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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来的先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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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金世安十分得意地问:“这个床好不好,我特意让郑总换了棕榈垫子,硬床对腰伤有益处。”
    白杨萎了。
    世安不知为白杨为什么瞬间拉下了脸,“不舒服吗?”
    舒服,舒服死啦!
    白杨气哼哼地问他:“那你睡哪儿?”
    世安笑着晃晃手里的书:“我坐着就行。”
    ……装什么君子,白杨在心里吐唾沫。又忍不住探头去看:“什么书。”
    “小仓山房集,袁枚的。”
    文言文,白杨看不懂,白杨选择和他鸟共度良宵。
    两个人一个看书,一个玩lovelive,世安倒也不嫌白杨吵,白杨却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在迷糊里迷糊地想,金世安为什么不去沙发睡呢?
    李念在回去的路上给钟越打电话。
    跟钟越电话是一件很耗费耐心的事情,当面说话还可以辅助眼神和表情,电话里就只剩下结巴。
    钟越之前给他发了一条似是而非的短信:【白杨怎么了】李念没好气地问他:“有嘴不说你打字?”
    李念又放缓了声音:“白杨跟你说他进医院了是吧。”
    钟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钟越终于开口问,念哥,你是不是很不喜欢白杨。
    李念笑了。
    “我对不起他了?”
    钟越语气生硬,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不喜欢白杨。
    李念被他问得火气升上来:“讲清楚,你什么意思。”
    钟越的声音在没有表情的情况下,听上去分外冷淡,白杨为什么会摔下来?
    李念狂怒地踩下油门,“你觉得是我弄的?你他妈觉得是我?老子养你图什么?图你伸手就给我扣黑锅?”
    钟越又说了一遍,你不喜欢白杨。
    李念被他气笑了。
    妈的,认识没多久,心倒连在一起了。他这个经纪人不知道是该喜闻乐见还是暴跳如雷。他是觉得白杨和钟越互相能衬托,也是瞧不起白杨无能窝囊废,但是钟越居然为了白杨来质问他,钟越自己还他妈在公司里吃土背书,他真是有闲心,还他妈有时间来质问他。
    他在钟越面前是很放飞,但他没想到钟越会觉得他能黑心到伸手害白杨,他有病吗?白杨好不好跟他都没关系,出来混凭本事,他再怎么不喜欢白杨也没做经纪人亏心亏本分的事——谁规定的经纪人一定要把艺人当成心肝肉?谁规定的?
    养了多年的狗,张嘴先咬起主子了。
    钟越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李念在电话里笑得温柔:“对,都是我,我干的,今天我杀白杨,明天我就回去杀你。你们两个心连心手牵手的都一起滚蛋,让白杨那个金爸爸给你们另觅高明去。”
    李念挂掉了电话,李念扯下了耳机,摔出了车窗。
    谁做的?金世安没问,不代表他李念不在意。李念心里反复地细想,雨天湿滑,威亚出问题是很正常,这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丁聪元只把几个剧务骂了一遍。
    当时秦浓不在场,李今也不在,姜睿昀在。
    姜睿昀不会是那种目光短浅的傻逼,犯不着这样针对白杨。
    李念想起那天晚上出现在姜睿昀身边的助理,不是他自己的人,姜睿昀的助理都是女的,那天有两个男人,像秦浓的助理,又好像是跟着李今的。
    李念想着想着冷笑起来,这么毒的事情除了李今还能有谁,被白杨砍了戏,这个孬种向来锱铢必较,最会闷声咬人,屁大点的事情也能下得了这样狠手。李今真是敢做,这是要他在金世安面前有口难辩。
    顺便还给姜睿昀扣了口黑锅,想必这两个小白脸在秦浓那里争风吃醋闹得不轻。
    李今这个婊子养的畜生。
    他迟早要把他千刀万剐。
    夜晚的风在车窗外凄厉地啸着,像滚滚红尘卷过人心里的爱和恨。
    腰伤真的很折磨人。
    所有疼痛都会在半夜时分成倍放大,牙痛也好,腰痛也好,痛过的人都知道。
    白杨被疼得醒过来,拿过手机来看时间,凌晨两点。
    手机一亮他才看到金世安的脑袋。金世安伏在他床边睡着了。
    真的坐在他身边睡着了。
    夜色清明,月光从房车狭小的窗户透进来。
    白杨忍不住伸手去碰世安的脸,伸手牵动腰伤,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痛。
    手机的光微明微暗,和着月光,落在世安伏下的身影上。像是月夜里温柔的野兽,陷入沉睡。
    白杨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想着,这是金世安,这就是金世安,从过去来的人,抱着自己哭的人,给自己做饭的人,说自己值得的人。
    ——金世安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是不是嫌弃他很脏,很恶心,很丢人呢?
    白杨并不出声,也不敢动,只是默默看着近在咫尺的世安,眼泪慢慢流下来。越流越多,白杨怕惊动了世安。可是世安已经醒了。
    世安睡眼朦胧地看他,一瞬间发现他哭了,连忙起身开了小灯:“怎么了?腰疼?怎么哭了?”
    白杨不说话,满心委屈,又觉得自己可笑,只是躺着掉泪。自从见了这个金世安他就变成了哭包,白杨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没出息。
    世安着急地靠过去:“哪里不舒服?我现在叫人过来,去医院好不好?别怕,别怕。”
    白杨什么也不想管了。
    白杨把世安拉下来,抱住世安的脖子,胆怯地吻上去。
    世安愣了几秒。
    白杨在他身下急促地呼吸着,眼泪淌着:“你要是讨厌我,就走吧……”
    白杨说着,手上却不肯松开:“可是我喜欢你……”
    两个人的心跳在静夜里轰鸣如雷。
    世安没有回答。
    白杨觉得那一瞬间心掉下去了。
    这颗心没有落进哪里,而是落进棉花里,落进春水里,落进滚烫的吻里。
    世安没有说话,他摩挲着攀住白杨的脸,然后伸手将白杨整个拥进怀里去了。一下又一下,狂风暴雨地吻起来。
    白杨在世安狂热的吻里,一面满心甜蜜,一面又觉得剧痛万分。
    原来爱情就是这样锥心刺骨的感觉。白杨想。
    
    第25章 黄莺
    
    作者有话要说:  为我金总单来一发

    吻一下去的前一秒,世安心里是后悔的,惊慌的,可是又无力抗拒的。
    他心中既喜且悔,且悔且怕:喜的是白杨向来天真娇憨,却原来对他有这般情意;悔的是自从别了露生,他自以为将爱恨都看淡了,如今行差踏错,一颗心竟不知如何摆布;又悔自己趁人之危,顺水推舟,白杨不能自持,他两世为人,如何也不能自持?又怕白杨只是一时情热,明朝醒来,两人何颜以对?
    如此翻来覆去,直是五味杂陈。世安越想,越是彷徨。白杨却在他怀里,将脸贴上他胸口。
    世安又觉难以言说的甜蜜喜悦,将其他一切都冲淡下去。
    要说他真没什么私心就有点假了,是,他想离白杨近一些——如果白杨觉得烦,他决不多行一步,如果白杨别来撩惹他,他也愿意安安静静守着他睡一夜。
    男人总是喜欢找些借口,为自己的各种不正当找正当的理由。金世安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但也实在不算禽兽。按着良心说,他要跟白杨睡在一起,私心是有一点,但也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担心,怕他夜里疼痛,想守在他旁边,就像人爱极了的东西,生怕它跌了碰了,转眼不见就碎了,总想时时捧在手上。
    人和人真个有缘分,他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这么爱惜白杨。若说只为他和露生长着一模一样的脸,那也太看低了他金世安,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两个人,哪怕把白杨和露生放在一起,并排站着,任谁也不会将这两人弄错。
    露生是很好的,白杨也是很好的,露生聪明、吃得苦,有耐性,白杨呢?
    白杨是任性的、爱偷懒的、有点笨的、狂妄自大的,世安想着想着就想笑,怎么仔细想来,自己竟能数出白杨身上一大堆的不是,可是这一大堆的不是凑在一起,就变成了什么都好,蓬蓬勃勃地惹人喜爱,像是新生的太阳耀人眼目,只要看他笑一笑,就觉得什么烦恼都没了,看他一往无前又任性胡来,就发自内心地想要护一护。
    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说来着?对的,只要他要,只要他有。
    世安心想自己两世为人,见过的人走过的路说也说不尽,然而白杨确确实实是最讨喜的那一个,要说他哪里讨喜,又说不出,只是他人在那里,好像他金世安的日子就变得有滋味了,人像上了云端,轻飘飘地活在春风里。
    ——白杨要的不多,他也给得起,为什么不纵容?人的缘分像露水,也像飘萍,现在白杨被他拘在身边,也许哪一日就分道扬镳,在那之前,白杨愿意对他好一点,他觉得很欢喜,他也自然就愿意对白杨好一点。
    至于这个“好一点”是有多好,那就只有世安自己知道了。
    或者只有天知道。
    世安是真怕自己爱上白杨。
    可白杨太任性了。
    世安这辈子遇见白杨,算是遇见了讨喜里的讨喜,也遇见了任性里的任性。人怎么能这样好,连睡着都带着说不出的清爽气味,不是女人的香,是年轻男人轻盈的朝气,像日光,也像月光,穿云破空地照下来。
    教他怎么躲得过。
    所以白杨在他身边,莫名其妙地哭了,他一下子就慌了,再然后,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世安都如在梦中,简直全无头绪。
    但他不敢说不记得,因为太记得了。
    他听见白杨在旁边啪嗒啪嗒掉眼泪,眼泪从脸上落在枕头上,一声一声,夜里听得清明,两个人都屏声静气,一个怕人知道,一个怕人知道自己知道。
    而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在黑暗里听白杨掉眼泪,他就起身开了灯,问他怎么了。
    再往后,白杨把他拉下来,一头扎进他怀里,他也就根本无法抗拒。那时候再问他为什么会去吻白杨,这简直就是对男人、不,是对全天下有情人的最大侮辱了。
    世安吻着白杨,白杨也回应以吻,刚开始龇牙咧嘴,好像他们接吻是一件很痛的事,再后来,两个人就都脸红心跳,可是分不开,白杨伸手关了灯,他们在黑暗里长时间、长时间地亲吻。世安惊讶他吻得娴熟,甚至在接吻的瞬间失落地想,白杨曾经这样热情地吻过其他别的谁?
    可那些都不重要。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的确确对白杨放不下,是真的爱上他了。先前他不敢信,现在由不得他不信。
    而白杨就睡在他怀里,彼此贴近,耳鬓厮磨,夏夜的深山,响着无数野的跃动的声音,可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又安静得悄无声息,听得见彼此心跳在胸膛里鼓荡。
    世安想起自己五岁时,在句容老宅里独自坐着,有只黄莺飞上他肩头,那时正是暮春,朦朦胧胧的黄昏,满目的杂花生树,他在如锦的春华绿树下坐着,鸟就这么落下来,突如其来,有如爱情。
    那黄莺在他肩上啭了一啭,又飞到他手上,近在咫尺,柔若无物,鸟爪纤细地搔过他的手背。
    说不出那时的满心欢喜,只在那一刻,他很想大声喊起来,使人周知,可始终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动一动也把那鸟惊飞了。
    世安又低头去看白杨,睡着了,他凝视夜色里这个年轻男人矫健的身体,柔软又细长,他很想把白杨抱紧一些,就像当时他想将那黄莺捉在手里,可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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