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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力无声的反对之义,华莲权当没有看到,事实上,他将视线垂敛,似乎所有心神都放在了怀里的徒弟身上,也的确是注意不到身边那个正直纯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年轻僧人。
伸手小心的点了点萧晓眉心的那枚艳丽的火焰印记,华莲唇角拉开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沉默了一下后才声音苦涩低沉的叹道:“他是无意入歧途的,要怪,可能也只能怪我这个当师父的没有将他保护好吧!十年之前,明知他修为提升过快其中有异,却还是一个没注意,引发了不知何时潜伏在他体内的一缕邪气,开光之劫历经三日,最后却是一雷未降,劫云顷刻散尽!”
话音停在这里,那道音色极好的低沉男音里都带上了几分痛心疾首。虽然只要细细去琢磨这一番感情深切的话语,就会发现其中重点根本就不明确,首先的一点就是压根没有指明那一缕邪灵之气到底是如何得以进入萧晓体内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本就心神微乱的礼力没有将心思掐在这关键的一点之上,华莲这一番饱含无奈与苦涩的话语几乎是能引动他心里的共鸣。他看了一下闭阖着双眼显得温顺安宁的少年,更是觉得华莲那番话里带着浓浓的伤悲和无奈是那般的真实,表达出的是一个师父对意外走上歧途的好徒弟的拳拳爱护之心。
——并且,所言所语真的是情真意切!
对于某些比较特别的景象,他大多是有点了解的,尤其是那种可能涉及邪魔的事情。他携带金轮转世六生,对于邪魔之气有着远超常人的敏锐,十年之前各种异象连连不断,华莲所言之事,恰好也在其中。只不过当时主持师叔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了解的不多,更是不知那个异象竟是发生在这个他记挂着的少年身上。
“阿弥陀佛!”礼力长长的一叹,明净的双眼诚挚的看着华莲,有些干涩的安慰道:“原来竟是此般,真人情切,还望早日开怀!”
“多谢贤侄安抚!”华莲微微摇了摇头,俊逸完美的玉面上还是一片被勾起伤心事的苦涩与黯然。眼角却是快速的扫了面前的这个资质实在不凡的年轻僧人一眼,心里指望的是能借着那番两分真七分假还有一分空余的话,以及他这表露出的真情,将这个貌似也没有看起来那般深沉冷酷的年轻僧人触动,然后顺着他的心意将这件意外露出端倪的事偏开。
但瞅了一眼,又快速的瞅上第二眼后,华莲不得不压抑着心里隐隐腾起的暴躁,改变策略。因为礼力一直都是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心思的确深沉,还是真的面瘫木讷。
单就性格而言,华莲自然是更偏信前者,毕竟,那番话,礼力是听明白了的。当年萧晓突破开光期的那为期两天的异景,他能后山赶回,得以守护,即使是由他下了结界,看到的也绝不会只是他一个人!那几个装老的家伙自然也不会错漏什么。而且,以他们对自己的防备之心来看,将一小部分事实交托给禅明宗里那几个正直威严的老友,对于那几人而言,太有可能。
华莲心里冷笑一声,现在发生的一切不就在证明着这一切么?这个携着金轮之力的后辈都能知道那个异象,其余的又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也幸好是这般,不然他们对他的好,他还真是难以安心承受呢!敛下了双眼,心里的万般思绪都被压在心底,华莲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温热身躯,
抬眼叹息了一声看着礼力,少顷的沉吟过后,他便语气恳切中夹着几分羞愧道:
“贤侄天资聪颖,干霄凌云,今日得知我这傻傻的徒儿的异处,我实不该劝着你一佛门中人同我一起诳世,只是——”
华莲垂眼怜惜而悲痛的看着怀里人事不知的萧晓,他身上一派沉痛:“可他对于他身携之异,是一无所知,平日更是以成为一名刚正不屈的修者而努力的修习道法,若是醒来后得知自己体内竟有邪灵之气,恐怕是宁为玉碎,也不求苟且!”
他这言辞悲切的话语一出,礼力也由不得心头一颤,霎时便看向了闭着眼睛的萧晓,明净的虎目里带着纯挚的怜惜。他想着那双黑润眼睛里的清透润泽,想着他那温顺纯良的气质,心头更是纷乱一团,手上无意识的将佛珠捻动得极快。
华莲看着礼力的动作,心里一瞬间古怪难言,莫名的极为不爽,像是发现自己藏得严实的宝贝还是被旁的人窥伺到了一般。但也强忍了下来,只是将萧晓又朝怀里紧了紧,眼睫垂下,尽显深情。
然后,入戏十分的适时悠长的一叹:“想起他素日温顺纯良的种种,我实在不忍,不忍因为一个能控制住的一缕邪灵之气而毁了他的一生!”这一声叹息里悲苦无限,听者心伤,心软者落泪。
礼力被这修真界最深情的师父代表是感动得心烦意乱,匆忙之中捉住了那个“能控制住”次关键的字眼之后,就没太管其它:“真人所言为真?”
华莲抬起双眼,表情不再是温雅平和,而是严肃中又带着那么一点自傲,很是符合一个高修为的真人的身份。“这十年都是我在帮他压制,区区一缕邪灵之气,若不是清晓修为还不够,我早已将它逼迫出来,哪里容得他在我这乖徒儿体内放肆十年之久!”强悍的气势也很具有说服力的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礼力微微后退一步,躬身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对于华莲的说法,心里已经是信了个七成有余。他本就不想萧晓真的出什么事,在华莲没来之前,他的打算是在出了宝境之后向玄天宗禀明缘由,然后带萧晓进禅明宗来慢慢的逼出那缕邪灵之气,但现如今,人家师父都找过来了,原由外加压制方法都有,除了还想继续隐瞒那丝异象,就再无任何非得大动干戈的地方。
之所以是用大动干戈,礼力面无表情的看了那抱着人的俊逸青年,丝毫不怀疑,如若他在这个时候非得强调要将所知的一切传达出去,这个看起来年轻但是实力强横的男人绝对会一招将他灭口。他不怕死,但是这样的死,实在是过于不值当。
礼力又躬身行了一礼,双手合十胸前,谦恭而诚挚的道:“我佛慈悲,回头是岸。望真人能帮助令徒清晓道友早日脱离邪异!阿弥陀佛。”
“多谢贤侄成全!”华莲感激的开口,俊脸之上也微微的带上一份重压解除后的放松来。只是一秒,便又匆忙开口道:“这宝境之内,结界阵法重叠,当下我也不便多做客套,只道他日必登门相谢!现下,只有一两句薄言可供相告,这宝境之内,遵正北而行,逢九转则一逆,可保生门。”
顿了一下,华莲蹙起了斜飞入鬓的两条修眉,面色凝重的看了看正西方的天空,然后抬眼极为诚恳的邀请道:“如若贤侄不嫌弃,可与我们师徒同行!”
礼力自然是谢绝了华莲的好意,礼貌的道别之后,先一步出了这里。在走出这个小村落的时候,他捻动了一颗佛珠,也看了看正西方向的天空,浓重的两条眉毛微微的蹙起,眉心正中的赤红朱砂好似点在了一个“川”字上。
宗祠之内,完美的让一出自编自演的戏落幕了,华莲有些无聊的看了看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萧晓,左边的眉梢挑了挑之后,大发善心的将掌心里涌出的灵力截断,然后将人掂了掂,不知是对这样的重量是满意还是不满。
抬脚走出门,却在踏出门槛的时候,回头伸手将那柄灵剑给勾了过来,直接收进了一个储物锦囊里。然后,将一只小灰兔子放在了怀里人的腰腹部,在才是真的离开了这一方天地。
宝境之外,四大宗八大门以及各个门派家族里的代表已经聚集在了洞口百米之外,柳芒宗宗主柳钟鸣看着那或沉默不语或眼神愤恨的各宗各门各派的前来的修者,一个头两个大。但他这股郁闷之情很快就被一个消息终结了,同时终结了的还有聚集在这里所有人心里的各种心思。
“再去派人查探!不,本宗主亲自前去!”话落音,柳钟鸣便已一马当先的先出了帐篷,眨眼之间便成了蓝天之中的一缕银白流光,紧跟着,便是如同下流星雨一般,各种颜色的流光都跟着他消失在蓝天之中。
十里之外的黄沙渊,大范围出现流沙现象,并且,中部岩壁出现轻微颤动。
【幸亏我当年没有贪图那些奇珍异宝,不然岂不是也要和那帮倒霉鬼一样,和着那个宝境一样破散湮灭,别说尸体,连魂儿都找不到?听完客栈里说书人对当年西北宝境的那一段历史的演说,萧晓心头一阵庆幸。收回视线,抬眼就见金玲珑明媚的双眼微红,泪水要落又被强忍着,顿时心神就一晃,原来这个红辣椒似的妹子这般容易触动啊?啧,敢情他一开始就用错了追求方法啊,不过,现在这样也不差!想到一些什么,萧晓抬起手,温柔的抚上了金玲珑那漂亮的双眼,另一只手按住了那双想要挣扎的嫩手,调笑道:“小辣椒伤心了?”
“哼,不要你管!”金玲珑美目一瞪,精致漂亮的瓜子脸朝过一偏,挣开萧晓的手自己用袖子胡乱擦了擦后,起身就想走,但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牢牢的抱住,头顶上也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温柔安抚:“我怎么能不管你呢,我的小辣椒!嗯,告诉我,怎么伤心了?”
金玲珑白嫩的俏脸一红,挣扎的动作也放轻了下来,顿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些伤心的说:“我大哥就是在里面出事的!”话音落下,便咬紧了一口银牙:“可恨柳芒宗什么说法都不给!”
萧晓沉思了一瞬,在美人侧脸上偷了一个吻,沉着有力的应允道:“那我替你向柳芒宗讨要个说法!”
“讨厌,谁要你替啊!”虽然这般抱怨着,但金玲珑的脸上已经笑开了,像朵盛开的蔷薇,一手按上了缠在自己腰间的金凤玲珑索,另一手按上了萧晓的手。想着自家爹爹的话,顿时脸上红霞飞腾。
——节选《弑仙神尊》第四卷】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师父,师父,你可以获得奥斯卡小金人儿!
华莲:唉,真哒?首先要感谢一路相伴的各位,然后以及最后都要感谢的是——
主角:唔、嗯,放开……
漓某:啊嘞,最近太和谐憋狠了咩?o(╯□╰)o
☆、第六十章
跟着前去黄沙渊探查的所有人;都被面前正在发生的骇人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深不见底的幽渊;像是要活过来一样浅浅的蠕动着;数十丈宽的豁口以一种缓慢但是却无法阻挡的速度慢慢的开裂着,像是一头终于从沉睡中醒来的远古巨兽在懒散的打着哈欠。
作为这次的最高负责人,柳钟鸣面上一派冷凝沉静,瞧着脚下的深渊;以及属下回禀过来的消息;心里却是微微泛冷。他本意是想借着这难得的机会与三宗八门缓解一下紧张关系,最好是能成为真正的友宗;却哪料会变为如今这种惊险之景?而如若这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别说他这良苦用心了;恐怕柳芒宗这数万年来的根基,要塌毁在他的手中了……视线扫过脸色极为不好的各门各派前来的修者,柳钟鸣苦涩的一叹,竟是直接跃下了面前这深渊,众人回过神时,便只来得及看到一抹急速下降的身影,如同雄鹰归巢一般,隐隐的带出烈烈风声。
他跃了下去,跟着他的那几个弟子也跟着跳了下去,眨眼之间十数人的身影便被幽暗的深渊吞没。
还站在豁口边缘的众人,彼此看了看,各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