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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医难求-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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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说,这样的夫君,真是送我也不要,也不知她孩子怎么生下来的。”

    “哎呀,人家的事情,是我们能议论的,咱们又没有待在人家床底下!”

    “咱们怎么办,外面风言风语传的越来越难听了,我只怕……”萧四娘给傅雪彦端上了汤药,小心的搁在床头上。

    “怕什么,怕你父王让我们和离,给你封个公主,再给你找个十全十美身体健康的夫郎,风风光光大嫁一回?”傅雪彦好容易喘匀了气息,甚至话里带上了一点笑意。

    萧四娘听到和离两个字几乎跳了起来,“混说什么呢,上天下地,碧落黄泉,我们说好一辈子的夫妻,少一分少一秒都不成。”

    “不要害怕,我有办法。”傅雪彦低沉的语气,让萧四娘奇迹般镇定下来。

    傅雪彦靠在床边,一口饮尽了碗里黄褐色的苦汁子,余下一点印子残留在碗沿上。

    “这些年我待叔父也不薄,如今看来,他做初一,就不要怪小侄做了十五了……”萧四娘亲自与傅雪彦掩好薄被,轻手轻脚转身关门。

    “东风。”她小声唤了一声。

    男装丽人东风很快出现在她面前,“姑娘有什么吩咐?”

    “回去看看三哥都在做什么,如今父皇没有封太子,他暂领了端王的位置,想必也是急不可耐要非有一些动作不可了。”

    宋明哲搬出了芳林雅居,除了叉烧,一干奢华的器皿,什么文房四宝都没有带走。临走路过花园,望了望自己亲手养大的兰花,到底是心里不忍。路边花了两文钱买了几个泥巴盆,换下了萧家千金难买的名贵瓷器,搬回了百草堂。

    “婶婶,我为你,为乾宝,撑起这个家的,你放一百个心吧。”宋明哲觉得自己许久没有做如此煽情的表白,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但嫂嫂这颗纤细的女人中总算是被宋明哲捂热乎了,当晚给宋明哲做了好几个他素来喜欢的拿手菜。宋明哲放下筷子,环顾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眼眶一热,险些没有掉下泪来。

    总算是回家了,总算是回家了。

    他想摸摸乾宝的头,却发现乾宝早已长高了好几个头,不是围着自己打转小屁孩了。

    我们都在成长,再改变,不是吗?

    萧裕纯包下了赏心阁,拉着往日要好的王孙公子吃酒,寻欢作乐。席间借口头疼,找口醒酒汤水离开了酒席,带着西风上了隔壁一间不起眼的杂物间,里面等着的,正是那铁面人

    !

    西风旋即为萧裕纯守着门,抱着剑眼睛如同刀子一般,警惕的听盯着唯一的楼梯。

    “二哥!”萧裕纯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却被铁面人竖起食指打断了。

    “这个称呼以后还是别用了,我戴上这个面具,就再也不是萧家人了。”

    萧裕纯正想反驳,铁面人开口,语气中带有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味道。

    “我即刻动身,接了你乡下的二嫂,我们天南海北,有多远走多远,再不会踏进京城一步。”

    “二哥,如今父王登上大位,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恢复你的名誉,让你重新回到阳光下做

    人,不好么。”萧裕纯在哥哥面前,像一个尚未懂事的孩童,流露的亲情和依赖,远胜于现在官家面前的能干儿子。

    “好,只怕父王睡不着觉了,谁促使先皇动用了孟真人仕女图,谁用迷香迷去先皇心智,这一桩桩一件件杀头掉脑袋的事情,还需要我才提吗?”

    “可是,父皇未必会对你不放心,毕竟虎毒不食子呀。”萧裕纯自小顽劣,父王不喜,只有二哥没事带他去军营里玩,教他骑马射箭,所以感情远胜寻常兄弟。

    “大哥当年落水,其实当时施救得当,可以不死的。”铁面人话语寻常,可内里的含义却冷的像冰,“我亲自打听的,那夜跟着大哥的人都被父王以护主不力处死了,我在他们临死前偷着见了一面,他们告诉我的。”

    “不会的,不会的,父王为什么要害死大哥!没有理由的!”

    铁面人轻轻笑了笑,这一笑间,带上了萧家人特有的冷静,“我想了很久,一是动手的人是先皇太后,若是大哥不死,这马脚可就抓了不痛快了,二是大哥死了,先皇心里才有愧疚,才觉得先皇太后心太狠,母子离心,三是父王素来不满大哥中庸之才,大约只能守业,不能与他助拳吧?”

    萧裕纯无言以对,他从未想过大哥之死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多文章。

    “二哥唯独不放心你,我走后,你千万自己小心。”

    铁面人的话,就像这夜的凉风,吹着吹着就散了,吹着吹着就远了。

 第七十五章 父子

    原来的端王,如今的圣上,正坐在勤政殿里与几位丞相说话。论起来也是不合礼法,堂堂大梁天子不在大庆殿,奈何大庆殿被尽数烧毁,重建工作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所以圣上也是委委屈屈暂居了勤政殿。

    原本贵为亲王,肖想有一日为君的时候,觉得只要够得上那把椅子,其他都不重要。现在爬上了这把椅子,又觉得处处不尽如人意。这人心,端的是欲壑难填。

    “不知着主持大庆殿修复的工作,圣上属意谁来督办?”何相曲意奉承的态度相当明显。此何相非彼何相,何珠珠的父亲在爱女身故后不久,因为朝堂上云谲波诡,早早乞骸骨回乡了。现在的这个何相何晖远爱子与萧裕纯有点剪不断理还乱的过节,何相自己也因为有抱错大腿的前科,在圣上面前就有加大讨好力度,洗刷历史的嫌疑。

    圣上托着下巴沉思,同列的刘相等人亦不敢打搅,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而已。

    “纯儿这会子没什么事情要忙,让他过去看看,先历练历练吧。”

    何相立刻堆起满脸笑容,不住口的赞道,“圣上英明,端王如今年少气盛,正是需要圣上带着历练几年呢。”

    谁知这马屁像是拍到了马蹄子上,并没有换来设想的龙心大悦。

    圣上皱着眉头,手指在桌边打着节奏,像是回想起什么不愉快的记忆。一时间何相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额角却悄悄滴了汗水下来。

    还是刘相反应快,背着人偷偷拉了拉何相的袖子,几个人纷纷推辞尚有事务未及处理,忙不迭退了出去。

    “老二准备走了吗?”圣上随口问了一句,从殿内柱子后走出一装扮与西风相似的人来。

    “回主子,昨儿传的话,过几天就准备动身。”

    “嗯,传我的话,让老二有空进宫一趟,我们爷俩好好聚聚。”

    灰衣人躬身退了出去。圣上信手翻阅起面前永远看不完的奏折,又一篇为端王请封的奏折,什么过无太子一日不宁呀,圣上若是不能决断,在先皇几个皇子里看看适意人选也未尝不可呀。

    圣上把折子拍在桌上,额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没有登上大位的时候,觉得朝堂里这群只会嘴炮的文人还算顺眼,揪着傅家错处不放的样子也算赏心悦目。

    可是轮到自己和这群除了嘴炮,其他才艺欠奉的书生打交道,就忍不住胃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哪,朕为什么要每天看到他们,真是天天看着胃胀气,时间长了胃动力不足。

    昨夜不知是何原因,忽而梦见了继儿,自己意外身故的长子,那是个忠厚老实,自己自小疼到大,相当看重的儿子。

    宋明哲才不理会圣上的心路历程,他忙着在家收拾百草堂呢。弃置多日,就算原样归置也要花上不少时间和心意。好在婶婶陪着自己忙前忙后,下了学堂的乾宝也会给自己搭把手帮帮忙。

    宋明哲擦洗着祖父生前日日坐着的桌椅,虔诚的按照自己记忆将笔墨一应器皿摆好,直起身子环顾四周,耳边仿佛响起祖父苍老关切的声音,你这个病啊,郁结在心,药石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日常心思莫要太重,一切放宽心。

    宋明哲在药方签子下写了自己名字的落款,回想自己小时候那么顽劣,处处与祖父顶嘴,把银针扎在病人托手的布垫上,嘴里念叨着我是一只刺猬,气的祖父追着自己打。

    “希希哥,门外有人找你,”刚搬完箱子的乾宝满头大汗,一头冲进了百草堂,扯过宋明哲放在抹桌子的白布当做汗巾子,就在头脸上抹了起来。

    宋明哲那句这是我刚擦桌子活生生咽了下去,心里默念不知情对于他来说或许更开心一些。

    宋明哲答应了一声,起身开门迎客,心里许多忐忑,自己准备重新开张的消息还未放出去,就有人上门,说不准是祖父外地过来的老熟人,自己定要打起十分精神好好接待。

    开门,萧裕纯那张俊脸出现的毫无征兆,宋明哲踮起脚尖,四处眺望,嘴里念叨着,“哎呀,怎么有敲门声却没有人上门呀,一定是我的幻觉啦!”

    嘴里说着手里做着,把门当着萧裕纯的面重重关上。宋明哲旋转,跳跃,闭着眼,假装没看见,拎起门边的水桶,准备把招牌也擦洗擦洗。

    接下来的几天,宋家就怪事连连,先是厨房里每逢做菜熬药,火候就特别难控制,乾宝用拨火钳捅了捅,在灶堂边角找到一些未烧完的纸屑,来源不可知。

    再然后半夜里常有猫叫犬吠,不是邻居家常见的叫声,而是能叫出南腔北调京都小曲儿的那种,甚至还有几声狼嚎,乾宝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据他那个英勇无畏的哥哥口述,他身披五彩斑斓床帘,带着晾衣长竹竿,以万夫不敌之勇将墙头不知是猫是狗的混球打回原形。

    乾宝半信半疑,勉强回屋睡觉,模模糊糊中听得争吵声,重物坠地声,不一而足,最后以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作为结束。第二天起来,乾宝照了照水缸,自己脸上顶着俩大大的黑眼圈,娘亲也是如此,只有哥哥宋明哲神清气爽,并未有不妥之处。

    乾宝刚问了两句,就被宋明哲不软不硬顶了回去,什么自己在雪拥关镇守前线阵地,三天三夜不合眼也视若等闲,这半夜有个来路不明的妖孽,自己无所畏惧,与妖孽斗法也是信手拈来。

    乾宝读了这些年书,早已非围着宋明哲屁股大呼小叫,什么事情都新鲜好奇的毛孩子了。

    “哥,咱要不想想办法,这么吵下去,我不倒下,娘亲也吃不消呀。”态度恳切,宋明哲手舞足蹈演示自己在雪拥关手刃敌军一夫当关的英姿骤然停下,“唉,这是大人的事情,你现在还不懂。”

    宋明哲闭着眼睛,重重叹了一口,却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摸摸乾宝的头,而是放下了碗筷。“乾宝赶紧吃,碗放着,一会儿我来洗。今天日头不错,我还要赶着翻晒坐蓐。”

    “京里三大营都还好吧?”萧裕纯这话是对着郝福起说的,自从跟着自己去了一趟雪拥关,生死间走了几个来回,又受了圣上的提拔,郝家在武官里一下子炙手可热了起来。萧裕纯这话若是对着别人说的,别人兴许小心揣度上意,总要给个周全的回答,什么大营里都是小人心腹看着,并无不妥,圣上初登大宝,怎么都不能给圣上丢脸不是?

    但是他的问话对象是郝福起,这话里的弯弯绕对于郝福起来说,略婉转了一些。所以他憨笑着,点头表示,“咱营里好着呢,前几天我跟着去练兵,几个新兵武艺都颇能见人,比我们当年入伍时候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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