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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也是有目的才接近自己的,就跟其它女人一样。
「那个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他这一问,勾起她浓浓的失落感与橱怅。因为她只记得来做什幺,却忘了她从哪里来。
莫说时空转换令她失去许多记忆,就算她记得,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她来自何处。
看她两眼茫然,又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仇震霄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
审问一再地受挫,他发了近三年来的第一场脾气,「妈的,来人!把她、把她……」
急忙赶来的管家脸上写满了担忧,上个月一个笨手笨脚的仆人没依标准放置拖鞋,就带着两颗被踹断的牙齿卷铺盖走路;但那时主人的怒火还没眼前的百分之一,现在,主人会用什幺残暴的手段对付她呢?
空气凝结了片刻,一个意外的答案从仇震霄嘴里冒出来:「把她关起来!」
☆☆☆
「长官,在仇家大厅里搜集到的证物的监识报告已经出来了。」
刑事组长只顾着吃甜甜圈,哪有时间看,一边端起香浓的热可可,又作了个手势要手下说给他听。
年轻警官便开始报告了。「根据枪响声和未发的弹匣来推测,当天莫清应该连发了约一百发子弹;在草坪上我们找到了十二颗弹头,玄关及窗边找到了五十九颗,可是在厅里,也就是莫清对仇震霄扫射的现场和沉嫣灵的体内却只找到了十六颗弹头。」
「那又怎样?」刑事组长拿起另一个覆有巧克力脆皮和一层杏仁片的甜甜圈。
年轻警官继续报告:「也就是说有十三颗子弹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咬了口棉你香甜的甜甜圈,组长脸上净是满足幸福的表情,「胡扯!一定是你们搜寻得不够彻底,所以……』他又吃了一大口,「所以弹头数目才会有出入。」
这时警官放下手中的报告,一脸惊疑地告诉组长:「可是,我们在仇震霄脚边地毯上发现的那堆白灰,经监识,那些灰烬极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弹头。」
「咳咳咳!」组长忽然被呛住了,「你、你说什幺?」弹头怎会变成尘灰?
「监识人员说这些灰末是钢铁在摄氏七千度高温中汽化后留下的残渣。」
组长顿时没心情吃甜甜圈了,「你是说,仇震霄之所以没有中弹,是因为那些弹头在打中他之前就汽化为灰渣了?」
「应、应该是这样吧?我也不知道……」
组长面色凝重,沉默了奸一会儿,然后才开口:「对于仇震霄这个黄皮肤的东方人,我们有多少资料?」
年轻的警官拿起一张薄薄的纸,上头只有寥寥几行字:「Johnson,中文名仇震霄,今年约三十岁。一九九四年入籍美国,曾从事运输、贸易、股票、地产投资……现在是『后宫』杂志发行人。」他额外补充。
组长拧起眉,「『约』三二十岁,什幺意思? 」
「呃,他好象是孤身从中国大陆跑出来的难民小孩。」
「那他哪来的钱搞股票、房地产的?」组长又问。
「据说他继承了一笔存在瑞士近七十年的钜款。」
组长焦躁地拍了下桌子,「我不要再听『据说』、『好象』的话,找人去弄清楚!」
第三章
葛歆背着背包来到仇震霄家门口,准备在新老板的豪宅里的摄影棚完成「后宫」的新年特刊。
葛歆和管家问过好,便迳自往摄影栅走去。
不知道黛娜和贝丝今天会不会又迟到?想到这两个老是迟到的大哺乳动物,她就不禁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过,可以仔细参观一下这幢美轮美奂的豪宅也不坏。
听说这幢豪宅原属于一个英籍伯爵,据闻那个伯爵没有子孙或亲友可继承家业,特意将这幢房子和一笔钜款委托给瑞士一家银行代为长期管理,但就不知道仇震霄,她现在这个老板是怎幺得到这个房子的。
走在这幢古宅里,从房子内部的装潢便可以感受到原屋主高雅的品味与雄厚的财力。宅旁及宅后遍植上百年老树,虽然让房子看起来有点阴森,但也更衬托出豪宅那股醇厚的岁月风华。
越看,她就越觉得那片茂密的绿荫很吸引人,于是,她放下背袋,拿出单眼相机,打开通往园子的门,走进那片浓绿中。
这儿的树形不但优美,还有股柏桧的清香,再配上澄净的天色,真可堪称是世外桃源,而且听说宅后面对洛矶山深谷的景色更是迷人。啧,住在这里还真是享受!她边拍,边赞叹着。
在通过一处爬满蔷薇的白墙时,她看到有一群小鸟集结在一处树荫下叽叽喳喳地吵着,她不禁好奇地上前一探究竟。
在快到树下时,她先看到一只白嫩如牛奶般的手臂伴随着美妙的歌声自树篱后伸出,和众多的鸟雀嬉戏着,她的双脚不禁钉在地上,不再往前走。
不知站了多久,树篱后发出声音,「你说有人来了?是谁?」
接着,从树后露出一张清新脱俗的面孔。
「你……」葛歆一出声,鸟儿就全吓得飞走了。
甄情光着身子走出来,「噢,它们都飞走了!」她看着小鸟懊恼的自语着。
自甄情踏出树荫,葛歆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她那白如雪又比例完美的躯体,不禁又上前几步。
天哪!从哪冒出这美得教人屏息的女孩?连她脚边平日看起来可怕的判官也像只温驯乖巧的小绵羊般趴着。
葛歆怕惊扰了这位林间仙子,也怕判官忽然凶性大发,于是退后了半步。「你……你叫什幺名字?」她轻声问。不沾惹一丝尘世俗味的天使脸孔加上魔鬼般精心雕塑的身体——她千万要好好把握住这个女孩!
「你好,我叫甄情。」珍芙娜蒂丝二世·卡沙莲·寇仕洛芝·玺尔·巴克利微笑着,将这个不久前才得来的新名字告诉了她。
「别走,让我拍你!」决定了!虽然大乳牛是市场主流,但若能将这个女孩下可思议的美丽拍摄下来集结成册,相信读者,包括女性读者也绝对会欣赏这幺一本臻至艺术境界的写真集!
主意一定,更不愿让甄情有机会摇头,葛歆立刻举起相机准备开工。
甄情感受到这个陌生女人的欣悦与盎然兴致,也就这幺由着她拍照。
「来,请你将手扶着树干,然后慢慢坐到草地上……」她找了个好角度让她的红发以一个完美的角度遮住重要部位,且令她雪白优美的双峰多了份若现的诱惑。
甄情真的照她的话做。
「好,很好!」葛歆再按下快门,「再来请你走进水池里,慢慢向喷泉走去……判官也一起去,对,就是这样!」
「现在……咦?该死!」没想到才照两张,胶卷竟然用完了!葛歆急躁地奔回屋内要拿新的胶卷。
回到屋里,葛歆看到管家、保安总管满头大汗的在走廊上跑来跑去,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们:「发生什幺事了?」
他们没空理她,保安总管看到甄情迎着晨曦站在喷水池的泉雾间嬉戏,不解地问管家:「她是怎幺跑出角楼的?」
「哎,别说了,快带她回去。先说好,判官给你应付。」管家已脱了身上的外套冲到庭园,也顾不得衣服会被打湿,就跑进喷水池,用外套将她裹好。
三分钟后,在甄情的帮助下,他们就搞定了一切,包括判官在内。保安总管带着她快步往侧门走去,管家也一路左右张望,好似提防着什幺。
「喂喂!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l葛歆见情况不对,抓起相机追了过去。
管家挡住她的去路,好让甄情他们继续往前走。
终于来到侧门边,保安总管向甄情说:「车子就在外面,司机会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快走吧!」
他知道这样做他们和亲人的生命都会有危险,但为了保护纯真的她,他们说什幺都要冒一次险。
「走?为什幺?」甄情不解的问。
「你不知道仇先生他——」虽然仇震霄使自己的大恩人,但他也是自己见过最残忍、可怕的男人,她是应付不来仇震霄这样的人的。
看见他眼里涌现焦急的神情,甄情微笑地握住他的手,「谢谢你,但我还不可以走。」她得留在这里找令牌。
「不,你一定要走!」他将门打开,准备唤来接应的司机。
「走去哪?」一个低沉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但语气中透露的寒意却教人毛骨悚然。
「主……主人!」保安总管不禁牙关发颤,判官也塌下耳朵,垂下短短的尾巴,羞愧地低垂着头。
仇震霄自墙上挺起身子,拿起置放在一旁的拐杖,将杖尖抵在保安总管的左胸口,猛然将他推倒,并把他厚实的胸膛钉压在墙上。
「你和管家在干什幺?」他每说一字就用力重戳他一下,转眼间保安总管的脸就白得跟纸一样。
愚蠢的人类,全是白痴!仇震霄愤怒的想着。虽然这屋里没装监视器,但一早管家送热茶给他时,他就感应到向来忠心不二的管家起了异心。之后,他悄悄地循着管家的焦急脑波走,也发现保安总管有变节之嫌。进一步细察,他发现司机把车停在侧门外。
他马上断定他们的行动最终会到这里来,于是一步一拐的先晃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果然,让他逮到了两个现行犯和一只贱狗。
管家摆不平葛歆,两人一路拉扯着到这边来,但一见到这个场面,两人都吓得说下出话来。
仇震霄没回头就将拐杖往后一扬,只差一、两公分就戳中管家的眼睛,「你和管家两个人想背着我放走她?妈的,你们好大的胆子啊!」杖端一偏,狠狠的在管家脸上打出一道血痕。
见仇震霄又举杖要打保安总管,甄情立刻握住拐杖,「住手!」
仇震霄的眼里结满了冰,凛冽的说:「让开。」语调之冷让众人都替甄情担心。
「不,你不可以这样。」她天真地坚持着,还朝他走近了一步。
「这里是我的地方,由我发号施令,没你说话的份。」他甩开她,冷冷地说着。
「虽然他们要放我走,可、可是我又没走,为什幺你还要打人?」她虽然害怕,但仍不退却。
他眯起黝黑的眼睛审视着她,这个小女人待在这里不到四十八小时,就让两个冷漠得近乎无情且忠心耿耿的仆人背叛他,她是怎幺做到的?
而且还敢挡在他面前,她真是该死的勇敢,也很了下起。
看来,他得先教她学点他的「规炬」,这样那两个叛徒和那只贱狗才会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你们下去。」他低声说毕,包括葛歆全都退得一干二净。
仇震霄满布杀气的眼睛直盯着甄情,「过来扶我。」
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