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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档子事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顾东以前从未逼迫过任何人,他所有的情人都是主动靠近他的,不管是为了钱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只要来者对自己的胃口,他都不会拒绝。
二十岁以前他相信人间有真爱,二十岁以后,独自在大城市中摸爬滚打数十年的他,尝遍人间冷暖,遇到了很多感情骗子,也骗了很多人的感情,他学会武装自己,学会了渣,学会了游戏人生,他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只有金钱才是至上,爱情都tm是狗屁。
钱赚那么多作甚,当然是用来花的。
顾东觉得过得恣意开心就好,大多时候他选择的对象都是抱着跟他一样的游戏态度,更何况他对自己的情人从来都不会吝啬,而那些人跟他待腻了想要分开的时候,他都会洒脱地放手,甚至还会送给对方一笔不少的分手费。
可以说,那些情人都是心甘情愿赖在他身边的,除了姗姗。
是的,那个女孩可以说是一个意外,某一天突然跑到他面前红着脸表白,而他也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只是他清楚两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顾东一直没有碰过她,站在雷池外,贪恋着女孩的那份真挚。
他在等,等这份感情什么时候会被时间冲淡,而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最终离开自己。
浮华的现代社会,这样的结局似乎成为一种常态。
可是没想到,最终等来的却是一把捅进自己心脏的刀子。
顾东觉得意外,又觉得理所应当,他知道自己会有报应,只是没想到报应会来得这么快。
那一刻,顾东或许信了,爱情可能的确存在,但却永远不会属于他,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从不相信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狠心的将麻木了多年的心脏封印在坚硬的保护壳中,不肯对任何一个人敞开。
他私心里认为这是一种成熟的表现,那些情啊爱啊的,于他来说,过于幼稚。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肥皂剧中你爱我我爱你,你不爱我我依然爱你,我伤害你,你离开我,死去活来,活来死去,最后徒留一场空。
爱情不过是两个因为寂寞戴上面具的人,口口声声喊着海誓山盟,摘下面具,看到的只有虚伪。
他记得网上有这么一句话,“关于肉。欲,人类有个优雅的说法,叫相爱”,哈哈,真是简单精辟!
*
陆明哲看到顾东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久,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帮忙的时候,男人动了,蹲下来一声不吭地将手探进了他的裤子里,非常有技巧地抚慰着他的灼热。
在那双微凉的手中,陆明哲渐渐攀上了天堂,在不知不觉中缴了械,脑袋一瞬间被白光覆盖,他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喉结在白皙的脖颈上滑动出诱人的弧线。
顾东抽回手将手上的液体蹭在了草叶上,站起身的时候一把拉起了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男主。
陆明哲整个人像是被泡在了蜜罐子里一样,看着顾东的眼神温柔地能掐出水来。
“岳泽,我喜……”
“幼稚。”顾东依旧是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次他不再给男主反应的时间,迈开大步往三区走去。
陆明哲却笑眯眯地跑了上去,十分自然地握住了顾东刚刚帮他纾解过的那只手。
“岳泽,你对我真好。”
顾东没有说话。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顾东咳嗽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没有人比你更好。”
顾东,“……”
“是不是又想说我幼稚?”
顾东不自然地抽了抽被握住的那只手,他是心虚啊。
“我可爱的泽。”男主低下头,将唇印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第23章 监狱风云(十三)
那天回去后,陆明哲就开始忙碌了起来,放风的时候很少看到他出现,就连历姆他们也时不时的会消失。
在接近深秋的时候,典狱长突然下了戒严令,命令狱警们将同区不同楼的囚犯放风时间错开,所以顾东见他的次数就更少了。
“典狱长是抽了什么风?”
“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典狱长都会下戒严令,好像是因为以前这个节点总是频繁发生囚犯暴动事件,将他们分开就会安分些。”
顾东把手拢在嘴边哈了一口气,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顾东偶尔也会碰到陆明哲,他和赛德丹尼几人就坐在食堂的一角安静地用着餐。
“你最近在忙什么?”顾东端着餐盘,很自然地坐到他边上。
赛德看到了,往往会和历姆他们识趣地挪到边上的饭桌就餐。
陆明哲看到是他总会先愣一愣,咀嚼完口中的食物,才会将身体靠过来,揽住他的腰,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把嘴巴往他唇上凑去。
顾东身体僵了僵,不习惯地偏了偏头,“做什么。”
“吻你。”陆明哲终于出了声,见顾东躲,他也没放弃,扳过他的下巴重重一咬。
顾东吃痛地吸了口气,一手把陆明哲推开,按着他不让靠近。
陆明哲被摁得动也动不了,也不闹腾了,卸了劲笑眯眯地看着顾东,“泽,等我出狱后,你也辞了这份工作吧,我们……”
“想都别想。”顾东把唇抿得紧紧的,浑身上下都在发出拒绝的信号。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陆明哲拿脚轻轻踢了踢顾东踩在地上的鞋帮。
顾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郑重地看着陆明哲,“明,你还有二十五年的刑期才能出狱,到时候我们都老了,人生有几个二十五年?”顾东摇了摇头,把话说得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你说得不切实际……而且我一直很想要个孩子。”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陆明哲把眉毛挑了挑,清透的眼睛复杂地看着他,无奈、恼怒、痛恨不断地分离交织在一起,黏在顾东脸上的那两股视线带着能烫伤人的灼热温度。
顾东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地错开了与男主的对视。
他不想现在就把话挑明,男主一旦死了心,那么后期的致命一击就会大大的失去效用。
只有这么不清不楚地吊着他,才能达成他最终的目的。他已经蛰伏了太久,不想前功尽弃。
所以他怕男主追问他答案,因为他从不会违心地给人一些承诺,这玩意儿太重,不是他这种人给得起的,顾东虽然渣,可也渣的有原则。
他可以哄着宠着一个人,对其说着虚无缥缈假的要死的情话,却会在涉及真正感情的时候顾左右而言其他,将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封闭在了一个蚌壳里,让人看都看不到,更别说触碰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身边的人才会从头至尾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存在,然后在适当的时间选择放手。
至于留下来的,各取所需,谁也没逼谁,谁也没骗谁。
他始终记得养母自杀前握着他手说得三句话:
“如果根本没有准备兑现承诺,那就不要轻易的把它交给另一个人。”
“无法兑现的承诺不叫承诺,那是谎言。”
“东东,你要记得,骗什么都好,千万别欺骗别人感情!”
顾东没给过任何一个人承诺,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
陆明哲还在看着他,顾东只好尽量地将头低下,用另一只手握着筷子不住地往嘴里塞东西。
陆明哲身体被死死摁着动不了,只好拿脚去踢顾东,一下,一下,接着又是一下,皮鞋被踢得发出哒,哒,哒的响声,像大钟楼里缓慢走动的指针,像小猫用肉垫子撒着娇的拍打。
顾东无动于衷地吃着饭菜,任由他踢着。
陆明哲越踢越慢,到最后干脆不动了,只拿脚尖贴着顾东的鞋帮。
顾东也吞咽下口中的食物,慢慢放下了筷子。
两人再次对视,陆明哲的眼圈却慢慢红了,抬手握住了顾东摁在他肩上的手,缓缓拉了下来,在他手心写了个‘五’。
顾东却跟烫到似的抽了抽,察觉到自己的反应过激,立马补救地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他。
陆明哲红着眼圈闷笑了几声,又低头伸出红艳的舌头舔了舔顾东的手心,像只餍足的猫。
“我知道的,你并不讨厌我,不然你老早躲了。”
“岳泽你记住,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慢慢磨。”
顾东像是被这句话的份量吓着一样,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男主的视线。
顾东知道陆明哲此时一定在想着他那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一个注定会失败的计划。’
【宿主爸爸,这个世界一定要完成啊,不然我们会因为欠债太多受到惩罚的。】
‘什么?’
【是这样的,其实按照规定来说,欠债不能超过五千,一旦超过就会受到惩罚,但是如果完成一个世界,就会奖励抵消惩罚的免死金牌一枚,所以……】
‘惩罚是什么?’顾东觉得自己真是绑定了一个史上最坑系统,没有之一。
【唔,我觉得宿主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说!’
【满清十大酷刑宿主听说过嘛?惩罚就是随机抽一种,让宿主从头到尾体验一遍,痛感百分百,无丝毫减弱效果qwq】
顾东的脸一下子青了,他抖着手拼命地克制住自己想掐死系统的心。
*
格瑞立森的冬天来得很快,顾东手中捧着杯热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
这是昨天傍晚时突然刮起的暴风雪,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将铁丝网围墙包裹成了阴寒的白色。
过早降临的冬季,似乎总有那么种不祥的喻意。
顾东低头轻轻抿了一口杯中味苦的液体,手一伸推开了紧闭的窗户,寒气顿时钻了进来。
窗外雪花依然在柔柔的飘洒,不远处的放风场地有狱警在组织囚犯铲雪。
顾东注意到蹲在广场角落里说说笑笑的两人,那是历姆卡斯和三区二号楼的新任楼长。
死亡是格瑞立森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吴天宇的死在监狱里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就像一块小石子从低空掉入死海中,经不起一点的波澜。
‘男主已经买通他了,对吗?’顾东看到那个年轻的狱警把帽子摘了下来,从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递给了历姆卡斯。
【是哒,宿主爸爸,咱们得加快进度啦,虐渣值依旧还是二十呢】
顾东嗯了一声,将杯子放下,从衣架上抓过大衣穿上就走出了办公室。
军用皮鞋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顾东站到了放风场地的角落,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看着辛勤铲雪的囚犯们。
而另一边,年轻的狱警在递完烟后,又聊了一会儿才笑着起身离开了。
历姆卡斯随即拿着铲子加入了清理广场的大军中。
顾东挪了挪步子,跟着朝狱警离开的方向走去。
跟着狱警走了长长一段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时,顾东。突然加快了脚步,“马丁。”
年轻的狱警疑惑地转过了身,还没看清来人就被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脸上。
他凄惨地倒在地上哀嚎着,鼻梁断裂,血从鼻腔流了出来,落在洁白的雪上,像几点乍然盛开的红梅。
顾东蹲了下来,压低嗓音问道,“陆明哲给了你多少钱?”
马丁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打得凹进了一个坑,他只顾哭泣着,却没听清顾东的话。
顾东拎着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