唇,吻了上去。
末了,楼缎舔了舔嘴唇。
“这石榴怎么是酸的。”楼缎皱眉评价道。
阮思黎:“……你摘的是青的,我没有拆穿你谢谢。”
“噢,以前在魔教都是吃现成的。”楼缎有些悻悻道,“方才你为何不提醒我。”
阮思黎红了脸:“因为是你摘的啊,笨蛋。”
一只飞鸟飞过,愣是被恶心地飞回去了。
越上山 ,路就越陡,马儿是上不去了,只有步行,楼缎提议将马儿就拴在山下,没想到一松手,马儿就朝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阮思黎:“……教主你看,那马儿走的方向是回天水一阁吗?”
楼缎:“……恩,好像真的是。”
天水一阁真是回收资源,武林第一环保奖章一定要颁发给他们。
但是越往上走,阮思黎就感觉周围的树木越来越多,简直像是要进入到了没有开发过的深山。
楼缎似乎是知道阮思黎所想,解释道:“不用担心,这不过是先人设下的阵法,跟紧我,我带你走出去。”
说着,他握紧了阮思黎的手。
有了楼缎带领,阮思黎渐渐发现,四周树木虽然多,但是若是有迹可循,还是走出了一条道路。
“之前好像有听过,魔教上山的路不止这一个障眼法吧,一般人根本上不去呀。”阮思黎说道。
楼缎点头:“的确如此,若是误闯,基本上是走不出去的,而且在魔教倘若没有生活个七八年,绝迹是不可能下山的。”
楼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道:“说道阵法,我倒是想起来了,小时候我拜过阵法大师学过布阵,当时宋云雀也在。”
听听,有外人的时候叫人家宋少爷,没人干脆就直接叫人家宋云雀了,教主你还说你没吃醋。
“不过,”楼缎揉揉额角,“阵法这一门学问,实在是枯燥,我学了七日,就没有再学下去。”
阮思黎一听,就想233,哈哈哈,教主也是个学习起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似乎感受到了阮思黎的笑意,楼缎道:“我虽然只学了七日,但……”
“但是你已经掌握到了布阵所有的精髓?”阮思黎瞪大了眼睛,卧槽,我的老公是学霸!
“不,”楼缎揉揉额角,颇为无奈道,“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我是想说,我虽然学了七日,但是那宋云雀,连七日都学不了,他只学了两日,就走了,而且这阵法大师是他父亲的旧友,第一日还是他父亲逼着来的,第二日待了几个时辰就跑了。”
阮思黎“噗”地一声笑起来:“教主,你们小时候好萌哦,不过你不用跟他比较啦,要是你总是提到他,我会吃醋的。”
看着楼缎变幻莫测的脸色,阮思黎心中暗爽,哈哈哈,终于扳回一局。
走过几个大阵,魔教建筑终于出现在面前,只是眼前的建筑一片沉寂,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大门前连一个守门的也没有,门前一片寂寥。
“怎么回事……”阮思黎喃喃自语。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第一次上魔教的时候,魔教虽然人也不是很多,但是依旧是有许多人出来迎接楼缎。
不安的情绪陡然升起。
“不急。”楼缎拍了拍阮思黎的手,“我们先进去看看,魔教已经撤出了一部分人,那些人现在应当还在回来的路上,人少是应该的。”
阮思黎点点头。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进门,正好有两个扫地的小侍正精神恍惚地扫地,一看有人来了,连忙戒备问道:“谁敢乱闯魔教!”
待看清楚来人之后,吓得连扫把都扔了。
“教主……圣子,你们回来了!”一个惊喜万分地叫道。
另一个也大喊道:“我去通知大家!”
说吧,他拔腿就朝里头跑去。
“不急,”阮思黎摇摇头,问那个剩下的小侍,“你叫什么?”
那小侍道:“回圣子,我叫明远。”
“明远,大门怎么没有人守着啊?”阮思黎问道。
明远叹口气,脸色也变得奇奇怪怪的,他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楼缎。
楼缎摆摆手:“但说无妨。”
明远一张脸马上就垮了下来,他小声对楼缎与阮思黎说道:“教主,圣子,你们可得救救右护法啊!”
彭九鳕……?
“他怎么了?”楼缎蹙眉。
明远苦着一张脸:“左护法疯啦!”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连忙改口:“不是不是,左护法要杀右护法!”
楼缎一惊:“说仔细。”
明远道:“教主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时候,朝廷和那些假仁假义虚伪的白道来讨伐我们,后来朝廷撤兵了,白道也被左护法赶跑了,但是四大长老消失了!众说纷纭,有人说他们是被掳走了,有人说是他们去山下的麻将馆踢馆了,但是今天早晨,左护法却突然把右护法绑起来了,他说是右护法绑走了他们,门口两个师兄现在作证去了——教主、圣子,你们救救右护法吧,我不相信右护法绑架了四大长老,左护法看起来好可怕啊,他肯定要杀了右护法。”
“别胡说。”楼缎制止道,继而蹙眉:“他们现在在哪?”
“在内厅审着呢。”
“黎儿,你随我来。”楼缎说道,转身就往内厅走去,阮思黎只得立即跟上。
果不其然,内厅内围满了人。
楼缎与阮思黎一出现,四周马上嚷嚷开了,一片行礼的声音,但是楼缎二人也没心思去管那些,他们走进去,就看见彭九鳕跪在厅堂前,面前是他的父亲彭堂主和双目赤红、满脸胡渣的黄容鹿。
阮思黎一看黄容鹿那个样子,简直要吓死了。
黄容鹿从来都是一个面瘫,什么时候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更别说彭九鳕的父亲彭堂主了,彭堂主为人虽然喜欢计较一些蝇头小利,但是到底是一个豁达开朗的人,此时的他也是一脸痛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自己儿子,满脸痛心疾首。
他们一见楼缎与阮思黎回来了,行礼道:“教主,圣子。”
楼缎点头,上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九鳕?”
彭九鳕原本跪在地上,披头散发,此时听见楼缎唤他,不由得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教主……圣子……倘若我说我没做,你们会相信吗?”
“你……!”彭堂主气极了,但是他又心疼极了自己的儿子。
黄容鹿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抱住九鳕,嘶哑着声音道:“九鳕,我想要信你,但是人证物证俱在,你叫我如何去信?”
彭九鳕满脸都是眼泪,咆哮道:“不是我!不是我!”
阮思黎没忍住,问了出来:“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
黄容鹿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对楼缎说话,但是颤抖片刻,愣是没有说出来。
阮思黎瞪大眼睛看他。
跪在地上的彭九鳕惨然一笑:“算了,我懂你的苦楚,容鹿,我自己来说。”
接着,彭九鳕一字一顿道:“教主,他们找到了证据,不光有人证,还有物证。”
阮思黎更加不明白了:“证明什么?证明你绑架了四大长老?我不明白了,绑架四大长老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彭九鳕笑了笑,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圣子,你不知道吧,他们死了。”
☆、第四十五章
死了……?
那几个成天想着打麻将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长老;死了……?
“你在逗我!”阮思黎瞪大了眼睛。
就连楼缎也不相信。
“教主;圣子……是真的,”彭堂主上前一步;哑着嗓子说,“是……是我亲自验的尸。”
楼缎蹙眉:“不是说失踪了吗;尸体现在在何处?”
黄容鹿道:“就在后面。”
“我要去看看。”
说着;楼缎就往后走,阮思黎连忙跟上;但是一到后头;阮思黎不由得“卧槽”一声。
后头还真的摆着四个棺材!
“这……”阮思黎瞪大眼睛,“这是真的吗;这不科学啊……我们魔教的四大长老,怎么这么容易就被……”
“开棺。”楼缎冷冷道。
两个魔教弟子立即上线推开棺材,只见四个棺材里四具尸体真的是四大长老的。
楼缎面色铁青,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四大长老是看着楼缎一起长大的,对于楼缎的意义自然不言而喻。
但是楼缎还是忍住没有立即发作,只是问道:“方才你说有证据,证据是什么?”
他转头去看黄容鹿。
黄容鹿咬牙,慢慢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