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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多了惊艳。
不说有多美貌,只是三分清冷七分漠然,拂袖入座时几朵红莲灼灼,气势张扬——当然了,他有张扬的资本,要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江湖人难以察觉近身,足见其武功已臻化境,至少不是轻易得罪的起。
骆殊途淡定地扫视了一遍四周,平静地开口:“起来。”
装逼的舒爽一般人享受不来!自从打通了任督二脉学习了菊花宝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口气爬到顶都不带喘口气儿——20积分的神功还是有保障的,如果名字不那么豪放就更好了。
咔嚓。
离主席不远的位子上,一只瓷杯被生生捏碎,坐着的人也猛地站了起来。
动静不小,整个亭里的人都望向他。
舒望若是瘦了,就是这样的,当日他的模样其实已经有眼前的几分。。。。。。娄琉月怔怔地注视着那双丝毫不带感情色彩的眸子,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
“娄将军,可是有何不妥?”岚歌看了骆殊途一眼,得到首肯后代为问道。
“。。。。。。不。”娄琉月艰难地说,他想要舒望一个哪怕怨恨的眼神,也不愿对方像待陌路人一样待他,况且,传话的还是岚歌。他不是不知道,岚歌对舒望是什么心思。
骆殊途颔首,不再注意他,只道:“诸位面前是回元丹,此次设宴,一为本教结交各路英雄,二为请诸位助我日月神教。”他顿了顿,说,“本座挚友身染顽疾,需般若花入药,般若谷凶险却并非不可闯,过去本教已派人进谷,对此行有七分把握,借请诸位是想做一见证,毕竟般若花罕见,本座恐此番花期提前,有小贼夺之。”
小贼还有谁?自然是一听般若花就两眼放光的木清风了,骆殊途心里呵呵一声,他倒要看看,这回正大光明摆上了台面,娄琉月会不会蠢到为了木清风和他讨要般若花。
实际上骆殊途没打算太早见娄琉月,这个决定了要虐对方多少的试探本来应该在般若花开的三年后,只是据宏连城的人来报,般若花近期有开放的迹象,他才顺便提早了计划。
“诸位今日助我,他日有何危难,本教必然相扶。”回元丹这种好物确实可以收买人心,但药再怎么神奇也不能生死人肉白骨,没几个老油条愿意冒性命危险答应此行,骆殊途混了几年江湖心里门儿清,当下就说。
一个教主的承诺很有分量,加上回元丹的诱惑,和那七成把握,不少人对视一眼,都有点头的意思。
岚歌微微笑了笑,轻轻一击掌,亭外小路袅袅娜娜地进了一列舞姬:“诸位赶来久香楼,想必路途劳累,且好好歇息,夜前答复即可。”
接下去无非是一般套路,骆殊途向来不喜应付这些,趁众人酒酣耳热的时候走了,有负责外交的岚歌镇守,他比自己看着还放心。
自从召回四护法四侍女及一批原班精英人才后,除了练功和出门赚声誉,基本就没骆殊途什么事了,他在后院慢慢走着,一边盘算晚上吃什么一边数数。
五十六、五十七。。。。。。
“舒望!”五十八还没数到,身后就有人叫他,下一秒想来抓他的手。
骆殊途脚下一个漂移,反身退后几米,果然见娄琉月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没收回,愣愣地看着他。
“娄将军,你我未及互称姓名的程度。”他面上有些不渝,语气淡淡的,说完要走。
娄琉月被惊醒一般,怕他真的走了,慌忙大步上前,再次想触碰他,却被青年避开。对方没有掩饰眼里的排斥,他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一阵发慌,又气又急:“你不想认我了吗,舒望?”
“从来不识,何来相认。”青年冷淡地说。
“三年前我并不是想抛下你!那时清风受伤太重,我不能不先救他,舒望你是知道的,而且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知道我看见洞府崩塌是什么感觉吗?我不想。。。。。。我从来都不想。。。。。。”他胸口像堵了什么,所有的感情都堆积着说不出口,“你现在却说不认识我,舒望,你要和我恩断义绝吗?”
他想到了舒望在最后那次欢爱里绝望的眼神,突然对自己说出口的话紧张起来,舒望要和他恩断义绝吗?“不,我不是要你和我这样,我是。。。。。。”他近乎语无伦次地开始辩解,只是没能成功地说完,因为有人走了过来。
对方轻易地走近了青年身边,熟稔地将他的衣襟理了理,语气一如过去:“教主,那边没什么事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青年同样没了之前的疏离,面上带了笑意,甚至模样有些乖巧:“我方才正在想呢。”
那是他太久没有见过的舒望,娄琉月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用尽了力气才叫出青年的名字,“舒望。。。。。。”被风一吹,这点微弱的声音便散了,狼狈而可怜。
青年看了他一眼,笑意凉薄。
他隐约摸到了什么,还来不及惊喜,那点火光瞬间就灭了,余温褪尽,彻骨寒凉。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第79章 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般若谷一行,多数有名望的门派都答应前往,一时久香楼前车马拥挤,边上站满了围观武林豪杰的老百姓。
骆殊途虽然不在乎给这些名门正派提供食宿,但到底是笔不小的开销,作为知道柴米油盐苦的好青年,他可心疼自己赚来的家底呢。所以在众人谦虚地表示不用劳烦教主时,他相当平静地点了头,顾自上了豪华马车,留下一帮人干瞪眼——说好的客气客气呢!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骆殊途心安理得地靠在了软软的车垫上,一边享受岚歌的服侍,一边说:“时候差不多了,就启程吧。”
岚歌点头,稍微犹豫了片刻,问:“教主,他……”他的眼神飘出车窗,看向队伍里另一辆考究的马车。
那辆马车是属于木家堡的,里面有什么人也不用猜了。只不过现在那处不仅有木家堡的护卫,还有一支为数不小的军队,领头者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正是娄琉月。
骆殊途从车窗望出去,恰好看见对方俯身和木清风说话,他抬手将车帘放下,漠然道:“倒也是痴情种子,搬出朝廷的身份来,无非就为了般若花。”娄琉月种在他身上的蛊早已被池玖设法除去,没了心头血,木清风只能依靠天材地宝,而这其中可以根治先天不足的唯有般若花。
“你让春雪姐姐留心些,他若是做出强抢之事,左右撕破脸罢了。”
取花一事危险性其实不大,不过侍女中为首的春雪不放心,搁下手头的事过来帮骆殊途,此时正在后面忙着安排装物资的马车,岚歌得了嘱咐便立刻下车去寻她。
骆殊途等他出去,才懒洋洋地吐了口气,开始琢磨起刷虐心值的三百六十五种姿势。
这玩意不好涨,昨天撂下狠话只有十点进账,短时间内他想不出有效的路线,这距离太近,就跟送上狼口的肉一样,还怎么虐?可距离太远吧,人都见不着,他虐谁去?
车队起行不久,岚歌就骑着马在车窗外撩起了帘子,低声道:“教主,那人想和你谈谈。”他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确,私下会面时他可以给娄琉月脸色看,但娄琉月通过正规途径想见一面舒望,他没立场也没资格管,实在是憋气。
骆殊途默了一会,道:“让他上车。”
“要不要我陪着?”岚歌抿唇,试探地问。即便他和教主亲近,江湖上有不少桃色传闻,但他心里清楚,教主待他如家人,并没有半点旖旎的情思,此言过于逾矩。
“别担心,”骆殊途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浅笑,只说,“去看看后面的跟上没有。”
委婉得让人不忍心责怪的拒绝。
岚歌苦笑,扯住缰绳令马掉头,往后方而去。看到他离开,娄琉月便知事成,不等车停便直接从马上跳到了车上,唬得车夫一个急刹,把车里毫无防备的骆殊途狠狠甩了一下。
娄琉月刚进去,就见人扶着侧壁堪堪坐稳,下意识地想去拉他一把,却被毫不留情地避开。
“教主!”
“没事,继续走。”骆殊途抬头看向手还尴尬地留在半空的娄琉月,对外面的人道。
他整了整皱起的衣袖,顺手把散乱的长发拢到肩后,纯粹是见客的姿态,语气很平淡:“坐,不知将军找本座有何事?”
三年时间,幼嫩的骨朵飞速抽长、舒展、绽放,终长成香气馥郁的花,没有比舒望更好的诠释。真正坐下来,在几个呼吸的距离间,娄琉月才发现,青年的青涩纯真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里的孤傲和疏离,那无所畏惧的冷漠恰恰源于强大的实力,他不想承认的是,这样的舒望同样具有莫大的诱惑力——而这,本来是他的舒望。
他收回手,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望向青年无波无澜的眼眸,道:“我与你之间,不可能一笔勾销。娄家的事,我会再去查,舒望,我想……我是喜欢你的。”
他第一次说这种直白的话,甚至当年和木清风都没说过,因此虽已不是年少,也不免有些局促,内心升起忐忑的期待来,面上微微发红,情不自禁地凑近了,又说:“我以前仇恨魔教,从未想过对你的感情,只当是被你身体迷惑了……”
听到此处,青年的目光有一瞬波动,娄琉月心中一软,柔声道:“兔儿,你不爱听,那些事我不提了,只是你莫要再装作不认识我,好吗?”
骆殊途看着他,当真是被气笑了,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末了溢出一声笑来。他也不故作端庄了,半倚着车壁,凉凉地开口:“将军,本座问你,若魔教灭娄家属实,你怎么打算?”
“恐怕和以前一样,当时是被本座身体迷惑了?”他嗤笑一声,“别说本座看不起你,你的喜欢,值几斤几两?将军要是把军队撤了,本座还能信你一刻。”
他每说一句,娄琉月的脸色就白一分,那些吐露心事的情意被毫无怜惜地践踏,他却连遮挡的武器都没有,方才的羞涩和紧张,倒更像一场笑话。
“兔儿,你听我说,清风他需要般若花,我……”
“你不提般若花,本座会觉得你尚且残余一点良心,”青年揭开车帘,目光掠过车队中的军队,嘴角笑意嘲讽,“不知道木少侠听说你喜欢本座,会是怎么反应?”
娄琉月张嘴想要解释,但他忽然明白过来,这样只是徒劳。哪怕把心掏出来,对方也当作谎言的无力,他终于尝到。
因为,舒望不信他,根本不信他。
“娄琉月,般若花一事,绝无商量的可能。”青年冷冷地说,“没别的事就滚,本座没空应付你。”
{叮——男主虐心值:+10,当前虐心值: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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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般若谷的路是安全的,就是原本不安全,看到一大批高手,也没哪个有胆子出来干一票的。至少骆殊途以为,人为的祸害基本不可能出现。
所以当他看到前面刀光剑影战成一团的时候,就想起了有个莫菲说过,越不可能的往往越有可能。
就是在他思考人生哲理之际,那个穿着紫色衣服被保护着冲向这里的男子已经亮出了令牌,要求帮助。
车队挺长,一时半会后面的各派代表人赶不上来,骆殊途自然担当着主人的身份,淡然地下了车。岚歌跳下马,在他耳边道:“是寿王。”
排行三,寿王,颇得宠,与池玖关系一般,却是难得几个没欺待过九王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