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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耽美]皇城故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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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前后被夹攻,终于不耐,一个哆嗦再次泄在胤禛手里。
    他浑身短促的抽搐让胤禛埋在他窄穴里的硬挺再也坚持不住,胤禛抱紧了底下的人,狠狠地将自己发泄在他身体最深的地方。
    ……
    胤禩又昏过去了,这让皇帝很暴躁。
    任谁和情人亲亲密密刚刚天人合一水乳交融过后,翻过人来还想温存几句,却发现是自己一个人傻乐另一人已经厥倒了,都很暴躁。不过眼下皇帝更担心老八的身子,刚刚从宗人府弄出来一日之内就两次晕在他手里。
    他吃够了老八先走一步的苦楚,这辈子打定主意要拖着他一起死。
  太医赶到的时候都以为皇上又得了急症,结果入了内殿才觉惊悚绝望。他们窥见了了不得的皇家阴私,苏公公您为人忒不仗义了,都不给提醒下的。
  暖阁里被废黜宗籍的八爷紧闭双目躺在榻上,皇帝就大张旗鼓做在旁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吼着让他们赶快去给八爷请脉。
  刘声芳与秦世禄低头上前,两人越请越惊心。医者都是望闻问切,他们只用余光瞟见八爷脖子耳根上中衣头发没掩住的几抹痕迹,就已两股战战。
  回话时斟酌用词只说八爷用心过度有些脱力虚症一类,不可再劳累再费神——谁敢说八爷纵欲伤身了?这事情明摆着是万岁爷欺负折辱弟弟,不光把人弄得家破人亡,还掳进宫里承欢枕上,作孽啊。
  皇帝也觉讪讪,不过他自然不会当着太医的面表白深情,只是用眼神示意苏培盛。苏培盛一早看着主子亲手给八爷着衣,心知肚明,借着送太医出门煎药的功夫,偷偷向刘声芳求问上药油脂香膏一类。
  刘声芳与秦世禄对视一眼,头顶天雷摇摇晃晃尽职而去。
  第二日的廷议推迟了,很快几个重臣听说养心殿清早风风火火传了太医。于是张廷玉以及几个御史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劝谏一下皇帝龙体要紧。
  不过听说昨天皇上刚刚把阿其那从宗人府弄进宫里,还遣了人去给保定塞斯黑医恶疾,这和皇帝身体忽然不适是不是有关系?
  张廷玉奉召的时候,看见一个春风得意混杂了气苦的诡异皇帝。
  当然,他也留意到皇帝下手怡亲王专座上怡亲王脸色有些僵硬,果郡王跪在地上,然后听见皇帝吩咐说:“……那些看人下菜碟儿的,都给朕流放到打牲乌拉,让他们好好学学什么叫做人奴才!皇家的名声就是被这群人败坏的!”
  张廷玉有些了然了,当然他继续沉默如金。
  皇帝继续说:“塞斯黑从保定回来之后,也不必拘在宗人府了,在他自己府里圈个园子,就比着老十那样儿。”
  果郡王被训得不敢抬头,怡亲王动了动腿,没有开口。
  张廷玉想了想还是出声提醒:“皇上,塞斯黑除籍之后已无府邸,现在暂居民巷之中,是不是?”
  皇帝一听连忙道:“那他原来府邸还空着吗?空着就许他们住回去,只是俸禄不从户部走,原来怎样现在还怎样。”
  殿里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谁该应下。当然这样的空档只一刻而已,怡亲王很快答道:“臣弟这就去办,皇上只管放心。”
  皇帝一时没再说话,但几个人都不约而同感觉到了某种程度的探寻。
  张廷玉绷住了,倒是怡亲王再度开口:“八哥……的旧府,皇上你看要不要也一同比着办了?”
  这口转得挺快,皇帝脸上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缓缓道:“他倒是不急,横竖他府里也没人了。太医说不便移动,就先这么搁着吧。”
  殿里又是另一番沉默,大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怡亲王再进言:“寿安宫年久失修,去年还说漏过水。要不要臣弟让内务府给重新换换窗子刷刷漆?”
  皇帝这一次没对忠勇义胆的王子体恤圣躬的举动有丝毫褒奖,只说不必,什么人配用什么陈设。这一句话当然又让许多人不懂了,进而浮想联翩。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皇帝这是将八爷党头子压在如来佛的五行山下囚禁深宫,对其余协同党羽开始逐一宽免,赚取名声。
  众人心声,万岁您终于懂为君之道了!分而治之这才是拆分八爷党的不二法门啊,哪有一并打死不留活路的?之前的做法不是逼着依附八爷的人力挺他到底吗?
  这种猜测一直持续到七日过后得到证实,听说皇帝忽然放了圈禁景山的先皇十四子回府,比照十爷的待遇,自己蹲在院子里不许擅自外出。
  只是八爷好像入了宫之后就从此悄无声息,死活不知了。
  有此猜测的人不包括第一汉臣张廷玉,因为他被皇帝扣宫里了。
  皇帝难得略显腼腆地开口:“衡臣,朕打算复了八弟他们宗籍,你看什么由头好?”
  张廷玉好像听见天边乌鸦扑棱着翅膀飞过。
  其实皇帝想起复一个罪臣并不难,难的是这个罪人是自己今年刚大力贬斥、夺爵抄家、并且圈禁待死的那种罪魁党首。
  当初那白纸黑字昭告文武百官的四十条大罪,现在说起来就是皇帝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的意思,刚说了老八“实国家之乱臣贼子,天理国法断皆不容宽宥者也”,现在就开始想由头放人,实在不容易,更不用说那些罗列清晰的罪状恶行。
  胤禛如今自己看起来也有些汗,他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赶着给老八平反啊。
  


48

  张廷玉是个聪明人;沉着暗示皇帝既然错杀了就将错就错;圈禁时不过多苛责就是君恩赐下了,不必害了圣躬名声。
  皇帝面色不虞。
  张廷玉立即例举了先帝知遇周培公的先例;便是周公也被皇帝远放盛京;说是做提督,形同流放。最后圣祖早有悔意,但致死也没放周培公回京。又暗示这种情形;死后给个荣哀就足够了,就算复了罪人子嗣宗室也说得过去。
  皇帝仰头看看叹一句自作孽;想继续追问一句“如果朕一定要宽免臣子呢”;又怕露出太多痕迹;只得转头找好弟弟商量。这个弟弟当然不是怡亲王。
  胤禩一招解惑,他说:“皇上要宽免多容易?当年圣祖两废两立任御史跪秃了太和殿门槛也没用。更不用说世祖当年宠妾灭妻,想要无故废后的林林总总。找由头也不难。”
  胤禛立即问:“你有主意?”
  他其实更想说“你可不是妾”,当然最后忍住了。日前翻阅起居注,还是自己生活了四十多年的顺治康熙现在雍正朝,那一辈子看来是虚无缥缈一场了。他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是一场梦,自己醒来还记得,可老八还是那个讨人厌的弟弟,他该怎么办。
  胤禩说:“太子哥哥当年写血书换回皇考眷顾,弟弟有样学样也写怅然泪泣的悔过书。头三封皇上别搭理,等第四封再开始同臣子回忆往昔兄弟融融景象,等着五封写完,就该差不多有名头了。”
  这法子兵不血刃,当年就是老八太死倔,宁死不低头,最后他一怒之下给折腾死了。
  这一次老八肯替他着想,胤禛如何不领情:“为难你了。”想想又补充说:“不许你刺血,用太监宫女的就好。”
  胤禩自行悔过于皇帝当然万般长脸,但他肩上却要背负当年追随他诸人的愁怨。曾几何时,世宗皇帝也学会了站在弟弟立场上感叹。
  “不为难,四哥江山稳了,多养几个闲人好过强撑刻薄寡恩的名声,让他们有个善终就是一场造化了。”
  胤禛这回没多心认为弟弟绕了老大的圈子给党徒求情,近十年相濡以沫并非海市蜃楼。他坐在榻上揽住弟弟亲昵:“你身子养好了,还做总理王?明珠的府邸不错,我把他赐给你住?”
  胤禩先嗯了一声,又缓缓摇头:“四哥有军机处,还有十三,何须我做总理王?”
  “你想做什么?”胤禛觉得自己对老八这是千依百顺,很好的延续了顺治一朝的作风?
  胤禩慢慢道:“就让我给四哥出谋划策,润色添墨吧。大逆罪臣没有由头不能重用,会让世人说四哥朝令夕改,能得善终赋闲养老却能给皇上挣个仁君名声。”
  胤禛语气沉下来,许久不露的锋利又出来了:“你真当自己是大逆罪人了?世人说什么朕会在意吗?当年圈你打压你的时候多少人力挺朕也一意孤行了,现在想重用你你倒三推四请啦?你的野心呢?你的抱负呢?当年那么困难,你在后宫也不忘前朝替朕分忧,可如今?”
  胤禩争辩说幕僚就不是职业啦?你当年豢养那么一批谋士还不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可见幕后出谋划策不啻前朝机锋。
  胤禛继续婆婆妈妈劝他:“当年你隐在幕后,还能说是相夫教子。”
  胤禩立即睨他一眼。他换了玉色常服加上高高的约领束着颈子,严严实实正正经经的衣服挡不住眼神流转勾引某人心魄。
  胤禛连忙说出下半句:“可如今你还隐在帷幕之后该是朕屈才了。”
  胤禩却福至心灵:“不如臣弟给四哥教导儿子吧。让大逆罪臣教子,能显得举贤不避亲,且彰显皇上心胸。”
  胤禛立即心动,老八教的儿子啊,他想起了穆宁齐和犀丹丫头,那都是人中龙凤的角色。穆宁齐从小就心思敏明善察人色,说话也得体,犀丹更是娇憨懂事,嫁去蒙古也不吃亏。再想想自己生的几个孽畜,还真需要人管一管。这都是自己后院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给力啊。
  这个培养辅助储君,对老八的儿子也有好处不是?不沾朝政的帝师皇叔,可比权臣王爷的威胁小多了。
  于是胤禛拍板了:“这个挺好,就是元寿天申都大了,不似穆宁齐那样有天份,你该受累。”又想想刚刚没了的弘时,不由心头痛苦,自己还是回来晚了。他这辈子就只两个长大成人的儿子,实在太少了。
  于是他又说:“我把弘旺也召回京了,也让他跟着你一道。三个孩子显得不那么凄凉,学好了以后都是办差的料子。”
  胤禩当然乐意,他未雨绸缪说:“只要四哥放心,不怕臣弟把您儿子也拐上歪路就好。”
  胤禛不怀好意看他:“不怕,大不了都过继一半给你。你瞧着谁好我就传位给谁,咱们就是两个太上皇……”
  胤禩连忙打断他:“别说了,谁要当太上皇!”
  从那一天以后,胤禩一直留在养心殿暖阁里养病,当然对外他还是安分呆在寿安宫,继续他半圈禁的生涯。
  然后罪人阿其那的悔过书就开始陆陆续续摆在皇帝案头,并且在小范围传阅,为皇帝起复胤禩造势。自从第一封血书呈上案头开始,躁动着的老九和十四贝子也跟着安分下来,皇帝一本万利,觉得老八就是他的福星啊。
  苏培盛贴身侍候皇帝,一开始他以为皇上这是想出了新鲜法子折磨八爷了,禁脔啊,这比圈禁狠多了。
  不过他很快发觉情况不是他想的那样,因为皇帝对这八爷事前事后那叫一个殷勤。
  虽然做这种事主子们都会避着人,但他身为皇帝贴身心腹,很多旁人不在的时候都由他顶着,随时等待传唤,因此里面两位爷低声说话他偶尔也能听见一二成。
  他觉得自己一颗去了势的老心饱受摧残与挑战,皇上您都压倒了还用得着这样磨磨唧唧吗?
  接着他看见自家主子捧着折子读给还在床上养病的八爷,两人和谐地探讨政见举措,虽然大多他都听不懂,但貌似皇上转眼就在养心殿正殿照着商讨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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