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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耽美]皇城故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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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心血熬干,才……”

    胤禛脑子里乱得紧,想了半天居然不知该再问什么,最后挤出一句:“他自己可知道?”

    太医说:“皇贵妃两年前就知道了,可娘娘自己不信,也不许臣下告诉皇上。”

    “你们糊涂!这样的事如何能瞒着朕?”

    皇帝连连责骂,可是他也知道老八的手段,他不想让人说,还真不会让人在他面前说。这样看来整个太医院都被他收买了,就瞒着他一个。

    老八从来就不是一个乖顺弟弟,当年就不肯低头伤了他心,这一辈子好不容易尽释前嫌,却又要将他的心整颗挖出来。

    皇帝草草罚了整个太医院去慎刑司领板子,自己步履凌乱往承乾宫去。

    但很快胤禛越走越慢,里承乾宫越近,他越能理解胤禩的执着。

    如果他自己早知道了,会怎样做?

    必定是不许他在妄用半分神思,专门使人盯着他每日休息用膳,或者干脆把他移去离宫静养。这难道就是老八、或者任何一个皇子想要的?

    还没完全想明白,承乾宫近在眼前,皇帝却踯躅了,退却了。

    等胤禛再度武装好自己踏入正殿时,看见胤禩正歪在一方软榻上对五阿哥慢慢讲着:“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这些你都懂了吗?”

    五阿哥坐下下方恭恭敬敬道:“额娘说的话,儿子都懂了。治国上,不自视孤高,不视对手太高,无惧外物,不以物为虑,无所畏惧。危机下,连同自身也可捶打抛弃。为君者,但为天下故。”

    胤禛听得心头一突,那种捶心之痛又上来了。

    这时候满殿的奴婢太监都跪下迎驾,胤禛嘴上带上笑大步进来,道:“怎么《金刚经》的经文你也能当《资治通鉴》来讲?”

    胤禩笑笑,没有起身,懒懒道:“眼中用家国,何处不家国?一个道理。”

    五阿哥也起身给皇帝请安打千儿,自从见喜过后,他成长得飞快。

    “儿子要教,你也不该累着。”皇帝怪嗔说完,故作轻松坐下,对着五阿哥说:“你额娘教导你半日,你还不去奉一杯茶。”

    五阿哥连忙取来胤禩平日里最喜爱的水纹琉璃杯斟茶,双手捧上递给胤禩:“额娘说半日必然渴了。儿子粗心大意,请额娘润润嗓子。”

    胤禩含笑去接,谁知触及杯子却是一错手,那碧绿透亮的杯子从五阿哥的手里滑出,清脆一声摔落地面,染湿了一方地毯。幸而地毯上软和得很,杯子没碎,只是水全洒了。

    五阿哥一身冷汗都出来了。这只杯子还是汤玛法送给额娘的寿礼,全大清也没两只,额娘平素爱不释手都舍不得用,今日刚拿出来就差点被他砸了。

    胤禛眉毛一拧,就要开口骂五阿哥手上不牢靠。

    这时胤禩却抢先一步让儿子起来,扶过五阿哥的袍子看看有没有烫着,最后慢慢开口道:“你刚才吓得脸都变色了,可是一身冷汗?”

    胤禛一听胤禩的口气,就知道他还有话说,把骂人的话咽回去了,继续听。

    五阿哥这时也冷静下来,慢慢想着说:“回额娘的话,儿子方才还真是好一背心的汗,就怨自己差点毁了额娘的心爱之物。”

    胤禩眼里立即带笑了,说:“额娘最心爱的可不是随便什么物件,就两个人,不都在跟前坐着?”

    胤禛闻言抬眼,正好碰着胤禩如有深意的目光。两人视线黏糊了一瞬,又各自分开。

    这时五阿哥也笑了:“是儿子想岔了。”

    胤禩却收了笑容,道:“并非你想岔了,这是人之常情。额娘问你,你当日见喜生死不明时,想得是什么?”

    五阿哥道:“儿子想得是额娘辛苦,想得是若儿子能活过来,此生再无畏惧。”

    胤禩步步紧逼:“你今日却让一只杯子惊了心。”

    五阿哥语塞。

    胤禩一抬手,将杯子用力掷于地上,摔做碎片。

    这一次五阿哥脸色不变。

    胤禩目露笑容,和声道:“人非神仙,难免为事惊心。但若你为对手惊心,那便先输半程。

    五阿哥撩袍子跪地,神色肃穆:“额娘苦心,儿子懂了。”

    之后五阿哥又说几句话退下不提。

    胤禛走近胤禩揽着弟弟:“你平日便是这样教导穆宁齐的?以前也这样教过弘旺?”他白日听在乾清宫政极少过来,不清楚老八具体手段很正常。

    胤禩闭眼休息,懒洋洋道:“为君之道与为臣之道能一样么?”扔一个杯子还是挺大动静啊,累得慌。

    胤禛细细端详他面上神色,回忆着方才的语气神态,最后轻轻一笑:“你还是第一次当着我说我是你心上放着的人。”

    胤禩靠着胤禛,没睁眼,嘟哝道:“你还想听?抱歉,爷就说一次。”

    胤禛抱怨:“那不成,这么多年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数都数不清了吧?你好不容易说一次还要拉带着穆宁齐,没得这般厚此薄彼的。”

    胤禩瘪嘴:“爷儿子闺女都替你生了,你还想怎样?”

    胤禛叹气:“你啊,明明是个长袖善舞的人,说得话谁都爱听,偏偏不肯同朕讲。若当年肯拿出对待保泰他们的态度对朕说几句软话,朕怎么舍得办了你?”

    胤禩默一会儿,才道:“小时候看人脸色习惯啦,知道谁想听什么话,人前会装得热热闹闹,同人喝茶也会留意周遭人神色动静,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胤禛听得心里难受,他又何尝不懂:“可你偏偏不看我脸色,专喜欢气我,和我对着干。”

    胤禩瘪嘴:“哪里,我只是怕你怕得要死,因为说什么都是错的。骂谁都能捎带上爷,你喜怒无常的脸爷可读不懂、猜不着。”

    胤禛眼睛一下子热了,伸手拉过弟弟的手:“不用猜,我想你一直陪着我,别的事也不用你做了,就陪着我就好。”

    胤禩睁开眼,慢慢侧头蹭一蹭:“你都知道了啊?皇帝就是比皇贵妃好使啊。”

    “你做什么瞒着我?”

    胤禩动了动,却没起身,他慢慢说:“你看我,不过是说半个时辰的话,就连动也顶困难了,只剩头脑还能转。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要放下三藩的事情守着我啦?并且不让我再教穆宁齐了?说不定连犀丹都不让来烦我了吧?”

    全对。

    胤禛无法反驳,他今日来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把老八周围的人全换成太医院的,然后日日守着寸步不离。

    三藩的同气连枝已现端倪,皇帝日夜忧心,每晚回承乾宫看见的都是弟弟或卧或躺。以为他是虚弱劳累要休息,谁知却是站不起来了。

    胤禩又说:“其实,太医早说我连六公主的生不下来的。你看,不也平平安安的?可见他们的话也不能尽信,人存生志的时候,鬼神也没奈何。”

    胤禛嗓子里全是苦味:“那你现在?”

    胤禩慢慢抬一抬胳膊,却只能抬到眼睛高了,很快他气喘吁吁:“是这个身子不顶用了。我当然想活,想看着穆宁齐替四哥平乱安邦。可惜时间太紧,我也撑不住了。”

    胤禛抱紧他:“你要多想想我。”

    胤禩伏在他胸口慢慢说:“自然是日思夜想,还用问么?”

    胤禛眼里涌出泪水,无法再开口。

    两人一起抱了很久,胤禛都快以为胤禩又睡着了,他最近总是累,说着说着就能睡过去。

    这是胤禩忽然又开口:“别圈着我,一个人呆着才胡思乱想。”

    胤禛找回声音:“我陪着你。”

    胤禩慢慢说:“江山为重,四哥还是让穆宁齐多陪陪我吧,还有好些东西要教呢。”

    胤禛真后悔啊,怎么当年就那么想要一个儿子呢,没有五阿哥也就没有老八不眠不休照料这档子事,是不是他还能多拖几年?

    胤禩哪里能不懂皇帝喜欢迁怒呢,不过他也不担心。这种事情老四能自己想开的,多说无益。

  作者有话要说:王子公主甜蜜幸糊的生活只能是个传说,大家要相信布丁,生离死别只是为了一个跳跃。
  八爷之前从不肯吐露心声,可是在特定情形下他也知道珍惜舍不得,只有这样面对自己才会无所畏惧。
  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牵绊超越生死。
  八爷教子那一段,摔杯子的典故很早以前看过,貌似原文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把玩一个古董珍藏杯子的时候,骤然手滑,吓出一声冷汗,但他很快想到:日啊,爷刀口上舔过血的,为这个吓出一身汗!手一扬就把杯子摔了。
  八爷这样说,一来是教导穆宁齐,二来是专门说个四爷听的。我家八爷惹人爱啊。


43

  知道真相之后;胤禛还是放松了朝政;匀出时间陪伴弟弟,有时候是坐在一边听胤禩教导穆宁齐。
  或许真像胤禩说的;心志坚定能挣得过命;太医院一再惊奇于皇贵妃撑过的日子。再他们看来,六公主能生下来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谁知道那之后皇贵妃还撑了这么多年。
  宫里佟妃默默无闻地殁了;死在康妃的位置上,没能得贵妃的追封;也没熬过二十四岁的命格。
  在皇帝看来;这已经是格外开恩;若不是惦记着佟国维一门还有不少能吏可以生出来,他很想连这一脉都给抹了。
  三阿哥在十三岁时得太后懿旨,指婚与一等伯文馆编修索尼的孙女赫舍里氏为嫡福晋。
  指婚旨意下来之后,三阿哥去乾清宫与慈宁宫谢恩。
  皇帝只说了一句:“成婚之后就去兵部做行走,好好办差别让朕失望。”就让他跪安。
  慈宁宫里,太后倒是唏嘘了几声孙子大了哀家也老了,好像昨日还是他小三岁的时候指着脸上的坑洞问“皇玛嬷我脸上怎么这么多小坑啊二哥就没有”的傻话,一晃眼也成家立室了。
  三阿哥心底真想问问,皇玛嬷是不是真疼孙儿,为什么额娘会死,是不是额娘真像那些奴才说的害了五弟,是不是皇玛嬷也放弃孙儿了?
  太后却只同他回忆了当年,又拉着他的手说:“你放心,你新开府邸的位置好得很,哀家给掌过眼的。你出了宫只管好好同福晋过日子,实心办差才是正经。”
  从始至终太后没提康妃一句话,三阿哥是十三岁而不是三岁,最后也一字未提躬身退出。
  三阿哥大婚过后,胤禩又撑了小半年,一直到重阳节将近了,才缓下给五阿哥授课的节奏,每日基本上都和皇帝在一起了。
  很多事情胤禛不是不知道,但他仍当成胤禩还能做得更好,或许能再给他惊喜。
  一日二人赏过菊花,胤禩忽然问:“前年四哥说写了遗诏,可愿让我看看?”
  胤禛几乎忘了这件事,听他提起来便让吴良辅从乾清宫密盒里取来遗诏,胤禩展开来看了,呵呵笑道:“四哥也是欲要让我垂帘辅政的,怎么那一日我这样答了,你倒不满意?”
  胤禛也想起那时惊险无措,嘴角噙笑:“此一时彼一时,你还不是明明知道我想听什么,偏不开口。”这么多年得他一句“你在我心上”真是比治理江山还不易。
  胤禩斜眼看他:“世人都说妇人口不应心,谁知四哥更是想一套说一套,难猜得紧。”
  胤禛被他眼神看得心思一动:多久了,老八没这样神采焕发过。
  胤禩回过脸,轻轻说:“烧了吧。”
  胤禛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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