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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啊，可是我不会幻化之术啊。”杨术坦诚的看着周含络。
周含络看着杨术，眨了眨眼睛，露出迷茫的表情。杨术则皱了眉，思忖着一晚上学会幻化之术的可能性。
“有了，我跟着你一起，我可以使用幻化之术将你变成灵儿的样子。”周含络笑了起来。
“谢谢你，含络。”杨术感激道。
“我们之间，不说这些，你明早在曲径那里等我。”周含络说完，露出一个羞涩而期待的笑，看着杨术。
杨术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先回去，免得惹人怀疑。周含络也便只能嘟了嘟嘴，离开了。
所谓曲径，全名曲径通幽，是一条通往杨家禁地的九曲长廊，架在一片荷花池上。此时的天才刚蒙蒙亮，荷花池上飘着一层水汽，娇羞的荷花藏在迷雾之中，朦朦胧胧的格外美丽。
杨术勉强穿上了肖灵儿那套浅紫色的衣裙，看起来活像花样滑冰的运动员，浑身裹在紧身衣里面，还有飘逸的裙摆和彩带。他自然是不敢见人的，所以只能躲在一旁的树丛里面，使了个浅显的障眼法，期待周含络快点来，而其他人不要过来。
到了约定的时间，周含络却迟迟没有出现，杨术皱起了眉，有点不好的预感。
超过约定时间一刻钟，周含络才款款出现在杨术的视线里，只不过她不是独自来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杨门弟子。三人说话间，已走到了曲径的入口。
“范师兄，岳师兄，我在这里等灵儿，你们回去罢。”周含络的语气里难得有了丝烦躁。
“络儿，我陪你等就是，上午还可以一起练剑。”其中一个男子轻笑着开口，表情再温柔，也挡不住眼里的算计。
“岳师弟，你这就不对了，分明是我先约络儿去练气的。”另一个男子开口讥讽，语气倨傲。
“范师兄，到底想要去哪里，应该由络儿自己决定。”姓岳的男子依旧笑眯眯。
“我……”周含络不胜其扰，正要开口，却被一道剑光打断了。
“什么东西，居然在这里调情，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伴随着肖灵儿跋扈的厉喝，那道剑光毫不客气的攻向那两个男子。
“灵儿？则仪哥哥！”周含络看到肖灵儿和杨则仪一起出现，脸色立时惨白。她明明已经用药迷晕了肖灵儿，她怎么会醒过来，难道……
这样想着，周含络看向杨则仪。杨则仪却只是微笑，并不看她的眼睛。
而那两个刚刚纠缠周含络的男子，被凌厉的剑光突袭，一时有些狼狈。“灵儿师妹，同门间严禁私斗。”
“我跟谁私斗，你们倒是说清楚啊。”肖灵儿娇俏的下巴一昂，一脸睥睨的看着那两人。
肖灵儿不同于周含络，虽然同样天资优渥，但是性格好强。是以修为远在周含络之上，杨家子弟哪怕想要与她结成仙侣，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平时更是轻易不敢惹她。
“算了，今天是师妹的好日子，不要伤了和气。”那姓范的拱了拱手，离开了。
而那个姓范的则一挥衣袖，也恼怒的离开。只留下周含络独自面对肖灵儿和杨则仪。
“这……灵儿……我”周含络磕磕巴巴的，眼角不由得往旁边的树丛看去。
肖灵儿冷哼一声，逼近周含络。
周含络深呼吸，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将杨术暴露出来，不然以肖灵儿的性格，一定会大闹起来。他看着肖灵儿一步一步走近，已经做好了被责难和质问的准备。却不想，肖灵儿竟然一抬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
“傻丫头，连我都认不出来？”肖灵儿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分明不是平时的样子。
周含络一愣，这才认出眼前之人，“术仪哥哥？”
“没错，含络，你先回去吧。处理好肖灵儿，别让她醒过来，我送杨术过去。”一直没开口的杨则仪终于开口了，他紧跟着杨术，手在袖子里捏着一个决，保证杨术能一直幻化成肖灵儿的样子。
“好了，有什么，事情结束再说。听话，先回去。”杨术轻声开口，阻止了周含络的发问。
周含络只得点点头，不舍得离开。
“你出现的可真及时，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杨树转向杨则仪，也就是司修，开口道。
“开会。你这样倒是蛮漂亮的。”司修说着，伸手揪了揪杨术头顶垂下的细麻花辫。
“呸，算了，赶紧走吧。时间紧迫。”杨树不想再磨蹭，抬脚走上了长廊。
两人走过曲曲折折的长廊，便在曲径的尽头看到一道石门，和一身石青色道袍的守门人。
“肖灵儿？”守门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弟子肖灵儿。”杨术用肖灵儿那脆生生的声音，肃容回答。
守门人拿起一卷书简，翻开后看着杨术。“伸手过来。”
杨术将手伸了个过去，平举到书简上方，书简毫无反应。
守门人眯起眼睛，怀疑的看向杨术。杨术神色如常，心里却紧张起来，怎么办，他不知道还有这一出。这是什么？指纹确认么？
“应该是另一只手，男左女右。”司修轻巧的开口，他将杨术的右手抬起来，放到书简之上。
书简立时发出柔和的白光，守门人的脸色仍旧不怎么友好，不过他收起书简，将石门打开了。
杨术快速的走进石门，刚进石门，他便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过他迅捷的旋身而起，掠进了石门后广阔的天地。
眼前是一片延绵的青山，中间几道溪流湍急的流下，看起来不像是江岸这边的平原，倒像是江对面的山地。杨术回忆凌风给他看的地图，往山岭深处走去。
那是一处山涧中极为狭小的山洞，洞口被诸多蔓藤遮拦，还设置了禁制和幻术。如果杨术不是知道那里可以进入，一定不会去那里查看。
杨术是爬着进去的，没办法，洞口实在太小。不过爬了不到一人身的长短，便进入了开阔的山腹，钟乳石倒悬在极高的洞顶，这是极典型的科斯特地貌。杨术只在图片上看到过这种山洞，他在手中凝出一团火焰，往洞中照去。
“谁在那里？”极其清晰地男声想起，低沉而熟悉。
杨术楞了一下，他知道这里有个人，会帮助他，可是他不知道，这里的人居然会认识他。杨术又再次召唤出十几个火苗，这才依稀照亮了眼前的洞穴。
那是个一头白发的男人，他被锁链禁锢了手脚，靠着洞壁，盘膝坐着。
“卧槽！”杨术咒骂一声，不过他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惊到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怎么这个系统里的人，都要长一张司修的脸？帅哥那么多款，也不用每次都拿司修当模板吧，这又不是二次元，靠发型分人。
那男人冲杨术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杨术一头雾水加黑线，向那个男人走去。
他走到男人近前，开口道，“前辈你好，我叫杨术，冒昧来访，实在是有事相求。”
“靠近点。”男人没有回话，只是继续招手，示意他靠近。
杨术有些抗拒，虽然对方长了一张他喜欢的脸，但是这样诱拐小朋友似的一直招手，实在让人不得不心生忌惮。
“杨术。”这一声杨术，简洁有力。可听到杨术耳朵里，却很有些百转千回。
杨术撇了撇嘴，到底还是走到了男人的近旁。就在他走到男人脚边的时候，变故陡然发生。一直安静的位于他手肘处的系统提示闪了闪，不见了。
杨术一惊，刚想后退，男人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猛得将他拉了过去。杨术一个不稳，扑倒在男人的膝盖上，正想挣扎着起身，却听到了一句爆炸性的话。
“杨术，我是修斯。”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脑浆被掏空，为什么我要设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是死蠢！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呜呜~~~~（>_<）~~~~
☆、约定
潮湿而阴冷的风在山洞里悄声流淌，钟乳石上凝出一滴滴水珠，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点缀着静谧。十几个橙黄的火苗围绕着杨术，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时明时暗。
杨术的大脑里完全是一团浆糊，他瞪着白毛女版司修，好半天都反应不过。
“好了，坐好，我有很多话要说。”最后是修斯先开口了，他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将杨术拉起来。
杨术顺势打算坐起，但是修斯并没同意，他伸出另一个手，揽住杨术的肩膀，让杨术坐在自己腿上。
“这……不好吧……”虽然黑灯瞎火的，但是坐到男人怀里，他还是有些害羞。
“我能屏蔽的，只有这一小片区域，你就勉为其难，坐一下吧。”修斯淡淡道。
杨术揉了揉鼻子，没在争辩，规规矩矩的坐到了修斯怀里。“好了，你可以说了。”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白毛女修斯扬了扬眉，似有些惊讶。
“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何问起，所以，你还是从头说起吧。”杨术十分坦诚。
“好吧，我其实是修斯，也不是修斯。我应该叫做AI。”修斯认真的看着杨术的眼睛，极淡的瞳仁里神色复杂。
“做……做……爱？这……”杨术的脸腾地红了，怎么就扯到这种事情上去了呢？虽然黑灯瞎火，还把系统提示屏蔽了，但是也不好这么直来直去吧。
“你……”修斯的声音拔高，继而又无奈的叹气，“不是爱，是A和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
“啊……”杨术窘迫的缩了缩脖子，“抱歉，我书读得不多……”说到这里，杨术又觉得有点丢脸。别人说出口的都是高大上的科学技术，他就只想到低俗堕落的事情。
“这跟读书没关系，主要是你电影看少了？”修斯一句话，就化解了杨术的尴尬。
“哎？”杨术不解。
“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现过真正的人工智能，所以书上根本没有，只有科幻电影中才会演到。”修斯耐心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是怎么产生的？你是米密设计的么？”杨术突然好奇起来，有一堆问题想要问了。
“我的人格模板，确实是米密设计的，但是……让我真的有感情的，是你。”修斯说着，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让怀里的人更加靠近自己。
“我？你确定？我什么都不会。”杨术的心雀跃起来，这世界，真的有因为他而产生的人么？
“因为跟你之间，某些原始的体验，所以，我变得有自我了。”修斯说着，目光炽热的看着杨术。
“原始……你是……你应该不……”
“不，我记得，也许那之前，我记得并不清楚，但那之后，我什么都记得。”修斯说着，猛得伸手出手，他扣住杨术的后脑，将杨术的唇送到自己嘴边。
杨术猝不及防的被修斯吻住，脑子里轰隆隆的开始爆炸，那感觉太过强烈，比之前所谓的体验，还更加真实而深刻，他的整颗心都在不住的颤抖，发麻。
那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所有流光浮影的相识和相知，分外清晰地在脑中闪过。那一瞬间，他又什么都没想起，因为当修斯放开他的时候，他除了傻笑，什么都不会了。
“谢谢你。”修斯放开杨术，原本浅淡的的瞳仁变成了湛蓝色，深沉而专注。
“怎么又是这句，你好像总是在跟我说这句？”杨术裂开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傻的笑，他好像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犯蠢了。
“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