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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恋人总是在逆袭-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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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缎噎了一下,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低调淡雅却极尽奢华的长袍,下意识将领口又拢了拢,感受着顺滑的布料如水般流淌过自己的皮肤。
  “舒服吗?”塞缪尔注意到白缎的动作,轻笑了一声,“这可是被圣光加持过的法袍,寒暑不侵、刀枪不入,还会在遭遇攻击时自动形成圣光护盾,只有教皇与圣子才有资格拥有。”
  白缎抽了抽嘴角,只觉得身上的衣袍瞬时间重逾千钧,害得他穿也不是、脱也不是——他的衣袍下空空如也,白缎可一点都不想在虎视眈眈的塞缪尔面前继续赤身露体!
  所幸,塞缪尔也没有为难他、强制他脱下衣服的意思,毕竟他与白缎之间“刚刚相识”,还有一些矛盾与疙瘩没有解决,太过冒进不仅得不到好的结果,反而会让白缎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与侮辱。
  转身走到衣柜边,塞缪尔从衣柜中重新取出一件袍子,然后扭头看向刚刚松了口气的白缎。
  “……干什么?!”白缎接到塞缪尔的目光,顿时又警觉起来。
  “干什么?”塞缪尔扬起嘴角,露出恶劣却又魅力十足的笑容,“你现在可是我的‘贴身侍从’呢,总得有一些身为‘侍从’的自觉吧?——刚才,我已经‘身体力行’得教导你今后该如何为我洗浴了,现在,你需要学习如何为我更衣。”
  白缎抿了抿唇,下意识回忆了一下塞缪尔的“教导”方式,身上顿时便泛起一阵粉色,仿佛皮肤上还残留着被塞缪尔一寸一寸抚摸、“清洗”的触感。
  暗骂了一声“不要脸”,白缎忧心忡忡着自己今后的工作,最终还是从床上爬了下去,尴尬得扫了一眼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床铺,然后小心翼翼得接过了塞缪尔手上的长袍。
  长袍刚一入手,白缎便感觉出它与自己身上的衣物的差距,视线又不由有些发飘——侍从穿的衣服比主人还要好,这情况……不太对吧?
  白缎板着一张脸表情镇静,但塞缪尔早就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眼便知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很意外?”他抬起手亲昵得捏了捏白缎的后颈——这是一个足以将人置之于死地的部位,惹得白缎身子一僵,却又因为塞缪尔摩挲的动作而瞬时间泛起一阵酥麻,带着一股危险而又刺激的冲击力,“圣光袍是教廷至宝,哪怕是我,也仅仅只有一件呢。”
  白缎动作一顿,越发觉得身上的袍子格外烫手,只是还不待他反应,塞缪尔却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而下一瞬,原本并不合身的宽大衣袍便在一阵光芒中收紧、缩小,待到圣光消散后,已然变成了适合白缎的尺寸,就连其上的花纹、色泽与款式都有了改变,变得其貌不扬,就像是普通人穿着的普通衣物——倘若不是那不同寻常的顺滑触感犹在,白缎都会怀疑自己换了件衣服。
  愣愣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白缎茫然得抬头望向塞缪尔。
  塞缪尔低下头,宠爱得吻了吻他的额头:“喜欢吗?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白缎眨了眨眼睛,心里下意识带起一片甜蜜——对此,他几乎都已经淡定了,不得不说黑街人的适应力极其强大。而让白缎意外的是,除了纯粹的开心欢喜以外,他却并没有什么感激惶恐的情绪,反倒……仿佛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塞缪尔理应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的面前。
  对自己这般厚脸皮的认知震惊了半天,白缎皱眉挥散了这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抬手想要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我不能要!”
  塞缪尔含笑望着白缎,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拉扯着腰上的衣带,直到白缎的动作从小心翼翼变得粗鲁慌乱,这才终于“大发慈悲”得开了尊口:“放弃吧,你是脱不下来的。”
  白缎流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
  “圣光袍虽然穿在你的身上,但本质上却与我心意相通。”塞缪尔抚了抚白缎的头顶,微笑着解释。说话间,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所言属实那般,他仅仅只是随意勾了勾白缎的衣领,那原本无论白缎如何拉扯都纹丝不动的衣袍便骤然一松,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与一小半线条优美的肩膀。
  反射性得一把将自己的衣领揪住的白缎:“……………………………………”
  “你瞧,很棒对不对?” 塞缪尔愉快得笑了起来,他弯下腰碰了碰白缎的鼻尖,又凑到了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除了我以外,谁都脱不掉它,谁也穿不上它。你的身体只属于我,只有我有资格观赏、珍藏。”
  一脸空白的白缎:“……………………………………”
  ——简直……变态啊???!!!
  ——教廷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会培养出这样一个蛇精病来祸害“大众”?!
  崩溃的白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无法忍耐,一把将自己手中的衣服糊在了塞缪尔脸上。
  ——在面对塞缪尔的时候,他大概永远都无法保持冷静和理智,所以……还是随心所欲、遵从本能吧。


第65章 
  最终,塞缪尔还是没能成功得教导自己的小“侍从”该如何为自己穿衣,但他对此却满不在乎,干脆就这么赤裸着身体将白缎揽进怀里,带着他一起倒在了床上,还美其名曰“不舍得他睡在地毯上,于是大发慈悲得允许他与自己分享床榻”。
  白缎挣扎得憋红了脸都无法撼动塞缪尔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甚至发现身上原本怎么拽都拽不下来的衣服反而在他的动作下变得松松垮垮、欲掉不掉,最终木着一张脸接受了现实。
  ——毕竟,他的小半个身体已经与赤裸的塞缪尔肌肤相贴,而塞缪尔下腹处的灼热也蠢蠢欲动,侵略感十足得抵在了他的胯间,让他的身体也似是应和般微微发热。
  被禁锢在塞缪尔怀中,身体上包裹着对方的热度,鼻端也全部都是对方的气息,白缎本以为自己大概会紧绷着身体、睁眼直到天明——毕竟黑街的人都是警惕的,他们独来独往,排斥着一切生物进入自己的领地,哪怕是白缎也从未与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更毋庸说还是在一张床上、紧密贴合了。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刚刚在塞缪尔怀中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得陷入了酣眠,一直到天色大亮才晕晕乎乎得苏醒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得到了良好的休憩,舒服得半点也不想动弹。
  窝在温暖柔软的床铺上、靠在塞缪尔臂弯内、耳听着他的胸口处传来的沉稳的心跳,白缎茫然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身体反射性得僵了僵。
  ——他一向都是浅眠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瞬时间清醒,而现在,塞缪尔的出现却完全颠覆了他的习惯。
  “早啊。”塞缪尔的嗓音微哑,带着晨起时淡淡的鼻音,“昨晚睡得不错吧?”
  白缎抿了抿唇,无法违心得反驳,只能轻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的床挺舒服。”
  ——白缎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床铺,哪怕是地上铺着的厚厚的地毯也比他那张窄小潮湿的木板床舒服了太多。
  塞缪尔沉默片刻,轻叹一声,吻了吻白缎的发心:“等我们回到教廷,你会见识到更加舒适的床铺,比这一张还要好上百倍。”
  白缎歪了歪头,一脸茫然——他完全无法想象比这还要好的床铺会是什么样子。
  “没有骗你。”塞缪尔失笑,“我在教廷的床铺以整根的千年圣木雕刻而成,其上镶嵌着圣辉石,沉香缭绕,有舒神安寝、美容养颜之效,还能缓慢得积累体内的圣光之力。而被褥则是由云锦所制,躺在上面如置身柔软云端,似梦似幻……”
  听着塞缪尔娓娓道来,白缎不由露出渴望与好奇的神色,看得塞缪尔神色愈发柔和:“不仅仅只是床铺,教廷为整片大陆倾力供养,吃穿用度无一不精,可谓尽善尽美,没有一件东西是教廷得不到、用不起的。”
  ——这就是教廷,表面上圣洁纯净,实际上却比皇族王室还要奢侈浪费、挥霍无度。只不过无论是供养者还是被供养者都对此习以为常,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当然,塞缪尔本人虽然对于教廷的铺张嗤之以鼻,却也同样不打算做出什么改变。首先,想要改变教廷的奢侈作风并非一时之功,而另一方面,这样的生活也正中塞缪尔下怀——他的小恋人因为自己临时接手的任务已经承受了太多艰难,他当然要让对方好好享受一番,补偿他先前遭遇的苦难。
  因为塞缪尔对于教廷生活的描述,白缎心中对于教廷的排斥终于消退了三分——哪怕在他眼里置身于教廷就像是笼中之鸟,但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也能算是一件幸事。
  自由固然可贵,但出身黑街之人却宁愿失去自由,来换取充足的食物与安定的住所。
  “在教廷中,唯一的缺陷就是地位森严、规矩也麻烦了些——不过,你是我的贴身侍从,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命令你,你也不需要在意旁人。”侧坐起身,塞缪尔慵懒得将自己金色的长发梳向脑后,大大咧咧得袒露着自己的好身材,湛蓝色的眼眸温柔得望着白缎,语调平淡中透着一丝霸道,“倘若有人欺负你,尽管来找我就是。”
  白缎又被他这幅样子迷了眼,心中一阵恍惚。
  他没有父母,从小一个人挣扎着长大,哪怕已然习惯了孑然一身的生活,也仍旧渴望着一个能够为他遮风避雨的宽大而坚定的肩膀——不得不说,塞缪尔这幅又温柔又霸道的模样当真是戳准了白缎的软肋、撩动了他最为脆弱的心弦,乃至于当塞缪尔伸展手臂搂住他的时候,白缎也意外得没有多加抗拒。
  由于今日便要启程返回教廷,所以塞缪尔与白缎并没有在床上纠缠很久。不过,当他们穿戴整齐的时候,距离两人醒来的时间仍旧过去了许久。
  白缎面颊红红、眸光羞恼,双腿都微微有些发软,而塞缪尔则勾着嘴角笑得满足而恶劣,一看就知道在起床穿衣服这一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太和谐的事情。
  然而,当两人来到卧室房门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不约而同得骤然变化。白缎低下了头,戴上了怯懦拘束的面具,塞缪尔也将嘴角的弧度压了下来,收敛起骨子里带出的浪荡不羁,变回了那个温雅仁爱、淡漠出尘的圣子。
  意识到对方的改变,白缎与塞缪尔对视了一眼。
  白缎偷偷翻了个白眼,似乎在嘲讽塞缪尔的表里不一,而塞缪尔则抬手抚了抚白缎的头顶,掩饰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他那个素来直率单纯的小恋人,竟然也学会了伪装与虚假,虽然这对于他们这类人而言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成长,但塞缪尔却仍旧觉得怜惜万分。
  如果情况允许,塞缪尔希望白缎能够一直像是前几世那般被宠爱得张扬自信、肆无忌惮,然而每个世界都有着不确定性,哪怕是塞缪尔也无法完全掌控全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白缎并没有塞缪尔所担忧得那般脆弱,哪怕被独自一人丢到黑街那样贫困危险的地方,他也仍旧迅速适应了下来,并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
  在这一世结束后,白缎关于此世的记忆也会被封闭,以免继续积累负面的情绪,而当他的记忆全部解封之后,他的灵魂强度与意志力也应当成长到了一个不会被轻易击溃的程度,完全可以对曾经经历的苦难一笑而过。
  轻轻叹了口气,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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