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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
三人齐声道谢,唐伯虎抬头看了朱祐樘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盯着他,不由会心一笑,默默低下了头。被喜欢的人如此重视着,真好。
***
长安街上,街道两旁人山人海,全都是出来目睹新科状元风采的老百姓。上到七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孩童,都想第一时间看到这位连中三元的大才子。
一时间,唐寅这两个字被人们争相传诵,牢牢记在了心里。
不知是谁喊了声“来了”,顿时,人群沸腾起来,伸长脖子不住张望着,若不是街道两旁有侍卫阻拦,恐怕早就涌到街道上去了。
街道尽头,只听一声锣响传来,随即便是五排整齐的侍卫开道,再然后就是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唐伯虎三人。三人均穿着喜庆的大红礼袍,玉冠束发,丰神俊逸,其中又以唐伯虎最为显眼,最为年轻,最为俊俏。
霎时间,两旁少女少妇蓦地红了脸,瞬也不瞬的盯着唐伯虎猛瞧,更有大胆的女孩子朝他投掷花朵,撒了他满头满身。
唐伯虎暗道幸亏扔的不是水果,否则一定被砸的鼻青脸肿。他朝扔花的小姑娘微微一笑,小姑娘立即尖叫一声,血气上涌,竟是晕了过去。唐伯虎满脸黑线,这姑娘的心脏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吧?自这件事情发生后,他就再也不敢对着别人乱笑了,否则再晕几个,他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正想着,忽听一旁传来熟悉的呼喊声,竟是念兮和伯安。二人金童玉女般站在人群里,均一脸兴奋的仰望着他。
“堂兄,你好威风啊!”念兮朝他大声呼喊,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唐伯虎朝她眨眨眼睛,开心之情溢于言表。
游街结束后,唐伯虎三人分别被送去了各自的府邸。唐伯虎如今是正五品编撰,也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正五品虽说官职不高,但胜在前途光明。这个时代,从编撰编修之位走出来的朝廷重臣数不胜数,考取状元,入选翰林,在天下人眼中是十分荣耀的事情。翰林学士不仅在文化学术上地位重要,还能参与政治,议论朝政。由科举至翰林,再由翰林至朝臣,几乎是这个时代士大夫的人生理想。
由此可见,唐伯虎这个状元是多么受人景仰,受人羡慕的了。
然而,这个位置再受人羡慕,官职毕竟不算高,因此他的府邸实在说不上恢弘大气。这只是个三进的院落,没有什么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只是简单大方的庭院而已。即便如此,唐伯虎也已经十分满足了,这是他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这是只属于他的地方,他的家。
沿着青石板往里走,一路上百花竞放,落英缤纷。道路两旁栽种着许多桃树,此时正值花开时节,朵朵娇艳的粉色桃花怒放枝头,美妙无穷。
跟在他身后的管家张伯毕恭毕敬介绍道:“状元爷,这些都是皇上吩咐种下的,您看看是否还满意?”
唐伯虎愕然,这么说来,朱祐樘早就有预谋了?那他这个状元是不是……不行,这事一定得找朱祐樘说清楚,他可不想开后门靠关系得来这个状元。
“你是皇上的人?”唐伯虎语气有些不善,朱祐樘这是想做什么,监视他吗?
张伯有眼色的答道:“回状元爷,老奴是皇上的人,皇上是怕状元爷刚来这里不习惯,没人照顾。所以才吩咐老奴前来的。皇上吩咐了,等状元爷习惯了这里,再自己决定老奴的去留。”
唐伯虎心下一动,暗自悔恨起来,他刚才竟然怀疑朱祐樘的用心,真是太不应该了。朱祐樘如果真想对他做什么,哪里需要绕这些圈子?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对了张伯,那以后府里的事情就要让你多操心了,看是再请些下人也好,再买些也罢,都由你说了算。”既然是朱祐樘的人,就该信得过,他平日可没时间管理院落,只能让张伯多费心了。
对了,他得把念兮接过来一起住,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总不能还让念兮赖在王家。至于父母那里可以再缓缓,慢后一步接过来就行。
午后,唐伯虎亲自去了王家接念兮,王夫人与王华对他说了一大通恭喜的话,令唐伯虎有些招架不住。王夫人又送了他两名丫鬟两个小厮,说是帮忙打理府邸,唐伯虎本想推辞,但又无法拒绝王夫人的盛情,只能收下了。
王华还送了他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宝,说是作为初入官场的贺礼,唐伯虎开心的收下了。
事后,伯安跟着二人去了唐伯虎的新家,顺便帮念兮搬东西,念兮在王家住了这么久,最舍不得她的就是王夫人。临走时,念兮好说歹说才止住王夫人的泪水,让人哭笑不得。
傍晚时分,伯安在唐伯虎的家里吃了晚饭才离开,看样子颇有些依依不舍,唐伯虎笑他跟着大姑娘似的,被好一番怒瞪。
“堂兄,我们在这里也有自己的家了,真开心啊。”念兮晚上喝了不少酒,小脸红红的,比院里的桃花还要娇艳几分。
唐伯虎搂着她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一边轻笑道:“是啊,过一段时间就把爹娘和二叔他们接过来,到手后大家住在一起才好呢。”
念兮呵呵笑了两声,趴在唐伯虎怀里傻乐着,不多时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唐伯虎将她抱回房里,又唤来下人为她梳洗一番,才再次回到院子里。
夜凉如水,他静静望着天上的星子,漫天繁星像是调皮的小眼睛,全对着他微笑。
他忽然就想起了朱祐樘,那个人也喜欢这样对他笑。话说,朱祐樘笑起来可真好看啊,简直帅的一塌糊涂,每次一笑,就勾的他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只可惜朱祐樘笑的时候的不多,因此他也没有真正实践过。
“唉。”他轻叹一声,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伯虎,你是否也与我心有灵犀,猜到我会来,所以在这里等我呢?”朱祐樘眉眼含笑,一袭月白色长衫衬得他温润如玉,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自桃花林中缓缓走来。
而唐伯虎早就看呆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就怕这是自己在做梦。
朱祐樘轻笑一声,行至他身边,快速偷了一记香吻:“怎么,才半日不见就认不出我了?”
唐伯虎蓦地伸手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像是要确定他的存在般,不管不顾地主动吻了上去。突入其来的想念疯狂袭来,快要将他淹没,这一刻,他忘记了一切,抛开了一切,只想狠狠亲吻这个日思夜想的人。
见他这么主动,朱祐樘自是乐意奉陪,天知道他期盼这一刻多久了。每每午夜梦回,他都想眼前人想的发疯睡不着。
“唔……”被朱祐樘夺去了主动权,唐伯虎立刻丢盔弃甲,被吻得浑身酸软。从未有过的激烈亲吻瞬间淹没了他,内心深处的情/欲也被快速勾起。
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啊。
2013。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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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31春宵苦短日高照
夜风轻拂;粉色的桃瓣纷纷扬扬飘落,洒了二人一头一身,更有调皮的花瓣黏在唐伯虎唇上,惹得朱祐樘食指大动,伸出舌头将花瓣卷进嘴里;又喂给怀里人。花瓣的幽香自二人唇间散发出来;好似最上等的催化剂,让二人欲罢不能。
于是;新一轮的激吻在所难免。
星子更加闪亮了,月亮却羞得躲进了云层里。斜倚在屋梁上的重冥眨了眨眼睛;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啧,皇上的口味还真特别,居然喜欢在院子里哼哼哈哈,也不考虑一下他这个旁观者的感受。
庭院中,唐伯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朱祐樘则吻过他的眉眼,又将唇边的可疑痕迹吻去,开心的像个孩子。
“舒服吗?”他在唐伯虎耳边呼了一口气,坏心眼的询问道。
唐伯虎白他一眼,心里则是满满的幸福:“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朱祐樘拉着他在院子里坐下,右手与他十指相扣,道:“想你了。你不知道,今日在大殿上我就想抱你吻你,只可惜……伯虎,我很想你。”
唐伯虎俊脸微红,靠在他身上道:“我也很想你。”
两人笑得像是傻子,看得重冥打了个寒颤。
唐伯虎忽想起一事,问道:“这个院子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张伯今日说这些桃树是你让栽种的。”
朱祐樘点头,问:“喜欢吗?”
“喜欢。”唐伯虎顿了顿,还是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早就打算点我当状元了?”
朱祐樘明白症结所在,不由笑道:“怎么会这么想?你难道不知道每次考试的答卷都是密封起来的?殿试的答卷更是经过层层筛选才送到我手里,我就是想做什么也不可能啊。更何况,你对我说过想要自己努力考取功名,我又怎会从中作梗?”
唐伯虎点点头,问道:“可是这个院子又是怎么回事?”
朱祐樘轻笑一声,说:“这个啊,确实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我想的是,无论你这次是否考上,都打算把这所院子送给你,让你在京城有个落脚处。”
唐伯虎鼻子一酸,原来朱祐樘想的这么周到,亏他还臆测他的企图。
“人们都说世间有四件事最值得高兴,伯虎,你知道是哪四件吗?”朱祐樘忽开口问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唐伯虎一乐,自信的说:“当然知道,不就是什么‘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吗?你说我今日也算遇上一件了吧?金榜题名欸。”
朱祐樘赞许的点点头,道:“既然有了金榜题名,伯虎想不想再增加一喜,来个洞房花烛夜呢?”
“咦!”唐伯虎顿时睁大眼睛,这家伙该不会是想……
还没想完身子就被人抱了起来,这该死的家伙,竟把他当女人打横抱着了。唐伯虎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意思大喊大叫,这大半夜的,要是吵醒别人就不好了。
“放我下来!”他气愤的低吼着。
而朱祐樘只是冲他笑笑,直直往他的睡房走去,唐伯虎慌的双手搂住朱祐樘的脖子,亲密的贴在别人身上。进了睡房,朱祐樘也不点灯,直接将人放在了床榻上,他轻轻插。上门,借着微弱的月光啃上了唐伯虎嘴唇。
黑灯瞎火的,唐伯虎也顾不得害羞了,都是男人么,亲一亲也没什么。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他们既然互相爱慕,这种事是迟早就做的。
老实说,内心深处他还挺期待……
不过,他期待的是他做攻。
两人吻了半响,唐伯虎气喘吁吁道:“等等,先说清楚谁攻谁受。”
“攻?受?”朱祐樘显然不懂现代耽美词汇,但作为大明中兴之主,他还是很快明白过来这两个字的含义:“伯虎觉得谁攻谁受呢?”
“当然是我……唔……我还没说完……”
朱祐樘剥落他的衣服,笑道:“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你既然如此体谅为夫,为夫今晚自当好好伺候你。”
唐伯虎气得想咬他,这厮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明明是想说他才是攻的……
被进入的那一刻,唐伯虎既难受又幸福,尽管朱祐樘动作很温柔也做够了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