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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说完,胖胖院长便不由分说地嚷着:“赶快准备一问最好的病房,马上将任先生安排到楼上去。”
“我希望由艾医生担任我的主治医生。”任豫突然要求道。
她愣了愣,目光带着防备地看着他。刚刚他还用充满嘲弄和轻蔑的眼光看着她,怎么突然会要求她当他的主治医生?
她压根不相信他对她的印象,会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好转起来,所以其中必有诈。
院长则是巴不得把这位贵客留下来,所以他想也不想地点头,“当然当然,这绝对没问题。”
“院长?”兰龄瞪向胖胖院长。
“艾医生是本院最棒的医生之一,相信在她的照顾下,你一定能够很快的痊感。”
另外一位西装男士己经打完了电话,插口道:“任先生,我己经跟部长报告过你现在的状况,为了避免大批记者闻风而来,所以我们还是尽快替你安排住院,并对外封锁消息。”
任豫点点头,低首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己经消毒完毕,护士正等着要替他上药。
“各位,任先生住院的事稍后再说,他手肘上的伤口颇深,我必须马上进行缝合,现在请你们回避一下。”兰龄老实不客气地道。
“对对对,先处理伤口最重要。”院长赞同道。
任豫凝视着兰龄正经八百的小脸蛋都这么说了,蓦地笑了,懒洋洋地道:“既然我的主治医生都这么说了,各位请吧。”
众人乖乖的回避,待护士拉上塑料帘子后,兰龄才取过手术专用的线和缝合工具,皮笑肉不笑的说:“在伤口缝合的过程中可能会有点痛
,或者你要选择打支麻醉针?”
小小伤口缝合却事关男性尊严问题,兰龄故意这么问他,心想高傲的为他为顾及男性尊严,应该会选择不打麻醉针。
任豫眸光一闪,嗅出她话里的意味。“照正常手术程序来就好了,我役有什么意见。”
啧,不上当。
兰龄不自觉地微嘟起嘴巴,替他打了支麻醉针,开始进行伤口缝合。
周云和雅苹在一旁协助,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沉浸在看他和脸红心跳当中,并没有太大帮助。
直到伤口完全处理完毕,兰龄轻吁了口气地说:“经过检查发现你并役有伤到脊椎,不过为确保你头部没有受到撞击,所以等一下你还是去做个计算机断层扫描,好吗?”
兰龄出于医生的关怀令任豫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气氛已经渐渐消失,起而代之的是一种和平的宁静,一种属于病人和医生之间的信任感。
“谢谢妳,我会是个合作的病人。”他微笑道。
兰龄不自觉的回以一笑,“发生车祸真的很令你不好受吧?”
闻言,任豫扮了个鬼脸,“我脸上的痛苦有这么明显吗?”
“我注意到你迫不及待地想要逃出医院,但是最后为什么决定留下来,这就让我百思不解了。”
“依我现在手脚俱伤的状况,恐怕回到饭店之后还是会很不方便,但我又不希望请特别看护来照顾我,所以想想还是留在医院好了,起码有这些亲切又美丽的护士小姐照应,我也可以安心地休养。”说完,他对周云和雅苹贬了贬眼睛,再度成功地让两人羞红了脸。
兰龄点点头,“原来如此。”
任豫好整以暇地对着她笑,当然不能把最主要的原因告诉她。
他有预感,当这个女医生知道他的意图时,她一定会气得蹦蹦跳,而且很可能当下便把他逐出医院。
“小云,妳将任先生转到楼上的病房去,我想院长已经安排好了。”兰龄对周云道。
“是。”周云拉开帘子,欣然应道。
“雅苹,再帮那位颜先生量一下血压,如果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就让他的家人到药局拿药,最好让他明天门诊的时候过来彻底检查。”兰龄快速地盼咐着。
任豫观察着她指挥若定的模样,对她不禁另眼相看起来,她的确是个很棒的医生。
将他高大的身子挤人轮椅后,任豫还回头看了她一眼,但是兰龄已经转身走向另一张病床了。
丝毫不浪费时间。他暗忖。
“听说那位鼎鼎大名的美籍华人病毒学家,现在已经像一颗熟透的苹果般掉进妳手心了。”如敏兴奋地掩撞兰龄的手肘说。
“谁是鼎鼎大名的美籍华人病毒学家啊?”兰龄脱下身上的白袍,挂回自己的专属衣柜里,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别装傻了,难不成妳都不看报纸的?”
“妳直说吧。我现在全身酸痛,只想快快下班赶回家泡澡,实在没有力气跟妳玩猜谜游戏。”
如敏实在被她的迟钝打败。“任豫这个名字对妳而言可有任何印象?”
“任豫?”兰龄眨贬眼,“我当然知道,今天下午送进急诊室,最后变成院长贵客的那位嘛!”
“正是,妳晓得他是谁吗?”
“任豫,今年三十二岁,身高一百八十二公分,体重七十五公斤,拿美国护照。”兰龄连珠炮似的说着,然后摇摇头道:“我底下那班护士早就把他的资料给摸得一清二楚了,一下午都在我耳边叨念,害我不想记都不行。”
“她们还少说了一件事,任豫是有名的病毒学家,得过无数世界医学和生化研究的大奖,这次应邀归国就是为了成立一个特别病毒研究室。”如敏顿了顿,继续往下说:“妳还记得前一阵子的肠病毒事件吗?和美国的病毒防疫小组相比,我们国内对于冷门病毒的研究实在落后太多了,所以我想,这一次请任博士回国成立研究室,一定是为了这个原因的。”
“妳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她惊讶的问。
不过她大部分的讶异还是绿自于任豫的身分,难怪院长会对他如此巴结,原来他就是政府特别聘来的专家。
“不是我消息灵通,是妳反应太过迟钝,又懒得接收外界新的信息。”如敏取笑道。
兰龄耸耸肩,“就算他身分特殊,那又如何?”
“他也是全球排名十大黄金单身汉之一喔!”
“怎么这年头的十大那么多?随随便便的男人都可以被冠上“十大”的头衔?”兰龄不以为然的说。自柜中拿出皮包,率性地往肩后一甩,“晚上几点吃饭?在哪间餐厅?”
“韩家小馆,记得七点准时到。”如敏揪揪她的衣袖,语气暧昧地说:“听说任豫长得很帅吔,也许这是妳的一个好机会喔。”
“妳别逗了好不好?”兰龄送她一个白眼。
“妳先告诉我,他长得怎么样?”
“五○六号房。”她没头役脑的冒出这句话。
如敏一愣,“什么?”
兰龄挑高眉,语带讽刺的说:“他住在五○六号房,妳可以亲自去看看。不过妳要等一等,因为全医院的护士和女医生己经排队等着要去看他了,妳现在去的话可能要排到明天。”
“妳在讲什么?我可是有夫之妇呢!”如敏啼笑皆非的看着好友。
“要不妳那么好奇做什么?”说着,兰龄伸了伸懒腰,“不跟妳哈啦了,我现在要回家泡个澡消除疲劳,否则难保晚上不会吃饭吃到睡着,到时候就难看了。”
“好吧,迟钝的女人,我也懒得理妳了。”
兰龄愉快地朝她挥挥手,正要踏出休息室时,桌上的电话倏地响起,她连忙回身接起话筒。
“喂?我是艾兰龄。”
“艾医生,我是任豫。”他低沉的嗓音穿透话筒传人她耳里。
兰龄的心突然跳快一拍,随即讶然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专线?”
“妳的专线并不是机密。”任豫轻笑道。
讨厌,一定是那草被迷昏头的护士泄漏的。她不悦的撇撇嘴。
“请问有什么事吗?”
“身为我的主治医生,妳这么问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抱歉,我刚刚巡房的时候已经去关照过你的伤了,只|奇+_+书*_*网|要静养一段时间,尽量避免碰到水,很快就会痊应的,所以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如敏好奇地看着她,张口轻声地问;“谁?任豫吗?”
兰龄点点头,不敢看好友的表情。
“事实上,我觉得伤口好像有点发炎。”他语气轻快地道。
兰龄闻言愣了一下,“任先生,基本上这是不太可能―─”
“妳下班了吗?”任豫截口问道。
“是的,干嘛?”她朝如敏抛了一个眼神,警告她别胡思乱想。
如敏竖高耳朵,捂着嘴巴窃笑着。
话筒那头传来任豫无奈的语声,“病人是没有权利要求“干嘛”的,就算我想要请妳喝杯咖啡,恐怕也很难办到。”
噢,逗她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任豫开始猜测她的反应。
兰龄耳际燥热起来,强自镇定的说:“既然知道答案,那你打这通电话是做什么?”
“我很无聊。”他简单地回道。
可惜她看不见电话那头的他眉开眼笑的样子,不过任豫倒很想看看她小脸涨红的模样。
“我很想帮助你,但是可惜替病人找乐子并不在医生的工作范围内。”说着,她深吸一口气,“所以请你自行去找乐子吧!”
“身为我的主治医生,这样讲未免太无情了些。亏贵院的院长还大力赞赏过妳,说妳是医院里最热心、最善良的女医生呢!”
“他乱讲的。”不待他开口,兰龄立刻往下说:“很抱歉,我真的必须走了,如果有什么问题,请你找晚班的医生谈,拜拜。”
“喂……”任豫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喀”地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噢,妳这样好无情。”如敏笑道。
“我刚刚才被那个家伙批评过这点,所以请妳不用再重复一次了。”兰龄皱眉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我刚才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样。”
“他是妳的病人地,妳用这么凶的态度对待病人,稍嫌过分了点。”
“他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像个安分的病人。”兰龄拍了拍她的肩,“喂,晚餐到底还要不要吃?还是我们要站在这里继续讨论任大博士?”
如敏好笑地道:“反应不要这么激烈,为什么一提到任豫妳就满脸的不耐烦,一副失常的样子?”
“我哪有?”兰龄否认道。
“妳有。”如敏笑吟吟的说。
“好,就算我有,那也是因为我讨厌特权。”说着,兰龄转身往门口走去,边回头对如敏说:“妳不觉得夸张吗?难道就因为他是政府请回来的专家,我们就得对他必恭必敬、诚惶诚恐的吗?而且我讨厌他嘻皮笑脸的样子,好像每个人都一定要卖他的帐。”
“他没有那么嚣张啦。”
兰龄眨眨眼,“不管有没有,反正在我的眼中,他和我其它的病人没两样。”
“既然如此,妳何必对他那么凶呢?”
闻言,兰龄脚步一顿,“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和他天生磁场相克吧。”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如敏咕哝一句。
兰龄转身看着她,“妳想暗示我什么?”
只见如敏一脸无辜的笑容,摇着手说:“没有哇!”
第三章
兰龄低头翻阅着病人的病历表,边看边走人电梯内。
“艾医生,妳和任博士相处得还愉快吧?”一道泛着酸意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倏地抬起头,正好望进一脸酸溜溜模样的外科主任眼一裂,“主任,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妳看到电梯里还有第三个人吗?”他摊操手,金边镜片后是一双嫉妒的眸光。
“主任也知道任先生住进我们院里的事?”
老天,今天只是任豫住进来的第二天而已,怎么全医院上下都知道这位病毒专家的存在了?“当然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