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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着急的问:“他生病了?”
荆文山没有理会花休的问题,他抱起昭玉就往外走,开车送昭玉去医院。
花休没有阻拦,他知道荆文山喜欢昭玉,小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没想到现在荆文山还一直在昭玉身边,甚至有昭玉家门的钥匙。
他在昭玉的家里远远的站在阳台上就看见了荆文山带着昭玉上了一辆车,行车的方向是医院。
花休转身回到刚刚昭玉坐过的沙发位置上,他喝着昭玉杯子里的酒。
他的手机传来振,他看了一眼是花昊宇打来的电话,他想毋庸置疑是要说什么威胁话,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听,直接关了机。
他缓缓喝着昭玉的酒,亲吻杯边就好似亲吻昭玉。
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肮脏恶心呢?恶心到昭玉不愿意和他在一起,都是因为那些人的存在,他那个肮脏的家庭。
酒味弥漫在喉咙见,他眼底发晕,好像看见了他和昭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时候,母亲恶趣味的将他打扮成小女孩的模样。
在幼儿园里,昭玉发现了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的他。
昭玉小跑到花休面前,笑着纯真无邪:“一起玩吗?”
花休摇摇头,他看着眼前像是童话书里小王子那样的男孩,心底是不知所措的。
可是昭玉一直锲而不舍的缠着他,没事就将自己的小零食给他。
花休觉得昭玉对他很好,人又非常可爱,靠近些的时候总是可以闻到昭玉身上是香香的。
可是,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的母亲所发现。
不可以让昭玉,变的和他一样。
那时候,花休无比希望昭玉离他远一些,即使两个互相喜欢,但是两个人都太弱小了。
他很想带着昭玉像童话故事里说的一样,一起逃离女巫的诅咒,然后两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可即使走出了幼儿园,他们又能去哪里呢。
无可奈何,只能悲痛哭泣。
如今,他已经满身污秽,即使有了钱,可以逃离,可是也不再可能和昭玉在一起了罢。
花休这般想,清醒了些,在看衣襟上却满是泪水浸湿的深色。
叮哒嘀嗒的声音从柜子边响了起来。
花休闻声缓缓起身去看是什么,看见了一个手机,什么显示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应该是昭玉的手机,只是没有备注名字的电话要接吗?
会不会是昭玉在医院借的手机打过来的?
花休愣了愣片刻,接通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是一个男生的声音,很陌生,很急促:“昭玉…昭玉…”
花休一时不知怎么说:“他不在,你是谁?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白玉泽对着电话问:“我是白玉泽…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是手机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花休只觉得对面人烦的很,“他生病了不在家。”
白玉泽继续问着那个人:“你是谁为什么在他家里?”
能在昭玉家里,年轻又好听的男声,知道昭玉的近况,一切在白玉泽心里塑造成了不好的想法。
“我是他爱人。”
撇下这句谎话,花休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白玉泽,他想大概是昭玉和他分手后和别人在一起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白玉泽看着没有通话了的手机,他用力将手机啪的一下摔在桌子。
在几个月前,被父母关在了家里,手机也被上缴了,好不容易从家里逃了出来,却是看见了昭玉的分手消息。
还有一个陌生男人拿着昭玉的手机,说他是昭玉的爱人。
白玉泽气的胸口疼,得要去找到昭玉。
他紧紧握着拳,拿起手机查找起了本市所以医院。
生病了既然不在家里,那就只能在医院里。
白玉泽倒是要看看,这段时间他不在了,昭玉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明明被关在家里不能联系昭玉不是他的错,而如今昭玉居然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走到街道上,打了一辆车,他要一家家医院找,找到昭玉。
医院里。
昭玉觉得脑袋都快炸了,又晕又痛,手还使不上劲。
他又想起来白玉泽,忽然就想看雪,他所住了病房楼层很高,直接在床上往窗户看看不见雪。
好在房间很暖,昭玉缓缓起身朝着窗子的地方挪。
他看见了窗外下的漫天的雪,这所医院很奇怪窗子外的楼下是水池。
他看着雪,他终于想起来小时候他和另一个小孩演白雪公主的故事时候,那个演白雪公主的人就是白玉泽。
那个时候因为白玉泽是白化症,所以大家都想让他演白雪公主。
而昭玉因为外貌优势也混了一个王子。
那个时候,他也喜欢过白玉泽,只不过忘了。
他想着这些,忽然就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那么意气用事就答应白玉泽的母亲和白玉泽分手了呢。
即使白玉泽失去了财产继承权,昭玉也一定会去挣钱养白玉泽的。
昭玉望着窗外的雪,徒然的想,回得去吗?手机也不在身边,不能去看看之前的消息,虽然已经删掉了。
病房的门,轻轻的开了,昭玉随之望去,是荆文山。
昭玉靠在窗边,荆文山看着昭玉,他的眼睛很暗,两人沉默了许久。
荆文山语气不太好,他问昭玉:“刚刚你家里的那个人是谁…”
昭玉想了想,在家的应该就是被请喝酒的那位,“花休。”
荆文山走近昭玉身边,“小时候那个?”
他不明白,昭玉总是可以喜欢别人,而他对昭玉再如何好,两人的关系都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而已。
每每如此想,他都觉得自己要疯掉。
昭玉点点头肯定,随后继续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里吗?”
“你要手机做什么?”
“找白玉泽。”
为什么…又是别人。
荆文山忽然伸手,就像之前看到安静喝酒喝昏过去的昭玉,下意识希望昭玉是死掉的一样。
或许只有昭玉死了,他才可以不那么慢痛苦吧。
昭玉没有什么力气,他被荆文山抵在玻璃上掐着,快要窒息了,手指却没办法将荆文山的手掰开。
窒息的疼痛。
背后的玻璃咯吱作响,他的眼睛都满是红血丝的,脆弱苍白的脖颈出现了荆文山手指的印记。
荆文山注视着眼前就像是要死去的昭玉,他的眼睛却是在流泪的,明明要被杀死的是昭玉,而他是杀人者,为什么要哭呢。
他爱昭玉啊,即使这样从未爱过他。
荆文山松开了手指。
昭玉忽然缓过来些,他的全部力气都压在了背后的窗户玻璃上。
玻璃碎了,喀吱一声,昭玉后倾随着玻璃的残片摔落下去。
荆文山望着空了的窗口一时愣在了原地。
昭玉在楼层间坠落下去,最后一刻他看见了周围一起落下的玻璃,玻璃上反射着雪的光辉。
雪。
他对不起白玉泽,如果再选一次。
他不会和白玉泽说分手。
而此刻的白玉泽,正在医院门口不远处,他远远的就看见了从楼上破裂玻璃的楼下坠落了一个人,他想是跳楼吗?仔细一看那身影熟悉的可怕,是昭玉,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人。
白玉泽往昭玉坠落出走去。
他看见医院结了冰的泳池,冰块碎裂。
水里溺着的人,正是昭玉,但似乎他要死去了,连挣扎都没有。
昭玉在水中,真正的觉得他要窒息了,弥留之时,他似乎看见了白玉泽,他轻轻的喃喃了一句:“我爱你。”
黑暗侵蚀了思维。
白玉泽看着闭着眼睛在冰冷水中仿佛睡着了的昭玉。
他想之前的事情即使解释了,昭玉也一定还会生气吧,也一定是分手吧。
白玉泽删除了昭玉给他发送的分手消息,聊天记录看去来如此完美。
我们永远在一起。
白玉泽凝视着水里的昭玉现在看起来依旧苍白而美丽。
“我是这般的爱你。”
他不禁感叹。
第53章
白玉泽站在泳池边; 睫毛上粘上细小的雪花,白色的发被风吹拂; 红色的眼里闪着泪光仿佛梨花带雨。
他凝视着池中美人; 就像无情而美丽的神。
时间流逝。
任何人死掉都可以; 但是唯独昭玉不行。
或许只有昭玉即将不再见的那刻之后,他才明白那件事实。
昭玉死去; 他只会更加绝望。
荆文山跑下了楼; 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膝盖重重的磕伤了,裤子是都破了; 疼痛在膝盖上。
忽然他看见了走廊的上护工; 意识到了。
荆文山拖着受伤的腿,他喊着:“有人溺水了; 在楼下。”
护工刚刚也听见了玻璃的碎裂的声音,大概猜到了是哪里,于是看了一下窗子外水池里果然有人。
他们一边叫着人,一边跑下楼。
医院里躁动了起来,护工们将楼下水中的昭玉救了起来。
此时到了医院楼下的荆文山看见了正在泳池边站着冷眼旁观的白玉泽。
他认得白玉泽; 在之前的日子里,常常可以看见白玉泽同着昭玉一起进家门; 去做什么显而易见。
他早已察觉。
荆文山顿时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一直渴求的昭玉会爱着这般冷血的人,到死前还说要去找他,而那人竟只是在一旁看着。
正当荆文山这么想的时候。
白玉泽盯着躺在担架上就像是死去了的昭玉; 他在也控制不住情绪,他跪在雪里,他捂着眼睛哭泣,心脏疼的要死。
他的爱人真的就要逝去了,那场他没去赴约的烟花,再也没办法和昭玉一起看了。
雪落在身上融化冷的发慌,手指埋在雪里冷的快没了知觉。
他的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发痛,雪落在脸颊上融化成水,伴着眼泪不知是水还是泪。
白玉泽痛苦的哀悼到:“对不起,昭玉。”
昭玉做了一个梦。
梦里风很大,在呼啸着的海边,浪花啪嗒在护栏上,他看见了一个黑发少年往海里走去。
他知道黑发少年是他的小学同学晏元良,一个有阴阳眼的好朋友,他想去救晏元良。
可是昭玉是怕水,犹豫了片刻,还是迈出了脚步。
昭玉走到水浅的地方他抓住对方的手,请求到:“你不要死。”
晏元良垂眸他摸摸昭玉的脸颊,眼睛里全是泪光:“不行…如果我不死你就会死去。”
“快点醒吧,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保护着你。”
他听着晏元良的话,睁开眼。
又是在病房里,这次的病房还没有窗户,灯打的很亮,昭玉觉得刺眼。
一旁的护士姐姐轻声:“身体好些了吗?”
昭玉有气无力:“嗯。”他想看了没死,刚刚那个梦,像是梦,更像是他曾经小学时经历过的事情。
而如今,晏元良也一定在某处守护着他吧,真是感谢。
昭玉看了看穿着病号服的自己,身上满是小伤口,似乎的那些玻璃或者冰渣划出来的,脸上也有一些,脖子上也有些痛。
之前被荆文山掐脖子,摔落水池里看来也不是梦。
不知道现在,白玉泽怎么样了?
昭玉闭着眼犯困,莫名的有些累,又闭上了眼。
听到昭玉醒来的消息,荆文山和白玉泽都第一时间敢到了病房里。
看见的却是闭着眼似乎没有醒的昭玉。
白玉泽顿时觉得心慌,手指都有些颤抖。
荆文山盯着昭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